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宁愿不认识那个女人!
她叫徐颖,两年前我们戏剧性的相识,当时我刚参加完高考,独自在家等待录取通知书,十年寒窗苦读,彻底放松下来的感觉让我身心愉悦到了骨子里,对考试结果我丝毫不担心,因为我预估了三次,肯定能上心怡的学校,为了享受独自放纵的乐趣,我把爸妈轰去了旅游,而我,彻底开始黑白不分的放纵日子。
那天我正在酣睡,因为之前打了超过二十个小时的游戏,我睡得很沉,当持续不断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内心是暴躁的。
“谁啊?”我迷迷糊糊爬起来去开门。
门开了,门外就站着她,徐颖!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至今印象深刻,仿佛就在昨天。
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的吊带睡裙,披着头发,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慌,脸上表情又带着一丝羞怯。
“弟弟,不好意思,麻烦你件事,能替我叫个开锁的吗?”徐颖对我的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我当时还处于初醒的迷糊状态,加上又面对一个陌生女子,一时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咳嗽一声,楼梯上就传出了脚步声。
我家住的房子没有电梯,是栋步梯楼,我家住三层,房子一共有五层,脚步声和突然亮起的感应灯显示二层有人正在上楼。
“啊!”徐颖像是被吓到了,轻呼一声,跟着身子一撞,直接把我推进了屋,跟着飞快的关上了门。
徐颖的动作很快,我又完全没有任何防备,被推进门的时候我是后退着的,徐颖整个人挤进了我怀里,我被撞的身子一晃,下意识我就伸手搂了一把。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触碰到一个成年女性!
从小的家教让我对异性刻意保持着的距离,初中时候曾经一度喜欢过班里一个女生,但很快被我妈发现,初恋的萌芽还没冒尖就被掐死了,从此我再也没对任何异性动过心思。
当时我的手搂在了徐颖的腰上,那份感觉至今难忘!
徐颖被我触碰过后,立刻就跳离了我的身体。
“对……对不起。”我当时慌慌张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道了句歉。徐颖瞟了我一眼,笑了笑,跟着就扭身凑到猫眼处往外看了眼。
“你有手机吗?我不小心把钥匙锁在家里了,麻烦你借个电话,找个开锁的过来。”看过猫眼,徐颖又说了句,这次我终于听明白了,我马上把手机拿给了她。
徐颖用我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就还给了我。
“不好意思啊,我可能要在你家多呆一会。”徐颖抱歉的冲我一笑:“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是。”我马上点头,也说不出为什么,我就感觉脸上一阵阵发烫,眼睛根本不敢朝徐颖看。
或许是我的窘态,徐颖忽然笑出声来。
“别紧张,咱们是邻居,我上个月搬来的,你爸妈见过我的。”
一个月前我正在准备高考,我父母为了让我备考,给我找了一间酒店,我根本就没回过家,自然也就不知道有了新邻居。
“你是高考生吧,我听你妈说过,考的怎么样?”徐颖语气轻松的和我聊天。
聊了几句我的紧张感减轻,目光重新落回到徐颖身上,看了几眼就感觉心跳加快,脸上烧得更厉害了。
徐颖的裙子有点透,领口漏出大片的雪白,洁白纤细的大腿也触动着我的视觉神经,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我承认那一刻我有了奇怪的心思。
徐颖应该是察觉到了。
“有点冷,能借我件衣服吗?”徐颖把胳膊抱在了胸前。
我一下听懂了,跟着就是羞愧,于是我拿了件干净T恤递给了她。
我身高一米七八,徐颖目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衣服穿在徐颖身上像件T恤裙,遮住了她的好身材,我们俩同时松了口气。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静候开锁师傅的到来,或许为了避免尴尬,徐颖有一句没一句的找我闲聊,我还在对自己刚才起的奇怪的心思感到一丝羞愧,基本徐颖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没一会我的个人情况就交代清楚了,而我对徐颖还是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了她在银行工作。
差不多等了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我是既煎熬又期待,明明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却偏偏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情绪。
开锁师傅终于来了,师傅来的时候徐颖特意交代我不要出门,我躲在门后透过猫眼观摩了开锁师傅的动作,顺便大胆的欣赏了徐颖。
徐颖真的很漂亮,当时还是素颜,她身上有股很特别的气质,很清纯,让人很想要保护,那一刻我忽然有种很想要恋爱的冲动。
开锁师傅打开了徐颖家的门,然后徐颖回屋里拿出手机付款,然后跟师傅道别,整个过程我都躲在门后看着,我以为徐颖会跟我打声招呼,但并没有,师傅走后她就直接回屋了。
看着对面关闭的房门,我一阵茫然若失,楼道内的感应灯很快也灭了,我只能悻悻的躺回床上。
刚才发生的一切让我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我盯着自己搂过徐颖的手呆呆的看了半天,手上的余温尚在,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个夜晚我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想到徐颖,她的笑,说过的每一句话,她细长的脖颈和洁白的大腿,我甚至扇了自己两巴掌,强迫自己不许再想,我觉得自己堕落了,变得很下流。
徐颖的意外出现扰乱了我原本平静的心绪,我开始期待跟她的偶遇,我的注意力莫名的转移到了楼梯上,只要有脚步声我就会第一时间冲到门边,我趴在猫眼往外看,就想能再次见到她,但折腾了三天也没能再见到她,我开始失望,开始自责,我以为是自己的无礼让徐颖故意躲着我,又或许她搬家了……
那三天对我真的是煎熬,我几乎足不出户,也不做饭,一天就点两顿外卖,游戏打的也是索然无味。
三天后我终于接受现实,我不能总是活在幻想中,毕竟我跟她只不过才一面之缘,注定不会有故事发生。
我让自己沉浸在游戏中,不许自己再胡思乱想,效果也还不错,我又回到了游戏宅男的生活中。
转眼就到了周末,一大早我就出了门,去菜场买了一些菜,其实从初中我就学会了做饭,我父母工作挺忙的,经常会不在家,他们不在的时候我就自己做饭,有兴趣了还会研究一下厨艺,所以我的厨艺其实还不错。
中午放下鼠标,我开始准备午餐,我给自己的菜谱是一份水煮肉片,一份番茄炒蛋,还有一个炝生菜,我打算做一顿吃两顿,晚饭顺便也解决了,夏天我不习惯在冰箱里存菜。
水煮肉片在锅里的时候,我就听见了门铃响。
“等一下。”我大喊着跑去开门,我以为是哪个无聊的同学找上门来。
门开的一瞬间我就愣住了,因为门外站的是徐颖。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当时她穿着一件小碎花的连衣裙,头发挽在脑后,发丝上甚至带着一丝水渍,身上有很浓的洗发香精味道,应该是刚洗完澡。
“怎……怎么是你?”我当时的样子肯定特傻,明明心里乐开花,脸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但我知道自己演技一定不过关。
“怎么不能是我,隔着门都闻到香味,做什么好吃的呢?”徐颖伸出手,手里拿着我那件T恤。
“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才还,这几天临时出差,来不及。”徐颖的解释让我一下笑了起来,原来是我想多了,她并没有躲我。
“看不出来嘛,你还会做饭。”徐颖也没见外,一边说话一边迈步进了我家。
徐颖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慌乱,原本压抑的情愫忽然又涌了出来,看着她的脸,我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去了。
“你爸妈真的就这么出门旅游啊,不管你了,可怜的孩子。”徐颖跟我开起了玩笑。
“我不小了,马上大一了。”我下意识说了句。
“通知书还没来吧,万一没考上呢!”徐颖皱起鼻子呵呵一笑。她的样子太甜了,我直接看呆了。
“没见过美女啊。”徐颖冲我一瞪眼,跟着又笑起来。
一嗔一笑皆是风情,那一刻我就听见自己心口噗噗跳个不停!
“弟弟,我刚出差回来,正好有点饿,能不能蹭你一顿饭?”徐颖半开玩笑的说了句。
“当然可以!”我大喜,正是求之不得。
我施展出了全部厨艺,都说好的厨艺要走心,那顿饭我就做到了,我在菜里融入了感情。
我做梦也想不到能和徐颖坐在一起吃饭,还是在我家里,我们面对面坐着,徐颖吃饭的样子格外的优雅,我看着他把我亲手烹制的菜送入嘴里,那一刻我的心都化了。
“好吃。”徐颖果然夸赞了我的厨艺,这让我更高兴了。
“有酒吗?”徐颖忽然问。
我马上跑到冰箱拿了几罐啤酒,我家没人喝白酒,唯一的一瓶红酒考完试那天也被我爸妈喝光了,就只剩下了几罐啤酒。
我亲手替徐颖撕开瓶盖,徐颖拿起酒罐就往嘴里倒,她似乎是渴了,喝的很急,一些啤酒从她嘴角溢出来,顺着下巴滴到了胸口。
我赶紧扯了几张纸巾餐巾纸递过去。
“谢谢。”徐颖接过纸道了声谢。
就在那一刻我忽然看见了一丝晶莹,徐颖眼角似乎有泪花。
没等我辨明,徐颖就用纸抹了下眼睛。
“弟弟,你会喝酒吧,陪我喝点。”徐颖说了句。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闲聊,我没有了第一次时的局促,也开始问问题了,徐颖也回答了,我知道了她的年龄,她的老家,她曾经的学校,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很多。
“你有谈过恋爱吗?”酒过三巡,徐颖忽然盯着我问了句,她用目光直视着我,那目光里似乎藏着什么。
“没有。”我摇了点头。
“等你上了大学一定会谈恋爱,会有一个姑娘等着你,你不许欺负人家,如果喜欢就好好待她,不喜欢也告诉她,别让人家伤心。”徐颖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姐,你怎么了?”当时我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没事,姐喝多了。”徐颖忽然站起身来。
徐颖真的不胜酒力,几罐啤酒就已经飘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已经打晃了,我赶紧伸手扶住她。
“我送你回去。”我扶着徐颖去了她家,门开了,我第一次走进她家。
房子是徐颖租的,家具陈设都很简单,但徐颖的床却是新的,还很大,床上还有一个很大的毛绒熊布偶。
其实我心里是有疑惑的,我家小区的地段是非常好的,虽然是老小区,但租金并不便宜,徐颖的房子一个月怎么都要五千左右,她为什么会租这么贵的房子?
“你没事吧?”我有点担心。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徐颖倒在了床上。
我也没有留下的理由,虽然很想,但我还是回去了。
人虽然回来了,心却留在了对面。
“她喝了酒,一个人不会有事吧,会不会从床上掉下来,会不会口渴……”
乱七八糟的想法弄得我完全无法安心,满脑子都是徐颖的样子。
我只能强迫自己抓起鼠标打游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听见敲门声。
我去了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徐颖。
“弟弟……”徐颖脸上神色有些惊慌。
“我能在你家呆一会吗?”没等我回答,她就进了门。
“出什么事了?”我问。
“嘘。”徐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会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出声。”
我点了点头,不由自主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们俩都没说话,徐颖咬着嘴唇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她身上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条睡裙,显然是从床上跑过来的。
时间不长就听见咚咚咚的砸门声。
声音很大,就在门外响起。
“小妖精,出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骂着。
“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你躲着也没用!”
我看了一眼徐颖。
她脸色煞白,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我忽然就怒了,心里生出一股英雄救美的情绪。
“我去看看。”
刚要动就被徐颖拉住了。
“别出去。”徐颖拽着我的胳膊。
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大。
“勾引别人老公,狐狸精……”
骂得也越来越难听。
我愣住了。
徐颖……是小三?
我忍不住凑到猫眼前。
门外是三个中年女人,气势汹汹,连踢带踹。
我的心就往下沉,就感觉心里的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你们干什么呀?”这时候从楼上下来一个奶奶。
“抓狐狸精。”
一个女人说。
“这里住了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
一个女人大声的说道。
“声音小一点,我孙子都被你们吵醒了。”奶奶有些不满。
“大妈,你见过那个女人没有,她是小三,您给评评理……”
女人忽然开始哭嚎起来,一边哭一边拍大腿。
我看的目瞪口呆,确实是没有见过这么泼的女人。
哭嚎了一阵,在奶奶的劝说下,三个女人最终离开了。
“她们走了。”我转身说了句。
徐颖蹲在地上,抽泣着。
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想要安慰,却张不开嘴。
“你是不是也觉得姐姐很脏。”徐颖忽然站了起来。
“没有。”我摇了摇头。
徐颖看了我一眼,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谢谢。”徐颖拉开门走了出去。
徐颖走后,我把剩下的一罐啤酒一口气干掉了,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徐颖怎么能是小三呢!
晚上下楼扔垃圾的时候,就看见楼道前围了一群街坊,那个奶奶绘声绘色讲述着下午的事。
“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是小三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自爱。”
“肯定是图钱呗。”
街坊们议论纷纷。
我皱了皱眉,故意走远了些,扔完垃圾刚转身,忽然就看见徐颖从楼上下来。
她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裙,披着长发,显得格外地清纯。
议论声一下就没有了,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她。
徐颖脸上面无表情,但我看见她的手捏得很紧,显然是在极力克制。
徐颖从人群中穿过,她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下意识就移开了目光。
再转头的时候徐颖已经走远了。
“还装没事人呢。”
“脸皮真厚。”
议论声再次响起。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差劲,我居然跟那些街坊一样了,我不想做这样的人,徐颖的私生活是她自己的事,我无权干涉,也没有资格轻视别人的生活。
徐颖的事让我心情变得很不好,我没有再打游戏,选择去了球场,出了一身汗心情也变得好多了。
打完球几个同学约着一起吃了顿烧烤,我又喝了一点酒,感觉整个人就恢复了。
吃完烧烤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刚走进楼道忽然听见一声尖叫。
跟着就看见令人气愤的一幕。
楼道里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正对徐颖动手动脚。
“你干什么!”我立刻冲了上去。
猥琐男被我一吓,扭头就跑。
“站住!”我追了两步,不放心徐颖又转了回来。
徐颖靠着墙,跪坐在地上,浑身的酒气,头发凌乱,好在身上的衣服还完好。
“喂。”
我刚靠近,徐颖忽然就挥舞起胳膊,嘴里发出尖叫。
“是我。”我伸手拍了拍她。
“……我要回家。”徐颖嘴里嘟囔着。
我弯腰把徐颖扶了起来,她整个人都是软的,已经走不动路了。
我只能把她背了起来。
到了三楼,我把她放下来。
“钥匙。”我问。
徐颖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喝这么多,你是怎么回来的。”我叹了口气。
徐颖带着包,我打开看了一眼,没好意思翻,想了想干脆打开了我家的门。
我想等她酒醒一些,或许就能自己回家了。
我把徐颖扶进家门,放在了沙发上。
一顿折腾已经满头大汗了。
我坐在沙发上喘粗气。
低头看了一眼,心脏扑通扑通就是一阵狂跳。
徐颖侧卧在沙发上,一大团雪白从裙子的领口露出来,她的皮肤真的很白,我甚至能看清一些青筋。
因为喝了酒,她的脸红扑扑的,特别是嘴唇,微微张着,显得格外的迷人。
我一下就被击中了。
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我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冷静了一下。
“不能趁人之危。”我对自己说。
我倒了一杯水喂给了徐颖。
我扶着她,她就依偎在我身上,身体软软的,喝水的样子也好看……
徐颖一直没有醒,我也一直守在沙发边上。
我看着她,徐颖的眼睫毛非常的长,睡梦中还微微颤动,她嘴巴嘟着,睡着的样子像极了小公主。
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
我不理解。
后半夜我趴在沙发上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中就感觉身子一暖。
我被惊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徐颖,她已经醒了,正拿身上的毯子帮我盖上。
“你醒了。”我坐了起来。
徐颖反倒吓了一跳。
“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徐颖问。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很危险的知不知道。”我语气有些严厉,昨晚确实太险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
“你好凶哦。”徐颖忽然露出委屈的表情。
“我是担心你嘛。”我解释。
忽然,我们都不说话了。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忽然,徐颖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奇怪的气氛一下被驱散。
“谁要做了你女朋友,肯定会挨你的骂。”
“才不会,我才不会让女朋友那么晚一个人回家,也不会让她喝那么多酒。”
“那是因为你还小。”
“我不小,我说的都是真的。”
“小屁孩。”
“你才小屁孩。”
“你就是小屁孩。”
“你是。”
我们莫名就争论起来,毫无意义。
我看着徐颖,看着她美丽又可爱的脸,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或许是深夜,或许是环境,又或许是我压制不住内心的逸动,我忽然说了句。
“姐,我喜欢你。”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不是,我不是……”
“臭弟弟。”徐颖忽然伸手抱住了我。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听见了抽泣声。
“是我说错话了。”我有点慌了。
“没有,姐姐很开心。”徐颖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们一直坐到了天亮,天南海北地聊天,就像一对情侣那样,我们十指相扣,打闹嬉戏,我很想问她为什么,但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天亮之前,徐颖回去了。
我在沙发上呆坐了许久,然后躺了下来,沙发上还有她的味道,那一觉我睡得很甜。
下午我醒了。
我被门外的动静吵醒了。
我立刻跳下沙发冲过去打开了门。
对面的门也开着,一个中介模样的人带着一家三口站在徐颖家。
“你们谁啊,怎么进来的?”我急问。
“带人看房子,怎么了?”中介模样的人回了句。
“看房子?这房子有人住啊。”我愣了一下。
“那女孩昨天就退租了。”中介回答。
我傻眼了,徐颖走了?她居然没有跟我透露一句。
我疯了一样地找了徐颖好多天,但始终没有找到,她就这样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但我知道,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