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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罪恶捕手》

蜗小牛按:
春节前这几天,除了各种逛吃逛吃,还会期待一些的精神刺激。
比如,跟发小打开家乡新开的密室逃脱店、剧本杀店;
从父母那里听说一些亲戚乡邻遭遇的奇葩或惊悚的怪事;
也可能是在百无聊赖之际,追一部高能剧,读一本悬疑书。

小蜗今天推荐的《罪恶捕手》就是去年7月出版的悬疑佳作,
豆瓣评分8.1,设定新颖、剧情紧凑,5天挑战5起 变态 杀人案:
女性连环谋杀案、32年复仇案、剪刀手谋杀案、幼童绑架案…
凶手作案手法非常精妙,破案者透过细微的异常才能将其识破。

有读者评价说:这根本就是一本犯罪实录,是几近犯罪形态手法百科全书!
不读到最后一页,你永远无法看穿人物的真实面目、无法看清事件的真相。

序言

07:37

尸体睁开双眼。

他躺在床上,天光照亮整个房间,面前的墙上挂着木质十字架。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分别搁在雪白床单的两侧,仿佛是别人的手,与他无关。

他抬手—右边的那只手—举到自己的面前看个仔细,就在此时,他察觉头上缠绑着绷带,显然自己是受伤了。

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痛。

他面向窗户,玻璃上浮现出自己面孔的模糊映影,恐惧涌上心头。

问题来了,可怕的大问题,但更令人痛苦难耐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答案。

我是谁?

五天前

00:03

地址在市中心之外。

天气恶劣,卫星导航系统也找不到那间房子,他们多花了半小时,才终于找到这处偏僻地点。

要不是在车道入口处发现那盏微弱的路灯,他们可能会以为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住人。

救护车缓缓穿过荒废的花园,警示灯发出闪光,让那些幽黑、布满青苔的精灵与断臂维纳斯逐一苏醒。

她们侧倾微笑,摆出优雅含蓄的手势,以静止的舞蹈姿态目迎他们到来。

前方的老旧别墅,宛若暴风雨中的港口,准备接待他们歇息,里面没有开灯,但大门已经打开。

那屋子正等着他们进去。

一共有三个人:轮值夜班的年轻实习医生莫妮卡、经验丰富的医务员托尼,还有司机。

那两名医务人员不畏风雨,走向那间房子,司机则待在救护车里留守。

他们在门口大声呼喊,希望能唤起里面人的注意。

无人响应,他们直接进去。

腐浊的空气,阴暗的墙壁,一排黄色的灯泡,发出朦胧微光,勉强照亮走廊,右侧是通往二楼的阶梯。

他们看见走廊尽头的起居室房门开着,地上躺了一个人。

他们赶紧冲过去,除了房间中央的老旧摇椅和对面的老旧电视机,其他家具全被盖上白布,一切充满了陈旧的气味。

莫妮卡跪在那男人旁边,他似乎失去意识,而且呼吸困难。“他出现发绀症状。”

托尼先确定病患的呼吸道没有阻塞,随即用苏醒器盖住他的嘴巴,莫妮卡则用手电筒检查他的虹膜。

这名男子应该不到五十岁。他身着条纹睡裤与浴袍,脚上穿着皮质拖鞋,好几天没刮胡子,再加上稀疏的发丝凌乱不堪,令他看起来邋遢落魄。

他手里紧抓着手机,刚才他打了紧急电话,喊着胸痛难忍。

最近的医院是杰梅里。遇到严重突发状况的时候,值勤的医生都会随着医务员一起坐上立刻出班的救护车。

所以,莫妮卡出现在此。有张小桌被翻倒,地上有碎碗,牛奶和面包撒落满地,还混杂着尿液,想必他是在看电视的时候突然发病,倒地时把东西撞得乱七八糟。

莫妮卡心想,又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独居中年男子,心脏病发,要是来不及打电话求救,通常只能等邻居闻到臭味的时候才会被人发现。

当然,在这种遗世而独立的偏僻别墅中,绝对不可能是这种结果。

要是他没有往来密切的亲戚,恐怕要多年之后,才会有人注意到屋内有死人。

无论如何,这场景看起来似曾相识,令她不禁心生怜悯。

至少,在他们解开他的衣服、准备做心肺复苏术、看到他胸前的那几个刀刻的字之前,她依然保持着这种心情。

杀了我。

他们都假装没看到,医护人员的职责是救人性命。

不过,他们的动作也开始格外小心翼翼。

“饱和度在下降。”

托尼看着血氧浓度计告诉莫妮卡,换言之,已经没有空气进入这名男子的肺部。

“现在要插管,不然他就没命了。”

莫妮卡拿出喉镜,并准备移动位置,蹲在病患头部的后方。

莫妮卡发现托尼的脸上突然出现怪异神色,他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见识过各种阵仗,但居然会有东西让他目瞪口呆,而且,那吓人的东西就在她背后。

医院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位年轻医师与她妹妹的故事,虽然从没有人提起,但她知道大家看她的眼神充满怜悯与关切,不知道她背负此等重担,怎么能够活下去。

现在托尼脸上出现的正是这种表情,而且还夹杂某种恐惧,所以莫妮卡转头,她也看到了。

一只溜冰鞋,被人丢在房间角落,来自地狱的溜冰鞋。

红色鞋身,金色环扣。与另一只一模一样,但那只不在这里,在另外一座房子里,属于另一个人。

莫妮卡总觉得那双鞋很俗气,但是特蕾莎认为它们“复古”。

这两个女孩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在那个凄冷的十二月清晨,她妹妹的尸体在河边空地被人发现时,她居然有亲见自己死亡的感觉。

年仅二十一岁的她,被人割断喉咙身亡。

有人说,双胞胎就算相隔千里之外,也能同时产生感应,但莫妮卡根本不信。

那个星期天下午,特蕾莎和朋友溜完冰,在回家的路上被绑架的时候,莫妮卡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恐惧或危机感。

一个月之后,尸体终于被寻获,她身上穿着的正是失踪那天所穿的衣服。

那只红色的溜冰鞋,宛如古怪的义肢,套在她的脚上。

莫妮卡留着那只溜冰鞋,已经有六年的时间,她一直在想,不知道另一只到哪里去了,有没有机会可以找回来。

她经常陷入沉思,不知道是什么人拿走那只鞋,她也常常偷偷研究街头路人的面孔,也许,那个人正藏身其中,久而久之,这居然也变成了某种游戏。

也许,现在,答案就在莫妮卡的面前。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那名男子,粗糙肥短的双手,鼻孔冒出鼻毛,裤裆还沾着尿液,与她所想象的那个禽兽有很大的落差。

他也是血肉之躯,一介凡人,还有岌岌可危的心脏。

托尼的声音把她拉回来。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说道,“只要你给我一句话就好,我们随时可以停手。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只要坐着等就够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看到她的动作也出现了迟疑,喉镜停在那名男子的口腔上方,没有进去。

莫妮卡再次看着他的胸口。

杀了我。

她妹妹在被当成屠宰场里的动物遭人断喉的那一刻,所看到的最后景象,很可能就是这几个字。

那不是人类在临终前所希望看到的慰藉之语,凶手可能借此嘲弄自己的猎物,得到快感。

而对特蕾莎来说,未尝不是如此,她一心求死,只希望这一切能早早结束。

莫妮卡怒意攻心,她的手紧掐着喉镜的握把,指关节已经泛白。

杀了我。

这个懦夫虽然在胸前刻下这几个字,却在病危之际拨出紧急救援电话,他和大家一样,也怕死。

莫妮卡的心底不断翻搅。

那些认识特蕾莎的人,把莫妮卡当成真人副本,宛若蜡像馆里的人像。

对家人而言,莫妮卡等于是妹妹的化身,特蕾莎可能会变得像她一样,但也永远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他们看着她长大,却在她身上找寻特蕾莎的影子。

现在,她有机会可以做自己,驱赶在体内徘徊不去的双生姐妹幽魂。

我是医生,她提醒自己。

她能为这个躺在面前的人挤出一丝怜悯,或者担忧道德的审判,抑或是要找寻蛛丝马迹?

没有,她发现自己无动于衷,所以她拼命想要说服自己,其实这男人与特蕾莎之死没有关系,但她完全想不出理由,红色溜冰鞋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终究只有那一个理由。

杀了我。

此时此刻,莫妮卡已做出最后的决定。

小蜗有话说:
死去的男人与妹妹有何关系?
他们是被同一凶手杀害吗?
莫妮卡的决定对案件有何影响?
感兴趣的童鞋不妨接着往下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