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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严公子”事件持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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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严公子娶江西姑娘彩礼1888万,整个成本为10388万

按理说女方也该出来“走两步”,毕竟江西民众都急了,公开声称天价彩礼是极端个例,并声称多数在20万左右。实际上,大多数人也清楚天价彩礼肯定是极端个例,但是对于江西民众提到的“20万左右”这个彩礼公约数,其实对于不少家庭来讲也不是小数目。

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绝对认为“20万左右”这个彩礼公约数偏高了,而是就现实情况来讲,多数把彩礼当作婚姻结合前提的男女们,各自的收入也并不高,当然各自家庭的经济条件也不会太出众。如此之下,“20万左右”这个彩礼公约数依然会成为婚姻结合过程中“狩猎人性”和“发酵恩怨”的主要因素。

当然到底是“20万”的“左”还是“右”,这里面也有一套潜规则,普遍来讲自由恋爱的情况,彩礼会少一些,相亲的情况,彩礼会高一些。而且还有一种说法,独生女的彩礼会要得更多,有兄弟且兄弟没结婚的情况,彩礼容易被“打折”。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因为同样的情况,有感情基础的男女,女方不太会因为彩礼为难男方,当然男方也不会因为彩礼为难女方,总之双方会最大限度地去维持各自的体面。至于相亲,因为是“先结婚后恋爱”(说的是普遍情况,不排除个别特例),所以彩礼高就变成女方保护自己权益的筹码。

而独生女彩礼要的高,是因为“要彩礼”还对应的“回聘礼”,也就是女方父母为女儿“要彩礼”,其实是打算“回聘礼”。也就是现在比较普遍的双方父母为小家庭准备的“组建基金”,这种情况下,只要双方父母互相明白彼此的意思,基本上也没什么太大矛盾。

不过最要命的是,女方家庭条件一般,而且还有兄弟没结婚的情况。这种时候男方就会考虑彩礼的最终去向,因为世俗秩序下,彩礼的去向都是女方的父母决定。所以出现彩礼“打折”也就不足为奇。当然就算彩礼给不够,也难免陷入“扶弟魔”的困境。

谈论这些,是想说只要牵涉到彩礼的婚姻,基本上都无法回避算计带来的消耗。但是这里面也不都是消极的,只要算计符合世俗秩序的基本原则,保证双方对话的平等性,那么事情也不都是糟糕的结果。

怕就怕在,其中一方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而不想着如何去把婚事办周全、弄体面。就拿“上海严公子”事件来讲,其实到最后就不单是彩礼的问题,而是算计得太直接,把人心对人心的基本信任也作没了、耗掉了。

说到底,最关键不在于要不要去整治“天价彩礼”的风气,而是在具体的婚姻结合过程中,男女双方该如何定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彩礼数目。因为回到“天价”,对于不同家庭条件来讲,它本身也是个不确定的数目。

只是就当前的形势来看,如果一个地域的彩礼公约数已经被公认为“偏高”或“天价”,那么就说明不只是数目的问题,而是整个地域对婚姻构建的认识出现了问题。当然这其中要是“双方都你情我愿”的情况就不说了,主要说女方给出的数目,男方难以承受的情况。

而且这也不是简单地“爱财”或“贪财”的问题,它本身反映的是当地婚姻建构的运转逻辑。就比如“扶弟魔”逻辑,可能女方作为家中的女儿也不愿意,但是父母非要这样,如果女儿没有独立判断和自主能力,也其实是很难办的。

所以真正被彩礼困住的不只是男方和男方的父母,作为没有自主能力的女方也是受困者。当然再要是往大说,其实是女方的父母也困在一个古老的婚姻构建逻辑里,只要他(她)们跳不出这个古老的婚姻构建逻辑,就意味着自己的女儿和未来的女婿及女婿的父母将受到彩礼的束缚。

当然有人可能会说,婚姻本身就是一种不言自明的合作,过分批判彩礼是不是有些虚伪。这里我们不妨如此理解一下,性别分工与夫妻合作确实是人类最古老的分工合作形式,而家庭则是人类最普遍也最古老的组织。而且最初的婚姻结合契约中,跟感情是没什么关系的,当然现在法律意义上的契约中也不明确强调感情。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现在的婚姻确实很重视感情这一环。也就是说,不管是婚姻最后变成亲情,还是变成友谊,感情这一环是维持婚姻长久很重要的因素。由此来看,如果双方在彩礼上存在分歧,就算勉强结合了,那么也意味着婚姻本身存在不和谐的前提。

因此就“江西民众称天价彩礼是极端个例”的说法,也只是站在地域立场上进行无关紧要的声明。因为把彩礼放到具体的婚姻结合过程中,是高是低总是因人而异。说到底就是,彩礼背后的博弈逻辑不除,就意味着彩礼带来的消极总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