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与白乳泉

赵汗青·刘欣华

丹砂泉石近仙家,客到频供寒夜茶。

饮水谁寻颜子乐,聊从此处吸烟霞。

—— 明 · 经仁恒

“天下第七泉” 也叫白乳泉,位于今安徽蚌埠市怀远县城南郊,背依荆山,面临淮河,东和禹王庙、启母石隔河相望,西与卞和洞为邻。周围峰峦叠翠,榴花似火,绿树掩映,芳草如茵,是远近闻名的天然佳境。

5月11日,是安徽蚌埠市怀远县的“禹王古庙会”,久闻禹王庙会已有 4000 余年历史了,我们决定前往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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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进怀远县城,满眼到处是人山人海,来自全国各地的摊贩与游人组成了一幅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 。不过,我们的兴趣可不在这稀奇古怪的货物上,我最想看到的是荆涂名景。当穿过熙来攘往的人流后,便来到了闻名遐迩的“天下第七泉”——白乳泉参观赏景。

白乳泉原名龟泉,相传唐代贞观元年间,泉内曾有一只白龟流出,因以得名。据文献,宋代大文学家苏东坡曾率领其子苏迨、苏过自河南赴杭州任上过此,来白乳泉游览并考察,经品味泉水后写有《游涂山荆山记所见》诗,诗中有:“荆山碧相照,楚水清可乱。刖人有余坑,美石肖温瓒。龟泉木杪出,牛乳石池漫……”之句,诗后自注云:“泉在荆山下,色白而甘。可谓第七泉”后人遂改名白乳泉。史称第七泉。

据载,春秋时楚人卞和在怀远荆山采得一块价值连城的璞玉,敬献给楚王。因宫中玉工不识其宝,卞和先后以欺君之罪被楚厉王和楚武王砍去双足。及至楚文王即位,卞和抱璞哭于荆山之下。文王被卞和的赤诚之心所动,派玉匠剖璞,终于琢成一块世之罕宝——和氏壁。当地传说白乳泉就是从卞和眼泪冲刷成的石坑中出露出的。

很显然,既使眼泪再多那也是冲凿不出石坑的,这民间传说不过是表明了人们对卞和忠贞报国的一片敬意。那么,白乳泉及其泉坑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有专家介绍,怀远荆山是一座因岩浆侵入作用而形成的山体,在其冷凝形成过程中及其形成后受内外地质应力作用,产生了一系列节理和断裂,泉坑就是在三组密集中的节理交汇处发良而成的。泉水则是大气降水顺岩体的节理和风化裂隙下渗地下,沿断裂层汇入泉坑的。

在“白乳泉”的泉坑后,有两人方可合抱的古榆树一株,枝叶茂盛,绿荫蔽日,酷暑季节,泉四周也凉爽宜人。泉水从石隙中流出,在一米多口径的石坑中汇聚成一泓碧液,清澈透明。

清光绪年间,士绅李少五于泉南建大仙庙。嗣后邑人宫尔铎弃官归里,隐居于此,拆大仙庙建吕祖殿。1924年,安徽督军马联甲赴亳县禁烟过此,捐款于泉西建“望淮楼” 。“望淮楼”楼阁典雅,庭院清幽,登楼凭栏,鸟瞰淮水逶迤于荆涂二山之间,长淮西来,白帆点点,好一幅“万里河山图” 。

历代文人墨客的名联竞咏,其中岭南廖康健撰写的脍炙人口的一联,描绘了登楼的妙处:

片帆从天外飞来,劈开两岸青山,好趁长风冲巨浪;

乱石自云中错落,酿得一瓯白乳,合邀明月饮高楼。

据居住在白乳泉畔已有八十余年的王姓老人所讲,白乳泉泉眼位于“纯阳道院” 的中央,径不过斗,四时不竭,一株数百年榆树荫蔽其空,炎夏盛署,亦清爽宜人。泉水内多含矿物质,表面张力强,烹茶煮茗,芬芳清冽,甘美适口。茶水倾注杯中,能突出杯面一米粒厚,而不外溢,且能浮起硬币。平时泉水清澈透明,尤其是滂沱大雨之后,泉的涌水量增大,泉水发白涌乳。

“白乳泉” 东侧有座双烈祠,这是为纪念辛亥革命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中的怀远籍烈士宋玉琳、程良而建。祠上有亭,曰半山亭,可俯瞰怀远全城。当年苏东坡曾将此泉誉称为天下第七名泉。1965年,郭沫若先生又亲笔为白乳泉、望淮楼题名,笔力遒劲,字迹雄浑,大为泉区增色。而白乳泉边“望淮楼” 下养的一只千年白龟则更是神奇。

另外,白乳泉下百十米处还有两泉;两泉相隔约40米。其中一名“菱角泉”;泉水一年四季溢甜水,一名“蜗牛泉”;泉水虽然不甜但冬天水温高,究竟是何原因,专家无解。蜗牛泉北建有“三圣寺” 一座,寺中老尼 70 多岁了,身材面貌竟如中年,据她介绍是常年饮白乳、菱角、蜗牛泉水而致。

不论是真是假,这一处三泉泉水各有不同的奇特现象,还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赵 汗 青

赵汗青男、汉族,安徽宿州人,祖籍淮北,高级记者、文史作家、文化学者、博士。曾任安徽经济报宿州记者站站长、《时代•中国之声》杂志副总编、宿州市白居易研究会会长。2021年歌词“我有一个梦”获全省一等奖。现供职中国网•韵动安徽。

已出版创作20万字军事历史小说《垓下之战》《抗日英雄欧明海》《血染虹桥》等九部长篇作品。

刘 欣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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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华女、汉族、安徽宿州人,祖籍蚌埠,英文翻译、文化学者、博士。曾任某市中学校长、麓鹿出版社社长、盐城市规划市政设计院安徽分院院长、宿州市白居易研究会常务副会长,现供职中国网•安徽。

有千余篇散文、随笔、游记、译文散见于海内外各媒体上。代表作有:缅因州赏红叶、秋风中的圆明园、爱上临海、西塘•等那一笼烟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