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人长得白白净净的,但是,身子却很柔弱。

当年我看上董华,就是喜欢他的干净。

不过,生活并不是说靠着干净就能换来富裕的生活的。

长得白白净净的董华,并不是个赚大钱的料。

当我们的婚姻进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考验时,家庭的矛盾就来了。

我不喜欢董华的文文静静,更不喜欢他有事没事地爱竖兰花指。

有时候,他急了,就反驳我:

“梅兰芳也爱竖兰花指,他可是名家啊。”

我听了,“扑哧”一笑:

“你以为你是梅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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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董华的软弱无能,以及他有事没事爱竖兰花指的毛病,让我很看不起他。

于是,私下里,我和我的蓝颜知己,也就是我的男闺蜜刘源好上了。

我经常跟着刘源出入一些豪华场所,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却把我真正的老公董华忘得一干二净了。

刘源有些痞子气,但是,出手也很阔绰。

他常常跟我说,跟着他,只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我听了,也只是笑笑,但我就是喜欢他这样的霸气。

自从我跟了刘源之后,老公董华变得更加沉默起来。

他有事没事就在家竖兰花指。

有时候,也跟着视频学唱梅兰芳的《贵妃醉酒》和《霸王别姬》。

我听了,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不过,我还是常常听人说起,董华在公司的尾牙宴中,常常会以一个压轴的节目,让大家喝满堂彩。

我听了,眼前就出现了董华竖起兰花指的形象,以及小女人一起跳舞的娘娘样,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我和刘源在一起久了,发现董华并没有表现出不满。

于是,我们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和董华在家休息,喝醉酒的刘源,竟然醉醺醺地跑到我的家里来。

他搂着我,说是要和我共度良宵。

我可吓坏了,这可是我的家啊。

而且,我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我可不能让刘源这样胡作非为。

于是,我狠狠地把刘源往外推。

喝醉酒的刘源,就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还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话。

我听了,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候,坐在角落一言不发的董华突然站了起来。

他从厨房拿出了一把锐利的菜刀,然后,指着刘源的脸,让他跪下。

刘源看到了,乐得“扑哧”一声笑起来:

“你这爱竖兰花指的软蛋,你老婆都跟我好几年了,你都不知道啊。”

说完,他顺手拿出身上的一把刀就冲过来,要打董华。

董华见了,迅速往旁边一躲,然后狠狠地给刘源的屁股送去两刀。

刘源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我扑在董华怀里大声哭起来。

而董华却冷静地打起了报警电话和120。

警察和医生来了,他们带走了刘源。

顺便也带走了我和董华。

我们在派出所里,把整个过程讲了一遍,而且还调出了我们刚刚安装不久的监控视频。

后来,董华没有进去,因为他被判定为正当防卫。

等刘源出院的时候,董华竟然还带着我去找他。

董华对着刘源的面,冷笑一声说道:

“其实,我有功夫,因为我是练武打小生的。虽然有事没事我爱竖兰花指,但不代表我打不过你。下次,如果你再随意私闯我的住宅,那我手里的刀,就会送到你的肚子里。”

说完,他就丢下我和刘源,骑着自行车微笑地离开了。

现在的我,感到左右为难。

我想不到爱竖兰花指的董华,竟然容忍了我这么多年的出轨行为。

而且,在关键的时候,还保护了我。

现在的我,是要回去寻找董华原谅,还是继续跟着我的男闺蜜刘源混呢?

如果我请求董华原谅,他会原谅我吗?

不过,对于刘源,我已经感到很后怕了,我和他之间,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而已。

于是,我就转身跑进了夜幕中。

2

我是一名90后,遇到一件非常非常分裂的事情,不知道向谁求救,只能给你写信。

我和老公从大学到现在,已经在一起6年了,辗转几座城市,最终结婚安家。我每个月工资只有4000多块钱,老公一个月工资差不多一万。买房压力大,为了攒钱,每个月发工资后,我留一点家用,然后把钱转给老公存着。

虽然,我俩工资都不高,但仍想同心协力,存钱买房。令我非常不解的是,周围人一听说我把钱给老公存,都对我投来鄙夷、不屑、同情、怜悯的眼光。

首先是我亲妈。

我跟老公办完婚礼后,我妈就来电,各种劝我要把自己的钱管好,并且有意让我把工资寄回去,让她帮我存着。她甚至动员我,想方设法套我老公和公婆的钱,还说什么我手上没有钱,万一离婚咋办。

当时,我刚结婚,听完我妈这话,心里非常不舒服。顺便说一句,我妈也是一直存私房钱的,她觉得这样自己花钱自由了。但我从小到大,并没有觉得她存了私房钱后,就过得有多宽裕多幸福。所以,我就没有听她的。

但就在今天,我公司的几个女同事吃饭,也聊到私房钱这个话题。我如实告诉她们,我老公管钱。谁知道,我话音刚落,遭到了大家的一致抨击。

有位30岁的姐姐说,她家是她管钱,逢年过节对她娘家的心意她爱给多少就给多少,而她老公要拿钱都得经过她同意,大概意思是,这样对她和她娘家是大大的好处,也能防止老公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花钱。

她还说,她老公也在存私房钱,但她不会明说,睁只眼闭只眼。然后,她用傲慢且鄙夷的语气对我说:“你一定一定要存私房钱。”

另一个未结婚的女同事也表示,以后结婚的话自己的工资一定会自己保管,坚决不给丈夫。

总结起来,大家说存私房钱的好处,不外乎以下三个原因:

①贴补娘家。结婚后娘家父母得孝顺,逢年过节一定得有表示,如果老公没有主动表示,自己有私房钱就可以偷偷给。父母若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自己帮一把,不用问老公,避免万一老公不愿意给呢。

②娘家的人情往来。娘家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是给娘家撑面子的,多少都得表示表示。

③自己有钱花着舒坦,不用处处找老公要,受老公约束,免得老公被要得心烦。

我没有想到周围的人对存私房钱看得这么重。大家的家庭,表面上看着和和睦睦,私下各打各的小算盘,好像我不存私房钱的话,我娘家父母就会过得很悲惨,以后我一定会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我也不明白,这么多人那么热衷于存私房钱,她们过得到底幸不幸福呢。同事我不知道,我亲妈我知道,她偷偷存钱,我爸没有明说,但多次暗示过她和他不一心。

你对私房钱怎么看?结婚后存私房钱很普遍吗?女人一定要存私房钱吗?知道你很忙,但还是期待收到你的回信。

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真的非常重要。

我先坦白一下我们家的情况。我和先生结婚12年,他勤恳朴厚,没有不良嗜好。我虽然不太在意小钱,但在大事大钱上也算冷静。

孩子出生前,是我管钱,他发了工资和奖金,连零钱都拿回来给我。由此可见,他值得信赖。我回娘家给父母钱,或者自己买什么东西,从来不瞒着他,他都理解和支持。

孩子出生后,我比较忙,要照顾孩子,要自己做事,不愿再在家庭财务上分心,就让先生管钱。

他是个不错的管家,什么事儿都安排得很好。我需要钱,不管是给父母还是给公婆,不管是朋友往来还是请客送礼,他都会提前帮我准备好。

关于钱,这些年,我们都没有存什么私房钱,更没有闹过什么矛盾。我们的观点也很一致:该花的钱绝不吝啬抠搜,不该花的钱绝不假装大方。两个人,一起努力,养育孩子,赡养老人,把家过好。

3

我叫舒绮丽,住在广东沿海一个小镇上,这里本地人不多,芝麻绿豆点事,马上就传的人尽皆知。

我不过和阿袁一起喝了几次茶,四邻八方就炸锅了:他们说我年轻时看不上贫穷的阿袁,现在阿袁带着港籍“荣归故里”,就明目张胆地去献殷勤了。

事实上,主动的那个,一直都是阿袁。

三十年前,阿袁向我求婚,却遭到我父母的强烈反对。爸爸说,他们家太穷了,十几口人,全部挤在一个老旧的祖屋。我嫁过去,只有当牛做马的份。

阿袁不甘心,他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等他两年,他发达了就回来娶我。然后,只身去了香港打工。

我真的傻傻的等了两年,他偶尔会捎个信回家报平安,但对我,他只字未提。

我心灰意冷,悄悄收藏起这段感情,在父母的安排下,嫁人了。

虽然我开始了新生活,但没有和阿袁做个正式的了断,心里像打了个结,忐忑不安。每每路过阿袁家,都想进去问个究竟。

可后来阿袁家,去世的去世,外出的外出,最后只剩一栋空空的房子。

我以为我们今生已缘尽。从没想过,会有和他重逢的一天。

那天去医院,大厅里闪过一个熟悉的面孔,太像了,我忍不住跟上去,多瞧了几眼,试探性的喊了喊他的名字。

他缓缓停下脚步,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手:阿梅,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三十年了,皱纹爬上了我们的脸,我们还能在人群中认出对方,不逃避,不尴尬,泪光闪烁,又惊喜又激动。

故人相见,有许多说不完的话,所以他常常约我喝茶聊天。

其实我们不用在意别人的议论,因为他一直未婚。而我,老公已经去世六年了。

阿袁说,他愧疚,无颜面对故人。

虽然有了香港身份,弟妹也全部去了香港,可他还是个孤家寡人。

漂泊了半生,老了,做不动了,竟怀念起乡音故土,回来安度晚年。

老家发展得很好,很多工厂和外地人,他准备翻新祖屋,收租度日。

眼前这个饱经沧桑的男人,虽然轻描淡写的讲述着过往,但他憔悴的脸,佝偻的背,让我心里异常难受:

如果当初没有父母反对,他也许可以留在小镇安稳度日,不至于劳累至此吧。

阿袁有意要跟我复合。可我在意的是,孩子们的感受。

我有三个孩子,老大是儿子,已经成家。老公去世后,他和我一起赚钱养家,算是和我同甘共苦的战友。老二是女儿,刚谈了一个男朋友。老三也是儿子,才刚毕业。

他们一个反对,一个不反对,一个赞成。

老三:妈,别整天跟成叔一起,流言蜚语的,影响不好。

老二:老妈现在单身,跟什么人在一起不行啊,那些人闲着没事,瞎操心。

老大:妈,你不如直接嫁给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省得别人嚼舌头。

他们套近乎,阿袁请他们三兄妹吃饭。

老大客客气气地给阿袁斟茶倒水,女儿不动声色地默默观察。

最不省心的老三,低头狼吞虎咽的吃饭,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还一个劲的抱怨这个菜不好吃,那个菜也不好吃。

我一边批评他没礼貌,一边给阿袁赔礼道歉。

阿袁笑着对他们说:我不是坏人,你们慢慢会了解我的。

出了门,老三对我翻了个白眼,冲他哥哥发脾气:爸爸才死多久,你就把他忘了?低声下气的,赶着给别人做儿子吗?

老大:我们都成家了,老妈也要个伴呀,有条件好的对象当然要珍惜。

女儿挽着我的手:妈,成叔可能是有点钱,但他看起来至少比你老十岁,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别说保护你了,以后肯定是你照顾他,你跟着他,会很辛苦的。

我摸了摸女儿的头:妈不辛苦,就算要我照顾他,我也愿意,这是我欠他的。

老三不知从哪里带回来几张照片,往饭桌上一丢:成叔,你在香港有过这么多女人,为什么还要在我妈面前装深情?

我捡起照片,是阿袁搂着不同的女人照的。问老三这是哪里来的?

他拉大嗓门说:成叔的侄子给的。他还说成叔有肺病,干不了重活,空气稍微不好就会咳嗽吐血。

“妈,他找你,是因为别的女人不要她,根本不是对你念念不忘!”

“胡说八道!”我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

阿袁在一旁听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深深叹了口气,没作任何解释,摇着头离开了。

老大在后面喊话:对不住成叔,我回头再找你。

他转过头就教训弟弟:你知道为什么他侄子要跟你说这些吗?舒叔没儿子,那财产以后留给谁呀?他们巴不得舒叔孤独终老!

老三恍然大悟的指着他哥:哦,我明白了,你们盯上他财产了。原来谁有钱谁就是爸爸呀!

“你放屁!”老大差点想凑老三。

他们吵的我头疼,我抓着照片进了房间。女儿跟了进来:妈,咱再找过一个,就凭你这脸蛋身材,随便都能找个比他好的。

我冷笑一下,对她说:你以为我难过,是因为他找过别的女人吗?我从来不介意这个。我是心疼他。如果当初他没有去香港,就不会在工地干活,不会整日面对泥沙尘土,也不会伤了肺…他一切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呀!

那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阿袁没再找我。我打电话给他不接,发信息也不回。

家里老三还是一个劲的给我泼冷水:成叔家的子侄都不是善茬,以后肯定会跟我们争遗产,我们还是安分守己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吧,别去趟那浑水了。

他一口一个房子呀,遗产呀,我听着就烦。我既不知道阿袁有多少身家,也不知道那祖屋到底是谁的财产。我的亲儿子啊,怎么一点都不了解我?

我越想,心里越堵得慌,突然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黑,栽了下去。

我住院了,心梗,被气的。老大老二轮番教训老三,他才消停了一点,跟我认了错,还把阿袁找来看我。

阿袁对我说,我们真是可悲,年轻时要看长辈的脸色,老了要看晚辈的脸色。罢了罢了,做不成夫妻,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我和阿袁的事,就这么搁浅了。我们都没再提结婚的事,但依然时常走动,互相帮忙,逢年过节也会聚个餐什么的,就像亲戚一样。

这也许是最适合我们的关系。

老三有了女朋友,准备谈婚论嫁了,女方家在外地,她们索要彩礼20万,说是他们当地的礼数。

我们家拿不出,觉得女方要求太苛刻,都劝老三分手,但老三不想分。他到处借钱,东拼西凑,还没筹到一半。

最后,他居然厚着脸皮跑去找阿袁借。

长辈哪能跟晚辈记仇? 阿袁带着他,去女方家谈判了。

女方家还是通情达理的,没有不依不挠,最后以五万成交。

经此一事,老三对阿袁改观了,他觉得阿袁还是有点能耐的。他明的跟我说,去和成叔过日子吧。

可是,我们都觉得,现在这关系,挺好的。真在一起了,反而会有矛盾了。阿袁请了一个家政工,做饭洗衣搞卫生,房间倒是比之前整洁了,但人气太少,始终没有家的感觉。

我叫老大老三经常过去看他,老大还把名片贴在他床头,叫阿袁晚上有事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也许能搭把手。

一天天蒙蒙亮,老大的电话响了,阿袁的家政工打来的,说他早上去打扫时,见阿袁床上血迹斑斑,人去医院了,他看见床头的电话就打过来。

家政工害怕了,他说他只是做家务的,不是来照顾病人的,赶紧辞工走了。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孤单无助的阿袁,想到我生病时,三个孩子轮流陪伴,我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同时又愧疚和自责,他现在无依无靠的处境,最初的起因,是我啊。

所有的检查结束后,我仔细向医生询问了病情。阿袁现在是肺癌早期,肿瘤比较小,手术切除就可以了,术后要定期复查,加强营养,增强身体抵抗力,不要让它复发。

老家的医疗水平不行,阿袁决定回香港去做手术。他多次联系在香港的弟妹们,希望他们能来接他回香港照顾,他们嘴上说好好好,商量一下,然后又互相推脱,没有下文。

就在阿袁心灰意冷时,老三主动请缨,陪阿袁去香港做手术。算是还他的人情。

这一去,他们住了近一个月。

幸好手术很成功,而且不需要化疗,他们就回来调养了,毕竟这里空气好,还有我们能照应。

阿袁说,患难见真情,他委婉的提了一个建议:如果我们能在他临终不能自理时候照顾他,他愿意把房产赠予我们。

我没有答应,我不接受赠予,一是不想被说贪财,二是不想以后和他那些亲戚争遗产。

我已经把他当成亲人,如果他需要我们帮忙,我和我的孩子们,一定会尽力。

阿袁手术回来后,特别注意养生。不抽烟不喝酒,每天打太极、踢毽子。

仅仅两年后,癌症还是复发了。这次来势汹汹,进展非常快,已经多器官转移了。

老三又陪他去了一趟香港。

医生也已经无可奈何:再怎么治疗也不会好了,只会让他更痛苦。不如哪疼就在哪止疼,让他好受一点。

医生还建议可以回老家医院,方便家属陪护。

家属?阿袁已经寒了心,自从患病来,那些弟妹子侄从未主动和他联系过。所以阿袁两次去香港看病,都没有通知他们。

老三哭着打电话给我,成叔最多只剩半年。他想回来,叶落归根。

所有的病情,我们都没有瞒着阿袁,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这次回来,是最后的归途。

住院后,阿袁请了两个护工,24小时轮流看护。然后把银行卡和房间钥匙交给我,请我帮他处理医院费用、他家租客等事宜。

我不常去医院,我害怕看他被病痛折磨的变形的样子,害怕听见他疼痛呻吟的声音。我想,他也不愿让我看到吧。

通过手机给他发语音,跟他聊家常,回忆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他有力气的时候,也会回我几句话。说得最多的就是,你要保重,要照顾好自己。

被病痛折磨了四个月,阿袁走了,去了没有疼痛的地方。

看着他瘦骨嶙峋的尸体,我泣不成声。

我们为他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追悼会,阿袁的弟妹侄子出现了,他们回来处理后事。

阿袁的律师当众宣读遗嘱:

本人舒阿袁,身患癌症,病痛缠身,为免百年后遗产纷争,特立遗嘱如下:

1. 现金和银行存款捐给红十字会。

2. 房产赠予舒绮丽女士。

赠予原因如下: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为了养育家中弟妹,去了香港打工,赚的钱全部寄回家,从而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弟妹成年后也随我来了香港,他们在这里成家立业,而我还是孤寡一人。

父母念我为家付出,耽误了青春,怕我晚年无依,把祖屋单独传给我,有遗嘱凭证。

该祖屋是爷爷的父辈传下来的,有政府认可的地契。我回乡后,对房子进行了改造,办理了不动产权证,隔出多套用于出租,每月租金收入八千。

我本来想找个老伴,相互照顾共度余生,怎料弟妹们怕房子流落别人手中,对我万般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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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查出肺癌,情况不好,我找弟妹商量,谁愿意照顾我送终,我就把祖屋留给谁,他们当中没有一人愿意。

而我的老朋友舒绮丽全家,看我孤苦无依,几次三番上门探望,在没有护工的时候,他们出动全家,轮番照顾我,没有索要任何回报。

所以,我决定,在我百年以后,房子赠予舒绮丽女士,由她继续帮我守护祖屋。

阿袁弟妹们瞪大眼睛表示不信,认为舒叔是被我们胁迫。

律师带我们两家人去公证处看录像,录像里舒叔的话和律师的一模一样。他们才放弃追究,回了香港。

我拿着那串沉甸甸的房钥匙,百感交集:与阿袁相识三十多年,那些曾经的往事,一起走过的路,在我脑海里翻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