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9日，卫健委发布了《加强老年人新冠疫苗接种工作方案》，全文近2000字，主要就是鼓励≥60岁人群尽快接种疫苗，实现应种尽种。
不过，该方案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推动举措，既没有提“义务接种”的概念，也没有提不接种疫苗会有怎样的后果，也没有提接种率指标。所以，陶医生对其提高老年人新冠疫苗的接种率不抱太大的期望。
该方案只有一个实质性亮点：将加强免疫与基础免疫的间隔，从≥6个月调整为≥3个月。
陶医生那94岁的爷爷奶奶，是6月底完成的基础免疫（详见：陶医生第3针，爷爷奶奶第1针，接种的是腺病毒载体疫苗），本来要12月底才能加强免疫，现在我准备12月初就带二老去加强免疫。加强过了，我就放心了。
中国政府网也同步发文，强调老年人是新冠的高危人群，接种疫苗的收益最大。陶医生完全赞同这个观点，青少年和成人感染目前的奥密克戎变异株，导致死亡的概率极低，但老年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么问题来了，加强免疫选什么疫苗呢？
毫无疑问，最佳选择就是吸入疫苗。
吸入疫苗属于粘膜免疫疫苗，相关科普见：粘膜免疫新冠疫苗上场，会改变游戏规则么？
在这个老年人接种工作方案里，虽然把所有可用的六种加强免疫方案都罗列了一遍，但没有给出优先推荐建议。我认为这非常遗憾，因为吸入疫苗无论是成本、免疫效果还是安全性方面，都明显优于其他疫苗选择。
特别是吸入疫苗的安全性，值得特别强调。mRNA疫苗接种后各种不适的比例最高，达到50%以上；腺病毒载体疫苗（肌注）在30%左右；重组蛋白疫苗和灭活疫苗在5%～10%左右。
有万人参与的腺病毒载体疫苗（吸入）临床试验显示（详见：日增2万例，防疫新政下更要打疫苗，终结疫情要靠这种疫苗），其各种常见不适症状的报告率均不到3%，比灭活疫苗的5%还要低。陶医生可以很有把握地说，腺病毒载体疫苗（吸入）是目前世界上最安全的新冠疫苗。
对于老年人来说，疫苗不良反应少，对于打消他们的接种顾虑非常重要。因为老年人各种基础疾病多，如果接种疫苗后叠加不良反应，有可能导致基础疾病加重，或者被误以为导致基础疾病加重。所以，疫苗不良反应越少，老年人接种疫苗的阻碍就越小。
免疫效果方面，灭活2剂+吸入1剂产生的血清中和抗体，甚至超过了mRNA疫苗加强方案（是其6.3倍），完胜目前世界上的主流加强免疫方案，这还是在没有粘膜免疫抗体的情况下。
吸入疫苗效果之强，可见一斑。
工作方案里列出的疫苗加强免疫方案，一共有6个如下：
A方案：2剂灭活+1剂灭活
B方案：2剂灭活+1剂腺病毒载体（肌注）
C方案：2剂灭活+1剂腺病毒载体（吸入）
D方案：2剂灭活+1剂重组蛋白
E方案：1剂腺病毒载体（肌注）+1剂腺病毒载体（肌注）
F方案：1剂腺病毒载体（肌注）+1剂腺病毒载体（吸入）
陶医生强烈建议，首选包含吸入疫苗的F方案或C方案，退而求其次是D方案和B方案，最后是E方案和A方案。
选择吸入疫苗还有一个小小的优势：不会干扰核酸检测。
因为，核酸检测针对的病毒基因，在吸入疫苗里根本不存在。吸入疫苗后马上做核酸，完全没问题。
最后，老年人接种工作方案里不得不提到禁忌症，方案里是这样表述的：
要逐级开展接种禁忌判定的培训，指导医务人员科学判定接种禁忌，包括：
①既往接种疫苗时发生过严重过敏反应，如过敏性休克、喉头水肿；
②急性感染性疾病处于发热阶段暂缓接种；
③严重的慢性疾病处于急性发作期暂缓接种，如正在进行化疗的肿瘤患者、出现高血压危象的患者、冠心病患者心梗发作、自身免疫性神经系统疾病处于进展期、癫痫患者处于发作期；
④因严重慢性疾病生命已进入终末阶段。
陶医生对以上说法，原则上同意，但仍然不满意。实际上，除了第一条是科学上的禁忌症，其他三条都不是。四条放在一起讲，容易让公众误会后三条真的在科学上需要禁忌接种，然而并没有这种证据。
实际上，后三条真正的意思只是：这些疾病处于不稳定期，万一接种疫苗后病情恶化，可能让疫苗背黑锅，造成纠纷。陶医生对这一点充分理解，但建议在方案里明示这层意思，避免误会。万一有处于这些健康状态的老年人打了疫苗，不至于因为担心安全性而陷入无谓的焦虑。
疫情当前，中国很难。如果不提高老年人的新冠疫苗接种率，那就更难了。
陶医生呼吁，所有老年人只要一般情况尚可，就应该抓紧接种疫苗，保护自己，让全家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