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是农村妇女,52岁那年,与一个月退休金7000的男人再婚很幸福

我春兰二姑是农村妇女,52岁那年,她与一个每月退休金7000多的男人再婚了,婚后,她与再婚丈夫,过得很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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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春兰二姑有两儿一女,儿女都有出息,先后在城里买楼定居,春兰二姑却一个人住在乡下农村,一天,春兰二姑去地里摘豆角,回来的时候遇到有几个村民正在刁难一个发福的男人,我春兰二姑替男人说了几句话,就是这几句话,改变了她的余生。我春兰二姑叫高玉霞,是我三爷家的女儿,当嫁的年龄,嫁给了同村的王福来,结婚后,春兰二姑先后生下了两男一女,三个孩子都有出息,都是大学毕业,也都在城里找到了工作,又在城里安家落户了。我春兰二姑夫52岁那年,突发脑溢血,遗憾离世了,抛下了我春兰二姑,那一年,我春兰二姑51岁。

春兰二姑夫去世后,春兰二姑的大儿子率先提出,把我春兰二姑接到城里他家去,只是春兰二姑说自己还干得动,家里的那几亩地不能荒废了,我还是想留在乡下种点地,你们也可以吃一点新鲜的蔬菜水果,等我实在是老的搞不动了,再去你们三兄妹家轮流养老也不迟。就这样,我春兰二姑一个人留在了乡下,她的三个孩子,会经常回来看我春兰二姑,赶上农忙的时候,他们约好一起回来,帮着我春兰二姑下地干活。我春兰二姑的日子,过得倒也无忧无虑。我春兰二姑52岁那年,一天上午,她去地里摘豆角,我春兰二姑摘了满满一大塑料袋,她一个人是吃不了这么多的,村里有一个孤寡老人,每次摘来蔬菜,我春兰二姑都会给这位老人送去一点。我春兰二姑拎着豆角,回到村口的时候,看见村口停着一辆车,车轱辘下,有一只鸡,已经被压扁了。

有几个村民正围着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50左右岁的年纪,看穿衣打扮,应该是个城里的有钱人。我春兰二姑凑过去,听见男人正在跟几个村民说好话:“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真的没注意到那只鸡会突然跑过来,我刹车不及才压到了鸡,我给你赔偿可以,但一只鸡你跟我要500,是不是太多了?”村里的二宝不依不饶地说:这只鸡是普通的鸡吗?你仔细看看,它可是只乌鸡,我是留着给我媳妇补身子的,被你压扁了,没法吃了,我让你赔我500,不是我有意刁难你,是这只鸡就值这么多,不给我500,你就别想走。另外几个村民,帮着二宝说话,吵吵着非让男人赔500给二宝,有一个村民还坐到了车盖上,男人好像很为难。

我春兰二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她知道乌鸡金贵不假,但也不值500,二宝是有意趁火打劫的,她特别看不惯二宝的这种行为,就走过去对二宝说:“你家的乌鸡啥时候卖过500一只?昨天你还卖了两只,我也看到了,两只鸡你卖了230多,一只也就100多,你跟人家要500,不是刁难人家是啥?”二宝三十多岁才娶到了媳妇,是我春兰二姑给他介绍的,当初给二宝介绍对象的时候,我春兰二姑知道二宝家的日子一般,不但让女方少了一万块彩礼,二宝想给我春兰二姑点辛苦钱,我春兰二姑也一分没要,二宝对我春兰二姑很尊重也很感激。我春兰二姑说话了,二宝不能不给我春兰二姑面子,他对男人说:“你今天是遇到了贵人,看在我婶的面子上,我放过你,你走吧。”二宝叫下了坐在车盖上的邻居,几个人就要回村,男人拦住二宝,拿出200块钱递给二宝说: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我的不对,我身上只有这多了,这200块钱你收下,补偿你的鸡钱。二宝看了看我春兰二姑,我春兰二姑说:“你留一百吧。”二宝留了一百,和几个村民就回村了。我春兰二姑拎着豆角也想赶紧回家做饭,男人却叫住她说:“这位姐姐留步,我想和你打听一件事。”我春兰二姑停下脚步说:“什么事?”男人说:“我想跟你打听一下,你们村里有没有闲房?我想租一处。”村里有几处闲房,是老人跟着儿女进了城,房子就闲了下来,或是有的人家又翻盖了新房,老房子就没人住了。

我春兰二姑说:“闲房有几处,你要是真心想租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男人让我春兰二姑上了他的车,开着车进了村。我春兰二姑领着男人看了几处闲房,这几处闲房都是很长时间无人居住的,院子里荒草遍地,有的房顶还漏雨,男人都不满意。我春兰二姑问男人:“我看你像是城里人,到乡下租房是你自己用,还是给别人用?”男人说:“这位姐姐,我租房是给我父亲用的,我父亲今年74岁,不久前,他下楼的时候踩空了,从楼梯上滚落而下,摔成了脑震荡,留下了后遗症,很多事他都想不起来了,整天也无精打采的,我看着心里很难过。”“我父亲是在农村长大的,我想在乡下给他租处民房,让他住到乡下来,说不定我父亲触景生情,会恢复记忆,你不知道,我父亲现在痴痴呆呆的,连我他都不认识,我的亲生父亲不认识他亲生儿子,我的心情很沉重,我就希望我父亲能认出我来,再叫一声我的小名。”男人说着说着,眼里还转泪了。我春兰二姑也替男人难过。春兰二姑问男人:“你为什么不带着你父亲回你们老家?老家不但你父亲更熟悉,也有老街坊老邻居,对你父亲的恢复可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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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我的家庭和事业都在城里,老家距离这里太远了,我想给我父亲雇个保姆,让保姆陪我父亲在乡下,离我近点,也方便我随时过来看望老人。”我春兰二姑又带着男人看了两处闲房,男人都不是很满意,有些失望。此时,已经快中午了,男人感谢了我春兰二姑,想与我春兰二姑告别回城,我春兰二姑看着男人失望的样子,心里不落忍,她想帮助男人,便对男人说:“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同不同意?”男人说:“只要对我父亲的恢复有帮助,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同意的,你说出来我听听。”我春兰二姑说:“你先去我家看看,对我家满意了,我们再细说。”男人见事情有了转机,很是高兴,跟在我春兰二姑身后,去了我春兰二姑家。我春兰二姑家是三间瓦房,院子里种着一些花草,我春兰二姑勤快,院子的角角落落都打扫得非常干净。

在院子的西面,还有两小间厢房,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我春兰二姑一个人住在东屋,虽然陈设简单,但窗明几净,看着很温馨很舒服。我春兰二姑带着男人,在院子里和屋子里走了一遍,然后对男人说:“我是这样想的,我丈夫已经去世了,我儿子女儿也都在城里,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家的条件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把你父亲送到我家来,我负责照顾他,我不要钱,我有过父母,我也是我子女的父母,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只想帮助你,让你父亲恢复记忆,能想起来你是谁。”男人对我春兰二姑家是满意的,通过在村口替他解围,男人也知道了我春兰二姑是个仗义又善良的人,对我春兰二姑的人品也放心,他非常感激我春兰二姑,但让我春兰二姑没想到的是,男人却说:“我很感激你,可我不能把我父亲送到你家来。”

我春兰二姑很诧异,她问男人:“是你对我家的条件不满意,还是你不放心我的为人?担心我照顾不好你父亲?”男人摇摇头说:“都不是,我对你家满意,对你也放心,但你知道,我父亲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我有一个哥哥,他提前病退了,我哥哥会跟着我父亲一起到乡下来,你能接受家里突然多出两个男人吗?”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接着补充说:“是我没有交代清楚,我想雇保姆来乡下照顾我父亲,是想找个男保姆,保姆和我哥哥他们两个人一起照顾我父亲,谁都会轻松一点,你一个女人照顾我父亲会多有不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男人说完,扭头就走了。我春兰二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她愣在了当场。

男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春兰二姑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身影,忽然跑过去拦住男人说:“我想好了,把你父亲送到我家来吧,还有你哥哥,让他一起过来,为了大家都方便,我把厢房收拾出来,我住厢房,让你父亲和你哥哥住东屋,西屋也收拾出来,你来看望你父亲的时候,也有了落脚的地方,我和你哥哥一同照顾你父亲,我不方便做的事情,由你哥哥做,这样你看行不?”男人没想到,我春兰二姑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如果他接受了我春兰二姑的提议,让我春兰二姑住到厢房,就太委屈我春兰二姑了。男人说:“这可使不得,这是你家,怎么能让你住到厢房呢?我哥和我父亲不是反客为主了吗,我不同意,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我春兰二姑说:“想在乡下找到一处条件不错的闲房,那可不是容易事,你父亲也不能耽搁,时间越久他越不好恢复,这样,你多给我点房租,我多得了钱,也就谈不上委屈了。”确实如我春兰二姑所说的那样,为了找到一处合适的闲房,男人已经跑了好几个地方,都一无所获,父亲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他心急如焚。

男人看着我春兰二姑,我春兰二姑一脸的真诚。男人感激地对我春兰二姑说:“我真是太感谢你了,那好吧,我多多给你房租,明天,我找几个民工过来,把厢房和西屋都收拾出来,然后就把我父亲接过来。”男人高兴地与我春兰二姑辞别了。送走了男人,我春兰二姑简单地吃了几口午饭,她就喊来了二宝两口子,帮着她一起把厢房和西屋里的东西都搬到了外面。这些东西无处存放,我春兰二姑让二宝在东墙角搭起了一个帐篷,把东西放到了帐篷里,还剩下一些,二宝家有闲地方,就寄存到了二宝家。厢房没有床,我春兰二姑让二宝,用木板搭了一个简易木板床。做完这些,我春兰二姑又把东西两个屋的卫生打扫了一遍,忙完这些,天已经黑了,我春兰二姑送走二宝两口子,回到厢房,躺在木板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男人带着几个民工,一大早就来到了我春兰二姑家,当他见到我春兰二姑已经把大部分活都干完了,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敬意。男人来到厢房,见厢房里,墙壁还是水泥的,都没有刷涂料,我春兰二姑休息的床铺,是硬硬的木板床,他眼含热泪问我春兰二姑:“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我春兰二姑说:“你不用感动,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多收你点房租钱,我是无利不起早。”男人笑了笑,他知道我春兰二姑不是为了钱才这样做,我春兰二姑是和他开玩笑。男人没有说话,他拉着几个民工回城了。过了两个多小时,男人又回来了,这次,与他一起来到我春兰二姑家的,是两个搞装修的工人,还有一辆家具城的运输车,车上拉着一张床,还有一些装修材料。把装修材料和床卸下来后,运输车就回去了。

男人让两个装修工人,马上动手,把厢房墙面处理好。装修工人干活很麻利,用了两个多小时,就把拉来的绿色环保的板材,安装到了墙面上,板材是白色的,看着干净透亮,让房间亮堂了起来。男人又让装修工人帮忙,把床抬到厢房里摆放好,原本堆放杂物的厢房,看起来有了点家的样子。我春兰二姑看着男人和装修工人一起忙碌,很是感动,都不知如何感谢他。男人说:“你也不用感谢我,我也不是白忙活的,我的工钱,会从给你的房租里扣。”我春兰二姑也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男人和我春兰二姑商定,第二天,就把他父亲送到乡下来。隔日,男人开着车,拉着他父亲和他哥哥,还有他妻子,来到了我春兰二姑家。

男人的父亲虽然目光呆滞,吐字不清,但他看起来却是干干净净的,身上一点异味也没有。男人的哥哥,据男人说是因为有点慢性病才病退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他有慢性病,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一个病人,他仰首挺胸,走路身板笔直,说话也声音嘹亮。男人的妻子,穿着得体大方,一看就是有修养有文化的人。我春兰二姑帮着他们,把带来的东西规整好,该放到厨房的放到了厨房里,该装到柜子里的装到了柜子里。快中午的时候,我春兰二姑和男人的妻子一起做饭,吃饭的时候,大家虽然不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却胜似一家人。除了男人,彼此虽然也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没有陌生感,说话聊天很愉快,气氛很融洽。男人和他妻子,在我春兰二姑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他们还要回城打理生意,就回城去了。男人和他妻子走后,我春兰二姑就和男人的哥哥,开始一起照顾老人。

他们用轮椅推着老人,在院子里晒太阳,老人坐在轮椅上,看着远处的青山,看着在城市里难得一见的蓝天白云,很是安静。我春兰二姑和男人的哥哥聊天,这才得知,他叫孙旺友,今年53,退休前是一家国企的领导,退休后,每个月有养老金7000多,他妻子三年前病故了,目前也是一个人。我春兰二姑和孙旺友,都是独身,年龄也相仿,经历也相似,他们很有共同语言,越聊越投机。转眼,孙旺友和他父亲,住到我春兰二姑家就到了第七天,这天,我春兰二姑的儿子女儿回来看望我春兰二姑,他们走进家门,看到我春兰二姑和一个男人,在院子里陪着一个老人聊天,老人反应迟钝,他们很是诧异。我春兰二姑和他们解释,他们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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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春兰二姑的子女们,没有责怪我春兰二姑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小的时候,我春兰二姑和春兰二姑夫就教育他们,做人要善良,需要献出爱心的时候,要把爱心无怨无悔地奉献出来。晚上的时候,我春兰二姑的子女们做了晚饭,大家坐到一起吃饭,为了哄孙旺友的父亲开心,他们给老人夹菜,我春兰二姑的孙子,还管老人叫爷爷,老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光亮。吃过晚饭,我春兰二姑的子女们想回城,家里现在不同以往了,住下来不是很方便。孙旺友说:“你们不能回城,这里是你们的家,是我和我父亲打扰了你们,你们这样回去,我会感到不安的,你们住一晚,你母亲也很想念你们的。”我春兰二姑的子女们只好住了下来,男的与孙旺友和他父亲住在东屋,女的住西屋,孙儿嫡女和我春兰二姑住厢房,在厢房搭了临时床铺。那天晚上,我春兰二姑的儿子和姑爷和孙旺友闲聊,孙旺友的父亲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他好像还搭了一句话,说了一个“好”字,孙旺友兴奋不已 。

为了让老人接触大自然,我春兰二姑和孙旺友,经常用轮椅推着老人去村外的小河边,去田间地头,去人多的地方和村民待在一起,村民对老人都很同情,也很热情。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月,一天,孙旺友的弟弟和弟妹,来我春兰二姑家看望父亲,父亲见到二儿子和二儿媳,嘴唇动了动。孙旺友的弟弟赶紧走到父亲跟前,蹲下来问父亲说:“爸,你想说啥?我听着呢。”孙旺友的弟弟只是随便问了父亲一句,他以前经常这样问父亲,每一次,父亲都让他失望了,这次,他依然没敢抱有奢望。孙旺友的父亲,看着蹲在跟前的二儿子,嘴里说出了两个字“朋朋。”孙旺友的弟弟,也就是当初那个来乡下为父亲租房的男人,他的大名叫王志山,父母喊他小名朋朋。

王志山听到父亲叫他的小名,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睁大眼睛看着父亲说:“爸,你再说一次,你是在叫我吗?”父亲又说了一遍“朋朋。”王志山喜极而泣,他拉着父亲的手说:“爸,你想起了我是谁,那你认识她是谁吗?”王志山叫过了妻子,父亲看着王志山的妻子,嘴角动了动,吃力地说出了三个字“儿媳妇。”站在一旁的孙旺友,也是高兴不已,他走到父亲跟前,问父亲:“爸,你认识我吗?我叫啥?”父亲端详了孙旺友一会儿,然后说“你是友友。”孙旺友和弟弟王志山,相拥而泣,自从父亲发生意外失忆后,他们哥俩就盼着父亲能恢复记忆,他们等这一天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父亲认出了他们是谁。父亲只是刚刚有点恢复,想让他完全想起过去的事情,还有还长的路要走,但他们有耐心等下去。时光如梭,弹指间,孙旺友和他父亲来到我春兰二姑家就过去了半年多,孙旺友的父亲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有时,孙旺友和我春兰二姑聊天,他还会偶尔插句话,虽然有时文不对题,但我春兰二姑和孙旺友还是高兴不已。一天,我春兰二姑的子女回来看望我春兰二姑,赶上王志山也带着妻子来看望父亲,大家聚到了一起。

大家一起哄老人高兴,又一起做了午饭,吃饭的时候,孙旺友的父亲看到孙旺友是挨着我春兰二姑坐的,他指着我春兰二姑说:“我大儿媳好,她对我好。”我春兰二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王志山把我春兰二姑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叫到了一边,问他们说:“我有一个想法,我哥也是独身,你们的母亲也是独身,我想让他们结为夫妻,相濡以沫,不知你们有没有意见?”我春兰二姑的子女,不敢替我春兰二姑做决定,但他们劝我春兰二姑,让她放下顾虑,只有她心里喜欢孙旺友,就点个头,当女子的会支持我春兰二姑的决定。与孙旺友接触半年多了,他们一起照顾老人,孙旺友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春兰二姑对他很尊重,心里也不反感他,我春兰二姑羞涩的点了一下头。不久后,在王志山夫妻,和我春兰二姑子女的见证下,我春兰二姑与孙旺友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两个人成为了夫妻,那一年,我春兰二姑52岁,刚过完生日不久。如今,我春兰二姑和孙旺友,在乡下一起伺候公爹,老人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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