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国民党在大陆败局已经,开始了抢救学人运动,抢救的对象有胡适、陈寅恪、梅贻琦等,他们都是当时中国最为顶级的自由派知识分子。

风雨中研院

中央研究院是中华民国的最高学术研究机构,当时,中研院人文组成就高于世界水平,数理组和生物组成就与世界水平相当。在1981年评选的81位中央研究院院士,是大陆第一届且是唯一一届院士选举,他们是众多优秀知识分子中最为精华的部分。

但是在1949的大动荡中,中研院院士也一分为三,连同所有的情谊一并斩断,在中原绵延千年的中华文化开始大迁徙,知识分子开始大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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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胡适和赵元任等12人远走台湾或者海外。。。

梁思成兄弟 等选择留下

国民党的“抢救学人运动”以失败告终,在1949年去与留的历史关头,绝大部分中国知识分子选择了留守故土。

像“宋朝士人”的那样殉国

对于中国传统知识分子而言,这场政权的更迭不仅有“亡国”的问题,更有“亡天下”的意味,除了离开的学人外,许多知识分子选择自杀,比如号称蒋介石“领袖文胆”陈布雷,蒋介石的结拜兄弟、负责党宣工作的戴季陶等。

傅斯年说:平情而论,果然共产党能解决中国问题,我们为阶级的缘故,丧其性命,有何不可。我们虽不曾榨取劳苦大众,而只是尽心竭力忠其所职者,一旦“火炎昆岗,玉石俱焚”,自然当与坏东西们同归于尽。犹之乎宋朝亡国时,若干好的士人,比贪官污吏还死得快些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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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想自杀,但被中研院史语所同仁劝阻,为避免“文化荒漠”“学术中断”“禁锢思想”,将整个史语所(当时中国文物最为精华的部分)完整的搬到台湾,在中央研究院中的14所院所中,史语所是唯一一个整体迁台,院所没有留在大陆的科研机构。

知识分子可敬可悲可怜可叹又可恨

胡适、傅斯年、钱穆等对中国历史走向预估的比较精准,能够世事洞察人和事儿,留下“面包与自由”或“宋江之流”的预言后,离开大陆;

一生都在坚持“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陈寅恪,则是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进退失据;

也有始终埋头故纸堆中,一生做学问,不问政治,始终和政府保持距离,不管谁来,我只教我的书,不愿意效法明朝灭亡时,朱舜水出走中国而流亡日本传播中国文化,王夫之逃进山洞依然为往圣继绝学,如向达教授、新儒学宗师熊十力、马一浮等,这一比例知识分子人数最多;

更有拥抱新政权的吴晗、陈垣、李四光、郭沫若等,他们前面风光无限,后面也是凄惨无限,甘愿做政治打手,丢尽天下传统士子的气节和骨气。

“自古而今,中国传统读书人都是悲剧人物”

摇摆不定是中国知识分子的常态,左是改造出来的,右是原生的。留在大陆的知识分子结局令人唏嘘不已。

选择出走的知识分子,大多都顺利转移到台湾,有的去了香港、美国等地,有的晚年又去了台湾。

不过台湾多年的“戡乱”,也没少对知识分子进行打压,他们精神上同样愁闷悲苦,比如胡适在孤岛上屡受围攻;雷震被投入监狱。但这些知识分子依然受到礼遇,可以学术研究、人格尊严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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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分子之间的思想争鸣,继续在台岛延续,彼此攻击但也彼此尊重,但对于台岛上的知识分子这一整体的命运,他们则是心灵相通的。正如新儒家大家之一的徐复观先生说:“在深切了解在真正地自由未实现以前,所有的书生,都是悲剧的命运;除非一个人的良知心丧尽,把悲剧当喜剧来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