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以崭新的面孔迎接新年的到来。”出租屋里的大头电视中,传出即将敲响新年的钟声。

窗外的绚烂烟火也在此刻布满夜空。

但我的眼里既没有烟火,也没有电视画面。

眼里只有面前那个含情脉脉看着我的工地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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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包工头这几年来,我已经没有再跟着全国人民过过年,更别说看春晚了。

我对春晚的上一次记忆,还是十五年前那个沈阳寒冷的夜。

以及那个在夜里给我带来温暖的女人。

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刚离开家乡,来到大城市什么也不懂得愣头青。

我犹记得刚到大城市,跑车“隆隆隆”如同雷一般的轰鸣声,和疾驰而过的热浪,都会让我这个农村小土娃呆滞在原地。

我不禁感叹大城市就是大城市,随便过辆车都这么不得了。

我带着这忙的心情,蹑手蹑脚地来到村里张叔所在的工地。

张叔也是年少进城打工的,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他总算混成工地里一个小领导。

张叔这个人年纪虽然比较大,但他就爱跟村里我这一辈的年轻人玩。

按他的话来说,我父亲他们都是冥顽不灵的老古董,跟他们在一起人会疯的。

我很认同他的话,所以我宁愿只身前往未来一片空白的大城市,也不愿意留在村子里当守村人。

也正是张叔的这种放荡不羁影响了我,让我最终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张叔是工地上水泥工的头头,我是投奔他的,自然也成为了他的徒弟。

他秉承着要多教我东西的原则,让我多干了很多活。

他说:“这就是百炼成钢。”

我信了他的鬼话,整天把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晚上回到宿舍还要饱受他脚臭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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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地待了十几年了,啥样的人我都见过,但脚能有他那么臭的我真是再也见不到了。

我记得那时候每天晚上我睡觉都要戴着口罩。

被张叔发现后,他还要故意搞怪,把脚放到鼻子上闻一下。

我鄙夷地说:“张叔,难怪你几十岁还打光棍。”

这一下就说到他的心坎,让他也难过起来。

“李小子,穿上衣服陪叔出去一趟。”

我不知道他要去干嘛,但还是没有犹豫跟着他出去。

如果我要是知道他来干偷看女工的勾当,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他来。

踏过工地,我们来到另一旁的女工宿舍。

工地里女工不多,所以宿舍旁边也没有专门设置保安,平常就老王没事来巡查一下。

但听说他巡查的时候比谁都不老实。

这不,我跟张叔刚来就看到他蹲在一个墙根。

张叔逗乐的心思又犯了,他悄悄地走到老王身后,然后“嘿”的一声。

老王被吓得惊了魂。

当然马上被惊魂的就不止他一个了,女工们听到张叔的声音后,立马气愤地从房间里冲出来。

她们拿着水盆、衣架等各种各样的武器,往我们身上乱砸。

混乱之中,张叔和老王跑得没影没踪。

唯独我这个没有任何坏心思的男孩被当场逮捕。

一个大姐说:“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他们趴人墙根,我把你送警察局去。”

旁边的女人也在附和她。

说实话,我被吓得不轻,两个腿肚子一直在颤抖。

好在有一个大嫂出来为我解围,她就是工地里的安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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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嫂子曾经在工地里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过,但那个男人没过多久就找了另一个女人。

这种事情在工地里很正常,大家也没有任何过多的议论。

安嫂子说:“行了,别吓唬他了,这小孩我认识,平常乖得很,今天肯定是被张脑袋那个坏怂骗来的。”

我一听立马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张叔带我来这里,不然我死也不会来的。”

为了活命我选择出卖张叔。

可她们这些女人居然来了兴致。

那个大姐打趣我道:“说的啥子话噢?意思是来看我们比死还难受?”

“你看看安嫂子的身材,比起大明星也不遑多让,你小子就一点不想看?”

我下意识地抬了抬头,只见俺嫂子穿着一件紧身白体恤,她的身材被勾勒得很明显。

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你还真看啊,完蛋咯,工地里又来一个小坏蛋。”

我又连忙低下头。

安嫂子说:“你们别逗他了。”

安嫂子牵着我的手,把我送回男工宿舍。

可能在她眼里我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就跟八岁孩童一样。

不过我也没有抵抗,毕竟感受着安嫂子手心传来的温度,我也感觉很舒服。

其实安嫂子年纪并不大,今年四十不多。

只是当初跟的那个男人年纪太大了,所以工友们就习惯叫她安嫂子了。

牵着她的手我甚至还能感觉到丝滑呢。

只是美好的时光过去得很快,之前看起来很长的路,瞬间就过去了。

月光此时撒在安嫂子的脸上,我突然有点不舍她离去。

但我又感觉到身后男工宿舍虎视眈眈的目光,我不能再这样占便宜了。

“回去注意安全,安嫂子。”

安嫂子的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样,摸了摸我的头,消失在冷风中。

走进宿舍,张叔痛心疾首地看着我,“好家伙,最终被你占便宜了,你知不知道安嫂子是全部男工的梦中情人?”

这点我真是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张叔的表情更痛了。

然后他突然抱住我的手,想要嗅一下安嫂子留下的气味。

我连忙缩回手,钻进被窝。

趁夜深人静,自己偷偷地闻了一下,的确很香。

十八岁的少年动情就是这般容易,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已经喜欢上了安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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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干活的时候,我有事没事就往安嫂子那里窜,帮她干一些她干不了的活。

她每次都会俯下身子帮汗,我的身高不高,刚好能看到衣领。

有一次居然还流出了鼻血。

想想看在沈阳的天里能流鼻血,那得受了多大的刺激。

安嫂子也明白这一切,但她从来没有拆穿过我,当然也没有克制过自己。

这样的生活转眼就大半年过去。

年底工友们都领了工资准备回家过年。

张叔问我:“你回不回去?”

我犹豫了一下,我不想回去。

一是因为还没挣到多少钱,二是听说安嫂子也不会回家,我想陪她过年。

张叔说:“不想回去就算了,你小子心里的算盘我都知道,我给你老爹带点好酒回去,告诉他你在城里过得不错,不用担心。”

我很感激地看向张叔。

新年很快就来了,工地里的人也越来越少。

大年三十那天,我冒着大雪来到安嫂子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安嫂子看到我后有点惊讶,“你怎么也没回家?”

我抖着身子说:“家里太远了,想节省路费。”

安嫂子没有再追问,立马邀请我去屋里坐坐。

安嫂子的房间很干净,不像男工宿舍里那样臭袜子乱飞。

我坐下烤了火说:“安嫂子,要不咱们一起过年吧?”

我有点紧张,我怕安嫂子拒绝我。

还好她笑了笑说:“可以啊。”

我立马开心起来,“那我们去菜市场买点菜,再买点酒吧,东北这个冬天不喝点酒熬不过去。”

安嫂子这个年纪的人肯定能猜到我的目的,但她依旧没有揭穿我。

牵着安嫂子,我们来到菜市场,买了两斤猪头肉,一只烧鸡,还有最重要的二锅头。

再回出租屋,我的身体虽然冷冷的,但心却热热的。

因为今晚可能要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了。

和安嫂子磕了一天的瓜子,黑夜也不知不觉降临。

安嫂子开始温酒、热菜。

而我在一旁捣鼓着她家的老旧电视机,终于看到了新年晚会的画面。

那时候的春晚很有趣,我和安嫂子吃着东西、喝着酒,津津乐道地看着电视内容。

期间我们俩被陈佩斯笑翻了好几次。

这样的氛围让我们两个异乡人感到了温暖。

随着几杯烈酒下肚,我的身体也渐渐热起来。

我能感觉我的耳根发烫,看向安嫂子,我发现她和我的状态大差不差。

突然我的世界好像被静了音,无论电视机还是窗外的炮声我都听不到了。

我双眼紧紧盯着微醺的安嫂子。

她的脸颊在烟火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随着新年钟声响起,我也和安嫂子走进了里屋,开始了我们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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