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的工作可能被质疑、被否认,同时也被信任、被感激……他们就是遗体器官捐献协调员。河北医科大学遗体捐献中心靳玉川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他在用自己的坚守与努力,让遗体捐献工作越来越好,为医学发展贡献“特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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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仁心,理想当个好大夫

1982年出生的靳玉川,本科学习的是临床医学专业,“我原本是一名大夫,特别喜欢看病,理想是当个好大夫,治病救人。”靳玉川说。2011年,靳玉川在读研究生阶段开始接触遗体捐献工作,2014年毕业留校任教后,他正式成为河北省医科大学遗体捐献中心的工作人员。“命运让我做了这项工作,本来我还有点不乐意,后来跟遗体捐献志愿者接触得多了,他们的言行和举动打动了我,他们为人类医学的进步和发展做出贡献捐献自己的遗体,我能做的就是完成他们最后的心愿。”靳玉川说。

刚开始,许多人不了解遗体捐献工作,也不知道去哪里进行志愿登记,所以工作开展的并不顺利。“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了解遗体捐献,捐献人数逐年增长,捐献工作开展地也越来越顺利。虽然处在疫情期间,但今年以来,我们已经接收57例遗体。”靳玉川说。

平时校内工作很忙,再加上捐献工作,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他的手机24小时不关机。所接电话中,不少是有遗体捐献意向的人,他们之间通话时间很长,靳玉川会耐心地为志愿者讲解捐献流程及所需要办理的手续,有不方便出门的,靳玉川还会赶到志愿者住院病房或家里,帮助他们完成志愿登记。

心怀感动,这也是在“治病救人”

每个遗体捐献的背后都有一个感人的故事,每个遗体捐献登记的背后,都体现着志愿者无私的大爱。

工作8年时间,靳玉川收获最多的是感动。

“受到大体老师的感染,我们学校很多学生都踏着大体老师的足迹,签定遗体捐献书,他们都正处在青春年华,却心怀感恩,想为遗体捐献及医学发展贡献力量。”靳玉川说。还有的学生,会通过自己所学,为家人普及相关知识,号召家人完成遗体捐献登记,共同为医学发展贡献力量。

还有一群人,他们身患重病,现代医学尚不能解决,他们自愿捐献遗体,期望身故后,通过对自己遗体的研究,让他人减少病痛的折磨。

“仇老先生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生前患有帕金森病,去世后,家属第一时间联系我,并将脑组织捐给中国脑组织库,希望进行深入研究,找到本病的病因和治疗方法,同时还捐献了角膜和遗体。”靳玉川说,“在仇老先生的影响下,他的老伴儿和女儿也登记成为遗体捐献志愿者,他们一家人的大爱精神时刻感染着我们,也让我更加认识到肩上责任的重大。”

受到捐献者们的感染,靳玉川更加严肃认真地对待这项工作,从接受咨询,志愿登记,到整理档案;从接受遗体,告别遗体,到保存遗体;从医学应用,骨灰安葬,到纪念缅怀。“每一份志愿书上都留有我的电话,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必须要让捐献者及家属随时都能联系到我。”靳玉川说。

“随着工作的不断深入,我觉得自己的工作特别有意义,做好遗体捐献工作其实也是在‘治病救人’。”靳玉川说。

满怀尊敬,我的责任很重大

“大体老师”用自己的身体照亮人类医学进步和发展前行的道路,值得敬佩!他们足够平凡,但也足够伟大。“遗体捐献为医学的发展做出了贡献,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把后续工作做好,满足捐献者和家属的需求是我的追求,彼此的感谢和感恩是我的工作目标。”靳玉川说。

接受遗体后,靳玉川总会细心地为捐献者组织告别仪式,“现在因为疫情的原因,很多捐献者的家属不能及时赶回来见到亲人的最后一面,我们会尽量在为他们举办小型的告别仪式,送别亲人,割舍伤痛。”靳玉川说。

纪念和追思是对捐献者及家属的尊重,缅怀和祭奠捐献者也能让家属的心灵得到慰藉。“现在,遗体捐献工作开展得越来越好,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们不仅仅把这件事情当做工作做,而是用心照顾好捐献者和家属的情绪,以家属的意愿为主,让家属感知医大师生们的真情。”靳玉川说。

遗体捐献一般本着就近的原则,由附近的联盟学校进行接收。“如果有捐献者志愿捐献到我们学校,我们会尽量满足他的心愿,克服困难接收遗体。当然如果路途特别遥远,我们也会为捐献者及家属提供候选方案,让他们的捐献更顺利。”靳玉川说,他的工作总是围绕捐献者和家属进行,捐献者的家属从来没有后悔过。

“每当听到有的老人说,‘靳老师,我子女不在身边,我的后事都交给你了。’我都感觉肩上的责任很重大,我必须要好好干。”靳玉川说,“虽然这项工作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相对比较简单,但是,我一定要认真对待,关注每一个细节,做好每一步,决不留下任何缺憾。”

最忙的时候,一天需要接受四例遗体,从凌晨四点到晚上九点,靳玉川一直在路上奔波,虽然很辛苦,但他内心里是温暖的。因为他知道,河北省的遗体捐献工作正在有序平稳开展,他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加入和从事这项工作,为遗体捐献工作的蓬勃发展贡献力量。靳玉川和他的同事们正在遗体捐献的道路上不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