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底,115师344旅687团和688团中原属红78师(红26军)的部队调出,组建了689团。韩先楚出任团长,康志强任政委。

1938年1月底,344旅在10天内连续遭遇了山西盂县牛村和河北平山温塘两场战斗的失利,牺牲和负伤各数百人,特别是688团团长陈锦秀及1营长刘国清在温塘战斗中炮牺牲,对战士们打击很大,一时士气有些低落。朱总司令特地赶来整顿部队,鼓舞士气。任命总部特务团团长韦杰任688团团长,688团政训处主任刘震任政委。

参考阅读:温塘战斗,伏击日军反遭失败,牺牲了八路军第一位主力团团长

2月底,344旅奉总部命令,南下太行协助129师作战。然而,在南下途中,687团团长张绍东、参谋长兰国清以查看地形为借口,妄图裹挟1营、2营叛变。遭到副团长田守尧、政治部主任吴信泉等干部的坚决反对。最终,只有1营营长和几名连排长等少数人随张绍东叛逃。

参考阅读:八路军115师687团,源自哪支红军部队,首任团长张绍东叛逃始末

3月,344旅来到晋东南。朱总司令再次来到部队进行整顿,任命田守尧任687团团长、吴信泉任政委。当时,发现了3营营长的叛逃苗头,田守尧果断将其逮捕枪毙。

红二十五军自1932年11月30日重建以来,长期在敌情严重的情况下独立作战,这既养成了该部作战勇猛的战斗作风,也滋生了游击习气和山头主义。徐海东一心忠于党,与派来的政委黄克诚合作也不错,但是下面的干部很明显达不到徐海东的思想高度,很长一段时间黄克诚说的话没人听,工作开展难度大。徐海东由于红军时期率部队孤军转战,精神高度紧张,且又多次负伤,导致身体垮了,重病在床。

红25军作战勇猛,装备也好,在红军时期的打法是先集中火力短促射击,然后发起冲锋。往往是5分钟射击、10分钟冲锋、半个小时胜利。这种打法对付国民党军屡屡奏效,但是在抗战初期遇到日军时,却多次吃亏。在八路军许多兄弟部队很快适应了新对手,研究了新打法的情况下,344旅反而一时未能很快改变打法粗糙的习惯。

虽然在温塘战斗后,徐海东和黄克诚总结了战斗的经验教训,但是由于徐重病,黄说话没人听,部队未能在短时间内在战略思想和战术指挥上,实现以打山地游击战为主的根本转变。很快,344旅迎来了部队历史上具有关键意义的两场战斗。

马庄战斗

一九三八年四月四日,日军以第一零八师团为主力,并会同其第十六、第二十、第一零九师团及酒井旅团各一部,共十余个联队、三万人以上的兵力,由同蒲路上的榆次、太谷、洪洞,平汉路上的元氏、邢台,正太路上的平定,邯长大道上的涉县、长治,以及临屯公路上的屯留,分九路对晋东南地区的八路军和国民党军大举围攻,企图将八路军主力和部分国民党军合击歼灭在辽县(今左权)、榆社、武乡地区,并摧毁抗日根据地。这就是日军对太行根据地的“九路围攻”。

当各路日军开始出动时,八路军总部令129师率386旅、385旅769团,并指挥344旅689团,由辽县以南,向东进至日军合击线之外的涉县以北地区,隐蔽待机。

4月10日前后,各路日军相继侵入我根据地,均遭到八路军和国民党军的阻击。经激战,西、北、东三面进犯的六路日军遇到阻滞阻滞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12日至14日,108师团25旅团苫米地旅团长指挥的南面进犯的日军两个联队,25旅团117联队和104旅团的105联队共六千余敌军,击退国民党军第三军曾万钟部阻击,先后占领沁县、武乡、辽县等城,侵入我根据地腹心地区。

鉴于此态势,总部指示129师寻机打一个歼灭战,以取得歼敌一路,震慑其他各路日军进而打破日军九路围攻的效果。

15日,侵占武乡之日军第117联队北犯榆社扑空,当日即仓皇窜回武乡。

我军原计划在武乡将这股敌军围歼,但是,386旅的前卫连晚9点报告,由于根据地军民实行坚壁清野,日军在武乡没找到吃的,遂一把火烧了武乡城,连夜沿浊漳河向襄垣方向回撤。据老百姓说,日军离开武乡已经有一个时辰,而我军主力此时距武乡尚有十几里地。按照5公里/小时的步行速度,我军距离敌军30里左右。

129师首长决心抓住战机,命令部队沿浊漳河两岸实行平行追击,对运动中的这股日军发起围攻。

我军的部署是:772团、689团为左纵队,沿浊漳河北岸追击;771团(欠一个营)为右纵队,沿浊漳河南岸急进;769团为后续部队,沿武乡至襄垣的大道跟进。总任务是以急袭手段,将向东回窜日军之一部夹击消灭在浊漳河的河谷。

16日7时,经过9个小时的追击,386旅来到南窑科、大小牛家庄,发现巩家垴日军侧翼警戒阵地,部队就地隐蔽,派出侦察员。侦察结果为:日军的先头部队已经通过长乐村,但其辎重部队尚停留在白草辿,在马庄只有日军的少数部队。

旅长陈赓为不失时机地歼灭该股日军,不待689团到来,即命令772团1营经田庄向型庄突击,2营经崔庄向李庄(里庄)突击此时,右纵队771也赶到了河南岸的窑头、西岭村一线高地,枪响之后即向北展开进攻。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我们十五夜克复武乡后,该敌系一零八师团中野,廿五旅团之一一七柏崎联队,并有骑炮工辎重约三千余,向长乐村窜去。我军向之猛追,七七一团为右纵队,沿马××(注:字迹不清)进,七七二团、六八九团为左纵队,沿巩家腦、田家庄进。七六九团为后续纵队,沿大路进。十六拂晓,与敌接战于马庄、长乐村地段。七七一团由南王家腦、西岺村向敌侧击,七七二团由巩家腦田家庄、赵家庄向南侧击,六八九团接七七二团右翼马村向东南侧击,当将该敌在邢村马庄附近截为数段……
————129师长乐村战斗报告(1938年4月17日)

日军后卫和车辆辎重,正沿着白草辿至长乐村大道向东行进,在我军的两面夹击之下,里庄、型庄间行军状态的日军一千五百余人,被截成数段。

抗战初期的日军战斗力很强,短暂的慌乱后即整理队伍,与我军抢占制高点。日军的前队发现后卫被截击,立即转回身占领长乐村展开救援。

从上面的地图看,要保证围歼战的胜利,戴家垴是关键阵地。山西的地名中,很多带有垴,垴就是不太高的小山包。戴家垴这个方向原本是689团,由于在武乡接到命令晚了4个小时,此时还未赶到,772团3营10连在此英勇战斗了4个小时,最后全连牺牲。

眼看被围日军与救援部队即将会合,中午12时,韩先楚带689团赶到。随即向刚刚占领戴(代)家垴的日军发起了进攻。

日军防守顽强,689团2营连续发起三次冲锋,均被打退。牺牲2名连长、5名排长,伤亡100余人。

韩先楚重新进行战斗部署。他派8连翻过小山沟,迂回到日军侧后,另挑选投掷手编成一个手榴弹组在重机枪掩护下抵近前沿,掩护部队发起第四次冲锋。

然而,冲锋未能奏效,部队被日军火力压制在山脚下。

韩先楚在望远镜中看到攻击部队受阻,大怒,骂道:“娘的,我就不信攻不上去!”说着,将背上的钢盔往头上一戴,提着手枪往2营阵地跑去。团部人员见团长往前跑,也跟着他往前冲。

韩先楚到达2营冲锋的出发地,大喊一声:“跟我冲呀!”2营营长立即喊道:“冲锋!”

刘伯承师长的指挥部在代家垴不远处的一座山上的树林中,刘师长看到689团的战士们冲上了高地,与日军打起了白刃战,高兴得拍起手来,连声说:“好啊!好啊!......”

日军的意志在689团战士的刺刀下终于崩溃,中队长带着三十余名日军逃下山去。本来是能抓到俘虏的,但是2营在前面的冲锋中伤亡很大,战士们杀红了眼,阵地上的日军,不管是喘气的还是没气可喘的,均被刺刀捅了个对穿。

这一次进攻,689团2营伤亡了200余人,击毙日军80余名。

下午,返回长乐村的日军,连续向689团阵地发起了进攻,被坚决挡住。

15时,日军第104旅团105联队千余人,由辽县经蟠龙前来增援。担任阻援的国民党第三军一枪未放,轻易让增援日军赶到战场。

17时,辽县方向又增援过来一千多日军,加入救援。689团承受了日军三个大队的攻击。

此时,被包围在里庄和型庄之间河谷的日军在我772团、771团、769团的攻击下已基本被歼灭,而日军又有两个战斗大队加入战场,力量对比发生了变化。刘师长判断要继续歼灭长乐村之敌已无可能,遂令689团和769团向日军发动佯攻,掩护386旅撤离战场。长乐村之战结束。

长乐村战斗,八路军以牺牲800余人的代价,消灭了日军2200余名,损失交换比1:3,是一个大胜仗。

但是,在战斗结束前,772团团长叶成焕一面指挥部队打扫战场,迅速撤离,一面跑上一个高坡,观察敌人增援部队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歼灭一股增援日军。抗战初期的日军枪法很准,正当叶成焕举着望远镜观察时,日军的一发子弹打穿了他的衣袖,紧接着,日军第二发子弹击中叶团长头部。撤离战场时,一路上血迹斑斑,他的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哎,队伍,队伍呢?”这是大家听到叶成焕团长唯一的一句话,也是他临终前留言。

短短三个月时间,八路军改编时的主力团团长就有两人先后牺牲。而陈锦秀团长和叶成焕团长均牺牲于日军第105联队。

下图是今天在八路军纪念馆所拍,长乐村战斗缴获的日军指挥刀、军帽、刺刀,第二张图则是此战我军使用的机枪布套,以及美制汤普森1928冲锋枪、德国毛瑟98步枪的残枪。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344旅689团牺牲很大,但他们的牺牲保障了战斗的胜利。战后,刘伯承将689团的表现向朱总司令做了汇报,朱老总专程前来看望部队,对689团的英勇战斗提出了表扬,并当场拍板,给689团补充500名战士。

町店战斗

反击日军“九路围攻”的作战中,徐海东、黄克诚率344旅主力687团、688团,与总部特务团、决死第一、第三纵队和国民党军第十七军等部,将由洪洞出犯的日军第二十师团的一个联队,阻击于沁源地区。

町店战斗战场

这一阶段的作战344旅三个团表现不错,逐渐走出了牛村、温塘战斗失利和张绍东叛逃而造成的阴影。然而,战斗的胜利并未能解决344旅战法的问题,反而减缓了344旅尽快适应新的形势、适应新的敌人的进程。

代家垴进攻战斗,那是在特殊情况下被迫匆忙发起的进攻。韩先楚会打仗,眼看三次冲锋失利,他立即改变战法,实行侧翼迂回,主攻方向组织投弹组加强火力,弥补我军缺乏火炮等重武器之不足,这正符合了“一点两面”的作战原则。八路军火力弱,第四次进攻是基于现有条件下的最优战法。

689团开始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但是两位老大哥687团、689团,还得经历一场残酷战斗的洗礼。

太行八路军纪念馆关于町店战斗的介绍:

“1938年6月,据守晋西地区的国民党军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卫立煌发动反攻侯马战役。月底,驻晋城的日军第一零八师团为从速增援侯马之敌,企图打通晋城至侯马的公路。一一五师为配合国民党军作战,利用町店地区的有利地形,袭击由晋城增援侯马之敌。

7月6日,日军50余辆汽车载着步兵,另骑兵一部,由晋城西犯。

10时许,先头到达上、下黄岩,主力进至町店附近地区大休息。一一五师三四四旅两个团隐蔽接近敌人。部署是:六八七团占领北庄、富家坪一线高地,袭击町店之敌;六八八团占领松树岭、东圪坨一线高地,袭击町店和上、下黄崖之敌。

接敌后,六八八团主力首先向町店之敌发起猛烈冲击,歼敌200余人,同时六八七团主力也向町店之敌猛烈奇袭。敌混乱不堪,仓皇组织反冲击。六八七团与敌展开激烈地反复冲杀,给敌以重大杀伤,并与日军展开白刃格斗,经激战,日军伤亡惨重。

下午因敌援兵已到,三四四旅主动撤出战斗。此战斗歼敌五百余人,毁汽车20余辆,有力地配合了国民党军的作战。”

町店战斗是继平型关大捷后115师歼敌第二多的一次战斗。然而,这场战斗却声名不显,主要原因是此战虽然获胜,但是却未能全歼日军,而我军却遭受了本可以避免的惨重损失,344旅在战后被总部批评。

太行八路军纪念馆(还有三十九军军史)关于此战的介绍有一个小错误,战斗时间是夏季的农历六月,农历六月是阳历七月,结果被想当然地把战斗时间定成了7月6日。很多老战士回忆,战斗发生的时间是初六,翻看万年历,1938年的六月初六是阳历7月3日。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岁月,确实很多人只记着阴历。

町店战斗日军是一个大队及辎重部队一千余人,人数和配置与长乐村被围歼日军相当。两场战斗我军的攻击部队都是两个主力团(长乐村战斗769团由于接到命令晚,只参加了后期收尾)。长乐村是连续追击9个小时后于行进间发起进攻,属于遭遇战,而町店战斗是344旅接总部指示后打的一场预有准备的伏击战,不是遭遇战,从上面的战场照片可看出地形对我极为有利。

町店战斗发生时间正值酷暑正午,日军部队暴露在河滩开阔地带,因酷热难耐,许多日军架起枪支下河洗澡。周围的高地全在我军手中,黄克诚曾建议用迫击炮和机枪居高临下轰击扫射,待将敌大部消灭后再发起冲锋,解决残敌。但344旅及两个团的干部则要求使用红二十五军习惯性的打法,急火射击后即发起冲击。最终,徐海东采纳了大多数人的意见。

谁知我军发起冲锋后,日军却未向国民党军那样逃窜,反而是就地展开抵抗。没被打死的日军从河里爬上来,光着身子与我军拼起了刺刀。

结果,本来一场较轻松的伏击战打到后来成了双方对峙的消耗战。傍晚,日军援兵赶到,我军被迫撤出战斗。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这一仗687团1营营长牺牲、教导员重伤,我军伤亡三四百人(日军资料是我军阵亡500人)。日军的伤亡大于我军,从交换比看似乎不错。但是,如果按照黄克诚的建议,我军利用地利,用火力先消灭大部敌军,然后再冲锋,根本不给日军反击机会,其战果会更大,而我军伤亡会更小。

朱老总下部队讲话

也因此,344旅的战法受到朱老总的严厉批评。罗荣恒也赶到344旅,对344旅损失那么多红军老骨头感到痛心,提出了批评。

344旅换将风波

町店战斗突出暴露了344旅面对新的对手、新的战法转变较慢的弱点。

町店战斗实际上是在三个战场同时展开,作为旅长,徐海东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改变部队中下级指挥员已经养成的战斗习惯。

徐海东有苦难言。本来,他的体质已很差,长期重病在床,陈锦秀的牺牲和张绍东的叛变对他打击很大,更是大口呕血。黄克诚等旅、团干部多次劝他回延安养病,但他放心不下这支部队,更不愿离开杀敌前线,所以一直硬撑着。这时候,他实在支持不住了,只能打了报告。

不久,经中央批准,徐海东离开344旅,回延安养病。1940年,身体刚刚有所恢复的徐海东受中央委派担任新四军四支队司令员,迅速稳定了因高敬亭被错杀而造成的不稳定局面。然而不久,在一次战斗总结会上,久病复发,再次大口呕血。此后,功勋卓著的大将徐海东基本就离开了指挥一线。

徐海东离开后,344旅旅长一职空缺。朱老总考虑到687团团长田守尧是红二十五军和红十五军团的老人,既在红25军任过职,又担任过红26军改编的红78师师长(即689团),在张绍东叛逃事件中立场坚定,从各方面来看,老总比较倾向于由田守尧担任344旅代旅长。

朱老总征求了旅政委黄克诚的意见,两人意见一致。随后,与田守尧进行了谈话。

田守尧是个心里搁不住事的人,一遇见高兴的事,脸上的笑便带出来了。很快,旅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这件事。

左起:韩振纪、刘瑞龙、田守尧、张爱萍、韦国清

当朱老总把电报打到总部和延安时,上级出于种种因素考虑,不同意田守尧担任旅长。

原因既复杂又简单。由于以往的几次战斗失利,部队中对该旅少数人表现出的不良倾向早有反映。而不久前町店战斗的教训也给八路军总部和主席留下深刻印象。应该从中央红军派一个人去,一定要设法消除344旅“山头主义”的倾向。

朱老总明白了中央决定的意义。他找来黄克诚,向他说明了上面的意思,明确地说中央要另派人来担任344旅旅长。

黄克诚一听有些急了:“老总,这件事恐怕不大好办吧。你能否再拍一份电报,告知延安和总部已经同田守尧本人谈过话了,田代理旅长已成事实,不好再改变了,否则会影响今后的工作和他本人的情绪。”

朱老总听到这有些不以为然:“我何尝没想到这一点。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都是共产党员嘛!戏点到谁谁就唱呗!”

田守尧得知这一消息后,果然情绪起了波动。如今,全旅上上下下几乎都知道他要代理旅长,可一下子突然又换了人,别说大家会有什么看法,他自己心里就怎么也想不通。

不久,上级决定把343旅的杨得志调到344旅担任副旅长、代旅长。几天后,在为徐海东送行的欢送会上,田守尧心里不高兴,没有到场。

朱总司令见田守尧闹起情绪,就对黄克诚说:“唉,召开个党委会吧,开展一下批评与自我批评,对田守尧进行帮助。”

党委会上,气氛沉闷,屋子里除了呛人的烟味之外,连声咳嗽也没有。看到大家都不发言,政委黄克诚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带个头。

黄克诚考虑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今后的工作,对田守尧的批评十分委婉。但黄克诚发完言后,屋里再没人说话。朱老总本来对黄克诚的发言就不太满意,再看看一屋子人个个低头不语,当下就火了。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对众人说:“不敢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算什么共产党员!”朱老总余怒未消,就这件事对田守尧进行严厉的批评。田守尧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听总司令发火。

最后,朱老总对田守尧说:“戏点到谁谁就唱,没点到你就不能出台,共产党员嘛!我们要听党中央的,我也得听,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嘛!党说咋样就咋样,怎么能闹情绪呢? ”

田守尧并非想当旅长过官瘾,他只是想在这个位置上,指挥老部队更好地发挥一下自己,证明自己的指挥能力,更好地打击日寇,为抗战做出贡献。

田守尧很快消除了心里的疙瘩,积极投身抗战。

挺进苏北后,田守尧担任了新四军三师8旅旅长,该旅就是由原687团发展而来。1943年3月,田守尧与三师参谋长彭雄前往延安参加学习,船只搁浅,又恰遇日军巡逻炮艇,战斗中英勇牺牲。

杨得志来到344旅后,与黄克诚带着部队坚持抗战,后来留在了冀鲁豫。后来,部队由黄克诚带领进军苏北,发展为新四军三师。

344旅的三个团,后来的沿革大致为:

688团主要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后来去了延安,为教导旅1团,后发展为西北野战军六纵16旅46团;另一部分留在了太行,成为王近山纵队的主力团——晋冀鲁豫野战军六纵46团。

以687团为骨干的新四军三师八旅,后来的番号是三十九军115师,而687团则为该师343团。

689团为骨干的十旅,先是留在新四军四师。由于四师路西反顽作战失败,遭受重大损失,十旅也从4500人锐减到1800人。不久,上级将三师九旅与四师十旅对调。后来的番号是三十九军116师,689团的番号为116师347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