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时期,显州有个名叫段凌枫的木匠,这天,村里的寡妇刘氏请他修床,他提着工具,到了刘氏家中。

刘氏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俏寡妇,她长着一张俏丽的瓜子脸,喜欢穿一身绿裙,腰掐的极细,显得胸脯丰满,像棵水灵灵的小葱。

村民们茶余饭后爱说些闲话,最近,有人说看见精壮的汉子晚上进了刘氏的家门,还有人说听到刘氏屋里传出叫喊声。话说到这儿,众人哄堂大笑,心照不宣。

段凌枫进了刘氏的家门,到了她的卧房,发现她的床板被压断成了两截,上面还有一些抓挠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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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床板拼好,钻进床底固定,这时他发现,在床板的缝隙处有一片红色碎布,瞧着像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他捡起碎布片打量了一番,默默将它揣进了怀中。

段凌枫把床修好,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抬头,正对上刘氏含笑的眼睛。刘氏给他递了一碗茶水,在他伸手接过时,用细白的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他看了刘氏一眼,红着脸埋头喝茶,见状,刘氏笑得更好看了。

刘氏送段凌枫出了大门,临别前,她附在在段凌枫耳边呵气如兰,说道:“天黑后你来我家,我等着你。”说罢,她朝着段凌枫眨了眨眼睛,段凌枫红着脸点了点头。

晚上,在村民们都睡下后,段凌枫悄悄摸到刘氏的家中,发现她的房间还亮着油灯。他推开卧房门,看到刘氏已经躺在了床上。

刘氏看见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她对着段凌枫招了招手,还掀开自己的被窝,轻声唤道:“快进来,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段凌枫咽了咽口水,走到了床边,刘氏半坐起身子,伸手揽住段凌枫的脖子。她看段凌枫低垂着眼睛,似是不好意思看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这时,她放在段凌枫脑后的手,指尖突然长出了一寸多长,漆黑尖利的指甲。

刘氏面上笑着,暗地里将指甲扎向段凌枫的后脑勺。突然,段凌枫动了,他猛地拽住刘氏的胳膊,将她掀翻在地,从后腰抽出藏在衣服下的斧头,架在她脖子上,两只眼睛冷冷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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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心里吃了一惊,面上梨花带雨,颤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做了什么事,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段凌枫冷笑道:“别装了,最近失踪的那些人,都是你做的吧?现在想想,村里第一个人失踪的时候,正好也是村里开始传你闲话的时候。以前的刘氏虽然也爱俏,可举止有度,绝不会随意勾搭男子,也不会让男子随意登门,你不是刘氏,你是谁?”

这两个月来,村里陆续失踪了近十个青壮,段凌枫的表弟也在其中。他十分忧心,四处寻找表弟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白日里,段凌枫在修床时,看到了那片碎布,发现布是被血染红的。他仔细打量,又和自己的衣服对照,发现那正是他表弟衣服上的布。前不久,他姑姑缝制新衣,扯了一大片布料,为他和表弟各做了一件衣服,他的那件正穿在身上。

表弟穿着新衣服到刘氏家,定是来赴约的,现今这布片染血,出现在了刘氏的床缝里,想来表弟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刘氏的床上,并且恐怕已经遇害了。

段凌枫将布料藏进了怀里,正当他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时,发现刘氏竟蓄意引诱他,于是他将计就计,装作被美色迷惑的样子,在晚上带着斧头到了刘氏的家中。

“刘氏”眼中含泪,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神情,凄哀地看着段凌枫。段凌枫见她还在装模作样,将斧头压上了她的脖子,顷刻间,血液顺着刀痕流了下来。

这下,“刘氏”被吓到了,她尖叫一声,头顶冒出了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脸上长出了毛发,身后也冒出了一条猫尾巴。她惊恐地叫道:“别杀我,我什么都没说。”

原来,这“刘氏”是一只狸妖变成的,真正的刘氏早就被它害死吃掉了。他化作刘氏的模样,勾搭村里的年轻小伙,让他们晚上来到刘氏的家,趁他们放松警惕,将他们害死吃掉,骨头都埋在了刘氏家的后院。村子里失踪的所有小伙,都是被它吃了。

说罢,狸妖化作原形,可怜巴巴地盯着段凌枫看,嘴中说道:“吃人是妖性,就像你们人吃肉一样,我只是遵从我的天性罢了。我这次知道错了,下次定然克制天性,不再害人,求你饶过我这一回。”

段凌枫看狸妖害死了人,还在狡辩,冷笑着说道:“你杀了人,我杀了你,这是人性,你也体谅我这一回,我下次定然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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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挥起斧头朝狸妖砍了下去,狸妖慌忙逃窜,最后还是被他一斧头削掉了脑袋。

翌日,段凌枫拎着狸妖的尸身,将这件事告诉了村民们,他们挖开刘氏家的后院,发现地下果然埋着近十具尸骸,森森白骨叠在一起,让人胆寒。段凌枫和村民们一起,将这些白骨重新下葬,此后,村子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