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人字拖。
这大过年的,
我想出于礼貌性地问一下大伙,
你们家都装上炫彩跑马灯了吗?
没错,
就是这种看上去人畜无害,
白天把自己伪装成普通照明灯。
一到晚上,
就像脱缰的小野马放射七彩光芒,
分分钟把高知家庭,
带回到漠河舞厅。
随着大年三十,
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家里的小彩灯也把功率拉到最大。
以前父母总说花花世界迷人眼,
生怕咱们年轻人把握不住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
一开始我还不服。
可一回到家看着满墙旋转的七彩光环,
我不禁开始沉思,
能让一个叛逆少年回头是岸的,
只有他更加叛逆的老爹。
也不知道是谁研究的,
好像全中国的老爹在过年前,
都会达成统一战线。
妄想重回十八岁,
再次成为红房子歌舞厅永远的王。
只要炫彩灯光一亮,
全家人的审美都得跟着老爹走,
明明是一家老小共团圆的幸福时刻。
可你就算让那鬼迷心窍的老爹,
在发光的灯笼和你之间选一万次,
他也会选灯笼。
男人至死是少年,
有时候我也会安慰自己,
不是咱爹更年期到了开始叛逆,
只不过是当年那个爱蹦迪斯科的野小子长大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
过年在家里装彩灯这事,
如果整个小区只有单独一家在干,
当一束偶尔闪烁迷离的粉红色光亮,
刺破漆黑寂静的楼栋,
很难不让别人联想到一些危险的活动。
但如果一抬头,
家家户户都装上了彩灯,
上一秒还备受怀疑的危险场景,
摇身一变又成了全小区最安全的地带。
放眼望去,
全是和平与爱,
这过年的气氛突然一下就起来了。
很明显,
也不是老爹们叛逆,
而是对于他们来说,
过年给自己家装彩灯是对春节最大的尊重。
土到极致就是潮,
就像贴春联挂福字一样,
早就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然而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你永远不要指望,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能瞬间理解他三十五岁之后才能懂得的快乐。
毕竟被老爹们当成心肝宝贝的小彩灯,
在年轻人眼里堪比通往冥界的大门。
当初装灯的时候,
老爹光说要搞得喜庆点赢财神,
也没说今年要请阎王爷来咱家蹦迪啊......
好家伙,
就这个月光朦胧冒绿光的诡异气氛,
牛头马面来了估计能愉悦送走。
不请两个道士在门口站岗,
这年都没法过。
过年让你接地气,
可没叫你接地府!
你自己看看,
这些彩灯挂着合适吗?
然而对于老爹们来说,
就算装的风格再阴间,
那都是自己智慧占领高地的成果。
别说阎王爷了,
哪怕就是佛祖来了,
心一横都敢拉上跳一曲二人转。
男人嘛总是这样,
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表达,
也不确定自己做的事别人会不会喜欢。
反正对于他们而言,
给家人传递亲情和温暖的方式,
就是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全部给他们。
趁着新年新气象跟风雨患难几十年的老伴,
跳一段舞就是他眼中最大的浪漫。
哪有什么土不土的,
只要老伴喜欢,
别说把卧室装成舞厅,
就算徒手把不锈钢焊成会旋转的发光摩天轮,
也是说干就干。
有时候彩灯也不光代表着,
和和美美的心情,
更代表着思念。
当老家的彩灯快要亮的时候,
远方的游子也该返乡了。
甚至也代表了回忆。
还记得童年大集,
二元超市各种花里胡哨的灯牌吗?
那时候没人觉得土,
只觉得谁家闪的最亮,
结伴去那家一起瞎逛的小伙伴就越多。
那时五彩斑斓的跑马灯,
都照耀着每个人童年最欢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