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秋末。一天晌午,有一个平时喜欢业余捕鱼的村民,趁收工后的闲暇,提着渔网来到离家半里多路的小河弯处撒网捕鱼。这儿是一个回水湾,鱼儿颇多,按照以往的经验,下去一网,弄一顿下酒菜是不成问题的,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会网上一两条大草鱼呢。

他撒了几网,已经小有收获。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又撒了一网。收网时,觉得异常沉重,心里一喜,莫不是捕着了一个大家伙!然而却没有鱼儿冲撞渔网的感觉,难道是捞着个石头或是树桩什么的?他便将网慢慢收上来,那东西刚露出水面,却把他吓呆了,原来打捞出的竟是一具伏着的男尸。

他本想散手就跑,可又舍不得那张渔网,连忙大喊:“哎呀不好了,这里死人了 ......”

喊声在山谷间回荡。 附近的村民狂奔过来看热闹。

死者是一个三十出头年纪的男人子,个子矮小,瘦得像个猴子,五官却长得端正,从穿着打扮看,显然是附近的村民。 附近的人都来了,围观的人络绎不绝,但谁也不认识死者是谁。

几个小时过后,消息越传越远,看热闹的也越聚越多,其中有一个邻村的村民终于认了出来,死者是他们村里的赵小林。于是他赶忙回去告诉了死者的父母……

是自杀?是他杀?县公安局接到当地派出所的报案,从刑侦队选派了几名干警立即赶赴现场进行侦查办案。

为了弄清死者的死因,法医对尸体进行了解剖,痕迹技术员老邓则在现场搜索有关的蛛丝马迹,其他几人赴死者家庭和所住村落进行临场调查访问。通过尸检,法医发现死者的呼吸道内有泥沙和水中污物,没有挣扎伤和明显的外伤,只有左眼角颧骨处有轻度外伤,可以肯定是死者生前溺水,没有他杀的迹象,认为没必要立案。

只有痕迹技术员认为可能是他杀。因为生前溺水并不排除他杀的可能,而发现尸体的现场上 ,两边河岸都有浓密的柴草,没有留下死者自杀或失足落水的痕迹,可能不是第一现场,因此主张立案侦查。

临场调查的结果是:死者叫赵小林,三十一岁,初中文化,平时性格内向,为人处事很老实,人际关系也不错,没与任何人有冤仇,因此没仇杀的可能,死者家庭经济状况一般,也不可能有人谋财害命;从死者的家庭情况看,死者与其父母已分家,父子间关系正常;其妻赵凤丽,二十九岁,群众没反映出作风有问题,虽然长得漂亮,但平时很少与村里男人们接近或开玩笑。她比较胆小,连杀鸡杀鸭都不敢,若家里要杀鸡杀鸭,不是要男人动手,就是请邻居帮忙。自结婚以来,两口子关系比较和睦,没有发现有大的矛盾,已有一个小孩。

她有个舅舅在外县工作,多次邀请她到那边去玩。恰巧,死者出事那天凌晨四点许,由他丈夫送她上路,只身去了舅舅家。她丈夫没回家就出事了。

当公安人员来到她家勘查时, 发现他家铁门紧锁,厨房内关了一只跟死者形影不离的大黄狗,使人产生怀疑,但有人也认为 ,他们夫妻俩黑灯瞎火地匆匆上路,临走时无意中将狗锁于房中也是可能的。

赵凤丽闻得噩耗,立即赶回。 她一看到丈夫死了,就伏在尸体上号啕大哭,说男人怎么好,怎么老实,是哪个天诛地灭的杀了她男人,那个人一定不得好死!

调查组找她问话,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讲述了离家那天事情的经过:

她在外地工作的舅舅多次要她去走亲戚,她也多次邀自己男人同去,但男人不肯去,说:“一家人都去了,家不要啦?”她说:“你若不去,我就一个人去。”男人便同意了。临去的前一天,她将孩子交与父母照护。她因为要到附近的小镇上搭早班车,要走好几里路,凌晨起来后,就要丈夫送她。丈夫送她,但只送了几里路,眼看离镇不远了,丈夫就不送了,说他一个人回去会害怕。于是两就分手了,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

赵凤丽讲得合情合理,并无漏洞。

为了慎重,公安局领导经过反复研究,最后还是决定立案侦查,但工作进行了数天,却毫无进展。正在继续侦查的时候,偶然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一个市纪检干部打来的,他是死者村子里的人,出于对家乡关心,问最近他村里是否死了个叫赵小林的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一桩人命案?侦破情况进展如何?他说,昨天,村里来了个叫王黑牛的单身汉,到市里买水稻良种。顺便到他家玩,在闲谈时说起这件事,说现在公安局正在调查破案,并问:“如果赵小林是被人杀死的,这个罪犯会不会要判死刑或徒刑,会判多少年?”

这个电话偶然被正在参与破案的技术员老邓知道了,那个单身汉的提问引起了他的警觉。他想:那个单身汉为什么会问这个? 是不是在探听风声?如果是,他就是个重要嫌疑人,如果凶手是他,他探得风声后就有可能外逃。因此必须要对此人进行控制,要在去邻县的必经之路上设岗堵卡。

老邓立即赶赴死者所在村里,一调查,王黑牛果然出门没回来。关于他的情况,村里人介绍说,他从小父母双亡,家里生活比较困难,因此直到现在已三十五岁还是光棍一条,从一些迹象看 他可能与案情有关。

老邓从电话中获悉王黑牛于下午 3时左右离开市里,身着一件中山装,肩挎黄挎包,脚下穿双解放鞋,便立即亲自到附近的小镇上去截获。

第二天凌晨5时许,老邓与死者家一位认识王黑牛的亲戚来到小镇车站,这儿是通往邻县的必经之路。

他们在车站背静处等了不一阵。这时,镇上到处有报晓的鸡叫声,天还只朦朦亮,却突然看到前面走着一个人影。 1.7米以上的个子,穿中山装,着解放鞋,挎黄挎包,行动有点鬼鬼祟祟,正准备走向车站去候车。

与老邓同来的那人慌忙指着说:“那个单身汉就是他!”

老邓拉死者的亲戚同去捉拿,那人却像瘫痪了一般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嘴唇发抖地说:“他力气大得很,我、我不敢……”

原来老邓是个一直搞技术的,也从未抓过人,心中没十足的把握,好在带了手枪,便连忙将子弹推上腔,未等那人发现,绕过两座房,隐蔽在他的前路上,等他一近前,忙把脚探了出去,那人冷不防摔了个嘴啃泥,老邓顺势用左手抓住了他的皮带,右手使枪顶住他的屁股,大喝一声:“不许动!”

那人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穿警服的,吓了一跳,想爬起来逃跑。老邓又厉声喝道:“老实点,再动我就开枪了!”

那人见枪口顶住了他的屁股,吓得屁滚尿流,连呼饶命……于是乖乖就擒了。

王黑牛被带回公安局,经过简单的问话,发现他确有重大嫌疑,但他自己却说与死者毫不相干。经过一个通宵的突审,第二天凌晨,他要求吸一支烟,烟才吸了一半,突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说:“我该死,我不是人!好,我都向你们交代了吧!”

原来,这里隐蔽着一个淫荡和恶毒的故事……

通过王黑牛的交代,案情明朗了,原来王黑牛因从小父母双亡、家里穷,比他年纪小得多的男人们都讨了婆娘,他却直到如今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

十年前,赵凤丽嫁给了村上的赵小林。赵小林长得五官端正,为人也好,由于两口子的勤劳节俭,家庭也算经营得不错,但有一件事却使赵凤丽很不顺心,就是嫌自己的男人太矮小,晚上做那个事很难达到她的要求。她嘴里不好说,也不能在行动上表露,然而心里总渴望有一个雄健的男子汉去征服她,去满足一个女人常有的烈火般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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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能完全满足她?有谁最容易到手?她将目光盯中了王黑牛。他虽然长得不怎么顺眼,但高大粗实,又是处男,肯定会雄风勃勃,非常销魂。她甚至想,能与这样的男人做几回,就是少活几年也值得!去年收完水稻的时候,赵凤丽见王黑牛在与自己相邻的田里捆稻草,赵凤丽一个人也跟着去自己田里捆草,于是两人边做事边搭上了话。

已是傍晚时分,赵凤丽的稻草少,田里的稻草三下五除二地就捆完了。黑牛家的田大,还有很多草没捆完,赵凤丽就主动走到他田中去帮助。这时夜幕已经来临,东方升上了一弯明月,秋末的夜色很美,阵阵晚风吹得人身上凉爽而舒适。

赵凤丽不时看着眼前王黑牛高大雄伟的身影,心里非常神往。她亲昵地问:“大哥,你本来是个能干人,如今都三十五啦,还不讨婆娘,难道你不喜欢女人吗?”

黑年叹口气说:“我没福分想女人,我家穷,那个女人肯嫁我!”

“大哥你别小看自己,你家里虽然因难点,但你长得高高大大的,女人眼里不光是钱,也很看得上你这号高大的男子汉的!”

赵凤丽将话说得亲亲的,柔柔的。她望了望四周,借故太热,索性将外衣脱下放在旁边的草堆上,只穿一件短袖内衣。

王黑牛偷眼看去,只见她朦胧中露出又白又肥的双臂,酥胸上耸着一对又高又大的奶子,王黑牛贪婪地咽口睡沫。却不敢造次,叹口长气说:“唉,人比人,气死人!像你们两口子恩恩爱爱,才算幸福呢!”

“哎呀,大哥不知内情!从表面看我们很幸福,其实我是嫁了个熊汉子,别看我们也有孩子,其实他在那方面很无能的,床上那个事,好长一段时间也做不了一次,即使有一次,也是勉勉强强的。”

王黑牛虽然没结过婚,但他不是傻瓜,他品出了眼前这个女人话中的意思,这时候,他虽然有些胆怯,害怕闹出事来,但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她,并停了做事,呆呆地盯着跟前这个又年轻又漂亮又壮实的女人。

赵凤丽也像傻了一样,羞涩地低下了头,呆呆地立在黑牛面前,仿佛从面前这位男人身上传导出了一股强电流,使她的身子酥麻了,渴望对方给她一次暴风聚雨般的征服……

见四处无人,于是两人突然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用衣服垫在稻草上,就在那夜幕和草垛的掩护下。进行了一场销魂的激战……

自此之后,他们双双坠入乱伦的“情网”,成了对如胶似漆的野鸳鸯。他们就利用山区到处都有的自然天成的遮盖,频频约会,或是早出工,或是晚收工,或是上山打柴,或是下地干活,经常在山边野地里偷情作爱。由于他们的行动很秘密,加上时间还不到一年,旁人竟未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偷情总是偷偷摸摸、担惊受怕的,而赵凤丽无论如何离不开这个雄风勃勃、使她异常销魂的野男人了,于是就提出如何做长久夫妻,王黑牛当然十二分同意。但是,赵小林却是致命的障碍……

“哪一天,我们想办法弄死他!”赵凤丽终于下了狠心,在一次偷情中,她悄悄地对野男人这样说。

“怎么弄死法?”王黑牛苦于没办法。

“这……”很有心计的赵凤丽也一时没想出稳妥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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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赵凤丽神秘地对黑牛说:“我想出了一个十拿九稳的主意,但必须由你动手……”

于是她附在野男人耳边如此这般地出了一个罪恶的主意,王黑牛一听非常高兴,一把将那白胖胖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

在发案的头一天,赵凤丽提出第二天要到舅舅家去,也约男人同去。她男人考虑到家里要人管,只同意她一个人去,自己留在家里,小孩则放到爷爷奶奶家照管。

第二天,因赵凤丽要走好几里路去镇上搭早班车,凌晨四点就起床出发了,她要男人送她到车站。

上路前,她有意将经常跟随丈夫的大黄狗锁在厨房里,以免碍事。当夫妻俩走到离家几里远的大河时,天还未亮。

在过河中那排石墩时,突然从河边草丛里闯出了早已等候多时的王黑牛,将赵小林奋力一推。没有任何防备的赵小林被推倒在河水里,左眼角下颧骨处碰在石头上受了伤,并被王黑牛死死压住肩胛骨。赵凤丽立即反转身,帮助压着男人的腰身和脚腿,那河里只有几尺深的水,赵小林闷在水里,挣扎了几下,不到几分钟就呛水窒息而死了,可怜他临死还不知道究竟凶手是谁呢。正是,地府多个屈死鬼,人间少个老实人。

因为这儿水浅,容易被人发现。这一对奸夫淫妇就连背带抬,将尸体移到下游相距两三百米的地方,扑通一声丢入回水湾深水中去了……

王黑牛供出犯罪经过后,正式速捕了赵凤丽。在审证中,这条狡猾的“美人鱼”起初还想狡辩,但在强大的攻势和铁的事实面前,也不得不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结果可想而知。几个月后,几声枪响结束了这对野鸳鸯的玫瑰梦,他们只能到阴曹地府里去作恩爱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