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的妹妹死了，死的不明不白，作为哥哥，我发誓要为她复仇！
1
“猛子，你妹妹……出事了！”
接到我妈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执行一次安保任务。
退伍之后，我就被老班长拉进这家私人安保公司，业务是为客户提供安全保障。
放下电话我就向老班长请假。
“猛子，没事啊，咱妹子不会出啥事的。”老班长宽慰我。
我赶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去了妹妹学校。
路上我一直心神不宁，眼皮总是跳，电话里我妈抽抽搭搭的哭泣声，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沫沫，你千万不要出事，哥来了！”
我妹是学舞蹈的，目前就读于一所专门的舞蹈学校，这所学校在业内很有名，很多职业舞者都在这里培训过，当然学校的费用也很昂贵，我之所以去安保公司也是因为要替妹妹挣学费，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拿她当宝一样！
赶到学校，见到我妈的一刻，我妈大哭着抱住我。
“你妹妹……没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腿就是一软。
在殡仪馆的停尸间，我见到了妹妹，我妹躺在冰冷的铁板上，脸上还有血污。
她是跳楼自杀的，后脑破了一个大洞！
我哭了，抱着妹妹的尸体哭的像个孩子，我有多少年没哭过，自己都忘了，从小我就是头倔驴，挨打从来不哭，为了妹妹也没少跟人打架，如今妹妹死了，我感觉自己的命也没了一半！
“王沫为什么会跳楼？”我问。
“学校也不知道，只说王沫最近精神压力太大，做事没精神，还总说要退学……”
“放屁！”
我根本不信，我妹从小就能吃苦，坚持学舞蹈很多年，这是她的梦想，怎么可能要退学。
我带着我妈去了学校，我必须弄清楚妹妹的死因。
接见我们的是一个姓孟的主任，之前也都是他接见的我妈。
“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女儿是自杀的，学校已经做了能做的所有事，对王沫同学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但这件事我们学校一点责任也没有。”看见我们，孟主任脸上露出不耐烦。
“孟主任，我女儿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自杀，我就是想不通。”我妈只会哭。
“年轻人想法偏激，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王沫最近情绪一直就不太稳定，我们也问过，但她什么也不说，你让我们怎么办。”孟主任两手一摊。
“你想这样就把我们打发了吗，我妹的一条命在你眼里，是不是一钱不值！”看着孟主任的脸，我很想一拳砸上去。
很明显他是在推卸，他忽悠了我妈。
“你是谁，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孟主任很严厉的看向我。
“我不跟你废话，把你们校长找来。”我忍住气。
“校长是你说见就见的！我们校长日理万机，很忙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拳砸在了孟主任脸上，两颗牙直接从他那张臭嘴飞了出来！
冲动的代价就是我被警察带走了。
“你还是退伍兵，怎么做事这么冲动，有事说事，动手就理亏了嘛。”派出所里，一个老警察劝我。
2
我被关了三天，然后释放。
“年轻人，你妹妹的遭遇我们也很同情，有为什么需要你们尽管提，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做。”
把我弄出来是学校的金校长，人看起来还算和气，跟孟主任截然不同。
“孟主任做事过于刻板，没有同理心，我已经批评过他了，我这段时间也确实不在学校，对王沫同学的死因，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一有结果马上就会通知你们。”
金校长的态度让我情绪缓和了很多，他没有追究我打人，还把我保了出来，这份人情我得认。
于是我和我妈就住进了学校安排的宾馆里等消息。
这一等就是一个礼拜！
金校长没有再露面，换了另一个副校长接见我们。
“……学校正在调查。”每次我去问，都是这句话。
我的耐心被一点点磨没了！
妹妹不能一直躺在停尸间里，既然学校不作为，那我就自己查！
我把我妈劝走了，我妈年纪大了，总这么熬着身体扛不住。
“妈，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妹妹死的不明不白！”我跪在我妈面前指天发誓。
我妈哭着回去了。
送走我妈的当天我就去找了孟主任。
我跟踪他离开学校，在一个僻静处拦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看见我孟主任吓得脸都白了。
“我要知道我妹妹到底怎么死的。”
“不是说了吗，学校正在……”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想听到另外一种回答。”
“撒……手。”孟主任脸瞬间变红。
我稍微松了一点劲。
“我说，我说。”孟主任拍打我的胳膊。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王沫在谈恋爱，对方是谁我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孟主任吓得身子一抖。
“你是说我妹为情自杀？”我放下手。
“有这个可能，我们学校女孩子多，面临的诱惑也多，一些女孩子就不够自爱……我没有说你妹！”
“我妹跟谁玩的比较好，给我一个名字。”我咬了咬牙。
沈雪，孟主任给我的名字就是她。
“沈雪跟王沫关系不错，王沫有男朋友的事也是她说的。”
我见到沈雪的时候，从她慌乱的眼神中确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我跟王沫关系就一般，她跳楼的时候我也没在。”沈雪躲闪着我的眼神。
我叹了口气。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告诉我，我会保护你。”
“没有，我是真的不知道。”沈雪转身就跑。
我很确信自己的判断，于是我跟踪了沈雪。
三天后的晚上，我跟着沈雪从学校出来。
沈雪背着一个背包，形色匆匆。
我看着沈雪进了一栋小楼，小楼有监控，还有围墙，像是个私人住所。
我做安保见过太多这样有钱人家的私宅，根本难不倒我。
我绕着围墙走了一圈，找到一处监控死角，然后翻墙进入。
3
二楼的某个房间，我躲在窗外看见了沈雪，除了她，房间内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今天跳哪只舞啊？”老男人笑着说。
“天鹅湖。”沈雪低着头。
“那赶紧的吧。”老男人搓了搓手。
沈雪放下身上的包，然后取出一条裙子。
接下来她做的事让我大吃一惊。
当着老男人的面，沈雪开始脱衣服，她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条内裤。
一个年轻女孩，当着男人的面……我拳头一下捏紧了！
沈雪换上了带来的舞裙，那是一条芭蕾舞裙，王沫也曾经穿过这样的舞裙。
整个过程沈雪都没有抬头，她在害羞，但还是做了。
老男人一直盯着看，目不转睛。
换好舞裙，沈雪就开始跳舞，没有音乐伴奏，沈雪在老男人面前舞蹈着，她的动作很美，身段也很好，看得出来，功底很好。
沈雪踮着脚尖，一圈圈的旋转，舞裙飞了起来……
“等一下。”老男人忽然开口。
“都脱了吧，穿着影响美观。”老男人很猥琐的说了句。
跟着老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盒，往嘴里塞了几粒药丸。
沈雪愣了一会，眼泪流了出来。
“哭什么，别扫兴。”老男人很不满。
沈雪咬着嘴唇，手颤抖着伸进裙子里。
我气炸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我从窗户溜了下去，然后绕到楼梯，我直接冲上了二楼。
我踢开那扇门的时候里面传出一声尖叫！
房间内，老男人正压在沈雪身上，沈雪哭泣着挣扎。
“你是谁！”老男人抬头看我一眼，大喊。
我冲上去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腰上。
“啊！”老男人惨叫一声滚到了一边。
沈雪也吓坏了，抱着胳膊蜷缩起身子。
“把衣服穿上，到外面等我。”我说了句。
“你要干什么！”老男人惊恐的往后退。
我冲着老男人胃部的位置打了一拳。
“哇！”他直接就吐了，脸上汗都下来了。
“想死还是想活。”我踩住老男人的脑袋？
“想活想活。”老男人哭嚎。
“……我们有一个群，需要女生就去里面点，都是线上付款，我真的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谁。”
在我的逼问下，老男人说了一些事，就是有人给他推荐了一个色情群，群里可以点女生，各种服务都有，价格不等。
“我也是第二次，真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老男人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我有家有口的，如果被人知道我就完了，麻烦你替我保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翻出老男人的钱包，记下了他的个人信息，然后又给了他几拳，老男人被我打的满嘴血。
从房间出来，就看见沈雪，她果然没走。
4
我带着沈雪离开了，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很是心疼。
“说吧，我妹妹的事你知道多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
沈雪可以这样，那王沫呢！
沈雪哇一声就哭了！
“……是陈娟，她威胁我的，学校的女生都怕她。”
“她也找过王沫，但王沫不肯，陈娟就欺负王沫。”
沈雪哭哭啼啼掏出手机。
手机里有几段视频。
视频里我又看见了王沫，我的妹妹，她穿着舞裙正在笑，笑的很甜。
看见妹妹，我鼻子又开始发酸。
往下翻，后面一段视频里，王沫脸上换成了惊慌的神色。
她身旁站着几个女生。
“王沫，谁让你抢我男朋友的！”一个凶巴巴的女生质问，指着王沫的鼻子。
“她就是陈娟。”沈雪解释。
“我没有……”王沫苍白的辩解。
“还敢说没有！”陈娟胳膊一挥，一个巴掌扇在王沫脸上。
我身子跟着一抖！
从小到大王沫就没挨过打，我和妈妈总是把最好的给她，我们没有爸爸，我就当王沫的大树，有人欺负她我就会发狂，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我都会冲上去，哪怕挨揍，下次依然会！
但现在我亲眼看见妹妹挨了打，她已经没了，但我还是心疼，她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
“跪下！”陈娟用力的踢王沫的腿弯。
“你们太欺负人了！”王沫反抗了，就像小时候，我总跟她说，遇到被人欺负，不能逆来顺受。
在陈娟的带领下，几个女生一拥而上。
王沫被打倒在地。
我哭了，再一次流下眼泪，我怕是会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或许我错了，我不该教她反抗，如果忍一忍，或许就没事了。
她们撕扯着王沫的头发，扇她耳光，骑在她身上扯她的裙子。
有人在笑，还有人在拍视频。
“把她衣服脱了，我要看看她毛长齐了没。”陈娟最嚣张，不光动手还一直指挥。
王沫的裙子被扯烂了，她哭喊着，但没人理会。
手机凑近妹妹的身体，从上到下。
她们分开王沫的大腿，陈娟甚至掏出了一只打火机……
我没有胆量继续看下去了，我关掉了视频，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这段视频王娟发给过好多人，王沫应该是受不了才……”沈雪哭道。
“学校不管吗？”我强忍悲痛，问。
“没人敢说，就算说了学校恐怕也不会管，会影响招生的，王沫自杀学校也警告过我们，不许乱说话。”
“为什么不报警。”
“王沫想报来着，被陈娟知道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放弃了。”
“陈娟很厉害，我们都很怕她，她在学校外面认识一些人，她还威胁说如果我们不听她的，她就会让人找到我们家里去。”
我牙齿快要咬碎了。
我想过很多可能，但偏偏妹妹经历了最可怕的，甚至超出了我的认知！
我安抚了沈雪，让她正常回学校，她是女生，年纪也不大，经历了这些事，已经很受伤，我不能再要求她什么。
陈娟！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5
陈娟看起来就跟寻常女孩一样，穿着短裙，扎着马尾，我甚至看见她好心的给一个环卫工买了一瓶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不会想到人性的两面反差会如此巨大。
我一直跟着陈娟，好几次我都想直接冲到她面前，但我忍住了，陈娟肯定不是一个人，她背后应该还有人，不然仅仅凭她一个女生，不会让所有人都害怕。
陈娟一直都很正常，从学校出来很快就会回去，每次出学校也不是一个人，或许她也在收敛。
一个礼拜之后，我再一次看见陈娟离开学校，这次是一个人。
我悄悄跟在了她身后。
陈娟一直在街上闲逛，买了两件衣服，吃了顿麻辣烫，一直逛到天擦黑。
然后她就去了一间酒吧。
酒吧还没有营业，也没什么客人。
陈娟走到角落里的一个沙发卡座。
“亲爱的。”卡座里有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个胳膊满是纹身的青年站起来伸出双手。
陈娟和青年抱在了一起。
“可把老娘闷死了，学校管的紧，轻易不许我们出来。”陈娟发着牢骚。
“那不是把你憋坏了，也把我们老七憋坏了。”几个年轻人哈哈大笑。
“去你的。”陈娟骂了句，接过一只递过来的烟点上了火。
陈娟就坐在老七腿上，两人开始腻歪，说着悄悄话。
过了几分钟两个人站了起来，然后拉着手离开座位。
“老七，悠着点，别闪了腰。”有人笑道。
我偷偷跟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吊着，看见两个人径直进了男洗手间。
我等着一分钟然后才进。
洗手间里放着音乐，声音不大不小，我扫了一眼，其中一个隔间有四只脚。
我悄悄藏进了隔壁隔间，把耳朵贴在了隔板上。
“想我没……”
一阵喘息声，隔板轻微的晃动着。
“别摸了，直接来吧。”
是陈娟的声音。
隔板晃动的更剧烈了。
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一分钟不到，动静没了。
“真没用，弱鸡。”陈娟骂起来。
“老子一直留着给你，不然怎么会。”老七反唇相讥。
互相骂了几句，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算了别弄了，过不了瘾。”陈娟喘了口气。
“以后别这么憋着我了，不然我找别人。”
“你敢。”
一阵无聊的对话。
“上次那个女生怎么回事，怎么死了？”忽然老七问了句。
我打起了精神。
“我怎么知道，老大看上人家，我就去做喽，逼了两次尼玛跳楼了，傻B女人。”
“害得老娘被我们校长训了一顿，都不能随便出来了。”
“算了，死就死了吧，一个女人而已。”
我的气往上涌，两个人对话里根本就毫无愧疚，对王沫的死毫不在意，甚至觉得影响了他们的约会。
这帮人渣！
我是真的气炸了，那是我妹妹，一个活生生的人！
“老大让你再找一个，有急用，最好是处女。”
“想得美，哪来的处女，王沫倒是，但她死了呀，老大嘴巴一张，我就得去找，凭什么呀！”
“好了，老大也是为了赚钱嘛，你也没少分。”
6
我一直忍到两个人从洗手间出去，从他们的对话证实了我的判断。
我一直待在酒吧里，盯着陈娟和老七。
晚上十点陈娟离开了酒吧，我没有再跟着她。
十二点，老七离开了卡座，他从酒吧带了一个女孩离开。
我跟在了他们身后。
老七搂着女孩沿着街边走，然后走进一处城中村。
老七带着女孩进了一间屋子。
我在外面等。
一个小时候，屋里的灯灭了，我又等了半个小时。
然后我走到门边，找了根铁丝捅开了门锁。
房间很小，接着微光一眼就看见一张床，老七搂着女人睡在床上，两人都光着身子。
我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老七。
“谁！”
老七居然很警觉的翻身坐起来，伸手就往枕头下摸。
我直接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拽下床！
“妈批的，搞什么！”老七大骂。
“闭嘴！”我照着他的嘴打了一拳。
“啊！”这时候女人才惊醒。
我手掌做刀在女人后脖颈砍了一下，女人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大哥，误会。”老七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从枕头下摸出来一把匕首，顺手把匕首架在老七脖子上。
“你们老大是谁，舞蹈学校跳楼的女生是怎么回事？”我问。
老七忽然吃吃笑起来。
“妈的，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反转刀柄砸在他脸上。
血涌了出来。
“说！”
“老子不知道。”老七吐出一口血。
“行，嘴硬。”我冷笑。
我把老七按在地上，匕首划过切下了他一根手指。
“啊……”
没等他喊出来，我抓起一件衣服塞进了他嘴里。
“说不说？”我又问。
老七继续冲我瞪眼。
我把刀架在他另一根手指上。
“你有十次机会。”
老七脸色终于变了。
“……我们就是财务公司，那些女孩子借了我们钱，还不上，我们就让她们做事。”
老七交代了一些事，但不是我想听的。
“舞蹈学校跳楼的女生是怎么回事？”
“她……她跟你什么关系？”老七问。
“她是我妹。”我用匕首抵住老七的脖子。
“如果你继续说废话，我就捅进去。”
“我服了，我说。”老七彻底被吓住了。
“我们老大看上她了，想要她接客，但她没找我们借过钱，所以就让娟子去威胁她，先坏她的名声，然后拍视频，一般女孩就认怂了，我们也没想到她会跳楼。”
老七的话像一根针刺进我心里！
就因为王沫被人看上了，她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们是谁，人在哪？”
老七又闭上了嘴。
“大哥，我说了就会死。”
“不说比死还难受。”我用匕首轻轻划过老七的大腿，血顺着刀口流出来！
“大哥，饶了我吧，真不是我做的，我啥都没干。”老七求饶。
“我要一个名字。”我把刀换到了老七另外一条腿上。
7
我最终还是得到了那个名字，高勇。
借贷公司的地址我也弄到了，然后我就放了老七。
我知道他肯定会去报信，这正是我放过他的原因，我的手段他们一定不会觉得我是警察，也就不会跑。
我给老班长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
老班长一句话没说，但我能听见他在哭。
“猛子，等着我。”挂电话前，老班长只说了一句话。
一天后，老班长来了，带着所有安保公司的兄弟。
“啥也别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兄弟们没二话。”
我看着兄弟们，他们都是我的战友，血里雨里走过来的，我确实需要他们的帮助。
万邦财务公司！
老七他们的老窝位置很偏僻，是一栋二层小楼，有个院子，院子有门卫，还有一条大狼狗。
站在院子门口的时候我深吸了口气。
“王沫，等着哥，哥给你讨个公道。”
“你是干什么的？”进门的一刻，门卫拦住了我。
“你去跟高勇说，拿他命的人来了。”我平静的说了句。
十分钟后，高勇出现了，带着二十几个人。
“就是他。”老七也在，看见我就喊起来。
老七被人抬着，情绪激动。
“老板，今天一定要弄死他！”
“你就是高勇？”我没理会老七，只把目光放在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
这人长的很普通，戴着眼镜，中等身材，身形比较瘦。
“我就是，你就是王沫的哥哥吧。”高勇笑了笑。
“不要提我妹的名字，你不配。”我捏住拳头。
“一个人来的，有种。”高勇嘿嘿一笑。
“你妹……可惜了，本来我可以用她赚大钱的，现在处女可不好找，特别是像你妹那么漂亮的。”
“小姑娘想不通，你家没教好，人的命只有一条，哪能轻易就放弃呢，迟早也要陪男人的嘛，陪谁不是陪呀。”
高勇神色轻松，或许他觉得吃定我了。
老班长原本的安排想让我独自先发泄一阵，但他没忍住，战友们也没忍住，在我冲起来的时候他们就现身了。
十个退伍老兵对付二十几个社会人。
没有任何悬念，战斗几乎一开始就结束了。
没有人碰高勇，把他留给了我。
“大哥，误会，我们可以谈的。”高勇被我逼近角落里，满头的冷汗。
“谈什么？”我问。
“我可以给你钱，你妹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要我妹活回来，或者要你的命。”
我抡起拳头砸在高勇脸上！
一拳，两拳，三拳！
我狠狠发泄着。
“哥哥，吃糖。”
脑海中浮现出王沫小时候的样子，藏了一天的糖块硬塞进我嘴里。
她跳舞的样子真的很美，脸上的笑容特别甜，她才十九岁呀……
8
班长拉住我的时候我的拳头已经在流血了。
“再打就真死了。”
“我妹，我妹没了！”我压抑着哭声。
高勇瘫在地上，满脸的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饶我一命，你妹不是我害死的，是，是别人。”
高勇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一个能换他命的秘密。
高勇其实也不是幕后大老板！
他给了我一个名字，一个让我震惊不已的名字！
金学峰！舞蹈学校校长，那个一度让我觉得人不错的家伙。
一切都揭开了，我全都明白了，为什么学校要隐瞒，为什么陈娟可以为所欲为，为什么学校的女生告状无门。
在老班长的建议下，我们选择了报警，所有证据，证人都有，这个案子线索很清晰。
舞蹈学校被查封了，后续事宜也用不到我了，因为我被拘留了。
十五天之后我就被放了。
“你有重大立功表现，对方伤的……也不算太重，还有人为你求情，你运气不错。”老警察送我出来的时候，语重心长。
拘留所外面，老班长正等着我。
“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还有我们。”老班长用力搂住我。
我抬头看向天空，天晴了，一朵白云挂在天上，云的样子很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车上，老班长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几个女生控诉着陈娟一伙的种种恶行。陈娟的父母面对采访羞愧难当，所有视频全都没有打码，特别陈娟的脸，分外清晰。
“等她出来，社会的审判才刚刚开始，她这辈子算是完了。”老班长哼了一声。
我默默放下手机，这个人的死活也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