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距离家里不到5公里,为了接病危的父亲回家,他凌晨叫了一辆救护车花费近两万元,事后想搞清楚费用为什么这么高,现在却连人都联系不到了。

父亲病危急需救护车,凌晨通过小广告联系到车辆

张先生的父亲今年85岁,长期疾病缠身,此前,父亲已经在西安市长安医院抢救一周,但仍不见好转。10月24日凌晨4时许,在家的张先生接到医院电话,告知其父亲病危。他立即赶往医院,“还想让母亲看看父亲最后一眼,当时就想着先把父亲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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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家住西安市凤城八路,与位于凤城三路的长安医院也就几公里路程。当他赶到医院时,医生表示父亲已经快不行了,“听说疫情期间救护车紧张,我怕父亲等不到医院救护车,就没有拨打120。”

张先生说,他当时着急寻找救护车,恰巧在医院四楼急救室外的休息区看到不少名片,一些名片上面写着承接救护车转运业务。“我试着找了一张名片,拨打了上面的电话,对方告诉我现在就可以出车。”

考虑到父亲的身体状况,张先生没有多想,便让对方尽快到医院接父亲出院。“我想着到家也就几公里的路程,也就没有商量具体的价格,加上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接父亲回家。”联系好后,张先生和家人就等待救护车的到来,“等的时间很长,期间还一直在打电话催他们。”张先生说,40多分钟后,救护车到达医院。

近5公里路程口头约定收费五六千元,事后才知道朋友付了17700元

24日凌晨5时许,救护车上的转运人员来到医院四楼急救室,很快将张先生的父亲从急救室运至救护车,张先生也一同上了救护车。张先生说,当时救护车上有一名司机、一名副驾驶和一名医护人员共三人。“在车上,他们跟我谈价格,说呼吸机4000多元,吸氧1000多元,总共五六千元。”

虽然觉得收费有点偏高,但情况紧急,张先生便接受了。救护车将父亲送至家中仅用了不到10分钟,由于母亲还未赶回家中,救护车上人员将张先生的父亲抬至家中后,又等待了近20分钟的时间,“期间自称医护人员的女士给我父亲吸了两次痰,手拿简易呼吸器进行了辅助呼吸。”张先生说,没多久父亲就没有了生命体征,凌晨5时50分,救护车离开家中。

由于张先生一直守在父亲身边,救护车的费用由他的朋友代为结算。直到料理完父亲的后事,询问朋友具体金额时,朋友告诉他,当天的救护车一共支付了17700元。

张先生不解,当时口头约定好的费用五六千元已经挺高了,医院到家也就不到5公里的路程,救护车上也只使用了心脏检测仪和呼吸机,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多费用,“这简直是乘人之危。”

产生其他高额费用却无具体明细,想再联系却发现已经暂停服务

11月29日上午,根据张先生提供的收据中看到,收据抬头为“西安急救中心医疗收费票据”,抬头处所盖印章不是很清晰,显示为“××急救中心收费专用”,日期为“2022年5月23日”。张先生称,朋友一时着急,并没有注意到时间也是错的。

除此之外,收据上还注明了部分收费项目及费用,其中“副高以上出诊500元”、“救护车费350元”、“心脏电除颤术1500元”、“氧气吸入2800元”、“心电监测1000元”、“指脉氧监测500元”、“吸痰护理750元”、“材料费500元”。收据最后一行注有“其它”费用,分别为:200元、4900元和2800元,但并没有注明具体收费项目。收据显示,最终合计的费用为17700元。

10月24日清晨6时48分至6时59分,张先生的朋友使用微信扫码付款,分三次向微信名为“浩瀚”的账号转账共17700元。

得知此事后,张先生立即给当时名片上的人打电话询问收费疑问,“他们只是说加了好几项抢救,但我要求出示具体的收费项目时,他们却说不清楚,还跟我说公司总部在上海,会给总部反映后30个工作日内回复,但到现在都没回复。”张先生十分生气。29日上午11时,张先生再次拨打当时名片上的电话,提示已经暂停服务。记者尝试拨打后,也是提示暂停服务。

根据手机地图显示,从张先生家到长安医院,地图上显示距离为4.2公里。

西安急救中心:并非急救中心派出车辆

张先生说,那辆救护车的车牌号为陕AP2Y××,车身是纯白色,车型也和正常的救护车相似,但车头和车身并没有“西安急救”和“西安急救中心”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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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下午,西安急救中心的工作人员解释,所有由西安急救中心派出的救护车,车身都会有统一的标识,并且所有的收费项目都是透明的,会提前告知家属,不存在胡乱收费的现象。正常拨打120都是由西安急救中心派出的救护车,如果没有拨打120,则肯定不是西安急救中心所派。关于收费票据的问题,工作人员称张先生遇到的估计不是正规救护车,“票据和所盖的章子都不是西安急救中心的”。

29日上午11时,长安医院急救室外休息区看到,桌上目前已没有任何小广告和承接救护车转运的相关名片。长安医院行政办公区工作人员称,由于疫情原因,负责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暂时不在医院,之后会进行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