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55岁那年的一天晚上,院子里忽然砰的一声,竟发现黑衣男人

我玉萍大姑55岁那年的一天晚上,院子里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她出屋一看,一个花圈在随风摇晃,暖瓶胆碎裂后的玻璃渣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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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玉萍大姑听到,院墙外有人“哎呀”一声,像是摔倒后,嘴里发出的叫喊声。我玉萍大姑紧走几步,打开了院门,看到一个人影消失在拐角尽头,我玉萍大姑也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她其实知道那个人是谁,那天晚上,我海成表兄和大芬表嫂都在家,本来他们是在城里住的,今天下午刚好回来,就是想接我玉萍大姑去城里住的,我海成表兄大芬表嫂住在西屋,他们也听到了院子里有声响,穿好衣服也来到了院子里,见到我玉萍大姑,我海成表兄说:妈,怎么回事?我玉萍大姑指着院子里突然出现的花圈说:一定是你张豆焕叔,他把一个花圈扔了进来,还有一个暖瓶胆,摔碎了。我海成表兄这才发现,在距离院墙不远处,有一个花圈,当天晚上有风,花圈在随风摇摆,看着有点让人害怕。我海成表兄走过去,看到花圈上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我玉萍大姑的名字。

我海成表兄很生气,他回到我玉萍大姑身边说:妈,我去找张豆焕,他怎能做出这种事?不能便宜了他。我玉萍大姑说:算了,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回屋睡觉吧。我海成表兄让我大芬表嫂找来了笤帚,把破碎的暖瓶胆打扫干净,他拿着花圈,走出了院子,把花圈扔到了村口的一眼枯井里。回来的时候,我海成表兄去了张豆焕家,张豆焕家院门紧闭,我海成表兄想翻墙进去,和张豆焕说道说道,但他想了想,最后放弃了这个念头,回家去了。我玉萍大姑和我大芬表嫂已经回屋了,我大芬表嫂没回西屋,她在东屋陪着我玉萍大姑,娘俩正在说话。大芬表嫂说:妈,你别犹豫了,和我们进城吧,你一个人留在乡下,我和志国都惦记你,尤其是我张豆焕叔,他对你贼心不死,今天隔着院墙扔进来一个花圈,明天说不定他还能干出点啥事来。我海成表兄走进屋,坐到我玉萍大姑身边说:这次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一定把你带到城里去,有什么不习惯的,慢慢就好了。

我玉萍大姑看了看儿子和儿媳,又想想今晚发生的事,她下定决心,明天就跟儿子儿媳进城,虽然她舍不得离开左右邻居,也舍不得离开故土,但形式摆在这里,她不能不考虑自己的安危。有件事,我玉萍大姑没敢告诉儿子儿媳,上个月,也是一天晚上,她去王婶家串门,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的窗户是开着的,房门也是开着的,她清楚的记得,她出去的时候,把门窗都关好了。不用想,我玉萍大姑就知道,这一定也是张豆焕干的好事。我文明大姑父叫张文明,与张豆焕是一个太爷的孙子,张豆焕因为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没讨到老婆,三十好几了,才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二婚的女人。女人是因为丈夫不成器,才与丈夫离婚的,她不挑剔,与张豆焕见了几面,就与张豆焕结婚了。女人嫁给张豆焕后,一心朴实和张豆焕过日子,孝敬公婆,人人都夸她。

张豆焕的母亲身体不怎么好,张豆焕结婚后的第二年,就病故了,半年后,张豆焕的父亲突发脑溢血也撒手人寰。张豆焕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要不是娶了个好女人,没有了父母的他,日子会过得更清苦。成了家的张豆焕,还是知道心疼老婆的,他的毛病也改掉了不少,可没想到,第三年,张豆焕得之不易的老婆,被突发的洪水卷走了,张豆焕又成了孤家寡人。那时,我文明大姑父还活着,他与张豆焕虽然只是一个太爷的孙子,却也是本家,张豆焕过得不好,我文明大姑父对张豆焕就很照顾。我文明大姑父是兽医,家里条件不错,经常叫张豆焕来家里吃饭,还时常接济他,张豆焕也知道知恩图报,经常帮我玉萍大姑干活。那时,农村养牲畜的人家多,我文明大姑父经常不在家。我文明大姑父56岁那年,觉得走路时间长了就腰疼,去医院检查,是股骨头坏死,医生让他多休息,我文明大姑父没听医生的,为了挣钱养家,只要哪家的牲畜生病了来找他,即使翻山越岭,我文明大姑父也不顾病痛,依然不辞辛劳。

一天夜里,已经九点多了,我文明大姑父还没回来,我玉萍大姑一个人出去找他。那天下午,邻村的一个男人找到了我文明大姑父,说他的猪已经三天不吃食了,让我文明大姑父去看看。我玉萍大姑先去了那个男人家,男人告诉我玉萍大姑,我文明大姑父给他家的猪看完病就走了,他送到了村口,在村口遇到了一个妇女,妇女拦住我文明大姑父说:张大夫,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听说你在这,我家的羊六天前摔伤了,伤口一直不好,已经化脓了,你给治治。我文明大姑父就跟着妇女走了。我玉萍大姑问男人:你认识那个妇女是哪村的人吗?男人说:我听她说是马家沟的,就是翻过一座山才能到的那个马家沟。我玉萍大姑想去马家沟找我文明大姑父,但她一个女人,还要翻过一座山,有点胆怯,她回村找到了张豆焕,让张豆焕跟她一起去马家沟。张豆焕和我玉萍大姑,翻山去了马家沟,打听到了村里只有一户养羊的,他们找到了那户人家,见到了那个妇女,妇女说:张大夫给我家的羊处理完伤口,天已经黑了,我留他吃了晚上,吃完饭他就走了。妇女得知我文明大姑父还没回家,跟着心急,她叫上丈夫,跟着我玉萍大姑和张豆焕,一起去找我文明大姑父。四个人沿着山路寻找,他们找了很久,才在山沟里发现了我文明大姑父,他已经没有了呼吸,是他腿脚不便,从山路上滚落而下,又没有人及时发现,才遗憾离世的。

我玉萍大姑悲痛欲绝,张豆焕也很难过,是张豆焕把我文明大姑父的尸首背回了家。我海成表兄大芬表嫂在城里工作,也在城里安了家,他们得知我文明大姑父意外去世了,难过至极,当天晚上就回了村。我文明大姑父去世后,家里就只剩下我玉萍大姑一个人了,办完我文明大姑父的丧事,我海成表兄跟我玉萍大姑说:妈,我爸走了,你以后就没伴了,跟我进城吧,与我一起生活,我好照应你。当时,张豆焕也在场,我文明大姑父的丧事,张豆焕没少出力,他忙里忙外,跑前跑后。张豆焕听我海成表兄要把我玉萍大姑带到城里去,他发表意见说:侄子,我知道你是为你妈好,但这件事你不能强求你妈,要听听她的意见,你妈在乡下过了大半辈子,突然去城里她能适应吗?张豆焕转头问我玉萍大姑:嫂子,你是啥想法,你愿意进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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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玉萍大姑是不想离开农村去城里的,就如张豆焕说的那样,我喜欢待在农村,不喜欢城里的嘈杂。我玉萍大姑说:我自己还能照顾好自己,我不进城。老人不同意,我海成表兄大芬表嫂也不好强求,我文明大姑父下葬后的第二天,他们就回城了。临行前,我大芬表嫂嘱咐张豆焕,让他多照看点我玉萍大姑。张豆焕拍着胸脯说:你放心侄媳妇,把你婆婆交给我,我一定会像我哥活着一样,把她照顾好。我文明大姑父去世半年后,一天晚上,安俞嫂来我玉萍大姑家串门,我玉萍大姑刚吃完饭,安俞嫂帮我玉萍大姑收拾厨房。安俞嫂说:婶子,我叔去世已经半年了,你一个人过得还习惯吧?我玉萍大姑说:你叔刚没的那段时间,我还真不适应,总觉得身边少了点啥,最近好点了。安俞嫂说:婶子,你的年纪还不大,想没想过再找一个?满堂儿女不如半路夫妻,你总一个人,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没人照顾可不行。

我玉萍大姑说:我不想找了,我不想对不起你叔,他活着的时候什么事都不跟我计较,就是在感情这方面小心眼,动不动他就吃醋,我要再找一个,他还不从土里蹦出来和我算账啊?安俞嫂和我玉萍大姑聊了一会天,她就走了。安俞嫂没回家,她去了张豆焕家。是张豆焕让安俞嫂探探我玉萍大姑的口风,我文明大姑父没了,张豆焕想代替我文明大姑父的位置,和我玉萍大姑搭伙过日子。安俞嫂告诉张豆焕:你别惦记你嫂子了,她说了,她没有那个意思。张豆焕说:你没劝劝她?安俞嫂说:我知道你嫂子的为人,她重情重义,你哥活着的时候,他们夫妻感情好的在村里数一数二,让你嫂子改嫁比登天还难,你死了这条心吧。张豆焕没有死心,他还惦记着我玉萍大姑。

开始的时候,张豆焕不敢来明的,但他总找借口去我玉萍大姑家,帮我玉萍大姑打扫家里的卫生,帮我玉萍大姑种后院的菜园子。我玉萍大姑不是糊涂人,慢慢地她知道了张豆焕的心思,我玉萍大姑又不好明着拒绝张豆焕,只好委婉地提醒张豆焕:兄弟,你这一辈子也挺不容易,嫂子知道你的难处,如果你想晚年找个伴,告诉嫂子,嫂子给你介绍一个。张豆焕说:哪有那么好找?谁会看上我?我玉萍大姑说:是啊,我们的年龄都不小了,万一遇到一个脾气秉性合不来的,还不如一个人过,安俞嫂就想给我介绍一个,但我忘不了你哥,你知道我和你哥的感情,我活到一百岁,也依然是你哥的人。张豆焕知道,我玉萍大姑是在说给他听,当时就很不好意思。张豆焕想过不再打我玉萍大姑的主意,只把我玉萍大姑当成嫂子看,但有时,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想和我玉萍大姑的感情再进一步。

一天中午,张豆焕一个人喝了点酒,借着酒劲,他摇摇晃晃地去了我玉萍大姑家,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还对我玉萍大姑动手动脚。我玉萍大姑重情重义,但也爱憎分明,张豆焕的行为,让我玉萍大姑很愤怒,她抄起墩布,把张豆焕打出了家门。从此,张豆焕就对我玉萍大姑记恨在心了。一天夜里,他又去了我玉萍大姑家,推开窗户进了屋,幸好我玉萍大姑没在家。张豆焕对我玉萍大姑有想法,还有了行动,我玉萍大姑想过去城里,和我海成表兄大芬表嫂一起生活,但我海成表兄大芬表嫂没提出来,我玉萍大姑脸皮薄,她也不好意思主动和我海成表兄说。一天是周末,我海成表兄大芬表嫂回家看望母亲,他们住了下来,但张豆焕不知道我海成表兄大芬表嫂回来了。

那天是镇上大集,张豆焕去赶集,路过花圈店,他就起了坏心思,他买了一个花圈,回家后,他找来一张白纸,在纸上写下了我玉萍大姑的名字,贴在了花圈上。晚上的时候,张豆焕拿着花圈,带着一个暖瓶胆去了我玉萍大姑家,他把花圈和暖瓶胆隔着院墙,扔进了我玉萍大姑家的院子里。张豆焕是想吓唬吓唬我玉萍大姑,说不定吓唬我玉萍大姑几次,我玉萍大姑觉得一个人过害怕,就与他搭伙了。张豆焕把花圈和暖瓶胆扔进院子后,他扭头就跑,跑出去没几步,他摔了一跤,耽误了时间,才被我玉萍大姑看到了背影。张豆焕夜里玩花样,吓唬我玉萍大姑,我海成表兄大芬表嫂想报警,我玉萍大姑没让,她说:你父亲去世后,尸首是张豆焕给背回来的,就冲这一点,我们就不能忘了张豆焕,怎能报警呢?还不被人笑话。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我海成表兄大芬表嫂当然不放心让母亲一个人继续待在乡下,第二天,就带着我玉萍大姑去了县城。家里的老房子长时间没人住不行,到了节假日,我海成表兄大芬表嫂就和我玉萍大姑一起回来,在家里住一两晚,这样做,也可以减轻我玉萍大姑的思乡之苦。

每一次回来,我玉萍大姑都让我海成表兄给张豆焕买点礼品,毕竟他是长辈,当侄子的不能失礼。转眼,二十几年就过去了,我玉萍大姑已经79岁了,就在这一年,我大芬表嫂退休了,我玉萍大姑的身体也不比从前了。一天,我玉萍大姑跟我大芬表嫂说:小敏,我想回乡下,我感觉自己活不了几年了,我想在乡下度过余生。我大芬表嫂和我海成表兄一商量,反正我大芬表嫂也退休了,孙子上了幼儿园,姥爷姥姥可以接送,在县城我大芬表嫂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让我大芬表嫂陪着我玉萍大姑一起回到了乡下。我海成表兄有空了,也到乡下来与妻子母亲团聚。

张豆焕也70多了,他见到我玉萍大姑,还有点尴尬,我玉萍大姑说:兄弟,和嫂子尴尬啥?那些事早就过去了,你也忘了吧。张豆焕没有子女,我大芬表嫂做了好吃的,就把张豆焕叫过来一起吃,到了换季的时候,我大芬表嫂还给张豆焕买衣服。去年腊月,张豆焕无疾而终,是我海成表兄和大芬表嫂,一手操办了他的后事,我玉萍大姑想起张豆焕背着我文明大姑父的尸首,夜里爬山的画面,她在心里感激张豆焕,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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