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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矿挖煤的,每月54斤粮食。
釆石头、托砖坯的,每月52斤粮食。
伐木头拉大锯的,每月49斤粮食。
手工抡大锤打铁的,每月47斤粮食。
手工弹棉花、打马掌的,每月44斤粮食。
炼钢厂炼钢工人又脏又累又高温,每月不能超过60斤粮食。
难怪首钢炼钢工人马小六同志十大当上了中央候补委员,都不想改名子。听起来土了巴唧,也许其中却蕴含着对那个时代粮票的记忆。
民间有“四大累”一说,和大泥、甩大匹、拔麦子、打溜须。却偏偏拔麦子的农民没有粮票,所以在改革开放之前一旦被农转工、农转非,仿佛就跟上了天堂一样,大柿子喝了蜜了。
计划经济时代的粮食定量是怎么定的?没人能说得清楚。有人曾问过文革前的北京财贸政治部主任崔绪龙,他也支支吾吾地搪塞:差不多就得了……
仅就北京地区就不下九条标准,主要是:
一、特殊重体力劳动者平均数不得超过五十五斤。
二、重体力劳动者平均数不得超过四十四斤。
三、轻体力劳动者平均数不得超过三十五斤。
四、机关、团体工作人员、公私营企业职员、店员和其他脑力劳动者平均数不得超过三十一斤。
五、大、中学生其平均数不得超过三十五斤。
六、一般居民和十周岁以上儿童平均数不得超过二十七斤半。
…………
1970年,年近八旬的老祖秦吴氏长粮食了,从二十四斤长到了二十七斤。对这长了的三斤粮食念叨了足有一年,可她从没说过感谢谁感谢谁,她老人家特实际,这三斤粮票又能多换个鸡蛋,多换一根老玉米了。
有个邻居戴文海,北京京剧团的丑角演员,就是在张君秋主演的电影《望江亭》中演书僮的那位。他说:梅熹的《沙恭达罗》演得再好他也超不过演叼德一的马长礼,差着三斤粮食了。
梅熹是中国青年艺术剧院话剧演员,三十年代就是明星了,六十年代初红火至极。上小学时,动不动就拿他开玩笑,拉了吗?没稀。
计划经济时代文艺演出团体的粮食定量标准十分荒唐,比如话剧、歌剧演员三十三至三十五斤,其他地方戏演员三十四至三十六斤,京剧、杂技、舞蹈演员三十六至三十八斤。
为什么呀?大哥告诉我:京剧得唱,芭蕾得跳,杂技演员“叼花”离不开小脑袋瓜儿照壁翻跟斗。
就拿我家来说吧,七八口人粮食定量都是31斤以下,根本就不够吃。好歹国家政策还比较灵活,可以预先挪用寅吃卯粮。
那时北京是每月24日定时发放粮票,25日就可以提前用下月粮票购粮了。所以一到25号早上天还没亮,人们就会跑到粮店排起长长的大队。家里都快断粮了,很无奈。
別瞧我家老祖七老八十目不识丁,却是个形象思维的北京老太太,她比喻道:24号发粮票,每月25号咱们普通老百姓家家户户都能过“开斋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