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的初冬,绚烂而斑斓,赤橙黄绿青蓝紫,仿佛打翻了上帝的调色盘一般。
进入11月后,武汉波动降温,如果说武汉人入冬的仪式感藏在一碗藕汤里,那么水杉红了,就意味着武汉的冬天来临了。
江滩边、东湖边,水杉纷纷开启一年中最大的变化——染红,季节限定款的美景分分钟出片,待疫情稳定就去打卡吧!
水杉还是池杉
杉杉分不清
在武汉,你看到的所谓水杉很大概率不是水杉。
也许有人会说,东湖湖中道两旁那么长的两排树不都是水杉吗?其实,它们几乎都是池杉。
曾火爆网络的涨渡湖“水杉林”、最近热度挺高的青龙山森林公园“水杉”,其实都是池杉。
这也不怪大家,毕竟池杉和水杉以及不那么多见的落羽杉长得太像了。
杉杉分不清?这里教大家两招。
先看叶片,水杉的叶子左一片右一片,相对而生,如羽毛般向两侧打开,脉络清晰,就连强迫症都挑不出毛病,而池杉的叶子较为凌乱,呈纤细的钻形,在小枝上螺旋伸展。
其次还可以看果实,水杉果实外表有明显的棱状,只有樱桃般大小,小乐捡了几颗放在桌上,路过的同事看见后直呼“好萌”。
池杉的果实要略大一些,椭圆形的球果挤挤挨挨地垂在枝头,远看好似树上挂了许多绿色小铃铛,细看上面还布满了美丽的花纹。
白垩纪树种
与武汉的不解之缘
大家可千万别小看了水杉,它是我们国家特有的一种植物,在植物界有着“活化石”之称。
这种古老的树种首次发现于湖北,远在一亿多年前的中生代上白垩纪时期,水杉就出现在地球上。
相较于众所周知的市花梅花,很少有人知晓水杉是武汉市的市树。至于它为何当选,还要从它的“复活”说起。
在历经漫长的多个冰河期和第四纪冰川后,活体水杉在世界大部分地方绝迹了,一度被世界各国植物学家认为早已灭绝。
但神奇的是,1941年,林学家干铎教授在四川万县磨刀溪(今湖北利川市谋道溪)发现了一棵从未见过的大树。几年后的1948年,植物学家胡先骕和郑万钧经过研究对比,最终确定它就是被认为早已灭绝的水杉。
这一发现马上在全世界引起轰动,因为水杉是“植物活化石”,对古植物、古气候及古地理等领域的研究均有重要意义。
1983年,武汉市开展市树评选工作,候选树木有水杉、银杏、柳树、樟树、悬铃木、枫香等共10种,水杉以接近总选票半数的成绩居于首位,从而被推选为武汉市市树。
市民们认为,这种古老的植物首次发现于湖北省,既具有地缘特色,其次它充满传奇色彩的生存故事,体现出坚毅不屈的品格,与武汉的城市精神也十分契合。
水杉进入到武汉人的生活其实不过几十年。但从那时开始,整个江汉平原几乎都是它的身影,而武汉的水杉尤其多。
而今,水杉已遍植于武汉的公园、街道,成为了一抹靓丽的城市风景。
春季翠绿、夏冬挺拔、秋天被染为红棕,每到这个季节,东湖绿道、汉口江滩、解放公园等,都成了出片佳境。
秋冬替换时
这些水杉美如画
汉口江滩二期国际友谊林里,种着一大片水杉,每棵高大挺拔,树干通直,像是一排排庄严的守卫安静伫立着。
粗略数了一下,这片水杉大约有200来棵。目前的变色程度不一,靠近外侧的已经黄了,林子深处的却还绿着。
若是作画,色彩使用过多或许会造成视觉疲劳,但是水杉是最聪明的调色师,它只是随意地把橙红、金黄、深褐、葱绿等各种色彩搅和在一起,就能调出绝美的秋日氛围。
除了国际友谊林,汉口江滩三期滨江广场附近也有一片水杉。在周围苍翠树种的映衬下,一幅叠翠流金,层林尽染的画卷赫然出现。
当从空中俯瞰时,锥形的树冠犹如一簇簇焰火,肆意绽放,划出一道靓丽的天际线。
青山江滩内水杉约有800株,存活时间最长的约有50年。主要集中在三弓路的小木屋以及建设六路附近,以建设六路最为密集。
走入建设六路杉林,宛若进入了一个带有梦幻色彩的静谧世界。
除此之外,东西湖区、黄陂区、汉南区和蔡甸区水杉最多。
在东西湖区,通往石榴红村的慈惠街,长10公里,路两边的行道树几乎都是水杉,大概有数千棵。
街边的个个世界·秘境就位于一大片水杉林中,确实宛如秘境。
12月,已然进入了水杉的最佳观赏季节。它们棵棵清秀挺拔,如哨兵一样守卫着武汉的滨江绿地。
尤其是在柔软的阳光照耀下,水杉甚是美丽。
观赏期直至12月底,届时找个好天气,赶紧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