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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上,苏晓筠正被一个秃顶大肚男人拥在怀里谈笑风生。

一瓶瓶五颜六色的酒下肚,苏晓筠的大红唇散发出不一般的光泽。

此时她的脑袋在酒精的作用下眩晕得七上八下的,望着晃眼的灯光,她突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便找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

“哗。”苏晓筠拧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往脸上扑。

她抬头看向镜子,只见自己那不防水的睫毛膏被水晕染开,并顺着水珠从眼部滑落至洗手台,廉价的粉底液随着水的冲击淌落下来……

路人经过,被她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拍着胸脯、胆战心惊地走开。

她看着这样的自己,叹了一口气,随即拿出卸妆水把脸卸干净,再重新上了个妆。

上完妆的她,她朝镜子里的自己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之后,又强打起精神,回了吧台。

是的,陪客人喝酒是她的份内工作。

如果客人需要,她们甚至可以去开房。

没有原则底线,只要给钱,什么都不是问题,她们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尊严。

苏晓筠苦笑,说起她步入这一行,还真是身不由己。

她芳龄24,是一名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本应前途无量,未来可期的她,在人生即将迈入新篇章时,被父母亲手毁了。

她来自广东一沿海城市的农村,这个地方,最出名的就是普遍超生。

老一辈的观念就是孩子生得越多越好,只要一个有出息,那这整个家庭都有出路了。

苏晓筠的父母也不例外,孩子生了一窝。苏晓筠在家排行第七,她的上面有六个姐姐,底下还有两个弟弟。

从小她的成绩都很一般,为人处世亦是中规中矩,极其普通的一个女孩子,所以并不被父母所重视。

在她能够上大学之前,她大部分用的东西,都是几位姐姐所舍弃不要的。

所以,她的骨子里充满了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

时间如白驹过隙,稍转即逝,一转眼的功夫,几位姐姐都已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

于是,父母便挨个儿为她们安排了亲事。

说得好听是喜结连理,说得难听就是卖女儿。

父母常常理直气壮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我们把你们养这么大,你们是时候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了。这彩礼钱,是你们本就应该拿来孝敬我们的。”

父母丝毫不觉得通过彩礼来买断女儿一生的幸福是件错误的事情,他们的眼里,只有两个儿子,女儿可有可无。

该说苏晓筠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

在父母把她上头的六位姐姐给嫁出去,家里条件变得宽裕一些之后,突然受到村里人的影响,想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大学生,好满足她们那没来由的虚荣心。

两位弟弟从小便被宠坏了,好吃懒做不学无术,时常被老师破口大骂是草包,朽木不可雕。

没有办法,父母只好将目光转向她,这个平平无奇的七女身上。

成绩本就谈不上优异的她,在父母的双重压力之下,拼尽了全力,考上二本院校。

四年,眨眨眼的功夫,便过去了。

就在苏晓筠即将毕业,找工作的当口,家里传来了惊天恶耗,从此她的命运被改变,陷入了万劫不复之中。

苏晓筠那吊儿郎当的小弟苏小宝,先前喜欢上一个姑娘,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

一番猛烈追求被拒绝之后,便强.奸了人家,还留下了证据。

好巧不巧,那姑娘并非等闲之辈,家里黑白两道通吃,她的父亲扬言让苏小宝把脖子洗干净,准备受死。

收到风声的苏晓筠父母慌了,极度重男轻女的他们坦言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不活了。

几个姐姐纷纷在家族微信群里出主意,想尽一切办法解决此事。

最后,那姑娘家里同意和解,前提是苏家给出100万的精神损失费。

100万,明晃晃的敲诈,但是他们不敢说出半个不字,不然此事被告发,苏小宝将牢底坐穿。

苏家现今虽然谈不上穷得叮当响,但也绝非富贵之家。

早年为了养活这么一大家,苏家父母大多时候都是举债度日,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六个女儿都是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赚钱补贴家用了。

她们家的日子是在六个女儿陆续嫁人,收来彩礼之后,才算是真正的缓下气来,过上了正常家庭的生活。

对于那姑娘一家提出的要求,苏家顿时一筹莫展,陷入了绝望之中。

日子一天一天过,耗了个把礼拜,苏家连10万块都没凑得出来。

他们没想到,对方动真格了。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几个壮汉在那姑娘父亲的指使下,打晕了苏小宝,将他绑去剁了一根手指头。

并托人把苏小宝的手指头拿回去给苏家父母,让他们在规定期限内把钱送来,不然下次他们见到的,就是儿子的尸首了。

苏家父母一看到宝贝儿子那根手指头,瞬间晕倒在地,半晌才恍过神,开始崩溃大哭,疯了一样到处筹钱。

苏晓筠的几位姐姐虽然很想出一份力,但已经嫁人的他们不得不考虑婆家。

平日明里暗里的帮衬娘家,已经惹得婆家妈和丈夫各种不满了,这次弟弟苏小宝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婆家人放出话,如果再敢把钱往外拿就离婚。

迫于无奈之下,她们纷纷开始哭穷,说自己已经嫁出去,上有老下有小的,自己的日子过得都很艰苦,实在是帮不上忙。

最后,苏家父母走投无路,便将主意打到了七女儿——苏晓筠的身上

苏晓筠虽然一直都知道父母重男轻女,自己不受待见。

但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她的父母竟瞒着她,联系了一有钱的猥琐老男人,高价出卖了她的处。

那日,她接到父母的电话,焦急的从学校赶回家,在喝下父母端来的水之后便昏睡过去。

待她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宾馆的床上,旁边还睡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矮胖老男人。

看着白色床单的一抹红,苏晓筠回过神来,明白这是被父母摆了一道,心寒的同时,倍感耻辱,分分钟想了断自己的生命。

她趁着老男人未睡醒,火速的逃离了现场。回到家之后,她哭着质问父母,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父母竟也不恼,悠悠的回道:“你弟弟现在徘徊在生死的边缘,你这个做姐姐的,难道不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他?我们花这么多钱供你上大学,不是让你在这里用手指着我们质问。”

“把你养这么大,你是时候来回报我们了。今日这个男人,他可是出了5万的价钱,来买你,你应该庆幸,你还能值点钱!”苏母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淡定的说道,仿佛这不是她女儿,而是一个赚钱机器。

听到父母这番理直气壮的话语,苏晓筠心沉到了谷底,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在擦干眼泪之后,转身回了屋。

年少单纯的她未曾想到,她的沉默懦弱换来了父母更加肆无忌惮的伤害。

急于筹钱的父母竟丧心病狂的将有点姿色的她,以30万的价钱卖给了夜场老板。

苏晓筠得知这个消息时,仿佛被触到了逆鳞,开始拼死反抗,奈何她的父母与夜场老板白纸黑字的签好了协议。

且30万已到苏家父母的账户上,如果苏晓筠不从,夜场老板多的是办法收拾她。

苏晓筠心灰意冷之际,与父母彻底决裂,断了关系。

她还未领到大学毕业证,就猝不及防的跌入了社会的灰色地带讨生活。

相对于其他的小姐,她的地位明显更低一些。

其他小姐在闲暇时间还会相约着出去吃喝玩乐一番。

她们穿艳丽的服装,化精致的妆容,买名贵的包包,如果不是知道她们是小姐,苏晓筠都有一种她们是白富美的错觉。

而苏晓筠呢?

她因为父母将她卖给了夜场,是没有工资可言的,她没明没夜做着特殊服务的工作,浑浑噩噩度日。

时光往复,她被蹂躏得眼睛再也没有了光亮。

她突然想起读小学时,语文教材书上臧克家的一首诗歌。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而苏晓筠,则是行尸走肉,灵魂已经枯萎了,她觉得生活早已没有了指望,麻木度日。

一瓶啤酒被强行灌进了苏晓筠的口中,她的思绪被拉回。

秃顶大肚男人符大康在对苏晓筠灌完啤酒后,将咸猪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上下其手。

面对着笑得一脸猥琐的符大康,苏晓筠并没有抗拒,她朝他扯了个谄媚的笑:“康哥,别急嘛,先把这些酒喝完了,我们再走。”

符大康心领神会,将一沓红钞票塞进了她的胸衣里。

说起来,符大康算是她的老顾客了,他虽然长得像一只肥蛤蟆,走起路来肚子一抖一抖的,但他对苏晓筠还算不错。

他知道苏晓筠没有工资,每次收来的钱都要悉数上交,所以他在每次完事后,都会额外再塞给苏晓筠一笔钱。

对于他这样的举动,苏晓筠甚是感激,觉得他那张麻子脸也没有再那么面目可憎。

苏晓筠在与他接触多了之后了解到,他在城里有个规模不小的服装厂,每个月的收入也都很可观,他也算是个多金的癞蛤蟆。

他先前对苏晓筠表达过自己的心意,想让苏晓筠做他的情.妇,只要苏晓筠答应,他就可以为苏晓筠赎身,让她过上好日子。

苏晓筠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她先前想过一万次自己能够恢复自由身,但她一想到符大康的老婆,她就吓得虎躯一震,连连摆手拒绝。

符大康家中的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悍妇。

先前有一次,苏晓筠差点被她堵在酒店里打死。

那日,悍妇一手叉腰,一手揪着苏晓筠的长发,恶狠狠的骂道:“长得挺漂亮一小姑娘,怎么就不好好做个人,非要做.鸡呢?整天勾引别人家的老公,也不怕遭报应!呸”悍妇说完话之后,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随即扯着苏晓筠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苏晓筠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符大康再来找她,她吓得拔腿就跑。

后面符大康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她才看在钞票的面子上同意再做他的生意。

但自此之后,苏晓筠对他除了交易之外再无其他想法。

酒吧越夜越精彩,人潮涌动,气氛被推到了最高峰。

而苏晓筠和符大康喝得差不多了,两人很有默契的起身,作势要往酒吧外走去。

符大康一脸暧昧的拥着苏晓筠,肥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掐了一下。

苏晓筠回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就在俩人走到酒吧门口时,一个男人在苏晓筠身后叫住了她,苏晓筠回头一看,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当场石化……

是谁叫住了苏晓筠?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苏晓筠的命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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