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蒙童教育的实施,在汉代已基本成熟,到南宋又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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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除了中央官办小学外,由私人设立的童蒙教育机构(如蒙馆、村学、义学等)一直是这时期蒙学教育的重要形式。究其原因,首先得益于宋代发达的私学为蒙学教育提供了重要条件。

北宋初年,由于经历了五代十国的战乱局面,经济上亟待恢复,因此统治者们非常重视人才的选用,而想要成为朝廷需要的治国理政之才,接受教育则成了普遍的要求。

从宋仁宗庆历四年(1044 年)至宋徽宗崇宁元年(1102 年),北宋掀起了三次兴学运动,使得官学教育取得了重大的发展。

但对蒙学教育而言,地方官学中直接缺少这个阶段的教学,而中央官学也不可能招收普通平民孩童来学习,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南宋。

南宋的官学虽有发展,但由于战争频繁的原因,官学教育甚至处于时有时无的尴尬境地,且多数有名无实,“视庠序如传舍,目师儒如路人,季考月试,尽成具文”。

在此形势下,民间的私学教育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许多著名学者纷纷致力于童蒙教育,他们注意从蒙养阶段起就对儿童教授识字和基本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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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里巷,须一二所,弦诵之声,往往相闻”说明这时期京师地区民间私塾的设置已相当普遍。

到了南宋后期,蒙师这种职业已非常专业化了。他们常常集中在乡校、村学、义学或家塾等场所,教儿童识字,传授一些基本知识。

陆游有这样一首诗,描写了南宋时期儿童冬学的情景:“儿童冬学闹比邻,据案愚儒却自珍。授罢村书闭门睡,终年不着面看人。”

其次得益于科举引发的社会对童蒙师资的需求与日俱增。随着南宋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和印刷术的推广,教育的范围有了明显扩大,要求受教育的人数也与日俱增,加之统治者十分重视教育,提倡读书,士子们普遍走“读书—科举—作官”这样的道路,导致整个社会的文化教育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统治者在科举取士中不问出身,使得各行各业的子弟都有机会通过科举考试步入仕途。

宋代走读书应举道路的人数较以往任何朝代都有所增加,连朱熹也感慨道:“居今之世,使孔子复生,也不免应举,然岂能累孔子耶!”

值得一提的是,宋代仍然沿袭了唐代的童子科,并把应试年龄从十岁以下放宽到了十五岁以下,一些天赋异禀的儿童就是通过应童子举走上仕途,著名的有贾黄中、晏殊、汪应辰等人。

而且南宋童子举受重视的程度也超过北宋,虽然有时会因战乱等原因被停罢,但次数较少。总之,在科举的推动作用下,儿童从小就被要求读书受教,家长们更

是积极配合,他们有的聘请塾师,有的送子弟到他处受教,有的甚至亲自培养监督,无不期盼着子女赢在起跑线上,从而一路高歌,鱼跃龙门……这些举措在客观上促进了南宋蒙学教育规模不断发展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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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蒙学教育的兴盛还得益于许多理学家的积极参与和传播,其中不乏像朱熹、真德秀、刘克庄、王应麟等理学大师,他们的加入使得南宋蒙师的质量有了空前的提高。

他们有的设立乡校蒙馆,传授儿童基础启蒙知识;有的执教于义学或义塾,教化本族及乡里子弟;有的直接设塾于家内,用来教育自己的子孙后代;

还有的理学家对现有教材不满意的,也常常另行编撰,导致这时期出现了许多新编的童蒙读物,如《小学》、《童蒙训》、《家塾常仪》、《小学绀珠》等。

理学家们在学问和道德方面颇有威望,能为其学生所敬仰,他们教学认真负责,师生之间接触较多,有的蒙师甚至拿出自己微薄的薪水来补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与学生建立起深厚的情谊。

真德秀少年时期家境贫寒,但他有幸得到文章大家曾丰的谆谆教导和不遗余力地培养,在真德秀学成回乡时,曾丰特意作诗为弟子送行:“汝今正犹扶桑日,未免兴怀返故乡。切思故乡恩义多,亦念老夫情不薄”。

真德秀一生深念老师的恩情,在曾丰去世后,他一度悲痛欲绝,除了作墓志铭祭奠老师外,他还竭力举荐老师的后人为官,真德秀与曾丰之间的这段情谊,是南宋蒙学教育下师生感情笃厚的缩影。总之,南宋理学家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推动了这时期蒙学教育的繁荣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