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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领袖毛主席生前多次谈到生死问题,到了晚年更是看淡、看透了生死。

1944年9月5日,中共中央警备团战士张思德,带领战士们在陕北安塞县执行烧炭任务时,为救出因窑洞塌方的战友壮烈牺牲,年仅29岁。9月8日,中央机关和中央警卫团为张思德举行了盛大追悼会。

毛主席参加了追悼大会,他亲笔题写挽词,并作了题为《为人民服务》的著名演讲,号召全党全军都要向张思德同志学习。毛主席说:

“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做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

对于死亡问题,毛主席从不避讳,建国后他第一个在《火葬倡议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1961年9月,毛主席在武汉再次接见了英国陆军元帅蒙哥马利,期间两人谈到死亡问题。毛主席笑着说:

“元帅是一位特别人物,相信能活到100岁再去见上帝。我不能,我现在只有一个5年计划,到73岁去见上帝。我的上帝是马克思,他也许要找我。”

蒙哥马利则回答:“马克思可以等一等,这里更需要你。中国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很需要主席,你现在不能离开这艘船,放下不管。”毛主席说:“我随时准备灭亡。”

1963年12月16日,罗荣桓元帅逝世,享年61岁。得到消息后,毛主席立即赶到医院向罗荣桓遗体告别。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毛主席吃不好,睡不好。一天,毛主席跟保健护士长吴旭君开始了一段对话。

毛主席说:“我死的时候,你不要在我眼前。”

吴旭君说:“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怎么会不在你身边呢?我要做好各种防病工作,你得了小病我会及时给你治疗护理,不让你得大病。”

毛主席还是说:“不,我死的时候一定不要你在我跟前。”

吴旭君满脸疑惑,毛主席说:“我没有见到母亲临终的样子。母亲死前我对他说,我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样子,我想让她给我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我要离开一下。母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同意了,所以直到现在,我脑子里的母亲形象都是健康、美好的,像她活着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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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毛主席又对吴旭君说:“我设想过,我的死法不外乎有五种。第一、有人开枪把我打死;第二、外出乘火车翻车、撞车难免;第三、我每年都要游泳,可能会被水淹死;第四、就是让小小的细菌把我钻死;第五、飞机掉下来摔死。”

此时毛主席已经70岁了。听到毛主席这样说,吴旭君心情很沉重,她连连摇头让毛主席别这样说。这件事在毛主席女儿李敏出版的书籍《真实的毛泽东》中也有描述,毛主席还让吴旭君在自己病逝后的大会上讲话。

吴旭君说:“主席,咱们能不能不要讲这些不吉利的话?”毛主席则说:“你是个搞自然科学的,应该懂得自然规律的严肃性。”又说:“我在世时吃鱼比较多,我死后把我火化,骨灰撒到长江里喂鱼。你就对鱼说:鱼儿呀,毛泽东给你们赔不是来了。他生前吃了你们,现在你们吃他吧,吃肥了你们好去为人民服务。这就叫物质不灭定律。”

两人这段对话广为流传,体现了毛主席晚年从容、豁达的生死观。1975年4月2日,董必武逝世,享年90岁。毛主席跟董必武超过半个世纪的友谊,他无限感慨地说:“董必武同志去世了,总理生病,刘伯承同志也害病……我今年八十二了,快不行了,靠你们了……上帝请我喝烧酒。”

1975年12月31日,毛主席在中南海游泳池书房里会见了两位美国客人:美国前总统尼克松的女儿朱莉·尼克松·艾森豪威尔和女婿戴维·艾森豪威尔。

朱莉、戴维两人注意到,他们面前的毛主席已被疾病折磨得虚弱无比,头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朱莉决定把父亲的信亲自送到毛主席手上。于是,朱莉走到毛主席面前,这时毛主席突然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在阅读一张大中华的脸?”

这次会谈中,毛主席再一次谈到了死亡问题,“一个人负担太重,死是解脱。”毛主席没想到,这次会谈结束9个月后,他与世长辞。事实上,进入70年代后毛主席身体就很不好。1971年冬天,毛主席开始患病,他的沙发旁边总是有一个痰盂,起初是感冒,接着转为支气管炎,最后转为大叶性肺炎。

医生们出于健康考虑,建议毛主席少抽或者不抽烟。毛主席晚年管家吴连登回忆时说:“毕竟抽了好几十年啊,开始他的身体很不适应,就时不时地从茶几上拿起烟,闻一闻,放下;又闻一闻,又放下,经过一段时候后终于狠了狠心,将烟灰缸、火柴盒统统收起来,以惊人的毅力于1975年戒了烟。”

到了1972年1月,毛主席参加陈毅元帅追悼会回来不久,肺心病发作,这次病情来势凶猛,高烧、严重缺氧,最后突然休克。经过医生全力抢救,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但毛主席的身体从此越发虚弱。

尼克松访华结束后,毛主席的外事活动达到了高潮。可此时有一个问题困扰毛主席,患白内障多年的眼睛视力急剧下降,对照相机的闪光灯非常敏感。本来就患病的周总理非常着急,他一方面召集全国眼科专家会诊准备给毛主席做手术,另一方面要求摄影记者在拍摄毛主席跟外宾会见的照片时,时间必须控制在3分钟以内。

起初,毛主席对手术比较抗拒。在周总理多次劝说下,毛主席最终才同意做了白内障手术。众所周知,毛主席看书习惯保持一生,当白内障严重影响视力后,中央就给他安排了朗读人员。白内障手术后,视力有所恢复,毛主席又坚持用放大镜来读书。

这里面插一句,毛主席为何不愿意做手术呢?这是因为毛主席认为手术风险很大,1972年周总理被确诊为膀胱癌后,医疗小组建议立即进行手术,为此叶剑英第一时间向毛主席报告。毛主席起初没有批准,他建议用中药来控制病情。

毛主席解释说:“你们外科医生动不动就开刀,开一个死一个,陈老总不是开刀死了吗?谢富治不是也开刀死了吗?”

唐由之曾给毛主席进行白内障手术,他说:“有人告诉过我,主席对医生的讲话,十句话只相信三句。我想主席这个人很健魄、很自强,他宁愿动员自己身体里的抵抗力来克服病痛;第二,主席清楚,医生对他肯定无微不至地照顾,就是三分病也要说它个五六分、七八分病,怕他不重视,猜到了我们的心态。”

时间进入1976年,元旦当天各大报纸首页都刊登着毛主席10年前创作的两首词:《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和《念奴娇·鸟儿问答》。在词的标题下印刷着“毛泽东”三个字,字迹很不工整,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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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此刻的毛主席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已经难以握住笔书写了。1976年绝对是一个悲伤的年份,这一年全国民众多次陷入了极度的悲痛当中,毛主席也是如此。1月8日,周总理病逝;7月6日,朱德病逝。

周总理和朱德的先后离世,对毛主席来说是重大的打击,这时他的双脚肿大,已经无法自由行走了。毛主席身体虽大不如从前,可他的头脑依然清晰如常。毛主席喜欢散步,这一年最多只能在室内走上几步,而且每一次行走都需要让工作人员搀扶。

在绝大多数时间里,毛主席都是躺在那张宽大的木板床上,有时眼睛闭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期间毛主席还会突然大汗淋漓,甚至出现因缺氧嘴唇发紫现象,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于毛主席的病情,党中央根据医疗组的意见,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可谁也没想到,一场大地震直接让毛主席陷入极度崩溃状态。1976年7月28日凌晨3时42分,河北省冀东地区的唐山、丰南一带发生7.8级大地震。

这场地震破坏力极大,超过24万人遇难,北京中南海都感受到了余震。地震发生时,毛主席半躺在床上,双眼微闭,中南海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了大地在震动。这时工作人员都来到卧室里,毛主席说话困难,就吃力地朝他们摆摆手,意思是让大家都不要慌张。

地震余波又出现了,这时有人大喊:“小周,快!注意保护主席的头部!”小周即周福明,他当时身份是毛主席的理发师、卫士。周福明回忆说:“原来主席的会见厅两边都是玻璃门,大地震时玻璃门响得就像打雷一样。护士跟我们一块把主席的头挡着。我们趴在那,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地震发生过后,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决定:为了毛主席安全,把他转移到抗震的房子暂住。于是,中南海游泳池南边的“202”成为毛主席人生最后一处住所。“202”住所是1974年修建的战备工程,建成后还进行了防原子、防化学、防辐射、抗战等检测。

唐山大地震发生后,中央迅速组织力量成立抗震救灾指挥部。毛主席也第一时间接到了地震报告:

七月二十八日,唐山、丰南一带地区发生七点五级(后改定为7.8级——笔者注)强烈地震,波及天津市和北京市。据初步了解,唐山市区遭受毁灭性破坏,百分之八九十的房屋倒塌,四十余万居民大部分被压在倒塌的房屋下。天津市亡一万二千余人,其中宁河县亡一万余人,伤几万人,市区倒塌房屋一万余间。北京市亡一百余人,伤四千余人,全市倒塌房屋三万多间……

报告是工作人员阅读的,毛主席坐在沙发上听着。还没有读完,毛主席已经老泪纵横。这时毛主席眼睛视力更加恶化,可他执意要拿着放大镜圈阅这份报告。王新德是毛主席晚年医疗组成员之一,他当时就在现场。

王新德回忆说:“送来的地震情况汇报,主席不顾个人病重,都要亲自过目。这场地震死亡达24万多人,其他的损失难以估量。当秘书报告地震造成极其惨重的损失后,主席哭了——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主席嚎啕大哭。”

对于毛主席来说,不能去一线指挥抗震,加上遇难人太多,其内心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在抗震救灾期间,毛主席多次作出批示。8月18日,中共中央《关于唐山丰南一带抗震救灾的通报》送到毛主席住处。

这是毛主席生平批阅的最后一份文件,这天距离他逝世仅剩下21天。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毛主席依旧在关心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这怎么不令人感动落泪,他再次践行了自己的誓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时间终于还是来到了1976年9月8日,这是毛主席在世的最后一天,这天他是怎么度过的呢?李敏在回忆录《我的爸爸毛泽东》一书中公开护理全过程,看得大家泪流满面:

“根据医疗记录,前一天—8日,医务人员几次将他从死神手中抢救过来。他精神稍好,还坚持要批阅文件、读书,前后阅读了11次,阅读时间合计为两小时50 分钟。(见《我的爸爸毛泽东》第353-354页,辽宁出版社,2001年)”

读书是毛主席保持一生的习惯,他不止一次地说:“我一生最大的爱好是读书。”毛主席一生读书之多、之广、之深和之细致,举世罕见。到了晚年视力下降后,毛主席就请人帮他念读,或者自己用放大镜阅读。

1976年9月8日早晨5时许,毛主席从昏迷中醒来。此时的毛主席躺在床上,全身插满着各种抢救管子、医疗仪器导管以及鼻饲管等。即便这样,毛主席示意要看《容斋随笔》,工作人员就端着书念读了7分钟。

毛主席再一次苏醒过来后,嘴里发生微弱的声音。工作人员按照之前的习惯,立即将纸币放到他的手中。只见毛主席艰难地拿起笔,花了好大一会儿时间才在工作人员托起的纸上画了三道线。

工作人员不知道三道线的含义,毛主席则显得非常着急。过了好大一会儿,毛主席的手慢慢抬起来,缓缓地在床头木板敲了三下。周福明似乎看明白了,就试探地问:“主席,您是不是要了解关于三木的消息?”

毛主席吃力地点了点头。三木指的是三木武夫,当时正在竞选日本自民党总裁,他是自民党内较早提出“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领土”、“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中国唯一合法的政府”的人,还呼吁尽早恢复中日政治邦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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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工作人员立即找来刚刚出版的《三木武夫及其政见》,捧着给他读。这是毛主席看的最后一本书,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依旧在为国事殚精竭虑。这一天,在北京的中央政治局委员们轮流守在毛主席的卧室外。叶剑英来了,当看到毛主席苏醒了,立即走到病床前。毛主席似乎突然眼前一亮,他抬起手臂、嘴唇颤抖好像要对叶剑英说些什么。

叶剑英赶紧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很遗憾,毛主席还是无法说出一句话。傍晚,护士孟锦云来接班。医疗小组成员一直在观察毛主席的病情,给他不停地量血压、测脉搏、听呼吸、听心脏、输氧气等。

晚上7时10分,毛主席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孟锦云赶紧上前弯下腰给毛主席按摩胸部,毛主席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很难受,叫医生来。”这是毛主席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再一次昏迷。

医生立即把氧气管放到毛主席鼻孔处,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起来。没过多久,毛主席呼吸几乎停止了,又是开始抢救,可再也没有苏醒过来。9月9日零时10分,抢救停止,伟大领袖毛主席永远离开我们,享年83岁。

毛主席一生为民,真正诠释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毛主席,一次次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

从八七会议提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到秋收起义,再到三湾改编,确定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从井冈山上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到古田会议、遵义会议、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实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实现,最终站立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

毛主席逝世时,身上的衣服是穿了多年、洗了无数次的中山装,他没有给子女留下财产。中国人民说:“毛主席万岁!”,他说:“人民万岁!”人民说:“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他说:“人民是创造历史的英雄。”

他还说:“不必时时怀念我,也不要指望我回来,我离开以后,你们就是我,人民万岁!”谨以此文纪念伟大领袖毛主席。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一笑相逢蓬海路,人间风月如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