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期,恒州有个名叫向媚的女子,她生性放浪,常与不同男子外出郊游,夜夜笙箫。她的未婚夫名叫刘佩钰,是个老实人,从没瞧出过端倪。

大婚前一天,向媚在河边偶遇一俊俏男子,她见男子身材高大,心旌荡漾,上前与他攀谈,还将男子偷偷带回家,与他成就了一番好事。

事后,她舍不得男子离开,揽住他的胳膊,询问他的姓名,又问以后该去哪儿寻他。男子长叹一声,说道:“我名叫萧佰泷,再多的我不敢说了,怕你知道后会厌恶我。”

向媚翻身坐起,非要萧佰泷说明白。萧佰泷揽着她的肩膀,悠悠道:“我是河里的一只乌龟,修炼多年得了人身。前不久,我在河岸边看到了你,心生喜欢,得知你即将成婚,特意出现在你面前。能与你共度良宵,我已经很满意了,不敢再奢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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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萧佰泷的真实身份后,向媚不仅不害怕,心中还多了几分新奇,说道:“就算我成婚了,我们也可以再见面,你既然说你喜欢我,不如你化为原形,明日我带着你坐上花轿,你随我一起嫁人。我带着你拜堂成亲,如此一来,等于我们俩也成亲了。”

萧佰泷见向媚不嫌弃他是妖怪,愿意将他一直带在身边,抱着她感动不已。向媚放下床幔,两人又嬉闹了一番。临睡前,向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摸了摸肚子,向萧佰泷问道:“我会怀上你的孩子吗?”

萧佰泷闻言一愣,说他也不清楚。向媚笑了笑说道:“反正就要成婚了,若真是有了你的孩子,那便算作是我丈夫刘佩钰的。”说罢,一人一妖抱在一起酣然入梦。

翌日一早,萧佰泷化作一只乌龟,向媚将它藏在袖子里,带着它上了花轿。等到了洞房后,向媚将乌龟精放在了床下,让它忍耐一晚。

新郎兴高采烈地进了新房,看着坐在床边,盛装打扮的向媚,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他拉着向媚到桌边喝了合卺酒,又说了几句私房话,而后带着向媚到了床边。

他正想往床上坐时,突然发现床上多了一只绿壳大乌龟,那乌龟瞪着豆大的小眼,刘佩钰甚至从它眼中看到了一丝凶狠。

刘佩钰心中奇怪房间中为什么会有乌龟,他随手将乌龟丢到地上,带着向媚坐在床边。但没过一会儿,乌龟又爬上了床。刘佩钰心头火气,他抓住乌龟,抬手要将它扔出窗外。

向媚见状,连忙上前将乌龟夺了下来。她心知乌龟精看她成婚,心中不虞,于是低声对乌龟精哄劝道:“毕竟是洞房夜,你且忍忍,好日子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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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佩钰本就觉得这乌龟奇怪,见妻子竟对着它说话,心中更是犯疑,他询问妻子乌龟是怎么回事。向媚避而不答。刘佩钰气得拂袖离去。

刘佩钰前脚刚走,乌龟精就立刻化成了人形,与向媚抱在一起,一人一妖说着情话。向媚怕丈夫会回来,劝乌龟精再忍两天,让它化为原形。乌龟精不情不愿地照做。

乌龟精化形的这一幕,刚好被回转来的刘佩钰从门缝中看了个清清楚楚。刘佩钰见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变成了乌龟,心知家中这是进了妖孽,他不敢迟疑,连夜跑到了附近的道观,跟道士讲明了这件事。

道士听罢后,捋了捋胡须说道:“想必那是一只乌龟精,只是这精怪为何与你妻子纠缠在一起,还需斟酌。这样吧,我给你一道蛇形黄符,你回家后将符纸贴在乌龟精的背上,这样一来,它便会化为人形,修为全失,到时我也会赶到,我们当面将事情问个清楚。”

刘佩钰回家后,天色已经大亮,他见妻子不在房间,乌龟精也不在屋里,心中有些焦灼。他在房间里等到暮色四合,向媚才一身水汽地抱着乌龟精进了屋。

见妻子和乌龟精如此亲密,刘佩钰再也忍不住了,他冲上前将黄符贴在乌龟精背上,下一刻,乌龟精变为人形,出现在了房间里。刘佩钰上前,一拳揍在乌龟精的脸上,乌龟精不甘示弱,打了回去,屋中顿时陷入混乱,向媚尖叫着劝架,可没有人听她的话。

这时,道士出现在了房间门口,他伸手一挥,刘佩钰和乌龟精便被分开了。向媚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一时不知该先安慰谁。

道士走到乌龟精面前,厉声询问它和向媚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向媚尖叫着想打断乌龟精的话,道士掐了一个法诀堵住了她的嘴。

乌龟精老老实实地将它和向媚之间的事情交待了一遍,精怪的记忆力非常好,它准确复述了向媚说过的每一句话。

刘佩钰听乌龟精说经常看到向媚与男子在河边郊游,脸色便沉了下来,在得知向媚与乌龟精在大婚前一晚做的事情和说的话后,更是被气得面色铁青。

道士听完这番经过后,也目瞪口呆,他看着满脸惊慌失措的向媚,问道:“妖怪没有廉耻之心,你作为一个人,难道也不知羞耻吗?”

道士伸出手,将乌龟精化为原形,他在乌龟精的龟壳上画下了一个阵法,说道:“我给你施了术法,在你真心悔过,并且彻底戒掉色心之后,你才能变为人身。作为处罚,我还会散去你一半的修为。你可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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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乌龟精连连点头,道士便带着它离开了,临走前,他对刘佩钰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小伙子,要果断,切不可心软。”刘佩钰向道士行礼道谢,目送他离开。

道士离开后,向媚能开口说话了,她扑倒在刘佩钰脚边,苦苦哀求刘佩钰原谅她这一次,说她以后定然安分守己。刘佩钰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书房,写下了休书。

第二天一早,向媚新婚不到三天便被休弃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镇子,那些与向媚有过瓜葛的男子纷纷现身,向媚的风流韵事再也瞒不住了。

她无颜在镇上生活下去,便收拾了行囊,离开了镇子,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