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年,错过了什么

赵蓉蓉

“大疫不过三”。三年过去了,多少大企业在这三年里落幕,三年疫情改变了无数人的生活模式,周围有朋友还开玩笑说,戴口罩对让他们的鼻炎都缓解了。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彻底平静,或许那天已经不远了。远方的亲人,三年未见,有的已经离开,有的已经白发……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疫情之年,亲人之间生死也来不及见面,堂哥生前是一名优秀的律师,意外去世那年,疫情也拉开了序幕,只有老家父亲和叔伯们为他安排妥当寄存在殡仪馆里,父亲告诉我堂哥整个人被撞后的画面,那一刻我是揪心的,疫情的封控,我也未能赶回去,安葬的事也低调处理。

疫情之年,想见的人也慢慢老去,小时候父母忙农活,将我送到外婆家,外婆总是一直带着我,我时常偷吃她小罐子里的蜂蜜,她总能从她的瓦罐里掏出几个芭蕉又或是冬日里那甜滋滋的柿子给哭闹又调皮的我。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外婆却老了,头发白了,耳朵重了,身体也不好了,住院次数也多了,而我在她身边的日子,三年来,一天都没有过。

疫情之年,总有一些人是让人想全力保护却无能为力的,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孩子小总是好的,至少她稀里糊涂的咿咿呀呀的度过了大疫之年;孩子小又是让人担忧的,稚嫩的生命,谁也不知道疫会何时来敲门,或者来时是否会对她绕行。时间总是快的,当你在拍摄日出的时候,不知不觉,日落的影子已从我凳子边滑走。不禁让人惆怅,我的孩子今后等你长大了,该让你飞走,还是该让你回到我身边停留,或许那又是你成年后的话题了,谁也无法预料。

疫情之年,总有一些小时候触之可及的地方变成了现在的遥远,春天里街边叫卖的松花糕,夏天里叠水河的卷粉,秋天里乡街子里总能看见一些野果和乌梨,冬天里巷子里总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早点摊那大妈熟练的在煮酸汤耳丝,稀豆粉耳丝…或许对我来说,乡愁是“味道”,而今,乡愁越来越浓,或在梦里,或在闲时……

疫情之年,作为大白,我们好像做了很多,做了很多之前没有遇到过的事,承担了之前没有过的任务。有的同事远赴上海支援。也有老同学在这疫情尾声中不幸感染,但她还是心态乐观说道:自己亲身感染过,经历了,康复后,回去就成“专家”了;或许因为三年时间太长,或许因为三年做的事太多,或许这三年每个大白都太忙,我的记忆有点模糊了;三年里,我们好像又没有做过什么,仅仅是守好自己的岗位,做好安排的一切,守护好自己所在地的一片净土,站在了别人前面而已,履行了大学时候的医学誓词。

疫情之年,大白不分时间不分地点,频繁出现和穿梭,白天,黑夜,大街,小巷,小区,乡镇。现在,大白身影也逐渐模糊在大众视线里……其实,他们一直都在,或是我,或是正在阅读的你,或是回归自己的岗位,或是浓缩在自己的区域不断要为疫情做最后的收尾。大白或是以大白的身份,或是以子女的身份,或是以父母的身份,或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