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民族需要拉一个“纳粹合作者”当民族英雄?或许只能是一个拒绝承认自身历史的民族。乌克兰人最近就这么做了。

近日,乌克兰最高拉达(国会)在社交媒体上发帖,庆祝乌克兰激进民族主义者斯捷潘-班德拉114周年诞辰。这一操作直接捅了马蜂窝。不仅美国学者、以色列记者等民间人士站出来谴责,就连援乌最积极的波兰官方也原地暴走,怒批乌克兰美化刽子手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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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位被乌克兰当局视作“民族英雄”的班德拉,国际舆论早有公论:他不仅是纳粹的合作者,还制造了多起屠杀犹太人和波兰人的惨案。讽刺的是,泽连斯基本人也是犹太人,并曾经以他的犹太人身份来批驳俄罗斯方面的“去纳粹化”说法,且坚称乌克兰不存在“纳粹分子”。

当天,乌官方发出了多条庆祝巴德拉114周年诞辰的推文。其中一条已经被删推文的配图是乌武装部队总司令扎卢日内与班德拉画像的合影。在另一条推文中,乌最高拉达还引用了班德拉的话,声称“当俄罗斯帝国不复存在时,乌克兰民族主义才能获得完全至高无上的胜利”。该推文还补充称,扎卢日内“非常清楚斯捷潘-班德拉的这些指示”。

将班德拉认定为“民族英雄”,是乌克兰寻找民族认同,进行“去苏联化”进程中的荒诞政治操作。乌克兰就是在苏联轰然倒台后,吃着苏联骨血成立起来的国家,其现代历史中的任何荣耀时刻,都和苏联有关,根本无法切割干净。就算往上数几百年,乌克兰地区与俄罗斯的纠葛也是剪不断理还乱。

这也就导致了一个问题,当反俄亲西方的政治势力登台后,要怎么塑造一个“去苏联化”的历史观呢?他们找到了斯捷潘-班德拉这位曾谋求建立乌克兰民族主义国家的极端民族主义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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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即将离任的乌克兰前总统尤先科授予这位纳粹合作者、犹太人及波兰人屠杀者以“乌克兰英雄”的称号。此举在当时就招来巨大争议,俄罗斯、波兰罕见站到一起,与犹太政治家和相关组织谴责乌克兰。

第二年上台的亲俄派总统亚努科维奇废除了班德拉的称号。但这似乎又为班德拉在乌克兰的历史定性加了一层buff。亚努科维奇在颜色革命中下台后,后续的乌克兰政府虽然没有恢复班德拉“乌克兰英雄”的称号,但显然这位“纳粹合作者”又被反俄政客重新搬回“神坛”,继续将其视作“民族英雄”,并成为其反俄的精神符号。

但就如当年尤先科将班德拉捧作“乌克兰英雄”一样,乌克兰最高拉达此次的操作再次踩了红线。其中反应最激烈的是乌克兰铁杆盟友波兰。

波兰总理莫拉维茨基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谴责称,波兰对于任何赞颂班德拉,或者哪怕是回忆班德拉(的行为)都报以极端批判、非常负面的态度。

莫拉维茨基的话还算温和,波兰议会欧盟事务委员会主席普拉津斯基直接揭班德拉的老底,他怒批,班德拉是对波兰人进行种族灭绝的凶手,他所领导的乌克兰反空军,可怕地杀害了约10万名波兰平民。

普拉津斯基所说的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沃伦大屠杀”。二战期间,与纳粹合作的班德拉在被占领的乌克兰领土上大规模迫害犹太人和波兰人,并在1943年在沃伦地区屠杀了约10万波兰人。2018年,波兰总统杜达签署法案,命令禁止宣传与班德拉相关的意识形态内容

对于乌克兰最高拉达的操作,大量欧美学者也站出来谴责。美国政治学者尤金-芬克尔反讽称,班德拉将是暗杀该国犹太裔总统的第一人,暗指乌克兰官方对巴德拉的追捧会害惨乌总统泽连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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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班德拉的“崇拜”,是乌克兰全面倒向西方,否认自身历史的必然结果。近代以来,乌克兰能被称作英雄的人,多少都与苏联有关联,在反俄议题之下,乌克兰历史上真正的英雄成为了被其官方鞭挞的对象,相反班德拉这样的刽子手、纳粹合作者反倒被乌克兰政府机构搬上“神坛”,这无疑是这个国家的悲哀。反俄反出了一个没有英雄的乌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