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分别的几年里,我回想起这句话时,觉得甚是讽刺。

其实我林今朝在贺斯言那里,连流浪猫都比不上。

和贺斯言在一起的第二个月,他带着我和他的舍友吃饭。

门没关紧,从洗手间出来的我将他们的交谈听了个遍。

「牛 ber 啊贺斯言,连播音系的系花都拜倒在你西装裤下。」

其他人跟着笑,有人追着问:「怎么样,跟系花谈恋爱什么感觉?」

不多时,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她么?」

门外的我心脏怦怦乱跳,握着门把手迟迟不敢推门进去,有些期待他会说些什么。

「没有流浪猫有趣。」

我怔在原地,酸涩的情绪蔓延在四肢百骸,人如坠冰窟。

贺斯言的好兄弟成沉严肃地说了他一句:「不喜欢的话别玩弄人家感情!」

他漫不经心,在我推开门与我四目相对时,眉眼从容没有半分紧张。

「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4

我拎起酒瓶往贺斯言头上倒的时候,他温凉的指尖扣住了我的手腕,语气同往常一样慵懒淡薄:

「没有任何价值的骨气和脾气发作起来只会徒增恶果,你不后悔就行。」

他腕间的黑木佛珠往下滑了几分,卡在向上挽的白衬衫袖子处。

黑白界限分明,仿佛在宣告贺斯言这个人,神魔之间混迹,好坏难猜。

「松手!」

我死死地盯着他,贺斯言在对上我发红的双眼时,悄然松开了手。

他低声地叹气,垂眸不再看我,将手边我强制挂在他钥匙扣上的小玩偶放到远处。

「倒吧。」

他么的,搞得好像是他赏赐给我的一样。

不倒了,我痛快地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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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我有彻夜后悔过,在他空降成为我顶头上司那一天。

那晚我连哪个位置的西北风喝起来比较甜都想好了。

把合作商送上车后,我钻进贺斯言的布加迪里,刚坐下便发现多了个人。

她见到我时眼里闪过错愕和惊讶,继而朝我挥了挥手,手腕上缠着的黑木佛珠略是显眼。

我睨了两眼,收回目光。

「林今朝,好久不见。」

喉间莫名干涩,我礼貌性地点头寒暄:「好久不见。」

她歪着头,俏皮可爱地问我:「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贺斯言的小青梅徐晚意。

我和贺斯言分手的第二天,她在众人面前笑着戳我痛处。

「林今朝,听说你和斯言分手了?」

徐晚意笑得温婉,语气却恶毒:「我替他跟你说声抱歉。

「不好意思啊,斯言喜欢的东西,一般保质期都不超过两个月。」

我了然地笑了笑,戗回去:

「命短吗?两个月都熬不过去?」

5

徐晚意对我的敌意隔了四年都还在。

她仰头看向贺斯言,满眼都是爱意,说话温声软语,不过还是一样恶毒。

「斯言,能让林小姐自己打车回去吗?我有话要对你说。」

这里偏郊区,出租车基本不在这边揽客,等我叫来专车再回去,没两三个小时搞不定。

车内安静了半分钟,贺斯言手肘撑在车窗边,唇瓣嗡动:「下车。」

徐晚意笑吟吟地看我。

我咬咬牙,打开车门。

一只脚刚落地,贺斯言嗓音泛着凉意从身后传来:

「林秘书做事掂不清轻重?」

话语间的警告明显,我猜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