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和政治是两个概念,就像当初世界正义力量对阵纳粹,反对希特勒和他的将军们,说他们是德国的黄世仁、南霸天,但这些都不能否认德国人的坦克和机枪很厉害,道理明摆着,人品和家伙什儿是两码事。

可是,有时候即便是这种客观也已经很难保证了。在美国最新隐形轰炸机B-21亮相之后,我们再次看到这一点。

当地时间2日晚,美国国防部向外界展示了此前高度保密的最新B-21隐形轰炸机,这是美国近30年来推出的第一架新型轰炸机,也是美国第二代隐形战略轰炸机,计划于明年首飞,2026年至2027年正式装备美国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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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军力在世界上排名首位,武器装备水平全球领先。现在美国人推出了自己最先进的隐形轰炸机,按道理,我们中国作为外人,应该好好端量一下它,看看它有什么过人之处,研究一下该如何对付它。然而,端量了,但端量之后的结论是,这新鼓捣出来的东西不算什么,《环球时报》社评的标题写得很清楚:若对准台海,美国B-21只会是纸飞机。

纸飞机?就算是比喻,美国的这款纸飞机也太贵了。当然,这样说也是推导出来的,因为纸老虎好像只配玩儿纸飞机,只是这样的美国,不仅不可憎,反倒有几分天真可爱了。

五角大楼和制造商对B-21赞誉有加,如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称“即使是最先进的防空系统也很难发现空中的B-21”,诺斯洛普·格鲁曼公司首席执行官凯西女士则说,世界“从未见过像B-21这样的技术”。然而,在环时社评中,这样的评语都被赋予问号,文章指奥斯汀的话是“宣称”,而凯西的话则干脆被直接打叉,说,这位首席执行官是在“吹嘘”。

吹嘘了吗?我看不是。实话实说,美国人在技术上向来相对低调,总体上并不善于吹牛。美国是现代先进武器的集大成者,诺斯洛普·格鲁曼公司是世界第四大军火制造商、最大雷达制造商,我想,它的首席执行官不会是个没有见识的人,明明自己的货不硬,却偏要说它厉害得没挡,这不是美国人的风格,而且对一个希望以品质获得更多国防订单的企业来说,绝非明智之举。

为什么文章作者会想到凯西女士在“吹嘘”?我想这与我们自己的历史后遗症和现实教训有关。早先有北洋海军用石头冒充炮弹糊弄李鸿章,后来有十多年前陈某购买美国芯片,然后雇民工用砂纸打磨去摩托罗拉原厂标识而终成为国争光的“汉芯一号”,骗取数亿研发资金的惊天骗局。我们曾经被伤了,而且多次被伤,所以,用“吹嘘”去揣度美国国防承包商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被频繁弄伤的心灵有一个明显特点:脆弱不说,还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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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种创伤,文章分析道,B-21是美国军工复合体借“中国威胁论“盈利的产物,只有这样才能从国会拿到更多预算,为后续项目拿资金。

研发武器当然需要资金,但别的都没那么重要,关键是,设计和生产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好用,有没有技术含量?B-21的很多技术性能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但制造商诺斯洛普·格鲁曼公司称这是第一款第六代战机的话,足以说明这个新武器值得高度关注。

然而,环时文章却用暗示性的文字说,B-21更像是美国的某种虚张声势。“34年前,被五角大楼称为具有‘全球摧毁’能力的B-2隐形战略轰炸机首次亮相……然而30多年过去,先进的军事装备不仅没有让华盛顿‘高枕无忧’,反而让它在追求霸权之路上走得更加吃力,……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更像是B-2轰炸机的‘缩水版’。”

说B-21,就必须提B-2“幽灵”,目前世界上唯一一款隐身战略轰炸机。想想看,34年前首飞,25年前服役,美国空军的领先优势还不明显?B-2也是诺斯洛普·格鲁曼的产品,而B-21正是在B-2基础上发展而来,据专家介绍,由于采用了“最新技术和材料”,B-21的隐身性能更好,超过B-2以及第五代战斗机中的F-35和F-22,也正因如此,国防部长奥斯汀才颇有信心地表示,“即使是最先进的防空系统也很难发现空中的B-21。这款飞机在低可观测技术方面取得了50年的进步。”

奥斯汀没必要吹牛,自己糊弄自己毫无意义。这样一款飞机会是B-2的“缩水版”?当然不是,它是B-2的升级版确凿无疑,而且还不止于此,否则不会有“首款第六代战机”的说法。

刺激是明显的。中国和俄罗斯也在研制隐形战略轰炸机,然而美国人无疑明显领先,在B-2“幽灵”孤独地存在了30多年后,美国再次推出升级版的隐形战略轰炸机,显示出强大的国防研发能力。之所以定名为B-21,是表明这是一款适应21世纪作战需要的新型轰炸机。

由于中美在台湾海峡存在“雷区”,因此,任何一方的先进武器研发,大概都不会避开对这一地区未来可能作战的假想,B-21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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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环时文章最后写道:“美国发展什么样的武器那是它自己的事情。但倘若以此威胁、恐吓中国,那注定是痴人说梦。无论五角大楼妄图插手台海时多么‘倚重’B-21,在解放军和14亿中国人民坚强意志的铜墙铁壁面前,它只会成为轻轻折落的纸飞机。B-21不仅无法证明‘美国威慑’,反而只会成为‘美国乱源’陈列柜上的最新证明。”

事实上,作为潜在对手,甚至是几近公开的敌手,一方的先进武器不管像朝鲜那样明着喊“这就是用来对付你的”,还是像另外一些国家那样顾左右而言他,对方都会知道,这些武器对自己意味着什么,这就是此处无声胜有声。问题只在于,B-21会是“轻轻折落的纸飞机”?真的相信纸老虎只会玩儿纸飞机?

此外,“铜墙铁壁”固然重要,但那是在群众围起来给领导挡枪子儿的时候,而现代战争早就不同于传统战争,面对高科技成就的先进武器,就像“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一样,群众也没有什么有效应对办法。要说抵抗意志,眼下乌克兰人这堵“铜墙铁壁”坚固不坚固?可是,如果没有欧盟财力支援,尤其是没有美国和北约的武器援助,这墙和壁能顶得住俄罗斯军队的一波波攻击吗?恐怕够呛。所以,平常收税和抗洪指着群众还行,但如果真打起来了,还得是军队对军队,先进武器对先进武器,所谓“兵来将挡”,到那时候光说政治意义远大于军事意义的“铜墙铁壁”,恐怕救不了急。搞运动的那十年,类似大字报上的话说了很多,但事实表明于真实作战能力帮助甚微,1979年同越南一仗就看出问题:该好好提高装备质量了。等再到1990年海湾战争,更是一战惊醒梦中人,CNN借助卫星让中国人看到什么叫现场直播式的“沙漠风暴行动”,人类历史上第一场高科技战争令无数人震惊不已。

作为中国人,面对即将上场的B-21,科学和务实的态度是认真关注它,同时搞好自己的研发。要相信,美国没那么多从科研经费中捞好处的腐败工程师,马里兰州和加州的武器包工头们也不会成天琢磨着给五角大楼送好处费。

所以,得空时最好能琢磨一下:我们的武器和俄罗斯的武器有多大相似性?在乌克兰战争中,俄罗斯的空中打击能力如何,特别是开战之初,“踹门”为何踹得如此不济?换了我们,就能比俄军踹得更好吗?

至于B-21,真的不必怀疑它的强大战力,测试简单极了:如果把这款飞机原样转给《环球时报》,明确产权关系,那时候再看,社评写出来将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可以肯定,它绝对不是“轻轻折落的纸飞机”,而是应对未来战争的强大利器,并且,颇具王者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