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探长正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看着外面正在下大雨,他预感将会有案子发生。过了一会儿助手艾维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说道:“克洛探长,外面有个红头发的高个子女人想见你,10年前她曾因为偷窃被您拘捕过。”

克洛探长笑了笑,马上回想起10年前的情景,当时他还是一名普通警官,因为盗窃罪逮捕过一个女人,当时她非常嚣张,甚至脱了衣服撒泼,随后只能拿毯子把她抱住弄进警车。“她还真是个难缠的人啊”克洛心里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来到了克洛的办公室,她容光焕发,一头红色的头发,穿着时髦的连衣裙,能看出身材很火辣,见面时克洛依然想着那次抓捕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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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人不慌不忙地坐下,从包里拿出一根烟吸了起来,说道:“我是为我丈夫的事来找你的。”

“哦哦,我知道,就是那个无所不在、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经常来我这喝茶的盗窃专家对吗?”

“探长先生请先让我把话说完,不要打断我。”女人脸上有些不悦,吸了两口气继续说。

红发女人的丈夫名叫阿尔雷夫,曾经在一家卖保险箱的公司上班,但因为行为不轨被开除了,从此就开始以偷东西度日。据说整个巴黎的保险箱的开锁方法他都知道,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去行窃。

然而前几天却发生了一件大事,红发女人说那天丈夫去到一个牙医家行窃,照例带着自己的工具,但是一夜都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的凌晨才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声音极其恐慌。妻子询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原来昨晚他潜入一个带花园的农庄偷东西,等他进入有保险箱的屋子时,发现一片漆黑,他就打开了手电筒,突然看见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旁边放着一把手枪,已经失去呼吸很久了。

阿尔雷夫差点被吓得昏过去,他慌张地翻窗逃走,连自己的工具都忘了拿。他说自己翻窗出去的时候,看到一辆车正向花园开过来。因为自己的工具丢在那个房间,如果被警察发现的话,可能会认为自己是凶手,所以不敢回家。

听说完整个事件的经过后,克洛探长询问了相关下属,却发现并没有人报警有命案的发生。克洛探长察觉到事情的蹊跷,无奈地看着红发的女人,“我没有再开玩笑!我丈夫的确是偷窃犯,但是不会害人,你可以罚他坐牢,但这件事真的发生了,并且跟他没关系!”

“好的不要着急,那他有告诉你他去的哪个庄园吗?”克洛探长问道。“这个他有说,我只知道大体的方位,具体不知道是哪家。”女人回答。

“好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家去吧,如果有什么发展的话我会打电话告诉你。”克洛说完就让人送走了女子。

接下来是要找到命案发生的现场,但是女人说的那个位置有很多花园,根本不知道是哪一个。但克洛探长早就有了办法,他调查了阿尔雷夫的保险箱公司,发现那个区域一共有三家配备了他们的保险箱,其中一个是银行,另一个不带花园,阿尔雷夫自然不会去偷银行,所以答案就是最后剩下的那家,主人是牙医赛尔,克洛当即就带着助手前去查看。

在出发之前,克洛让手下调查了赛尔的资料,发现他如今已经50多岁,结了两次婚,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以及 一个白天才回来的钟点工。

“叮咚!”克洛进入花园按响了门铃。很久之后才听见有人来开门,一个老婆婆走了出来,是赛尔的母亲,问道:“你们有预约吗,今天只接待有预约的客人。”

“老婆婆你好,这位是克洛警官,有事情要找赛尔医生谈一谈。”助手说道。

“真是对不起,快请进去。”老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些细微的变化,被克洛探长捕捉到。

“我儿子正在睡午觉,这是他的习惯,真是不好意思。”老人说。

“没事的,先不用叫醒他,我们可以谈一谈。”克洛警官说。

老人点头坐下,克洛问:“请问你的儿子结过婚吗?”

“结过两次。”老人回答。

“这么说现在是第二位太太跟你们一起住是吗?”洛克问。

“不,她已经不在了。”

“什么?那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克洛探长的突然发问让老人愣住了,一秒钟之后老人回答:“你在说什么?什么时候死了?她是离家出走了,已经有几天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克洛问。

“不知道,她最近更年期,脾气也不太好,她当初来巴黎的时候是一个人,现在可能想家了吧。”老人说。

“那她应该是叫出租车走的吧,毕竟这里离车站比较远。”克洛问。

“对,没错,是的。”老人回。

此时的克洛已经认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之前的突然发问就是要观察老太太的反应,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认定女人已经失踪了。

这时克洛听见了什么声音,原来赛尔先生已经醒了,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有可能刚才就醒了,说不定一直在偷听谈话。

“请问你们是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警官?”赛尔先生一脸不耐烦地问到。

“是这样的,我们怀疑你们家里有什么东西被偷了,最近这里有盗贼出没,所以来了解一下。”克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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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丢,如果有东西被偷了我会报警的。”赛尔回答。

“赛尔先生,听说你有一个保险箱,我们可以看看吗?”克洛问。

“当然,你们随我来。”

克洛探长跟着赛尔来到了办公室,他仔细打量着屋子内的装饰,以及地板上是否有血迹,不过这里显然已经被精心打扫过,很难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这时克洛走到窗户旁边,问道:“这块玻璃是新换的吧?”

老太太马上说:“是的,四天前换的,那天周五,雷雨天被震碎了。我年纪大了腿脚不灵活,所以都是我儿子换的。”

在旁边的赛尔突然急躁起来,对母亲说道:“妈妈不用理他们,他们没权利知道这些。”

克洛笑了笑向赛尔医生表达了歉意,在确认没什么事发生之后就向大门走去,老人很勤快地送他们出去,在临走的时候,老人说:探长先生,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不过最好是我儿子不在的时候。

离开赛尔医生的住处之后,克洛探长严肃了起来,他又找了红发女子确认,阿尔雷夫的确是四天前的周五潜入偷窃的,接着又去查了那天是否有出租车接客,发现并没有。很显然母子俩在撒谎,但是他们把妻子的遗体藏在哪了呢?在把事情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贸然行动,克洛随即去调查了赛尔第二任妻子的情况。

赛尔的第二个妻子叫做玛丽,今年51岁,荷兰人 ,没有出国的记录,除此之外还查到玛丽在荷兰有一位好友,平常她都会写邮件给对方,说不定里面就有什么线索,便让助手艾维去进行联系,尽可能把最近的内容都搜索起来。最后就要着手调查他们把人藏在哪了?

这时艾维进来说道:“探长,赛尔先生的母亲来了。”克洛示意马上把人带进来。刚一见面,老人就替儿子道歉,说他17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到现在。

但克洛并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问到:“赛尔的第一任妻子是婚后几年去世的?死因是什么?”

“两年后,她有心脏病,一发作就很难抢救。”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说明自己的来意,一是为儿子的行为道歉;二就是询问探长是否还有其他的情况需要告知。

克洛一直在观察老人的反应,便说:“的确是这样,我们接到一个盗贼的举报,说他周五去您家盗窃时候看见了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之中。”

老太太的脸上明显略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平静下来,她说道:“居然有这种事,我都不知道家里进贼了!探长先生他一定是胡说八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到我家搜查。”

克洛说有时间会去的,就先请老人离开了。老人刚走助手艾维就走了进来,说他已经调取了所有的信件。克洛又让他把赛尔家里的钟点工找过来,有事情向她询问。

克洛仔细阅读了玛丽最近的信件,上面写道:“你不知道,我的婆婆非常聪明,她好像能看透我的心一样,不管我走到哪里,总觉得她在一直看着我,而且我非常害怕她朝我笑。”

“昨天下午赛尔到我的房间来,他无意中看到我抽屉里有一把手枪,脸色顿时惨白。那只是参加活动获得的收藏品,我告诉他枪里没有子弹之后他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婆婆就走了进来,说女人身边不能带着枪,接着又在我的抽屉里找到几颗子弹,就拿着走了。虽然这个家庭很怪,但是我依然很爱丈夫,希望之后的日子能变好点。”

克洛刚读完信件,艾维就把钟点工带了进来,克洛问了两个问题,一是玛丽是否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她的医生是谁;二是屋子里的玻璃是什么时间换的?是谁换的。

钟点工如实说来,给出了给玛丽看病的医生地址,并说玻璃是赛尔先生换的。克洛听说之后便知道老太太没有撒谎,便让人调查赛尔家的工作时间,趁着没人时去看看赛尔的车里是否还有线索。

在梳理了基本情况之后,克洛便找到了玛丽的医生,询问她的身体情况,医生说:“玛丽的确有心脏病,情况不是很好,但是经过治疗最近几个月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她之前跟我说过她的情况,她受过高等教育,有一定的医疗知识,之前她的父亲也给过她一笔不小的钱。”

听说完这些之后,克洛已经明白了什么,便又去赛尔花园对面的小卖部调查,“你好我是警官,请问在上周五的晚上,你们有听见汽车的声音吗?”

没想到看店的老头说:“听到过,那天晚上我牙疼得厉害,就起来找药,谁知就看见赛尔医生开车回来,我还对老婆说药没找到,倒是看见了牙医。车子是从维拉斯林荫道上开来的。”

克洛听到这里露出了笑容,他知道林荫道的尽头是塞纳河,玛丽一定是被丢进了河里。随后克洛派人搜了赛尔的家,发现在保险箱旁边的抽屉里有一把手枪,并且老人的盒子里有两张死亡证明,一个是她丈夫的,另一个是她的第一任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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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尔先生,穿戴整齐,跟我们走一趟吧。”克洛说。

审讯是从第二天开始的,克洛第一个问题就是:“您的第一个妻子和第二任妻子都有心脏病是吗?”

“是的。”

“那她们都很有钱是吗?”

“还可以吧,不过她们平时也花费很多。”

“那你继承了你第一任妻子的财产是吗?”

“是的,那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说玛丽也留下不少钱吧,前不久她的父亲给了她一笔。”

“没有,她走的时候都拿走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克洛问。

“信不信由你!”

“那你最近有开车出去吗?”

“有,去了白露森林。”

听到这个回答克洛笑了一笑,“你撒谎了赛尔先生,虽然你车子清洗得很干净,但是我们还是在上面发现了一些碎屑,经过对比就是塞纳河边的。”

“真可笑,难道不会是有人偷偷开了我的车?”赛尔拒不承认。

“那你为什么要杀害玛丽?”

“你有证据吗?”

“我们已经派人打捞,不久后会有结果的。不过我现在怀疑第一任妻子也是死于你手!”

赛尔只是冷笑,什么都没说。这时候赛尔的母亲又来到了这里,请求见自己的儿子,克洛探长听说后就叫艾维去陪着老人,自己则出去点了一根烟。

过了一会儿克洛重新坐到了赛尔面前,“赛尔先生,你为什么要开枪杀死玛丽?”

“你说什么?我没有开枪,真的没有!”

“不要说的这么肯定,尽管你把抢上的指纹擦得很干净。那你说一说为什么要把窃贼丢下的工具拿走?”

“什么工具?我不知道!你有证据吗?你们找到了什么?”

“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克洛警官说完就去了赛尔母亲的房间,老人显得非常从容,没有丝毫的慌张。

“很不幸,我要告诉你,你的儿子犯了罪,他杀了您的儿媳妇。”

“他亲口承认的吗?”

“没有,不过我们已经有了证据。我们在塞纳河边找到一个现场,他就是在那里把玛丽丢下去的,还有盗贼的工具。”

老太太的包突然掉在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惊慌地看了克洛一眼,这一举动当然被他看在眼里,却十分镇定地说道:“我觉得您的儿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开枪,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这样做。”

老太太又变得平静,没有说什么,想要起身离开。

克洛却接着说:“只要开庭,你的儿子就是被告,我们还会调查他第一任妻子的遗体,说不定还能提取到某种药物。你觉得呢?”

老人站了起来,脸上挂上了一丝微笑,正要离开。克洛突然把她拦下,脸上充满诡异的笑容。

老人说:“为什么不让我离开?你们不是已经找到凶手了吗?我还能说些什么!”

克洛说道:“咱们还没有谈完呢,您的儿子并不是凶手,他没有杀害两位妻子,更不会杀害他的父亲,你说呢?”

老人慌了,不知道克洛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克洛见状接着说:“好吧,让我说得再详细一点。您的第一个儿媳妇是中毒死的,是慢性药。她肯定不会自己去吃药,一定是身边人下在了她的食物中。而更巧的是,您的丈夫跟玛丽也都有心脏病,而一些麻药对于身体健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但对心脏病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据我所知,您的丈夫有很多恶习,败光不少财产。而你的儿子结婚之后,一个比你们家更有钱的女人住进了你们家,您觉得不适应对不对?”

“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说都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老人说。

“别急啊,虽然事后你们擦了抢上的指纹,但是我们依然提取出了一个被遗漏掉的,跟你家中的指纹比对,你猜猜是谁的?刚开始我还想不通,为什么你不毒死玛丽,而是要开枪,现在我明白了。

玛丽本身就有医疗知识,当她察觉自己被害后,还抱着一丝希望去找你们谈判,结果你们吵了起来,当玛丽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你就掏出之前从玛丽那里拿来的抢射杀了她。没错,杀害玛丽的就是你!”

老人听后大惊,端坐在椅子上,脸上充满恐惧。克洛顺势抢过她手里的包包,在里面找着什么,最后拿出两个药丸。“藏得真深啊,你这次来想毒死你的儿子对不对?这样就没人会说出真相了。你从来都不关心你的家人,你只在乎你自己过得好不好,你除掉了身边的人,就可以自己坐拥财产!”

听了这些话,这位心机算尽的老女人已经崩溃,再也说不出什么。此时手下的人回来,说已经从塞纳河打捞起了一个大箱子,正着手调查。“女士跟我过来吧,这里已经不适合你。”老人全身颤抖,惊恐地缩成一团。

一段时间后,赛尔医生顺利地出狱,他为自己的掩盖行为付出了代价。但是就在他到家的那一晚,克洛探长突然到访,“真是恭喜,赛尔先生,如今家产是你一个人的了。”

赛尔说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克洛说道:“我至今也不敢相信你们母子二人都是自私的,枪上的指纹是你故意没有擦干净对不对?车上的碎屑也是你故意留下的?”

赛尔装傻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克洛说,别着急,我并没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猜想,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我们调查过你母亲并没有购买麻药的行为,所以我推测是从你诊所那里拿到的,于是派人偷偷调查,发现你购买了很多麻药,但是这个剂量已经完全超出客人所使用的,而偏偏你还是一个十分认真的人,对药品的使用都做了详细的记录。

所以我猜测当你发觉母亲偷偷拿药做这些事的时候,你一直装作不知道,默默等待妻子的死亡。但是那一天你也不知道玛丽已经发觉,在那种情况下你叫来母亲装出束手无策的样子,于是她掏出手枪射向了玛丽,并让你当晚处理掉遗体。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那自己是得不到完整财产的。所以你跟阿诺雷夫商量,空出取车的时间,让他假装盗窃碰巧看到了这一切,我猜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吧?当然这一切你的母亲根本不知道,她不知道有盗贼进来透露出了消息。可可惜的是玛丽,她在临死前还爱着自己的丈夫。

赛尔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说道:探长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听你讲故事了,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