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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党的麦卡锡掌握了众议院后,美国的风向开始发生了转变。

美国的《自然杂志》出了个研究报告,开始讲长新冠。

报告叫做“Acute and post acute sequelae associated with SARA-Cov-2 reinfection”,直接把病毒和SARS写在一起,没有写19,说的是反复感染会增加器官衰竭的风险。科学家们拿了580万感染者的数据,研究了这些人在感染新冠后,又患上其他疾病的情况,得出了这个结论。

毕竟不久之前,在讲儿童呼吸道合胞病毒的时候,用的词还是Covid-19。

前不久美国儿童感染合胞病毒的比例直线上升,塞满了很多地方的ICU,一研究发现,感染过Covid-19的人比没感染过的人,在康复后几十天里,病毒感染的风险高了4.42倍。

上次那篇报告名字叫“High-dimensional characterization of post acute sequelae of Covid-19”,没有SARS的字样。

这次的报告还讲,一次感染,每千人有只有10-20人有长新冠。二次感染,数据就增加到了100-200,等到三次感染,数据增加到了300-400。

这样的报告,和前段时间闹到白宫门前那群后裔症患者遥相呼应。是一种舆论战的常用手段,叫做“正名辨礼”。

这样的手段看起来无足轻重,不就是一个加SARS,一个不加的区别,能有多大区别?研究的对象不还是一个样。

但是你理性的看本质,不代表所有人都在理性的看本质,要是所有人都能理性看本质,那么就不会有议礼这样的事情。

不就是个名分吗?给啥不是照样给,叫啥无所谓,关键看本人。随便定个礼仪名字算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大部分人只会看表象。并不具备透过表现看本源,穿透现象抓本质的能力。大部分人所信的,就是一个

绝对不会是实。

司马光写过一本史书,叫做《资治通鉴》,开篇说完三家分晋后,开始了自己的议论。

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

天下汹汹,想要做成一件事,靠一己之力过于困难,所以需要拿名来正分,拿分来正礼,拿礼来正尊卑,别贵贱,裁群物。

换句话说,司马光认为,名到物之间,起码隔着一层分,一层礼。

所以,正名就是正分,正分就是正礼,正礼就是裁物。名对个人来说,不重要,因为个人可以理性,但名对乌泱乌泱集结起来的大众来说,很重要。

弄对了名,就弄对了一切,于是,明朝才有了一个案子,叫做大议礼。

麦卡锡的共和党打算拿长新冠来和民主党算算政治账。

无非是长新冠这么严重,造成了这么大的后果,拜登还宣布疫情结束了,要民主党引咎下台。然后炒起一波舆论,帮助共和党拿下下一届总统大选。

麦卡锡等共和党人要这么做,是因为他和特朗普貌合神离,麦卡锡想当共和党的话事人,特朗普也想当,在中期选举之前,还能好好合作,中期选举拿下了众议院,麦卡锡便不想让特朗普选总统。

不管上来选总统的是谁,只要不是特朗普,就要听他麦卡锡的。

但是,没有了特朗普,共和党该靠什么话题赢民主党?想来想去,只有一个防疫。于是,新冠的诸多问题就被拿了出来,攻讦民主党。

疫情在美国严重不严重,危害大不大,不是一个自然科学的问题,甚至不是一个社会科学的问题,是需要怎么讲科学的问题。

讲科学,结论就是很严重,危害大。但是,科学家们研究什么东西,不是很重要,因为那是物。没几个人会去看比病毒感染可能提高几倍,感染几次后长新冠的比例。

这不直观。严重不严重,名字最直观。

所以,加了SARS。

这是舆论战的一种常见套路,就像是想要搞点什么事情,第一步不是研究它,而是给换个名字,比如说,等同于大号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