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渐欲迷人眼,白居易沉溺湖东之春。
春风得意马蹄疾,孟郊信游洛阳之花。
同是春花,其人心境不同,所见亦有不同。
故《金刚经》有言,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譬如,糖衣之下,可为良药,可为炮弹。
又有,彼之砒霜,吾之蜜糖。砒霜、蜜糖因人而异。
异之原因有三:
一在于认知概念不同,所谓一方水土一方人,时移事易;
二在于每人天赋秉性不同,赵佶为文艺则流芳溢彩,为帝王则祸国殃民;
三在于增不足,损有余,故鲁迅先生曾自警:生活太安逸了,工作就被生活所累。
乱花如何不能迷人眼?
知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知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知诸相非相。
如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如道济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自在红尘,而不执着于红尘。
(文耕坊-景轩bookhi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