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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深就忽然搂过我的肩头,将我的下巴死死的压在他的肩膀上,“不,恰恰相反。”

在我的心快要被撕裂的时候,他却如是说。

他说,“在你来之前,我有这样想过。”热气哈在我的颈项里,他继续道,“可是在你来以后,我才知道,阮阮,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格桑花的花语是:怜取眼前人。而它的精神,就好比是生命力的微光,虽然弱小又不怎么起眼,却是荒野草原上的一道最美的风景。”

“阮阮,我试过要离开你,可是身体的诚实告诉我,我做不到。”

“即便是我爸无法接受我们在一起,我依然做不到顺了他的意。”他说,“这世间万物,我原来以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做到的,可现在才忽然有些明白了,这种不能自拔的感觉,也许就是爱情的滋味。”

“我这辈子活的都太理智,这样打破常规的情感,鲜少有过,我,好像不太想放你走了。”

他的吻,就再一次落在我的颈项里,“我说过,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从他刚才扑倒我的那一刻开始,他其实就已经改变主意了。

前面铺陈了那么多,不是为了挑起我的伤感,而是为了烘托此刻的深情。

我望着他那好看的眉眼,真的魅惑极了。

初见裴深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眉很重,眼窝很深,仿佛深情又多情,高挺的鼻梁总是可以引起人的无数遐想。

那完美到不可挑剔的五官,就驻扎进心窝里,赶不走,吹不散。

此刻,他那样深沉的一张脸冲击到我的眼眸里,就愈发是被拿下了。

我说,“总觉得你应该是最无情的那一个,可偏偏,你就是最温柔的那一个,裴深,我就有些搞不懂了,曾经的二十几年,我到底是活了些什么?守着的那些苦,就是为了遇见你么?”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难熬,从你的父亲跟你宣战的那一刻,从我开始渐渐了解你家庭的那一刻,多少次,我都觉得好辛苦,每一次,我都差一点要放弃。”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差那一点要放弃的时候,那一点就特别的争气,我就总还是能站到你的背后,望着你那孤独的身影,然后以为你不会再回头了,你就转过身来,还要抱着我,温润软语,一口气把我给拿下。”

我说,“裴深,你坐过过山车吧?这感觉,就跟那玩意儿一样一样的。”

裴深就扯了扯嘴角,笑了,“那你又怎么不知道,我跟你在一块儿,就像跳楼机?”

我想,我们两个必然是抽风了,说了这话,第二天就跑去了游乐园。

裴深好难得的主动牵了我的手,“从遇见你开始,就好像进了玄幻小说,每天都在打怪,辛苦的要命,都没有时间演一场言情电视剧,也像那些个青年男女似的,秀一把恩爱。”他说,“真是盼着你来,这隔着千山万水的,也没人能打扰我们了,什么都不想,咱俩就待一块儿,好好享受一下时光。”

我的心就因着这一席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眼眶都跟着微微湿润了。

时光这俩字,太浪漫,太青春,跟我相去甚远了。

裴深去买了票,我们就在过山车的项目前,排起了长队。

国外这边原本人没有国内那么热闹的,可偏偏就是最热闹的一个景区,是当地最长最刺激的一个过山车项目,无论老少男女都在前面排着,我们也无奈站在原地等待。

裴深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运动服,戴了黑色墨镜,又戴了一顶鸭舌帽,帅气的掉渣。

前面的几个女学生,时不时的回过头来去望他。

“华人吧?”

“是华人啊,好帅的欧巴,你说我能上去跟他要个电话号码吗?”

“要什么电话号码啊,没看到已经被那个漂亮姐姐给捷足先登了吗?还真是金童玉女啊!不会是国内的明星吧?”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还真是个祸害,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

裴深则一脸的表情严肃,“阮阮,你怎么不戴口罩?”

我有点懵,“戴什么口罩?”

他不理会我,眼睛固执的盯着一个地方不放。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我这才发现,原来有几个男学生也正朝着我的方向窃窃私语。

心下就笑开来,“陆二少爷会吃醋的么?”

他就撇了撇好看的嘴角,“那当然。”

说完,他就将票塞到我手里,朝队伍的一侧走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拿着一个冰激凌回来。

“尝尝看。”

讲真,好几年都没吃过这样大的甜筒冰激凌了,抬头看才发现,原来是前面的几对年轻情侣,手里都拿着,好像挺火的样子。

我就低头尝了一口,甜而不腻,果真挺好吃的。

正待我要发言的时候,裴深忽然也低下头来,顺着我咬的方向,咬了一口。

“嗯,还不错。”他特中肯的评价。

我不由惊愕的抬头去看他。

就看到他有些得意的朝不远处那几个男学生挑了一下眉眼。

眼皮忽然突突的跳起来,这裴深不是动真格的吧?

几个毛头小子而已,这也要比?

可也说不上怎么的,心里就有甜腻腻的感觉划过,比这冰激凌吃的还要舒服。

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们两个一人一口,不一会儿就将冰激凌吃了个干净。

将盒子扔到垃圾桶里的时候,总觉得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那一场心里曾经期待的恋爱,又回到了心间。

眼看着就轮到我们了,裴深扶着我的胳膊踩了上去,又体贴的帮我系好安全带,上身越过我胸前的时候,带着烟草味的男性气息就扑了我一脸。

多庆幸艰难万险飞了这一次国外,否则,怕是要错过这久违的温柔了。

车开始动了,我毫无征兆的一把攥住裴深的掌心,重重的捏了捏。

裴深就讶异的问我,“害怕?”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狠狠点了点头。

裴深当即就黑了脸,“你没坐过过山车?”

我有些无辜的眨眼,“没有啊。”

“敢情你这个比喻都是信手拈来的胡诌啊……”裴深惩罚似的捏了一下我的手。

我清晰的感受到车已经开始加速,简直要吓哭了,“那谁知道你想一出是一出,非要来感受一下坐过山车是什么滋味啊?”

“我是想感受一下你的心……”

“啊!!!”

后面裴深说了什么我压根就听不见了,耳朵里全是呼啸而过的风。

车行驶到制高点的时候,骤然落下,刚开始疯狂的尖叫,那车又驶到顶端,再快速的落下,升起,又快速落下,如此反复,一次比一次升的位置高,落得快又疯狂。

这样惨烈的过程中,我除了尖叫,就只剩下紧紧的攥着裴深的手,脑子里再无其他。

持续了许久,车才缓缓驶向终点,我哭丧着脸道,“我后悔了。”就不该拿过山车来做比喻。

那滋味,贴切,太特么贴切!

裴深的眼睛笑成了一个月牙儿,“别急,咱们还有跳楼机呢。”

我瞪大了双眼,“不行,我要吐了……”说着,就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寻了个地方干呕起来。

裴深几乎是一个瞬间就冲到我面前,“怎么了?没事吧?你等着,我去给你买药。”

我慌忙拽住他的胳膊,“不,不用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就立定站住,“也成,你休息会儿,我去买跳楼机的票。”

“裴深!”我即刻跳脚,冲着他大喊一声,“你不去演员真的可惜了啊!”

他的嘴角邪魅的勾起,“其实我觉得,导演这个角色更适合我。”

十分钟后,我再次被拽到跳楼机下面。

那挺拔的高度,简直就是心底最威猛的恶魔。

“裴深,咱能不能商量一下,放过我?”

裴深一本正经道,“老婆,刚才我都已经感受过你的心了,难道你不想感受一下我的心情吗?”

这一次,裴深给我系安全带的时候,趴在我的胸前,良久都没有起身。

我疑惑的低头,他就刚好抬起脸来,薄唇刚好擦过我的脸颊,他逮住机会,亲了我的鼻尖。

“别怕,有我。”

这一次,他主动攥住我的手,将其放在他左胸口的位置。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神奇的感受到裴深的心跳。

那样沉稳而有力,令人心安极了。

裴深就道,“你老公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假如这机器坏了,或者不安全把你给甩出去了,你看到那边那个湖了么?我能拽住你抱怀里,借力跳到那糊里,三两下就能抱着你游上岸了。”

我有些惊诧,“这跳楼机安全系数不应该会那么低吧?还能把人甩出去?”

裴深就浅浅的笑了,“照理说,安全系数不应该那么低的。”他的眼底,有着得逞的笑意。

我那颗被成功安抚的心,才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恐高就是来源于对设备的不信任和猜想。

似乎屁股底下坐着的这个机器,根本就是扯淡的,随时可以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付到阎王手里。

裴深的这一番安慰,就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尤其这会儿摸着他的胸膛热乎乎的,更加减少了些许的惧意。

他的声音温柔拂面,“一会儿机器动的时候,你就顺着他 去感受,就看前面,放过这美景,可就白坐了。”裴深说这话的时候,跳楼机已经在慢慢往上升了。

眼看着就要上升到顶端,他趴在我耳边道,“一会儿下去的时候,你就告诉我,爽不爽?”

“刺激不刺激?”

话音刚落,那跳楼机就停在了最高处。

我深吸一口气的功夫,唰……

我的掌心,一下子就脱离了裴深的胸口。

身子骤然不受控制,仿佛心还悬在半空呢,身子就已经坠下去了。

就是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可就是那一瞬间的功夫,很快,我仿佛就把灵魂给扯了回来,还真瞄到了一眼裴深所说的美景。

虽然快的几乎要抓不到,可当时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字,爽。

跳楼机又朝半空升起,落下,再升起,再落下。

那种刺激的感觉就渐渐适应了。

我开始如裴深所说,享受起这种别样的快感。

“啊!哦……喔……”我开始痛快的呐喊起来。

裴深却在半空中,摸到了我手,顶着强劲的风,将其放到了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热度,便超越了一切。

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他的心。

陆霆震究竟是为什么反对我跟的裴深在一起的,我也不想追究了。

我只知道,我难熬的这段日子,也是裴深无比难熬的日子,我相信他说的,身不由己,比坚守更难过。

他既然跨越千山万水选择爱我,我便也放下一切来守着他。

从跳楼机上下来的时候,还是生理反应的腿软了,我们就寻了一个咖啡店点了杯喝的。

本意是要压压惊的,却不想看到一面许愿墙。

可以买了那种雕刻的木牌,写上自己的心愿,然后挂到许愿墙上的。

我看到,多瞄了两眼,裴深就起身去买了两个木牌回来。

将签字笔递到我手上,他用眼神示意我可以将心愿写下来。

我看着眼前那个精致的小木牌,少女心骤起。

端起签字笔的时候,却结结实实的写下了一行小字:

愿来生,子昱没有病痛。

那是发自我全部内心的祈愿。

子昱断了的两根脚趾,是我这辈子无法弥补的痛。

写完,抬头去看裴深,就发现他愣在我的一行小字里。

那样深邃的眼神中,是心疼,是宽慰,是浓烈的爱意。

我收敛起嘴角的婉约,起身,虔诚的将自己的笑木牌挂到了许愿墙上。

一整面的许愿墙,已经被挂的满满的,放在里面,就好像再也翻阅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个。

我双手合十,盼望着自己的心愿,真的可以应验。

与此同时,裴深也挂上了自己的。

我慌忙去寻,竟然被眼前的眼花缭乱搞混了,没抓住哪个才是裴深的许愿牌。

“你许了什么?啊?究竟许了什么?”一路上,就像个被宠坏了小女孩,叽叽喳喳的绕着裴深问。

裴深就缄口不言。

被我磨的烦了,他才脱口而出,“阮阮,被我睡一辈子。”

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被这句话炸的哑口无言。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裴深是个嘴上九浅一深,心上一生一世的人。

那样的告白,就是他的一腔深情了。

我们一直在游乐园里待到晚上,坐了夜里的摩天轮。

也是听几个孩子怂恿的,都说这儿的夜景最美,一定不能错过晚上的摩天轮。

于是,我跟裴深就真的等到了晚上。

捏着票,上了那个狭小的两人空间里。

随着摩天轮一点点的转动,一点点升到高空。

经过白天的磨砺,我的胆子居然就大了许多,没有那么多的惧意了。

剩下的,全部都是对于夜景的慨叹。

在这静谧安详的夜里,我放任自己的靠在裴深坚实的肩头上,心底一片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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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深突然开口,粗噶的嗓音震动着我的耳膜,“阮阮,你将来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坚持?”

我哑然失笑,“你是在怀疑我吗?”

他的表情难得的严肃又认真,“为你,我已破釜沉舟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后悔今天的决定,嗯?”

他说,“以后,你都要像今天一样坚定。”他开始用命令的语气。

反而将他心底的不安暴露出来。

我就轻声道,“只要你别再轻易放弃我就好。”

他便用下巴上的胡茬蹭了蹭我的脸,“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说,“再将你一个人丢下,我怕自己会心疼死。”

在幽静的摩天轮上,裴深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次让你一个人雪湖,还有这一次,丢下你一个人出国。”裴深说,“折磨是你,更多的却是折磨自己,你所有的疼我都看在眼里,再心疼上几倍。”

他说,“从前,我总盼着你能一步步往上爬,爬到原本属于你的高度,就可以看到你从前不曾看到的风景,可是如今,阮阮,怎么办?我不想再这样放任你了,你若是永远躲在我的衣袖底下,也挺好的。”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面对,就躲在我的衣袖底下,哭,笑,我都陪你。”

脑袋狠狠的朝裴深的腋下钻了钻,感觉今天的夜,真的好美。

美到我都不忍心眨眼睛。

在这异国他乡,我们再一次,将心靠的那么近。

回酒店的时候,我们没有打车,裴深倔强的一定要背着我。

那宽阔的后背,就是我这辈子最坚实的依靠。

我趴在上面,如是想。

前面的路陌生又不知尽头,裴深却一步又一步,走的坚实又撩动人心。

这条路,就渐渐走成我们的人生路。

到了酒店,裴深直接将我背到浴室里,就开始放水。

我放下疲倦的双腿道,“我先洗。”

他就霸道的开始脱衣服,“一起。”

我刚要闪身,他就一把握住了我的肩膀,一个翻身,将我按进了浴缸里。

水,很快打湿了我的衣衫。

他手上一个用力,我半个身子就浸在温热的水里。

他抬手,将掌心摊开,按了沐浴露在上面。

“我来给你洗。”

裴深的动作缓慢而温柔。

浴室里的热气越来越盛,雾气越来越重,看到的彼此,就越来越模糊。

“裴深。”我唤他的名字。

良久后,他趴在我的耳边,坚定又认真的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豁然睁开双眼,眼前的男人脸上布满了水珠,刚毅的脸部线条美到极致,妖孽的根本不像话。

“你说什么?”明明听到了,还是不甘心的继续问到。

他就愈发坚定的重复一遍,“我们要个孩子吧。”

到最后,我彻底虚脱在浴缸里。

还是他最终用浴巾包裹了我,将我抱到外面的床-上。

这一夜,裴深没有离开。

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张放大的俊脸。

死死的盯着我。

“不然……我们再等等?毕竟子昱还小,我可以吃药。”开口,嗓子竟然哑了。

裴深知道我说的是昨晚的事,就眯着好看的眼睛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他说,“我说真的。”

他用食指的指腹摸着我的眉毛,一下又一下,“都说做了母亲的女人,会更有韵味。”

我佯装恼了,“搞了半天,你是对现在的我腻了?”

他轻笑出声,好一会儿,才收回笑意,“老婆,我这辈子都会把子昱当作自己的儿子,可是,我不能剥夺你做母亲的权力,何况,我们既然相爱,就应该拥有一个爱情的结晶,他会把我们的爱情,真正的延续下去。”

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裴深,你要我说什么才好?”我沙哑着声音道。

他就一下下帮我抹掉眼角的泪,“叫老公就好。”他说,“老婆,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没有叶兰汐,也没有娄阿月,更没有梁智文,什么都没有,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谁也拆不散打不烂的夫妻。”说完,他轻轻在我唇上啄了一下,“以后要叫老公。”

心狠狠的抖了抖,“老公……”此话一出,泪就流的更凶了。

那些过往的不堪的回忆如流水般在脑海里淌过,洗涤了心灵,好像在今天,得到了重生。

凤凰涅磐,大约说的就是如此。

不夸张的说,我跟裴深在酒店里三天三夜。

他戏谑的说,他把这辈子憋着的力气都用在了我身上。

而我,则是把这些天来缺乏的所有安全感给一次性补齐了。

如果不是公司里来电话,我们真想就这么下去,唯有彼此。

可现实终究是现实,顶着腰酸背痛,我还是跟裴深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手持微型净化器的市场反应,到了巅峰时刻。

几大公司都寻求跟陆氏集团的合作,而我作为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也一时间忙的焦头烂额。

偏偏这时候,囡囡还要打电话进来,开口就喷,“死女人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要报警了!”

在国外的日子,是最放松快活的日子,所以当初我很自然的关机了。

掏一掏耳朵,我才将事情的始末跟她说了。

囡囡就在电话那端沉默一会儿,很坚决道,“阮阮,你牛!”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爱情这个东西面前,到底还是你胆子大!”

我知道她的意思,便浅浅道,“囡囡,人越是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才会越发觉得那样东西珍贵,如果有机会找回来,一定不会轻易放手,哪怕要付出代价。”

囡囡就深深震撼在我这句言语里。

好半晌,才结巴道,“内什么,晚上一起吃饭,叫上裴深,楚萧说的。”

挂了电话我就跟裴深打了招呼,他忙的快要顾不上吃饭,但是听到是楚萧,就应了。

晚上,推了所有的局,裴深准时在下班时间来到人力资源部。

整个人力资源部再次炸了锅。

“陆总跟咱们经理是不是又和好了呀?”

“陆总去国外出差,咱们经理就请了假,这事儿不要说是巧合……”

“看来咱们经理,很快就不是代理的了。”

众人窃窃私语,完全不顾及我脸面上的尴尬。

我几乎是从部门里逃离出来的,拽了裴深的胳膊就道,“你以后就不能在外面等我?非得搞的这么人尽皆知的。”

他就很自然道,“搞的人尽皆知也好,省的你乱来。”

我嗤笑了一声,“恐怕乱来的是你!”

他微微挑了挑唇角。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跟楚萧和囡囡的约定地点。

原来是岛城最高档的自助餐厅。

早先我跟囡囡就垂涎这里很久了,只是苦于资金紧张,就不曾来过。

进门以后,囡囡和楚萧就在最显眼的隔间朝我们招手。

囡囡见到我就莽撞的冲上来拧了我一把,“够没意思的!竟然自己跑出国!也不怕被拐了!”

我瞥她一眼,“恐怕被拐的是你才对,一顿自助餐就把你收服的妥妥帖帖的。”

她就小声的凑我耳边道,“去你的,分明就是他着了老娘的道儿,这都看不出来。”

我不由笑出声来,“行行,你厉害。”

一侧的裴深看我笑的纷飞,嘴角也不由升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囡囡跟裴深和楚萧招呼一声,就拽着我去拿吃的,“走吧,我垂涎这儿的小龙虾可是好久了!”

说罢,就端起一个餐盘,夹了满满一盘子的小龙虾。

囡囡是吃不胖的体质,堪称拿菜小能手,我还没端几盘,她就把所有的菜品都已经取了个遍。

倒是省了两个男人的事儿。

待我们两个也落座,就可以开动了。

“……就这么说定了,明儿我拿合同去你公司。”楚萧如是说。

我还没坐稳的屁股就挪动了一下,眼里全是疑惑,“什么合同?”

囡囡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两声,裴深就淡淡道,“没什么,楚萧想用‘嚣’跟我们的微型净化器合作。”

这个‘嚣’,我也是听说过的。

因为是楚家在岛城最新创立并业绩疯涨起来的一个品牌。

没用多长时间,这个品牌就在全国覆盖,并且销量领先。

主营的,是皮草服饰及包具。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提出了疑惑,“你不是说我们的微型净化器不跟任何陆家以外的品牌合作,要打造为陆氏的标杆和风向标吗?”

话一出口,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囡囡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裴深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再提。

我瞬间恍然大悟。

敢情,这顿饭,是囡囡给我设的一个鸿门宴。

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抬起脚,就狠狠的跺了她的脚面。

囡囡疼的瓷牙咧嘴却不敢吭声。

我就骤然起身,“我再去拿点冻虾来,囡囡,一起。”

命令式的口气,囡囡就不得不起身,尾随在我身后。

转过拐角的时候,我把她扯到一旁的打扫间,“说,你是不是已经打算革命叛变了!”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