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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猪小浅 来源丨猪小浅(ID:zhuxiaoqian0214)
music | Slipfunc - cherish
丁新凯。
每次我想起这个名字,心头都会一颤。
虽然,我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可他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从没有模糊过。
多少年了,我早以为自己已失去了他。
没想到大数据时代就是这么神奇,我才玩抖音几天,刷着刷着,就刷到了他。
其实是一个女孩的账号。
在深圳,和朋友一起过生活,吃自助。
我在她的朋友里,看见了丁新凯。
他瘦了很多,过度的滤镜,让他看起来有点怪。
女孩子叫他哥,态度亲昵。丁新凯扯着嘴角,笑得有点敷衍。
他的胡子没剃净,有点邋遢,但眼睛里干干净净的,好像还藏着当年青涩的少年气。
我特别看了看账号的ID,我不是何小旭。
忽然就有点难过了。
我的名字就叫何小旭。
这个ID是什么意思呢?
老罗在我面前晃了晃手说,怎么刷个抖音还刷哭了呢?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落泪了。
我说,眼睛不舒服。
老罗拿走我的手机说,眼睛不舒服还玩,闭眼睛休息会儿。
那是2018年的夏天。
我29岁,老罗32。
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我老家在广东离深圳不远的县城。家里三个孩子,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
家里条件蛮好的。爸妈很早就开始做生意了。
比起亲戚,不算会经营,但辛苦半辈子,也有四套房产,两个商铺。
不过,我和姐姐都清楚。那些将来都是弟弟的。
也没什么好怨言的。
我们这边不能说百分百,至少百分之九十都是这样的。
嫁人前,家里也不会亏待。但嫁人就代表你是婆家的人了,家里的资产和你没有关系。
所以找老公多少是要看看家产的,嫁过去,生活才不用太累。
生了孩子,不上班,也可以安心收租过日子。
我身边的女孩子都这样,包括我姐。
我姐比我大三岁,高中恋爱,没读大学。20岁就嫁给那个男同学,22岁当了妈。
以前我总笑话她,没理想,没追求,老公孩子包租婆。
但是27之后,我也焦虑了,加入了相亲大潮,认识老罗。
老罗家里搞实业的。做服装。
大学在广州读的,学的服装设计。学院和英国的大学联办。
2年国内,一年国外。毕业就回来进了自家公司。
感情史相对简单。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蛮认真的。可在英国那一年,不想回来了。
两个人异地了一段时间,最后在2010年分了。
12年又谈了一个,算门当户对。
当时准备14年结婚的,但女方找到了更好的。
老罗没怎么说那个女人,估计是受伤了。
之后一心扑在事业上。
想搞自己的品牌,不想像父辈一样,一辈子做贴牌。
可搞品牌很难的,烧钱,看不见回报。
到了2015年,彻底死心了。开始相亲,遇见了我。
老罗说,和我在一起,特别舒服,说话不累,沟通不难。
其实,他的感觉我懂。婚姻不止是生活,对精神世界也会有一点要求。
可在我们这样的小县城,能和他搭上线的不回来,留下的,又往往说不到一起。
我的出现,好像刚刚好。
后来,老罗问我,你的情史好像还没和我说啊?
我说,我……没什么经历,之前就谈过一个,不合适就分了。
老罗啧了啧嘴,说,危险,这么大把年纪,就谈过一个, 肯定是刻骨铭心了。
我拿筷子头敲他手,没好气地说,说谁一大把年纪呢!
老罗忙躲,吼了我一声,嘿,不许拿筷子打人,很衰的。
虽然,有关我的前任,就这么敷衍过去了。
可不得不说,老罗看人心的能力还是厉害的。
是啊。
我这把年纪,只谈过一次恋爱。
这段感情,必定难以忘怀。
而那个男孩子就是丁新凯。
我和丁新凯相识是在高中。
我在二班,他在三班。他一入校就蛮受女生关注的。
个子高,人也帅,喜欢踢球。
别的男生校服里都搭T恤,只有他总穿一件大背心。
有各种各样的颜色,红的,白的,黄的。一天一个颜色。
可能是觉得自己身材好吧。每次和同学踢球,一上场,他让把外套脱了。
是真的很有型。
女生都叫他三班小贝。
我是那种6、7分的女生。学生时代,不会打扮,很普通。
唯一有天赋的地方,就声音好。
从小老师就喜欢点我念课文。初中高中,我都是学校的播音员。
2005年,高一下半学期,一天课间,我去三班找另一个男生对广播稿。
我正和那个男生在门口说话,有个高高的身影从我身边走过去,又倒回来。
他说,哎?你就是那个喇叭里的女生吧?
是丁新凯了,带着东北男生特别有社牛感。
而我属于那种和不熟的人说话,完全放不开的人。
我尴尬地对他点了点头。
他小小夸张地说,我老爱听你广播了,声音真甜。
他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自信爽朗的样子,一瞬间捕获了我。
后来,丁新凯常跟着和我对稿子的男生一起来广播室,每次都给带茶和润喉糖。
我隐隐感觉他喜欢我了。我读稿子的时候,他会静静地看,眼睛里闪着光。
之后,市里的演讲比赛,老师让我报了名。
有大篇大篇的稿子要背,丁新凯主动帮我。
准备了一个月,他陪练了一个月。
我们俩个就在日日相处中升温了。
他特别会气人。一会笑我笨,一会说我腿短。气得我拿书本打他。他就一边告饶一边笑。
有一次,我手失了准头,硬皮文件夹的角,划破了他的额头。
虽然不深,但好长,有血渗出来。
我吓坏了,拉他去医务室。丁新凯却一点不在乎,说,这点小伤去什么医务室啊。
然后拿出纸巾,撕了一条,啪,贴在伤口上,说,没事。
我抱歉地说,对不起啊。
他嬉皮笑脸地说,是我活该,不关你事。
是比赛前的最后一天,我们在教室里做最后一次练习。
已经放学了,丁新凯来了我们班。
金红色的夕阳,从窗外透进来,打亮了微小的灰尘。
我站在讲台上,背得无比流利,直到那句,我爱你,祖国。
因为我刚说了前半句,丁新凯就跳起来说,真的吗?我也爱你呢。
我吼他,别捣乱!
可他看着我说,我认真的,我真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那次比赛,我没拿到名次。因为我朗诵到我爱你的时候,忽然卡壳了。
我想起就在前一天,丁新凯对我的表白。
想起我点头说好吧,他高兴地跳起来。
想起回家的路上,他忽然牵住了我的手。
我的脸,在夏日的晚霞里变成了绯红色……
那些美好的片段,一直存在我的记忆里,多少年过去了都还是那么清晰鲜活。
我常想,青春里曾有一个那么美好的男孩爱过自己,真是种幸运。
好像盛开的花季,没有被辜负。
只是我和他,有太多的惋惜。
丁新凯老家在辽宁一个盛产煤矿的小镇。
爷爷伯伯叔叔,一大家子人都在矿上工作。
只有他爸,不愿意下井。
九十年代初,来我们镇上的工厂打工。攒了钱,把他妈接过去,开了家东北饺子馆。
到了98年,他们又买了房,把丁新凯也接了过来。
丁新凯说自己是半个广东仔,讲一口夹生粤语。
我们恋爱不久,周末就在街上遇见了他妈。
我当时可紧张了,但丁新凯很自然地和他妈打招呼,直接对他妈说,这是我女朋友。
搞得我脸通红。
后来我发现,他们家和我家完全不一样。
我爸妈管孩子规矩特别多。弟弟必须要学习好,女孩子从小就要做家务。
小时候我会觉得不公平。弟弟吃完饭,就可以看电视或是回屋写作业。
可我和姐姐就要收拾桌子,洗碗。我爸要是知道我高中恋爱,还不打折我的腿。
可他妈不一样,是那种开朗的女人,笑声特别响亮。衣服都是鲜亮的颜色,喜欢化大红嘴唇。
第一次见面,就带我们去吃饭,热情的不得了。
只是,我一直没见过他爸。
丁新凯说,他爸在深圳做生意,很少回来。
时间转进高三,我做了一个出格的决定。
我想学播音。
我爸妈希望我上个正常的大学,选个正常的专业。
在他们眼里,播音就像进了娱乐圈一样,不同意我选。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爸妈。
一方面我从小就喜欢播音,另一方面,我觉得自己除了声音,没有出众的地方。
我和家里吵了许多次。我爸甚至动手打了我。
可有时候,人一旦顶在那个位置,就认死理了。
后来,爸妈妥协了,说让我随便,自己考上了就去读。他们不会给我额外的帮忙。
所谓额外,就是需要找专业老师或学校培训。那不是自己在家里读新闻就可以的。
可我一个高中生,上哪里搞钱啊。
那时我姐正筹备婚礼,悄悄给了我3000块,让我找培训班。
如果按普通上课来说,只补习一科,3000差不多。可我们太不了解艺考了。
记得丁新凯陪着我到处打听,好不容易找一个培训班,学费竟要12900。
我当时震惊地问了好几遍,不是两个人报,是一个人。
回去的路上,我就死心了。太贵了。我姐马上要结婚了,我不可能和她再张口。
我想着上网找找材料,自己练练算了。
丁新凯安慰我说,没事,会有办法的。
然后第二天,他就拿来1万块钱给我。
我看着丁新凯手里厚厚的一沓现金,都惊了。
毕竟我们还都是高中生。
我问他哪来这么多钱?他说,我跟我妈要的,说报个学习班。她不懂。说是学习,她就掏钱了。
我那时候,太想读这个学校了,就拿了丁新凯的这一万块。
我说,将来我会还你的。
他就对我挤眼睛,说,将来啊……将来你就是我老婆了,还还什么还。
我气得掐他胳膊,可脸却羞赧的红了。
后来的日子,可以说顺风顺水。
我有播音底子,学得非常快。
每天去培训班,丁新凯都会翘课陪我去。那时候真快乐啊,满怀希望。
一年后,我如愿考去了广州的专科院校,读了播音。
我爸没有食言,供我继续读下去。
给我学费的时候,他说他知道我姐给我3000块的事。
他已经还给我姐了。
他之所以没告诉我,是想给我一点压力,珍惜学习的机会。
我想了想,没敢说,其实是1万3。
我怕我爸知道我骗他,会当场发飙。
丁新凯那一万块,我想着自己悄悄打工,一个学期也就还上了。
丁新凯去了深圳的大学。因为他爸在那边。
虽然异地,但周末他经常来看我。
那时候,我室友经常开我们玩笑,说我们肯定是毕婚族。一毕业就结婚。
我嘴上说自己要先奔事业,可心里真真实实地想过,嫁给丁新凯的样子。
我一定要挑一件纯白的,缀满水晶珠子,闪闪发光的婚纱。
他一定要穿白西装,里面配一件大背心。
寒假前,我打工做兼职攒了有8000块。
我们家只要还读书,就有压岁钱可以拿。
我计算着,拜完年,差不多够还丁新凯了。
然而就在那个寒假。
丁家出事了。
那是2008年的春节。
我们约好,初四见面。可丁新凯忽然打来电话,说有急事,不能来了。
初五,家里不让出门的。给丁新凯打了几次电话都不回。
我直接找去了他家。
刚到门口,我就惊了。墙上用大红油漆写着,欠债还钱!
我吓了一跳,敲了半天的门,丁新凯才出来开门。
我都结巴了,我说,是……是因为我吗?我马上把钱给你。
他摇头说,不关你事。
可我还是把银行卡塞给了他。我说,密码是我生日。
他犹豫了一下,说,好。你先回去吧。
然后他妈妈就从里面出来了。
她看见我,就问丁新凯,是不是她?你是不是给她了?
丁新凯就推我走,然后把门关上了。
我是带着满脑子疑惑走的。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妈妈应该是为了那1万块钱生我的气吧。
还好攒出来还给丁新凯了。
一整天都很担心,可看丁新凯家的情况,也不方便聊。
发了几条短信给他,他也不回。
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心里满是焦虑却没人能说。
等到第二天,丁新凯来找我。
我们找了还开着的小店坐了一会儿。
他说,对不起,咱们分手吧。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谈恋爱了。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怎么了,能先说清楚吗?
他这才告我,他爸破产,欠了一屁股债跑路了。
我说,那也不用先分手吧。
丁新凯苦笑了一下,说,你不知道那些要债的有多厉害。我不想连累你。
那次我没答应分手。
可丁新凯再不理我了。
我好难过。
家里面喜洋洋的,我还要装作很开心。
晚上,一个人藏在被子里哭了好几次。
当时学生思维比较重,就觉得不论多难,两个人只要并肩在一起,都能闯过去。
开学回广州前,我给丁新凯发了短信,好多条。
说我们不应该放弃。所有的感情都要经过现实的考验,我们只是早一点。
然后,他只回了我一句,现实不是演讲稿,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收到的时候,泪如雨下。
再后来就是4月了。
广州下了雨。
我感冒了,在宿舍里缩了一天。
晚上,我室友从图书馆回来,说,我在楼下好像看见你男朋友了。你们吵架了?
我一听,掀开被子,就跑出去了。
穿着睡衣,没打伞,拖鞋下楼的时候也跑飞了。
我这辈子都没那么狼狈过。
我一眼就看见楼对面的丁新凯,向他走过去。丁新凯发现是我,转身就跑。
我知道我追不上的,就站在雨里大喊,丁新凯,我发烧了,我发烧38度6!你管不管!
然后,他就停下了,转身走回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两个人就站在雨里痛哭。
他说,小旭,我要走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没想打扰你。
我哭着说,你带上我好不好?我跟着你去哪儿都行。
他就捧起我的脸,吻了我。
然后说,你回去吧。咱们没有缘分了。
说完,就转身跑进了雨里,留下我一个人,掩面大哭。
丁新凯走了之后,我一病不起。
感情上的打击,加上发烧又淋雨,免疫力全崩了。
从普通感冒,转成了肺炎。
先是在广州住了院。我妈来照顾,看我身体太虚弱了,出院就把我接回家了。
等身体恢复,我去丁新凯家看了看。
大概是卖了吧。已经人去楼空。
我默默看着,万念俱灰。
我想,我和他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吧。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恋爱。
播音专业,化妆,仪态都是必修课。大二,开始漂亮起来了。
可放在艺术院校里,我依然只是一般。
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依然只有声音。
直到大四,才有一个没见市面的学弟追我。
答应和他吃了一顿饭。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呢?
他说,因为学姐看起来很好追啊。
情商低得可怕。
那一刻,我的心绪忽然就飞回了高中那个阳光充足的走廊。那个高高的男生对我说,我老爱听你广播了,声音真甜。
人尝过真正的爱情,就很难向下兼容了。
一瞬间,小学弟没有滋味了。
大四毕业,爸妈都让我回去。
可回去想找个专业对口,待遇又好的工作太难了。
我四处找工作。没能进电视台。能力,资源都不够。
进了一家企业宣传部的内部电视台。
企业在深圳。
我很开心的就入职了,仿佛和某人近了一点点。
工作了两年,我妈就开始催婚了。
可是一个身处厂区内的企业电视台,社会关系小的可怜。
刚上班的时候,没有看上眼的。那就是没有了,日后也不会有新替补。
等过了25岁,我又接受了新现实。
我的能力,不足以支撑曾经梦想中的事业。
有时候下班,一个人站在夕阳里,就生出幽幽的失落感。
我会问自己,当年顶着全家人的反对,挨着我爸的打,借了丁新凯的一万块,才终于走上的职业道路,最终只是日复一日的为各位领导念赞歌。到底值不值。
27岁那年,和我姐在微信上聊天。
她说,你要是准备一辈子不嫁呢,就当我没说,可你还是要结婚嫁人的话,就要好好想想了。
男人有点钱,就可以找年轻的。女人年纪上去了,想找合心的,就不容易了。你可以不放低要求,但是要积极啊。你缩在这个小地方,老天想给缘分都给不到啊。
我姐的话,让我开始有点焦虑了。毕竟我不是独身主义者。
之后,加入相亲大军。
见过几个中介托,最后认识了老罗。
老罗是我舅舅介绍的。
他比我大3岁。他朋友都叫他老罗,我也就跟着叫了。
老罗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是眼界有点高。
他朋友说他学服装设计的,美女见多了。
我问过老罗,为什么喜欢我。
他说,因为你声音很好听。
后来他就和我讲,一个人的美是立体的,多方位的,巴拉巴拉。
第一个夸我夸得这么全方位的男人。
我和他开始了。
虽说算不上有多心动,但让我感到很温暖,很舒服。
谈了半年,我辞了职,回了老家。准备结婚了。
后来,就是18年了。开始玩上了抖音。
没想到,刷到了那个“我不是何小旭”的女孩,在她的生活里,看见了丁新凯。
之后的一段时间,一直关注她的账号。
拍些无聊日常,偶尔才会拍到丁新凯。总是一张臭脸,不愿上镜。
就那么几个镜头,我却一遍一遍的看。
虽然丁新凯已不再年轻,胡子拉杂下巴永远刮不干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眼神里依然带着干干净净的少年感。
可能我对他有滤镜吧。
其实心里有一点点空落。因为算起来,在我从深圳回来之前,丁新凯就已经回来了。
我们曾在同一座城市那么久都没有联系,多少存在些遗憾。
现在,我也没资格再去联系他。
毕竟,我有老罗了,那些遥远的情绪,只能收纳在心底。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2天后,也就是我婚礼前的两个月,“我不是何小旭”突然就不更了。
我正觉得奇怪,猜测发生了什么,那个女孩竟然找到了我。
我实在太意外了。
她看见我,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何小旭吧?我叫薛冰冰,新凯的朋友。我想和你聊聊新凯。
那天,我和薛冰冰聊了整整一天,我才知道丁新凯之前家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爸爸并没有跑路,而是失联了。
而他的妈妈竟然自杀了,其中与我还有一些脱不开的关系。
那一刻,我的天塌了下来。
只能说,人与人的命运,相差的太远了。
当我的人生平淡苍白地走到相亲结婚这一天,丁新凯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与波折。
而当我重新再见到丁新凯的时候,我的心里竟感到一丝恐惧……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就由他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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