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关注】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中越边民虽然隔界而居,但是有许多边民民族相同、语言相同、风俗习惯也相同,在历史上互相帮助、通婚互市、友好往来。

许多越南祖辈都与中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思想道德和传统习惯都与中国边民十分相似,甚至连家中供奉的神位和对联都是用中文书写的。几百年来,越南百姓对中国一直有一种敬畏的感觉。抗美援越后,又对中国产生了许多好感。中国派兵替他们防空警戒、修筑公路桥梁、建设水库工厂,许多牺牲的中国烈士的遗体掩埋在越南,越南老百姓都很感激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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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我军有个基本的原则,即要把黎笋集团和越南广大人民群众区别开来,不能把枪口对准没有和我军产生敌对行为的老百姓,要实现的目标也是“军事与政治双胜利”。

因此,在战前,部队都普遍进行了战场政策纪律教育、越南传统文化和群众纪律教育。

但是在异域作战,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分辨出谁是群众谁是隐藏在群众中的“特工”?特别是在长时间战争环境中成长起来的越南“特工部队”,成为我军最大的隐患。

1、无处不在的“特工队”

越军特工部队诞生于战争环境,参加过许多大小战斗,具有相当的实战经验,被视为特别精锐的必不可少的武装力量,越军一直用以完成着“其它兵种难以完成的任务”。

战争发起后,特工队对我通信枢纽、指挥机关、野战医院、前沿要地等进行袭扰和破坏。特别是利用我穿插部队纵向距离长、部队与民工不熟悉、民工队伍组织管理不严密的弱点,对我民工队伍进行大量渗透,袭击我救护所、后勤分队和伤员,给我后勤供应保障带来严重后果。

2月17日,121师后勤指挥所、保障分队和师医院,随穿插部队最后跟进,到达通农后就走错了路。本应走东南宗梅方向,却走向了东北葵莫方向。

18日晚上,121师后勤指挥所及361团近千名官兵和民工经过魁剥地段时,由于民工较多,声音嘈杂,有几个越南特工人员乘机混入民工队伍之中,掌握了部队行动意图及领导人员的情况。

当队伍进入越军的火力控制范围之内时,特工人员首先向部队领导开枪,队伍顿时大乱,埋伏在山上的越军以密集的火力向部队和民工猛烈扫射…

由于夜暗及地形不利,部队难以组织有效反击,只有被动挨打。枪炮声持续了几个小时,共造成396名官兵和民工伤亡。随师医院穿插行动的师政治部副主任王子富(参加过辽沈战役)、后勤部尹庆家部长及师医院陈德、陆述早等多名所长、医生遇袭身亡。

2月20日晚上,123师指挥所在班马设营。凌晨2时,两个越军特工摸到一台车旁,哨兵发现后边追边开枪。两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防化连一名技师睡梦中听说“特工队”来骚扰,以为躲在车上最安全,刚要爬上车,偏偏撞到“特工队”的枪口上被打死,两名越军特工却溜之大吉。

26日凌晨2时,有两名越南特工人员钻进位于扣旺310高地西北侧的123师炮团阵地,摸掉岗哨后,点燃了一台汽车。汽车着火后,又引爆了车上的炮弹。由于车辆之间靠得太近,引起连环爆炸、燃烧,11辆火炮牵引车及运输汽车被烧毁。

2月18日晚,361团部队从宗梅突围后继续随师主力向纵深穿插。在庚雷山垭口和宗梅两次战斗中,全团共有20多人受伤,由配属部队穿插行动的那坡、田阳县民工抬着,跟随部队向天丰方向继续穿插前进。

2月18日晚上7时30分,部队进至一处山腰间的平台进行短暂停留,在对伤员进行清点时,突然发现20多个伤员全没了!这时,部队指挥员意识到民工队伍有问题,当即抓过来几个有怀疑“民工”进行询问。

被抓的4个民工中有2个一问三不知,仅懂“我们是解放军”、“解放军宽大俘虏”、”毛主席万岁”等几句常用语。

部队领导更加感到事态严重!快速地对非常可疑的二人紧急搜身,搜出了十多块“田阳民工担架营”的胸牌。

通过翻译对其高压审问得知,17日晚越军就有上百名越南特工混入了我穿插部队各个民工队伍。特工杀害我随队行动的民工后,穿上民工的衣服,别上印有那坡、田阳等民工担架营的胸牌化装成“民工”,跟随穿插部队行动,后又残忍杀害或煽动民工杀害伤员,有的伤员被丢下悬崖活活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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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峻的敌情面前,361团首长果断地对在场的知情人员宣布了纪律:

1、不准向部队透露丝毫情况,谁违反纪律,就地军法处置;
2、严格控制知情范围,对两名越南特工就地秘密封口处理;
3、加强对民工队伍的监护,严密监视越南特工的动静;
4、传令部队高度警惕,加强对各指挥所、通信等重要人员、目标的警卫。

2月18日左右,361团部队进至黄得时又遭受越军的阻击。因为民工里混进了大量的越南特工,361团采取特别的措施,把民工和部队隔离开来,利用夜暗隐蔽前进。

当部队通过404高地不到两公里时,发现有两个民工模样的人鬼鬼崇崇,总是紧紧跟在后勤指挥所通信报务员的后面,样子十分可疑。后指将情况报告团指挥所,并派出人员对民工进行了逐个清查,对可疑分子进行了搜身。那两个可疑家伙被查出了两支54式手枪,同时查出的还有另外4个越南特工。

面对十分复杂和危险的敌情,团首长当机立断,在不惊动民工的情况下,秘密召集各营的营长,紧急部署了战斗方案:

命各营派出一个作战连队,一个连队加强对各指挥所的保护,另外两个连队在部队指挥所和民工的外围,既保护了指挥所和民工的安全,也给混在民工里的越南特工一种有力的威慑。

由于采取了较为有效的措施,在后来的穿插行动中,民工队伍相对比较稳定,没有再发生特工袭击事件。

2、铁一样的群众纪律

尽管我军时时为分辨“特工队”而苦恼,但是在对越作战一个月的时间里,部队官兵视政策纪律如生命,宁愿自己忍饥挨饿也不敢违反纪律,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122师攻打朔江时,364团政治处副主任刘粤凤为带头严格遵守战场纪律,面对越南的甘蔗园而被渴死。也有因违反“铁的纪律”,像电影《高山下的花环》里副连长靳大来那样,因砍一捆甘蔗给战友们解渴,牺牲后一等战功被取消的事件还是很多的。

绝大多数部队进入越南后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随意伤害越南老百姓和非武装人员;优待战争中的越南老人、妇女和儿童;不随意损坏群众的房屋物品;把缴获越南政府、军队的粮食分给越南百姓。

2月21日,123师指挥所进驻529高地西侧的班马地区。

师政治部宣传科干事陈朝荣带领翻译周剑矩和李志鹏、何飞跃两名战士,到驻地附近的那坡屯、班弄检查群众纪律。在那坡屯,检查组为了表示友好,送给祖籍为广西靖西县的85岁老人陆坡川50元越币。师医院里有几个伤员流血较多,急需要补充营养。

陈副院长上午派人到就近一户越南群众家里,找到4个鸡蛋,检查组留下10元越币。

在班弄村,检查组发现村里几十户人家,有的热水瓶被砸扁,碗碟全部扫在地下;有的柜子和木门被砸烂后,衣服被丢得满地都是;有的农板车板被砸烂,农车头歪在一边;有的自行车车把被损坏,或者轮框扭曲变形。

检查组在每户的桌上压下三五十元,对群众遭受的损失略表心意。为了保证财物不再被后续部队拿走或遭破坏,两名战士将检查过的房子贴上封条。

3、对待群众的态度

2月26日下午,121师361团两个连队在河安附近搜山时,发现了一批约30人的越南群众,多数是老人、儿童和妇女。

这些难民都到山里避难,躲在山洞里。十几天过去了,他们缺粮、缺水、少医,正在饥寒交迫之中。

部队基于同情,通过翻译动员把这批难民带到123师驻守的310高地。师王政委带翻译前来看望,并通知防化连送来水和干粮。这群难民一阵狼吞虎咽,从饥寒交迫和恐惧中解放出来。

老人和妇女很受感动,放下了精神包袱;吃饱喝足了的孩子们蹦蹦跳跳,恢复了天真无邪的笑脸。

75岁的老人龙之销说:

“战争未开始,听到村干部宣传,说中国军队杀人放火,我们很害怕,只好躲进深山。下午被你们发现后,以为大难临头。开始动员我们出来,说送我们回家,我们怀疑会不会被“卖猪崽”。那知你们对我们这么好,送水送粮,真是万万没想到。”并竖起大拇指:“中国军队,这个!”

3月3日,367团5连在825高地对面山背搜索时,发现有13名难民躲在山洞里。因部队要继续在这一带驻守、搜索,怕难民走露消息,便把这13名难民带到郎勒。这批人除2名60岁左右的老头,都是妇女和儿童。

因为战争,他们逃到这里已有十几天了,见到部队很害怕,神情特别紧张。问一老头,他说家在茶灵,被我军的大炮炸平了,现在已无家可归。2营教导员、陈干事、李参谋及翻译都来看望这批难民,把仅有的一些干粮拿出来分发给他们。

13名难民中,有8个是孩子,他们实在太饿了,见到压缩干粮,抓过来就往嘴里送,连蹦带跳。2营机枪连指导员派了几个战士,带着小锅和干粮桶,帮这些难民煮些玉米牛肉粥,为他们解决眼前的饥饿问题。

3月4日14时,123师转移到河安诺海。3月8日下午,诺海合作社副主任阮氏妹带4名越南群众前来打听消息,想为逃难群众找些粮食和药品。

师王政委得知情况后,亲自与她交谈,同时,吩咐在一旁的通信营干部,取些干粮和水来,让他们5人吃饱。

王政委说:

“这次战争使你们受苦了,希望你回到山里,劝群众都出来,重建家园。有什么困难,我们会像当年抗美援越时期一样,尽力支援帮助你们。”

阮氏妹见中国军队的首长态度诚恳,军官和士兵没有一点恶意,高兴得连连点头,表示一定要把这批群众带出山。

9日中午,阮氏妹准时将92名群众带回来,聚集在诺海旁边的一片草地上,大部分是老人、儿童和妇女,只有十几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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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营军医陈武汉背着药箱也来了。54岁的阮氏惠大娘见有医生到来,便过来请陈医生帮她父亲治病。她父亲阮友积已84岁了,一直感到胸闷,尤其躲进山洞这半个月来,又闷又咳,觉得很痛苦。陈武汉取出听诊器,为他进行胸部检查。

阮氏惠大娘见医生这么仔细,激动地对翻译说:

“我从小患了支气管炎,是1965年你们的军队支援我们抗击美国侵略时,一支驻守在这里的中国军队医生帮我治好了支气管炎。今天,你们又为我父亲治病,真是太好了。我见过法国兵、日本兵、美国兵,他们一到这里,不是抢东西就是杀人。中国军队不抢不杀,还送粮食给我们,为我们治病,真是天下难得的好军队。”

她太激动了,讲话滔滔不绝。

旁边一位大嫂见中国医生这么耐心、仔细,叹了口气说:

“过去你们和我们的关系好好的,下面这条公路(指3号公路)也是你们帮我们修的,现在为什么会搞到这个地步。说你们中国军队很坏,会杀我们?我们真不明白。其实,你们都是些好人。”

战后的群众工作,在局部多少弥补了中国军队与越南群众之间所产生的鸿沟。

4、不可避免的伤害

部队进入越南国土后,上级的指示是:

只要条件许可,应破坏越南军事设施和公用设施,但不包括民房;可以有组织的就地筹粮(在给养一时跟不上的情况下),但不能随意拿取群众私人物品;缴获必须归公,不允许小集体和个人私自留存(即使战后可以在基层单位分配使用自行车、电风扇等,也必须入“帐”后才能分发)。

尽管有这样的要求,但因战区范围大,作战部队多,战场情况复杂,各部队教育要求的不同,对上级政策要求的理解偏差,以及部队中出现的情绪化倾向等,诸多方面因素的影响,难免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

随着战争的深入,特别是穿插部队深入越南境内后,越南老人、妇女和儿童对我军打黑枪的越来越多,由此带来了一些伤亡。

到了战争后期,面临越南全民皆兵对部队官兵生命造成的威胁,许多部队官兵也顾不上什么群众纪律了。不管是越南部队还是老百姓,只要他构成了威胁就可开枪。

121师在高平战役中实施纵深穿插,因保障分队、民兵、民工多次遭到阻击或伏击,部队普遍断粮四五天,严峻考验着部队的就地筹措能力和野外生存能力。因此,部队只能就地取材,向老百姓借粮。后来部队虽然恢复了保障,但这样在越南作战近一个月,杀牲的事情却是难以避免的。

战争中对平民的伤害也是难以避免的。2月17日清早,从谅山市向东开往禄平的一辆早班公共汽车,刚开离谅山公路10多公里一下坡处时,与128师秘密越境穿插的侦察分队突然遭遇,车上多数人还不知战争已打响或不知我军会进入这么深。

这时,车上有人首先向穿插分队开枪射击(事后查明车上仅有3名越军)。侦察分队来不及多想,立即回击,将这辆车彻底击毁,车上无人生还。后来,这辆公共汽车还被拉回广西宁明县寨安公社。

2月17日,我55军将同登敌守军3师12团大部围歼后,由于俘、毙敌数与该团兵员数还有差距,经审俘和侦察,判定该团余敌和地方杂敌逃入“法国炮台”碉堡内。该炮台长70米,宽40米,构筑钢筋混凝土厚两米,四周还修有碉堡和40多个射孔,地下还有坑道相连。

489团7连前二次攻打“法国炮台”未果,第三次攻打占领碉堡表面阵地后,在广西凭祥市电厂60年代参加过改、扩建这一工程的职工何国安的指导下,按设计图纸封住大部口、孔,从顶部开了“天窗”。

共倒进7大桶汽油烧,装上13吨炸药炸。炮台内800余人被炸死,闷死(炮台里从一个出口爬出来的是3师12团的一个干事。他的口供是里面有800-1200人,真实性难考证)。我军为安全起见,至撤军回国,也一直未有人进入该碉堡。

5、不得不做的大破坏

战争除了消灭对方的军事力量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破坏其经济和战争潜力。中国军队撤军时,上级的总意图是部队交替掩护,防敌追击,并尽量破坏其设施,瘫痪其经济,把所有能带走的物资全部运回国内,把所有带不走的坛坛罐罐统统砸烂!

70年代在抗美援越期间,我国人民省吃俭用援助越南的车辆、火炮,以及其它武器装备和给养物资,在中越战争的越南战场上、仓库车站上还随处可见。

许多车辆、火炮、弹药是中国生产,粮食口袋都印着“中粮”字样,还有遍布整个越北中国援建的桥梁、仓库、电站、道路、工事、通讯设施等大量工程,这些都成了我军撤退时破坏的重点对象。

中国军队报了越军吃着中国米拿着中国枪打中国人的一箭之仇。

那怀地区是越南北方的军事、通信中心。123师攻下那怀地区以后,师领导决定,能带走的设备尽量运走,不可能搬走的军事设施,由工兵营负责爆破炸毁。

3月1日,123师工兵营执行炸毁军事、通信设施的任务。

从进入那怀地区的群山之中,竖着42根高达30余米的巨型铁柱天线杆,这就是越南北方最大的通信站。工兵在每根天线杆捆上炸药,一声声爆炸声响过之后,有的断成数截、全部瘫倒在地。

位于10号高地旁的发电厂,占地数百平方米。钢筋水泥浇铸的厂房十分结实,里面陈设着一部功率较大的发电机,还有变压、输电系统。

旁边一个较大的山洞里面还有两组发电机组。越南考虑到万一洞外的发电厂被炸毁,洞内的两组发电机仍可工作、供电,是当年为了对付美国的飞机轰炸而安装的。工兵先将洞里的两组机组炸毁,接着用800公斤炸药炸毁发电厂的主机。

越南第二广播电台的机房设在一个较大的山洞里,里面隔成一间间的房子,设备甚多。洞口两扇大铁门,有一块越文招牌。部队搬走了部分中小型设备后,工兵营从里到外在每间房子、每部机器旁都安上一包炸药,将引爆线引出洞口,一项一项爆破。

接着炸毁的汽油库、汽车久久燃烧…

3月2日早上,123师后勤部军械科派了20多辆大卡车,开进那怀地区军械库,准备搬回一批枪支和炮弹。军械库共有5间,设在10号高地山脚下的两间被我部队进攻时炮火击中,设在山洞里的3间完好无损。最大的1间设在中央山洞,分里间和外间,楼上和楼下,仅苏联制造的炮弹就有4000多发。中国的炮弹和美国的炮弹也不计其数。

右边是一座枪械仓库,有大批中国制造的五四式手枪、冲锋枪、步枪、轻机枪、40火箭筒及苏联的重机枪、轻机枪,美国的卡宾枪。一边角落堆满一箱箱各种各样的子弹。左边还有一个小山洞,数万枚各式各样的地雷摆得整整齐齐,有中国造、美国造的。

后勤部军械科组织装满22卡车枪械及枪、炮弹后,剩余的由工兵负责炸毁。

越南当局从抗美战争开始不久,就苦心经营这个后方军事、通信基地,美军多次想炸毁这一基地均未能成功。

没想到在十几年后的这场中越战争中,在这短短的几天里,越南人的这个心肝宝贝成为一片废墟。

3月11日,123师撤离河安时,工兵营在河安县政府办公室安上几包炸药,办公室顷刻被夷为平地;接着,喷火连派来两支喷火枪,一条条火龙喷向县政府干部宿舍,这些房子立即变成一片火海。除了县医院之外,公安屯、百货商店、军需仓库、邮电局、变电站,统统安上炸药。

第13军攻入柑糖后,占领了越北苏联援建的最大的富磷矿,部队从个旧锡矿请了两位工程师,指导拆卸矿上设备,并将一百多万美元一部的两部东德产大型挖掘机、一百多辆苏造载重汽车当战利品开了回来。

部队撤走前炸毁了该矿。

工兵分队负责炸毁所有桥梁、工厂、仓库、电站、工事等政府建筑设施,步兵主要破坏通讯设施和一般建筑,烧毁无法运走的物资。到处可见工厂设备被拆卸装车运回国内,电线杆统统从中部炸倒,像样一点的房屋都被炸毁,在回撤的火车车尾安装上钢犁,把越南铺铁轨的枕木从中间全部割断…某师一部乘火车后撤时,走一段就下车去拆钢轨,拆下就装上火车,撤一路拆一路。

后一阶段明确要求前送的军车不能空车返回,前方部队回撤时尽量往车上装东西。41师拉回来上百辆日本的二手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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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部队还动员边境地方政府派出车辆,一车车运走工业机械设施、农机耕具以及矿产、木材、粮食、牲畜、单车、衣车、日用品等工农业生产生活设施物品。在边境有的中国老百姓也没有闲着,越过国境把越南边民的牲畜赶回家里。

这,就是战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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