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的新年,历来都很丰富。年三十中午十二点到正月初一子夜一点,可以“肆意”放烟花爆竹。澳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都是灯火璀璨,为了迎接新年,各大娱乐场会使出浑身解数亮夜,只见无数的光与影,让整座娱乐场里里外外变得灯火通明、富丽堂皇。一般来说,在澳门大年初一、初二,大金龙、醒狮、财神、福禄寿三星、十二生肖、金童玉女以及澳门旅游吉祥物“麦麦”巡游,不分内外,不分主客,向所有人拜年,派发利是及纪念品。这时候,像我这样的赌徒每当澳门是一个家,那些旅居澳门的人也觉得澳门是他们的家。

富婆阿容芳龄四十多,正是女人的花样年华,丰韵多姿多彩,成熟盛放的季节。她留着一头染成淡金黄色发亮长发,她的鹅蛋脸像百合花般洁白,腮帮上泛起红晕,红唇白齿,显得娇俏又妩媚。那杏眼是那样明亮顾盼生辉。她喜欢穿一些浅紫色和咖啡色,像香奈儿等欧洲奢侈品牌的针织V领弹性织物的T恤衫,显得既简约又时尚,这是香港女性的潮流,香港女性的穿着多数既时尚高贵又简单,不追求太俗气和做工繁琐的款式。她腕上戴着的诗江丹顿腕表虽然是一百多万,价值不菲,它是诗江丹顿系列中十分素雅的其中一款,并没有过多的雕饰。我后来和她成为朋友后,我时常戏称她戴的是上海春蕾,她就会问我上海春蕾是怎样的一款女装手表,我告诉她那是中国的八十年代最流行的一款女装表,没有男装手表大,比较玲珑。

我记得认识香港富婆阿容是在2016年的春节前二天,当时她在贵宾厅里就是一枝红艳露凝香,力压群芳,让众多老板们加以注目。尽管阿容的容颜出类拔萃让人垂涎,同时她是香港某外国大公司的高管,可算头脑精明。但隔行如隔山,她的牌技真的不值得恭维。她没有东莞富婆和娴姐那种豪气,往往一百万筹码放在台面,她总是三万五万的小心亦亦的下着平注,而且她是局局都下,往往一开局不到一个小时,她就输掉四五十万,然后就是开始追数,开始想扳回来。但由于她先输了几十万,剩下的几十万她下的更加小心谨慎,她怕输掉剩下的几十万,遇到后期出现好牌路她也不敢推大一些。但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好牌路,当出现时,人们又生怕下一局就会爆路了,这样就错失了反击的机会,问题是许多时候有人一反击,下的注码大一点,那一局马上就给输。这就是赌客的纠结,归根结底是阿容开始时就输,而且是输去一百万的一半,这样她真的十分难扳回来的。

那一晚我亲眼目睹她曾经碰到过几次头段路的二房一厅,但往往过不了四口,二房一厅就马上变路了,所以造成她再次遇到二房一厅时,她根本不敢下大注,这是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草绳。记得那一晚她的一百万输剩九万筹码时,洗了新牌后,头段牌再次出现二闲一庄,然后又是二闲一庄。我坐在她旁边也在下注,我于是将她剩下的九万一把推了下去,她吓得脸色苍白,我说你剩下那九万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你二几万的下着平注,你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将一百万扳回来?她说你不是没有见到上一靴牌出现二庄一闲,然后又是开了二庄一闲,我打庄时,闲就拉下来将我做底了?她说的无懈可击,事实上牌局就是这样残酷。我无话可说,我于是说你不要惊,这一局如果输了就算我的,我赔给你。作为女人,她一下子明白我的心思,这不是摆明我想泡她?其实上她的判断是错误的,因我有东莞富婆和娴姐二座大山要交公粮,我那里有精力去泡她,我当时纯粹见她输得惨,想帮她扳回老本。要知道百家乐是千变万化,上一局和下一局根本没联系,有时候还是要靠运气的。

换人如换刀,我当时的手气比她要顺。那头段牌竟然让我连续打中了九口牌,当时出现重复性的五次二闲一庄。这是我自己以前也没有经历过的这样好的顺风牌。它直到再次出现一口庄时才爆路,才开出了庄闲庄的单跳牌,然后就是黄泉路。由于我一时命好,一下子帮她板回了一百多万的筹码,我自己也红的和她差不多。但这只是过程,几年后我和她都是输了几百万。当时我正要离开,她轻声说,我请你到米其林用餐吧,我觉得这一顿我吃的下她的,因帮了她忙。

二人到了新濠天地一楼的米其林,我才知道她是香港人,而且是一外资公司的高管,我说以你局局都是以小注来喂金鱼,你一定会输的,她说如果不下三四万一局,一次就下一二十万,那不是三几下就输没了?她尽管说的有理道,表面上没毛病,但我总觉得有问题。我说下的局数越多,风险就越大。你用一百万下三十次的风险比用一百万下十次的风险要大多,如果牌风顺,下十次八次有可能会红一百几十万,但也不排除手风背运时一下子会输掉一百几十万。但你几万几万的下,概率上在你要下几十次的过程中,击中率是百分之二十到三十,那你就会输一百分之八十和七十了。我其实也是自圆其说,其实无论用那种方式下注都是输,但她的下注方式我可以肯定她是百分之一百会输。

由于她尽管红了回来,但她还惊魂未散,我开玩笑的说,你需要不需要食惊风散啊,她一听就哈哈大笑,她说饮法国葡萄酒定定惊如何?她说不知道我这个大功臣的口味,主张由我点餐。我于是不客气,我叫了法国生蚝,那可是个大肥美,肉鲜极嫩,生食是对生蚝最好的诠释,另外龙虾汤,浓稠的虾汤既有虾头的鲜美,又有浓稠的奶香,味道好极了,还有香煎带子,它伴舞茸菌及鲜浓虾汁,菌类和带子都是我最爱的,外焦里嫩的带子非常可口,嚼劲十足,我还点了西冷牛扒,这次的西冷牛排完全颠覆了我对西冷的偏见,不干肉嫩,出奇的好吃,本来我爱吃美国特级肉眼牛扒,但一向最爱的肉眼过肥了,这次反而爱上了西冷嘿嘿,还点了咖啡啫喱配焦糖慕斯及香草雪糕,甜品中规中矩,倒是可以解腻。食牛扒怎么能少了红酒呢?我没有选择wine pairing,主要是因为她喝不了,于是让服务员针对我们的牛扒精选了两款少些丹宁味的法国红酒,她说我推荐的非常好,但可能二人吃不了那么多。

澳门米其林餐厅的浪漫是超级的,可能是美好温馨的环境,没有贵宾厅那种竖着进来,躺着出去的惨烈,二人饮多几杯法国红酒后已经升仙了,开始想到了巫山云雨。用餐后她说不胜酒力,叫我送她回新濠天地的酒店房。二人回到酒店房马上修起车来,乃出朱省,揽红褌,抬素足,抚玉臀。女握男鸠,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乃于明窗之下,星夜迁延,裙褌尽脱,花钿皆弃,且抚拍以抱坐,渐瞢顿而放眠。

纵嘤嘤之声,每闻气促;举摇摇之足,时觉香风。然更纵枕上之淫,用房中之术,行九浅而一深,待十候而方毕,既恣情而乍疾乍徐,亦下顾而看出看入。女乃色变声颤,钗垂髻乱,漫眼而横波入鬓,梳低而半月临肩。男亦弥茫两自,摊垂四肢,精透子宫之内,津流丹穴之池。

二人修车修得天昏地暗,第二天响午,已经是大除夕了,于是我送她到港澳码头坐船回香港,临别互相依依不舍,都在祝福对方有一个美好的春节。赢只是过程,输是最终结果,我和她最后几年都输了几百万,奉劝大家千万别到澳门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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