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男人都向往有一个单纯的小三卡在自己和妻子的中间,比如当一个男人出轨了之后都希望这个女人能不插手夫妻之间的婚姻,他可以一边做到家里的妻子稳稳当当外面的小三彩旗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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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说老高离婚的消息,把崔周国惊到了。

虽然知道老高和他老婆感情一向不和,但她也没想到老男人会勇敢把婚离了。

给崔周国通风报信的人说,老高可是为你才离的啊,老高喜欢你,我们都知道。

崔周国觉得可笑,她什么时候变成老高婚姻破裂的罪魁祸首了?

但回过头想想,人家那样说似乎不冤枉她。她的确是老高的情人,也的确说过愿意嫁给他。

崔周国属于那种让人既爱又恨的女人,为了拉业务,她能豁得出去。

虽然不至于把自己的身体到处奉献,但和男人打情骂俏,喝酒划拳都干过,有时候也会逢场作戏地搂搂抱抱。

她有笔主要业务和老高公司对口,当初刚和老高建立联系时,老高可是一副老干部模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崔周国用了多少手段才把这面铜墙铁壁击穿。

等崔周国能和老高兄妹相称,她知道老高的婚姻很糟糕,但以老高的性格和地位绝对不会离婚。所以她很安全地和老高保持着暧昧,继而做成业务挣到了钱。

玩归玩,崔周国从没想过破坏别人家庭。她之所以会和老高滚床单 ,完全是一时酒后失态。

只不过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某次滚完后老高问她,如果他离了,她愿不愿意嫁?她顺水推舟地说,愿意。

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内心里,她对和老高做夫妻,还是抗拒的。她还年轻,没嫁过人,理想对象怎么着也不是老高这种二手男,太圆滑不好操控。

而且老高和她撑死只能算炮友,擦不出火花,谈了钱再谈感情有点假。

为了保密和老高的真正关系,崔周国采取了巧妙的策略,那就是明面上和老高打成一片,动不动约出来喝酒吃饭,还总是兴师动众一大帮人,跟哥们儿似的。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个理她懂。

这时候突然传出老高离婚与她有关,她觉得挺突然的——她想不出自己的行事哪儿有漏洞,只能推断是老高离婚后得意忘形泄露了点啥。

可她一个大姑娘,怎么能背着这么一个逼人离婚的第三者的恶名?!

晚些时候,崔周国接到老高的电话,约场,都是熟人。

换作过去,她可能早就同意了,她喜欢赶那种场子,除了能制造她和老高是哥们的假象外,还能彰显她的魅力。

但这次为避嫌,她没去,老高离婚的锅她不愿背。

老高也是,离婚这事儿有什么大张旗鼓值得庆祝的。

崔周国人没去电话却没闲,老高加上当晚他约的朋友,打了几十通电话给她,好像今晚她不参加饭局,就要把她的电话打爆,然后来掀她家楼板。

无奈之下,崔周国憋着股气去了。

一进包间,一群男女哄笑着把崔周国围起来:“哎呀小舟,老高可等了你一晚上。”

主角老高已经喝得红光满面,他一边给崔周国倒酒一边说:“也不罚你了,但你得祝贺我。”

“你有啥喜事?”崔周国明知故问。

“我离婚了,我恢复单身了。”老高的语气兴奋又激动,他的胖脸抖动得很可笑。

“哇,那真该恭喜你。”崔周国端着酒杯和老高咣当碰了一下。

老高一口喝光,长松口气:“总算没白忙活。”

众人纷纷向崔周国投来异样的暧昧的还有点调戏的目光,起哄这么特别的好日子,崔周国只喝一杯哪儿行,她得和老高喝交杯酒呀。

以前都是崔周国搞气氛,今天她拘谨地坐着不动。

众人不依不饶,崔周国脸上的笑僵了好几层,勉为其难地干了交杯酒。

这酒真辣,呛得她泪都冒出来了,简直太不像平时的崔周国了。她借口上卫生间躲出去,站在走廊上大口喘气。

门里大家热闹喧天地开老高的玩笑,什么时候请吃喜酒啊?门外崔周国烦乱得像捆野草。

她必须找条退路,既能恰当地和老高拉开距离,又不得罪他。

一转眼,她在走廊里看到了马董卿。

那个念头瞬间从她脑海里快活地蹦出来,这不,退路说有就有了。

崔周国热情地奔过去和老同学打招呼,马董卿是来给同事过生日的,平时她们俩联系并不多,只在同学群里讲过话。

前段时间崔周国听说马董卿也离婚了,现在单身。马董卿长得文静,又有份稳定安逸的工作,整个人看上去静谧美好,这样的马董卿和老高简直是绝配。

崔周国存了马董卿的电话,又把她从同学群单独拉进好友行列,这才满心欢喜地重回包间。

她心里爽朗多了,连笑都从脸上往外溢。她的情绪带动全场,那天的饭局在欢声笑语中完美结束。

第二天老高如期约崔周国,崔周国满口答应。转眼她又和马董卿联系,反正马董卿也挺闲,轻松搞定。

崔周国带着马董卿出场时,老高略感意外,两个人约会还带了尾巴。崔周国马上发挥出她八面玲珑的交际能力,很快让马董卿和老高从陌生尴尬变得亲近起来。

肉眼可见,老高和马董卿互相都不反感。老高单位发了两张购物券,分别给崔周国和马董卿每人一张。

马董卿推脱着不要:“第一次见面,这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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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你拿着吧,傅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说明他有这个能力,你不要是不给他面子呢。”崔周国快速将购物券塞进马董卿的包里。

只要马董卿愿意收,购物券就是老高通向她的门票。崔周国内心卷起阵阵窃喜。

当晚回家,崔周国便在微信上和马董卿热切私聊:“菲菲,你觉得老高这人咋样?”

都是成年男女,马董卿应该能懂她这个问题的内涵。马董卿也大方,说老高不错。

这也在崔周国的意料之中,以老高各方面的条件,对一般女人来说是相当可以。

特别是马董卿这种受过情伤的女人,前夫吃喝嫖赌是个不靠谱的男人,她格外需要得到男人的呵护,渴望安稳的生活,老高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崔周国非常清楚,想让老高先找马董卿不大可能,只能游说马董卿。

男人四十一枝花,老高在崔周国嘴里变成了最艳丽的那朵,这么有能力的男人,过了此村没有此店。马董卿不动心都说不过去。

在崔周国的推波助澜之下,马董卿半推半就地主动联系了老高。

那段时间崔周国和马董卿关系格外亲密,她把老高做成招牌强力推荐,依据她对老高的了解,向马董卿提供各种情报。

这是迈出成功的第一步,不都说女追男,隔层纱。

过了一段,马董卿向崔周国汇报战果,老高请她去打了高尔夫。这倒让崔周国颇感意外,老高还没带她去过呢。

最奇怪的是,这次约会老高对她只字未提,可见男人啊,嘴上把你爱得死去活来,行动上早就背道而驰。

崔周国心里不爽了一下,嘴上打趣:“以后你们要是成了可别忘了我的大红包。”

随着老高约她的频率降低,崔周国大致能判断出那俩人的发展阶段。马董卿时不时地再向她透点私房话,她完美地将老高这个包袱甩给了马董卿。

有天,崔周国到老高那里谈业务,本想约老高一起吃个午饭,老高却找借口推了。

她不舒服,马董卿真有那么好,让老高都开始洁身自好?

有时候人很奇怪,本来不稀罕的东西,一旦有人来争抢,破烂也变成宝石了。

开始不就是她把老高推向马董卿的吗,这不正是她希望看到结果吗,她该高兴才对。

隔了几天,马董卿约她逛街,她震惊地看到马董卿手指上的钻戒,“菲菲,你这是哪个情况?”

马董卿晃着手指,笑出一脸羞涩,“老高向我求婚了。”

“你们才认识不过一个月吧,太闪了。”崔周国有点酸。

“老高说他怕等来等去,等到一场寂寞。男人做事就得果敢有魄力,我喜欢这样的老高。”马董卿的眉眼幸福得飞来飞去。

“你对老高能了解多深,就敢这么嫁给他?”崔周国自觉说话矛盾,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这次应该更慎重点,毕竟失败过一回。”

“你不是一直在我面前夸老高嘛,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了,除了离婚的事,难道他还藏着掖着什么小三情人?”马董卿登时紧张起来。

“那倒没有……”崔周国笑得很无力。要说老高真有情人,那估计也就是只有她。

马董卿长出口气,“只要没那种龌龊事,其他都不重要。小舟,我真要好好谢谢你呀,不然我上哪儿遇到老高。”

震惊过后的无奈让崔周国哭笑不得,她只能附和着对马董卿表示祝贺。

崔周国烦恼了一路,细想老高这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内敛不爱现,看起来蔫了吧唧,但能做到今天这个职位绝非凡人。

她的那点小把戏,老高怎么会不懂,但他绝对可以做到不动声色。

也许他真的对马董卿一见钟情,也许他开始只是故意配合崔周国。马董卿这个接盘侠又接的准确,事儿凑巧就成了。

在短暂的不舒服过后,崔周国也轻松了。她和老高之间,真的只用谈生意不掺杂感情了,这样挺好。

但崔周国很快发现,男女之间不谈感情,生意也很难做下去,她在老高那里的单子次次卡壳,后来干脆直接被拒。

她气鼓鼓地去找老高,老高坐在老板桌后面,极其自然地拉开了两个人的主宾位置。看那阵势,崔周国心里一凉。

老高则皱着眉头说,“他们找了别的供应商,比你们公司报价便宜。其实以前他们在会上提了不止一次,都被我拦下来,这回是顶上拍板定的,现在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这话说得多迂回,多官方,不是老高不肯,而是他拦不住公司上层的决定。很明显,老高并不想念旧情,他的分寸把握的真好。

从老高公司出来,崔周国给马董卿打了个电话,想让她给老高吹个枕边风。真窝囊啊,混到她求马董卿的地步。

然而,马董卿连她的电话都没接,这桥拆得真是快速而利索。

老高和马董卿扯证的消息,崔周国还是通过同学知道的,两位由她搭桥的当事人压根没有通知她。

马董卿在朋友圈里晒结婚证,只把崔周国屏蔽了。这波操作,让崔周国想不明白。

同学问她:“小舟,你是不是得罪马董卿的老公了?以前你不是还和他们公司有业务合作,我听马董卿说,她老公让她离你远着点。”

崔周国哑然,老高居然让马董卿躲着她。是怕她告诉马董卿,他曾为她离婚的实情,还是想背着马董卿继续和她玩暧昧。

或者两者都不是,但不管哪种原因,老高已经把和崔周国的路断了,从感情和生意都断得彻底干净。

在同个场子混饭,崔周国和老高难免还会有交集。她尽量躲着不和他碰面,比如他参加的酒场饭局,她都巧妙地避开。

那次,他俩碰到纯属意外。崔周国事先打听过老高不参加那个饭局她才去的,谁知道老高居然也在。

如果掉头走太明显,她只能尴尬地留下来。

席间有不明真相的人还拿崔周国和老高开玩笑,让他们喝交杯酒。崔周国气定神闲地将酒杯放下,笑笑说,“我和老高喝交杯酒不合适,这万一让她老婆知道了该咋想。”

老高啥时候结婚了,新娘还不是崔周国——大伙面面相觑,场面静止。跟着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去!老高太不应该了,也不请客。”

像破了冰,空气又流动起来。老高哈哈大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低调,低调。”他转身和其他人碰杯,大家积极配合他。

崔周国也和老高碰了,两人目光相对,都有点意味深长。

酒席散场,老高喝的有点多,主动把崔周国拉到一边。一开腔,直接把崔周国惊了。

“小舟啊,你做人也太不地道了。你既然嫌弃我,当初就不该答应我,我为你把婚给离了,你却想着溜号,你这是存心让我打光棍啊?!还好马董卿不嫌弃我这老破烂,人家第一次约会就说了,小舟不要你,我要,她还说,小舟想甩你这个包袱,我想接你这个盘,这就叫天作之合。”老高喷着满嘴酒气,两眼发红。

崔周国懵了,这么说马董卿一开始就知道?

“咋可能不知道?全天下都知道我俩那点破事儿,就你这个当事人还以为自己瞒得多好。这人哪,最好笑的是就喜欢自己骗自己。”

老高笑得充满玩味,靠近一步附在她耳边说,“你有没有发现,还有件事你也骗了自己,你不是不想和我结婚,你是不想担那个第三者的名,你最希望的是马董卿和我约会一段儿,等你那个第三者的名头消化了,我再回到你身边,名正言顺地做夫妻。”

崔周国面红耳赤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老高说得对还是错。

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在这场三人游戏中,马董卿将老高收入囊中,又轻易铲除了她崔周国这个潜在的情敌。

马董卿才是赢家。

我的婆婆做饭超级难吃,我实在是想要她伺候坐月子,直到我妈的一句话让我很吃惊。

许津津孕期吐得太厉害了,撒着娇打电话向妈妈抱怨,肯定是生她时没照顾好以至影响至今。

可收到的只有一句精神安慰,没有任何实质表示。

许津津是打从心底希望妈妈过来照顾自己。

为了安心养胎,她辞掉工作,老公经常出差没人陪伴。

孕期女人口味特别刁钻,不是请保姆能轻易解决。

有时候,许津津特别想念妈妈从前做的弹牙小云吞,恨不得马上驱车两小时跑回娘家。

但是,距离再不算远,也不如家有一老方便。

话刚说出口,被妈妈堵了回来:“你公婆不是住在同个小区吗?”

许津津撇撇嘴:“别提了,我婆婆做饭特别难吃,公公的口味齁咸。”

妈妈叹了口气:“不成!你妹夫的厂子最近很忙,夫妻俩都住员工宿舍,把可乐送过来让我照顾。”

“什么?许清清太过分了!可乐白天睡觉晚上哭闹,她扯着身体不好的幌子让你照顾。妈,不是我说啊!之前你可是把老腰累断,做了几个月的理疗。”

“可乐现在上幼儿园,懂事多了。”

“屁,再懂事也是熊孩子,你真不该替他们收拾摊子。”

“你还不是想让我帮忙带娃。”

“那怎么一样。我长得好看成绩优秀,从小到大都是你的小棉袄,将来生的孩子肯定随我一样暖心。”

妈妈心软松口,条件是让许清清暂时搬回娘家,因为可乐上幼儿园要有人接送。

大清早的,搬回娘家的许津津被案板上咚咚的剁肉声吵醒。

她玩手机睡得太晚,听到噪音一阵心烦。

跑到厨房一看,妈妈正用筷子蜻蜓点水,给裹了肉馅的小云吞掐皮。

“妈,你不用这么早给我做早餐的,睡到自然醒再说。”

“谁说是给你的,可乐肠胃不太好,怕他上了幼儿园不愿吃饿半天肚子。”

许津津撇撇嘴。

地上堆着一大袋新鲜蔬菜和排骨,妈妈肯定天不亮就上菜市场了。

从前这种待遇,只有她才能得到。

读书不好的许清清闹着要吃,只配得到一句“等你把分数追上姐姐再说。”

风水轮流转,妹妹过去没有享受到的待遇,在外甥身上折现。

许津津心里不舒服,又觉得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没必要。

住了小半个月,这种随处可见的偏爱,像发酵的面团一样膨胀。

妈妈对可乐是真的好。

甭管玩得多脏回来,不带一句骂的,说什么男孩子就得多跑多跳,身子骨才能强壮。

可乐盯着蛋糕店的蝴蝶酥发馋,许津津妈拉着他说:“那玩意上火,外婆给你用面粉做小兔子。”

回来也不顾烧晚饭,祖孙俩在餐桌上用面团凹小猪,小兔造型。

许津津看得心火起:“妈,都几点了还不做饭,等会饿到我跟宝宝了。”

妈妈头也不抬:“冰箱有中午剩下的鸡肉和排骨,自己热了吃,我跟可乐今晚蒸馒头。”

许津津不耐烦地说:“你明知道我最讨厌馒头,难道是想存心让我饿肚子吗?”

“这是什么胡话?你有手有脚,想吃什么非得人家张罗吗?”

许津津喉咙仿佛噎了一只大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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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一直把自己当掌上明珠的妈妈,彻底叛变了。

那天许津津的老公好不容易从外地回来,许津津缠着妈妈做葫芦鸭。

妈妈摇头:“鸭胚太难做了,要先拆骨捆成葫芦状,再用油淋半天,还得不破皮。你们将就点,随便吃吧!”

许津津憋闷得想哭,想起大女婿第一次上门,妈妈可不是这副嘴脸的。

当时她恨不得十八般武艺全部拿出来,就为了让女儿给婆家多撑面子。

可如今,三个大人一个小孩,随便用四菜加一碗紫菜蛋汤就打发。

吃饱喝足,许津津跟老公挨在沙发上看电视。

等到妈妈洗好碗,把水果切成菱形方块端出客厅,许静捧着逐渐显怀的肚子插了一块入口。

“老公,咱妈的饭菜是不是特别贴胃口?”

丈夫连连点头:“是啊,妈的手艺一流,比我妈做的不知强了多少倍。”

得到女婿的高度认可,许津津妈淡淡一笑。

许津津趁热打铁:“老公,要不等我生下宝宝,就把妈接到家里住吧!以前小妹坐月子,都是妈亲自照料的。”

老公非常捧场,并表示热烈欢迎。

许津津妈没买账:“我老了带不动,还是等亲家母来照料孙子吧!”

许津津的委屈像冰水灌满心头:“妈,不带这么偏心的。许清清坐月子那会,你可是天天炖鸡汤啊!”

“没办法呀!谁让她婆婆瘫痪了,公公又要留在老家照顾呢!实在不行,你们请保姆,我得带可乐呢!”

当晚,许津津气得泪流满面。

老公安慰她:“要不搬回去?顶多请个手艺好的保姆,给我妈打下手。”

“不!妈妈以前最疼的是我,怎么可以被许清清抢走。”

许津津心里的愤怒,更多是来源于从前啥都不如自己的妹妹。

许清清读书差,嘴又笨,要不是爸爸生前护着,妈妈怕是更加偏爱品学兼优的大女儿。

许津津一路绿灯考上大学,谈了两场恋爱,对象都是不错的男人,直到结婚。

而许清清高考落榜,勉强从大专毕业,只是不知道踩上什么狗屎运。

一开始摆地摊的妹夫,积攒下第一桶金后摆弄起工厂。

好像是从那个时候起,极力反对小女儿乱嫁的妈妈,放下了矜持和责骂。

许津津腾一下从床上坐起。

难道,妈妈是妹夫发迹了,才对许清清一家这么好吗?

真是拜高踩低呀!

很快,许津津的想法得到验证。

许清清回来过周末,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

许津津翻了翻袋子:“怎么尽是可乐的奶粉和玩具,也不知道孝敬一下老妈。”

见她摆出大小姐的款,许清清也没生气。

她弯着嘴角的小梨涡笑道:“买了买了。”

尾随而至的妹夫提着老年保健品,声音洪亮地喊:“妈,我们回来了。”

许津津心里鄙视,妈都帮忙带娃了,送礼问候的表面功夫谁还不会做。

她气得回房间补觉。

吃饭时间到了,一道鲜咸香醇的葫芦鸭摆在中间。

许津津刺目更刺心,撅着嘴道:“妈,您可不是一般的偏心啊!妹夫一来,再难拆骨的鸭子也弄好了,敢情家里不是开厂子的,连鸭肉自由都没了。”

许清清早习惯姐姐对自己的不满,而她那憨头憨脑的老公来了一句:“姐夫也想吃吗?下回过来我给他弄。”

许津津大吃一惊:“什么?是你做的?”

妹夫豪迈发言:“妈把独门配方传给了我。这道鸭子的烹煮工序很复杂,妈年纪大了戴老花拔毛都累,我可舍不得让她弄。”

许津津神色一变,半讥半讽说:“妹夫辛苦了。”

夜里,妹妹一家抱团看电视,妈妈坐在一旁插科打诨。

许津津早早钻进房间。

孕妇尿频,她上厕所时,听到妹夫在跟妈妈聊关于房子抵押的事。

“妈,您放心!这笔钱肯定很快会周转出来的。”

许津津血气翻滚,冲出去质问:“房子是爸爸买的,再怎么分也得一人一半。你们凭什么不问过我意见,就私自做主?”

她抹着泪看向妈妈,力图从对方眼中,看出公平两个字。

空气静止得可怕,直到妹夫先开口。

“姐,你别误会。我们前阵子接了大订单要增加产能,但工厂规模不够,才想尽快扩大。放心,钱一定会准时给妈带利息还上的。”

根本不止是还钱的问题!

关键是,亲妈联合妹妹一家瞒着她,才是最让人难受的地方。

妈妈终于说话了:“这套房子,是你们爸打算留给我将来住敬老院的,我自然有处理权。”

许津津啥也听不进去,仗着孕妇身份继续找妹妹两口子无理取闹。

妈妈拧了拧紧缩的眉心,把许津津拖进房间。

她承认自己以前想法古板,就是为了拼个儿子养老,才追生二胎的。

小女儿的出生让人大失所望,既没有大女儿的灵光,也挑不起传宗接代的担子。

妈妈一度做得挺不好的,漂亮衣服和宠爱都给了许津津。

更多时候,嘴笨又老实的许清清,只能穿姐姐淘汰的鞋子,用过的花花绿绿的笔记和旧书。

等到女儿们长大,妈妈的失落感更强了。

泼出去的水迟早都是别人家的,许津津恋爱对象虽然离得不远,但回老家发展不太可能了。

小女儿更加令人失望,找了个摆地摊的穷小子,都不知几时能够熬出头。

丈夫临走前看出妻子的担忧,让她放宽心。

许津津优秀聪明,将来肯定自有一番天地,但她被娇惯养大,怕是再孝顺也难了。

许清清虽然看着好欺负,但胜在心底淳朴,只要她过得好,不会对亲妈置之不理。

许妈带着两分悔意说:“不可能,我以前偏爱姐姐多一点,她肯定都记在心里了。”

许爸拉着她的手说:“人心是肉长的,只不过有些孩子晓得报答,有些就很难说了。但你还有退路啊,大不了房子一卖,卷着铺盖住养老院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许妈咀嚼出这番用意后,认真回味了两个女儿的品行。

尽管不愿承认,许清清的性情确实比许津津厚道许多。

许津津只会对着家里不停索取。

小到带老公回家双手一摊,跷着脚等吃,连碗也不洗一个。

大到曾经想把她养老的房子卖掉,支援老公折腾生意。

幸亏许妈看出他不是这块料,才没有答应。

饶是如此,许津津也记恨了好久,连续大半年没回家看看。

便是那个时候,许清清拉着老公回家发展。

她说一来在老家办厂子成本低些,二来爸爸走了,夫妻俩就近多照顾妈妈。

生意步入轨道,许清清夫妻更是大大方方,每回过来必带各种礼物,节假日还带上妈妈开车自驾。

生可乐的那段时间,许清清身体格外虚弱。

妈妈有些懊悔,担心是以前断奶太早,才弄得她体质不行。

许清清反而安慰妈妈:“我都从您肚子爬出来二十几年了,要怪就怪自己不注重锻炼。”

或许是慢慢看透人心吧,许妈想起丈夫临终的话,默默打算给自己找个靠山。

大女儿是指望不上了,小女儿还有点盼头。

许妈比过往更贴心对待许清清,抱着越看越爱的粉嫩外孙,更是舍不得全然交给保姆。

许清清夫妻投桃报李,拿出一点厂子的股份给她。

这样,许妈就算没有退休金,每月也能从账上收钱打小麻将。

但大女儿除了过年给几百块红包,压根没有任何回馈了。

许津津听得目瞪口呆:“妈,我想不到你居然会计较这些。”

“为什么不能计较?”

“人性的底线不就是利益之争吗?”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当父母的,就得无条件为子女燃个油尽灯枯?”

许妈的连连发问,问得许津津一时语塞。

世上本来就没有理所当然的馈赠。

想要父母一碗水端平,也得看自己配不配得上这份付出。

恰如许津津。

妈妈把她娇养长大固然有弊,但不是身为女儿就能坐收渔翁之利的缘由。

许清清从小没有得到偏爱,但用一颗平常心去付出,同样能赢回母爱就是最好的证明。

许妈说:“不光是父母,就连夫妻关系,婆媳关系也是一样的。只一味让别人对自己好,不平衡的关系迟早破裂。“

许津津仗着漂亮优秀,打算全职在家带娃,又不肯多吃苦。

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有朝一日,对你好的人变心了,非常容易坠入深渊。

许津津虽任性,但在智商驱使下,尚存理智。

妈妈叛变,是很残酷的一课,也是很理性的一课。

只有学会将心比心,投桃报李,才能在情感纷杂的人性丛林,走出属于自己的光明大道。

其实婆媳关系对于婆婆和儿媳妇儿来说是比较难相处的一种关系,而这种关系最大的矛盾就是妻子认为婆婆不理解自己,而婆婆则认为妻子将自己的付出当成是理所当然的,这就是矛盾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