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60年代,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完成了“近海防御”的布防,将我国海域分为北海、东海、南海3个防区,利用“一水相通”的地理特征,建立对应的3个舰队,平时各司其职,战时可南北呼应。

当时海军三大舰队的司令员都是我军的名将,外界分别称他们为“南瘸子”、“北拐子”、“东海卧着一只虎”。那么他们究竟是谁?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南瘸子”:南海舰队司令员吴瑞林

吴瑞林是我军一名著名的战将,他戎马一生,受伤无数。在他去世火化以后,儿孙含着泪水从火化的骨灰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球,那是几十年来一直残存在他体内的弹片久磨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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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瑞林

吴瑞林之所以被称为“瘸子”,是在1939年秋天,当时他担任八路军山东纵队第4支队1大队大队长,带领部队进驻山东省莱芜县南石庙子地区,保护群众秋收。9月27日,由于叛徒告密,吴瑞林的部队突遭日伪军袭击,他马上带领部队转移到一个地窖里指挥反击。

战斗中,吴瑞林依托地窖,手执两支匣子枪向敌人射击,一连打死了20多个敌人,部队在他的指挥下,毙伤敌人60多人。但此时日军竟施放毒气,吴瑞林中毒晕倒,在敌人的机枪扫射下,他的腹部和腿部都受了重伤,被警卫员背下了阵地,送到后方抢救。

经过十几天的治疗,吴瑞林腹部的伤口基本上愈合了,但腿部被击中的弹片却一直无法取出,他只能靠拄着双拐行走,尽管后来扔掉了双拐,但他走路时仍然一瘸一拐,落下了终身残疾。

时间长了以后,吴瑞林得到了一个“吴瘸子”的雅号,每当日伪军听到“吴瘸子”来了,都吓得闻风丧胆,而吴瑞林手下的战士们都自豪地说:“我们是吴瘸子的兵!”

吴瑞林拄拐棍

1946年1月,时任东南满军区参谋长、东北民主联军安东纵队司令员的吴瑞林,带着毛泽东、朱德的电文,来到旅大拜访苏联的马利诺夫斯基元帅。两人见面后相谈甚欢,马利诺夫斯基主动询问吴瑞林在作战中是否负过伤,吴瑞林于是解开上衣,给他看了身上的一身伤疤。

马利诺夫斯基看后十分吃惊,他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吴瑞林说:“你是久经沙场的英雄!”“毛泽东的绍而打特乌拉!(俄语,意为毛泽东的战士万岁)”

随后马利诺夫斯基又把吴瑞林介绍给苏联的另一位元帅梅科夫斯基认识,梅科夫斯基听说了吴瑞林的事迹后,也十分佩服,他当即从日军的缴获中,给了吴瑞林13列火车军火,这里面有各种炮1000余门、轻重机枪2000多挺、步枪数万支、炮弹、子弹数百万发。这批武器成为了我军解放东北的重要装备。

1949年4月,吴瑞林升任第42军军长,率部队从中原大地一直打到长江三峡,解放了四川东北部的大片地区。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后,吴瑞林的42军成为了首批入朝作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的6个军之一,雄纠纠气昂昂地跨过了鸭绿江。

志愿军入朝以后,根据彭德怀的部署,38、39、40军担负西线作战任务,42军的124师、126师在东线的黄草岭、赴战岭一带钳制东线敌军,125师配属38军歼灭西线敌人。而当时的“联合国军”在西线战场部署了13万人,在东线战场上也有9万人,东线战场上的重担压在了吴瑞林的两个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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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战场态势图

10月25日上午10点多,韩军首都师大摇大摆地向黄草岭攻来,他们以为当面之敌是朝鲜人民军,在遭到42军迎头痛击后,又连续发动进攻,但都被击退。双方打了6天,韩军首都师和第3师伤亡惨重,不得不退了回去。这时他们才知道,对面的“硬骨头”是中国军人——中国已经出兵参战!

11月1日,号称“美利坚之剑”的美军陆战1师开始进攻42军的防线,敌军出去了400余架次的飞机,向我军阵地狂轰乱炸。随后敌军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向我军阵地扑来,我方守军始终坚守阵地,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11月22日下午,敌军再次增派兵力,向我军的烟台峰阵地发动了进攻,守卫在这里的124师371团两个连的官兵与敌人连续拼杀6次,一个连被打得只剩下19人,最终因伤亡过大,被敌人突破了阵地。

吴瑞林收到战报后当机立断:“事不宜迟,必须反击,改善我军阵地,并告部队做到稳、猛、狠3个字。”

随后124师根据吴瑞林的部署,采取了“尖刀战术”和“虎口掏心战术”,分两部与敌人展开激战,以两个营从左翼进攻烟台峰之敌,两个营进攻烟台峰东南面的龙水洞之敌,1个团则迂回至五老里攻击美军后方,经过一番激战,彻底扭转了战场上的形势。

黄草岭阻击战共持续了13个昼夜,吴瑞林带领部队共歼敌近3000人,把美军陆战1师阻挡在黄草岭下,保障了西线志愿军主力歼敌,为第一次战役的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彭德怀对42军的表现十分满意,他专门发电嘉奖了吴瑞林。

16年以后,曾担任过“联合国军”总司令的李奇微在回忆录中写道:

这支中国精锐(指42军)……他们不知何时到达,在(朝鲜)东部高原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中埋伏下来,使联合国军在十分艰难中作战,遭到了损失。

1955年,吴瑞林被授予开国中将军衔。不久以后,他从陆军调到海军,出任广州军区副司令员兼南海舰队司令员,从此以后,“吴瘸子”变成了“南瘸子”。

1965年8月5日17时45分,南海舰队驻汕头警区接到敌情通报:早晨5时,国民党海军巡防第二舰队旗舰、大型猎潜艇“剑门”号和小型猎潜艇“章江”号,载着一股武装特务,由台湾左营隐蔽出航,企图在闽南的苏尖角、古雷头地区偷袭。

这天18时,吴瑞林收到这一情报后,马上向驻汕头水警区发出了特级备战的指示,他命令我方军舰先把敌舰包围起来,然后把两条舰分割开,先打“章江”号。

8月6日凌晨,我方军舰在吴瑞林的亲自指挥下,一举把“剑门”号和“章江”号全部击沉,共击毙国民党海军巡防第二舰队司令胡嘉恒以下官兵170余人,生俘“剑门”号舰长王韫山等官兵33人,取得了“八·六海战”的重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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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在“八·六海战”中俘虏的国民党官兵

1968年8月,吴瑞林被任命为海军常务副司令员。10月1日国庆节这天,吴瑞林在天安门城楼参加观礼时,被毛泽东专门请到贵宾休息室,毛泽东对他说:“你是战争的幸存者,你在南海工作做得好,所以调你到海军来。”

1995年4月21日,一代名将吴瑞林在北京逝世,享年80岁。

“北拐子”:北海舰队司令员刘昌毅

刘昌毅,人称“猛张飞”,在战争年代身经百战、屡立战功,还曾两次受重伤,与死神擦肩而过,是我军的一位传奇将领。

刘昌毅第一次受重伤是在1937年7月的“万源保卫战”中,时任红9军第27师第76团团长的他在前沿阵地观察敌情时,突遭敌人炮袭,一块弹片横穿他的嘴巴,把他的牙齿打掉了好几颗,而且由于失血过多,他很快就休克了。

刘昌毅

尽管战士们迅速把刘昌毅送到后方医院抢救,但由于医疗条件简陋,第二天,医生宣布刘昌毅“断气”了。

战友们悲痛欲绝,他们把刘昌毅抬进了棺材里,准备将他安葬。刘昌毅的通信员想把他珍爱的手枪塞到他手里,作为陪葬品,通信员在掰刘昌毅的手时,发现他的手竟然在微微地颤动,通信员又摸了摸他的鼻子,感到有微弱的呼吸,他不禁高兴地喊道:“团长没有死!团长还活着!”

大家于是赶紧把刘昌毅从棺材里抬了出来,又送到医院里继续抢救,就这样,刘昌毅再次死里逃生。

刘昌毅第二次受重伤是在1946年1月初,已升任八路军中原军区第一纵队副司令员的他率部向河南光山进军,准备歼灭国民党军第199师。在战斗中,敌人的一排子弹打了过来,有5颗击中了刘昌毅,他当即昏死过去,当救护队把他送到后方时,他的伤口已经全部化脓。

中原军区司令员李先念知道以后,马上派军区卫生部长潘世征来为刘昌毅做手术,但当时没有麻醉剂,这让潘世征非常为难。

李先念

此时刘昌毅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他叫人拿来纸笔,在上面歪歪斜斜地写了3个字“大胆割”。于是潘世征和医护人员用简易的工具为刘昌毅做了手术,手术时刘昌毅疼得不停冒汗,却始终没有呻吟一下。

尽管动了手术,但由于医疗条件实在太差,刘昌毅身上还有一些弹片无法取出,导致他多次出现险情,生命垂危。纵队领导在当地买了一口棺材,为他准备了“后事”。

此时周恩来正在宣化店一带视察,他听说了刘昌毅伤重的消息后,马上作出指示:用飞机送刘昌毅到北京协和医院治疗。

但刘昌毅考虑到北平当时还是国统区,去那里会给组织添麻烦,坚决拒绝说:“我就是死在战场,也不离开部队!”

周恩来听说以后,不禁感叹说:“真是铁打的汉子!”他又派人去武汉买药品和医疗器械,然后就地抢救刘昌毅。

在周恩来的关心下,药品和医疗器械买到了,潘世征又连续给刘昌毅做了3次手术,总算把他抢救回来了。

1955年,刘昌毅被授予开国中将军衔,并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60年8月,刘昌毅调任北海舰队第一任司令员,因此得了一个“北拐子”的雅号。

刘昌毅

1964年6月11日23时许,刘昌毅已经休息了,突然案头的电话铃声急速响了起来,他拿起话筒一听,是舰队指挥所打来的,向他报告美蒋飞机又出现了。

原来在1964年,美蒋飞机经常出动,进入山东和辽东半岛进行军事挑衅。刘昌毅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来到舰队航空兵指挥所,他了解完情况后,马上下令攻击机升空追击敌机。舰队的飞行员陈根发驾机起飞后,很快在山东半岛上发现了目标。

这是一架国民党P2V-7型电子超低空侦察机,由于它超低空飞行,而且沿海夜间雾气大,要击落它有一定的难度。刘昌毅通过对讲器向陈根发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想办法打掉它!”随后他又命令照明机升空协助作战。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紧张追击,攻击机终于在23时38分一举将敌机击落,敌机上13名机组人员全部毙命,4枚“响尾蛇”导弹和4台用来侦察大陆原子弹试验的容器采样器被我军缴获。捷报传到北京后,中央军委专门给北海舰队发来贺电,特令嘉奖。

1979年,中央军委任命许世友为对越自卫反击战东线总指挥,但此时他还缺个副司令,许世友搜肠刮肚,想起了自己的老战友刘昌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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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友

许世友向下属询问刘昌毅现在的情况,下属告诉他:65岁的刘昌毅现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据说已经快退下来了。

但许世友却坚持说:“这一仗不让他打,以后就打不上了,就请他来!”

但许世友心里也有些担心,刘昌毅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是不是仍然宝刀不老?他想到了一个“喝酒选将”的办法。

刘昌毅来了以后,许世友在家里请他喝酒,两人先喝了三瓶茅台,许世友还让上酒,他问刘昌毅:“酒喝三瓶了,还敢再开瓶吗?”

许世友和刘昌毅

刘昌毅豪气冲天地回答:“天下没有会喝不会喝的事,只有敢喝不敢喝的人,九死一生过来的人,死都不怕,还怕喝酒?许司令喝到哪儿我就喝到哪儿!”

最终两人喝得大醉,刘昌毅睡了整整两天。许世友欣慰地说:“真是好汉一条,不怕死。副司令就是你了!”

对越自卫反击战正式打响后,刘昌毅作为广西“前指”副司令员,协助许世友指挥了广西方向的作战。这一仗打完以后,刘昌毅仍然留在广西,负责千里布防的重任,他冒着生命危险爬山路、喝开水、啃干粮,步行了3000多公里,圆满完成了布防的任务。

1984年2月,根据中央军委命令,刘昌毅按大军区正职待遇离职休养。1988年7月,刘昌毅被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晚年的刘昌毅

晚年的刘昌毅在回忆起自己的戎马岁月时,曾幽默地说:“有人说我造化好,枪炮打不死,那是开玩笑。依我看,是马克思不收我,说我那时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要带兵打仗!”

1999年11月1日,刘昌毅在广州逝世,享年86岁。

“东海卧着一只虎”:东海舰队司令员陶勇

陶勇去干海军,可以说是因为一个“意外”。

1949年春,解放战争进入了大决战的关键时刻,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我第三野战军35万大军组成了东线集团先行渡江,第23军将作为东线集团的先锋部队展开于沿江一线。时任第23军军长的陶勇非常激动,他立即组织部队做好渡江作战的准备,待命出击。

陶勇

4月20日清晨,第68师师长张云龙带领第202团团长邓若波等人在长江边上勘查渡江地形,突然几艘军舰进入了他们的视野,通过望远镜,他们清晰地看到了军舰上的“米”字旗。原来是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的“伦敦”号、“紫石英”号、“黑天鹅”号和“伴侣”号军舰借口保护英国侨民利益和财产安全,悍然进入我长江下游航道,并将数十门火炮对准了我主攻阵地,为国民党军队助威。

尽管前沿观察所向舰队发出警告信号,让它们尽快离开,但英舰不但不理睬,还继续前进。张云龙马上给陶勇打电话,请示是否让榴弹炮团放一炮,把他们吓走。陶勇想了想说:“这是涉外事件,暂时不要开炮,我立即报告粟司令员,再作决定。”

但陶勇的电话还没放下,“紫石英”号军舰竟然向我主攻阵地进行了炮击,邓若波当场牺牲,我方共有40多人死伤。

陶勇不禁大怒,他马上下达命令:“听我的命令,坚决还击!”

按照规定,还击外国舰船是要经上级批准的,此时有人担忧地问陶勇:“用不用先请示上级?会不会引起国际纠纷?”

陶勇看了一下时间,发现主攻时间就要到了,已经来不及请示,于是果断地说:“这是侵略,必须坚决还击!中国人可不是让帝国主义欺侮的,帝国主义称王称霸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打!给我狠狠地打!出了问题,我个人承担!”

我军的炮兵阵地很快发出了愤怒的吼声,英军的这几只“纸老虎”见我军开始还击,马上开足马力狼狈逃跑。“紫石英”号军舰被击伤,搁浅在镇江附近的江面上。事后据英国方面统计,“紫石英”号上的海军死17人,重伤20人,泅水登岸60人;“伦敦”号上的海军死15人,伤13人。整个军舰编队5名正副舰长伤亡,103名官兵失踪。

被我军击伤的“紫石英”号

“紫石英”号事件震动了国内外,自鸦片战争以来,还没有哪个中国人敢主动下令向英国军舰开炮。4月26日,英国保守党首领丘吉尔在英国下院发表演说,要求批准英国政府派两艘航空母舰到中国“实行武力的报复”。

当时中共中央正在西柏坡召开党的七届二中全会,第三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陈毅得知此事后,马上向毛泽东进行了报告。毛泽东也觉得事态严重,立即叫人把周恩来找来,请他注意英国上下议院对此事的反应,一有情况马上报告。

陈毅见毛泽东的表情那样严肃,他很为自己手下这位军长的贸然行动感到担心。毛泽东在屋里边踱步边思考着对策,突然,他停下脚步,大笑起来,然后对在座的同志们说:“这个陶勇我不认识,但他那样喜欢打兵舰,我看将来就让他干海军吧!”

1949年4月30日,毛泽东亲自起草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发言人为英国军舰暴行的声明》,严厉地谴责了英帝国主义的侵略暴行,充分肯定了陶勇命令第23军自卫还击的正义行动。

通过此事,毛泽东认为陶勇敢于炮击老牌帝国主义英国的军舰,确实给中国人民出了一口多年的恶气,好不爽快!所以他记住了陶勇。1952年10月,陶勇从朝鲜战场凯旋后,便被任命为华东军区海军司令员,据说这是毛泽东亲自点的将!

1954年10月下旬,设在高岛上的我海军观通站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即国民党海军“太平”号护航驱逐舰经常在温州湾、三门湾和台州湾一带窜扰,而且多数是在气候情况较好时的夜里出现,敌占岛屿大陈岛有个宽阔的港湾,“太平”号也常在该港湾停泊,似乎另有图谋。

“太平”号可是蒋介石的心头肉,该舰全长96.5米,宽11.7米,发动机为6000匹马力,排水量1430吨。主要武器装备有76.2毫米机枪和40毫米火炮各4座、20毫米机关炮10门,是国民党海军的主力舰之一。“太平”号在内战中为国民党军出力不少,相继参与了解围锦州、封锁长江口、海南岛大撤退等行动,国民党败退到台湾后,“太平”号更是以“海军中的74师”自居,足见其受重视程度之高。

陶勇在得知这一情况后,马上定下了攻击“太平”号的作战决心。

“太平”号

1954年10月31日晚,蒋军雷达观测站的雷达兵在荧光屏上发现了一个个小亮点,只见这群小亮点围着高岛锚地海域绕了一圈,便悉数原路返回了。显然这是一支大陆方面的护卫舰编队的例行巡航。值班的国民党雷达兵丝毫不敢大意,又仔细观察了两个小时,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向上司汇报后就放心地睡觉去了。

敌人哪里能想到,陶勇已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玩了一个小魔术。原来就在这支舰队巡航的过程中,每艘护卫舰的舷侧拖带着一艘鱼雷快艇,由于护卫舰的体积大大超过鱼雷快艇,而且编队的航向正好垂直于对方的观测站,因此对方的雷达根本测不出有鱼雷艇。当编队围着高岛转圈时,我方的155号至158号共4艘鱼雷快艇已经在高岛附近的海域隐蔽待机,准备“守株待兔”了。

鱼雷快艇上的官兵们在海上日晒夜露、忍饥挨冻,足足等了14天。11月14日0时5分,一个亮点出现在我雷达荧光屏上,雷达兵第一时间发现了目标:“方位147度,距离15海里,发现目标!航向62度,速度12节。”

荧光屏上的舰影越来越大,雷达兵准确地报告:“是敌‘太平’号!”

敌情很快被报到华东军区海军作战室。陶勇一把抓过话筒命令:“按照第一作战方案行动,开始攻击!”

此时的陶勇,兴奋中夹杂着些许担忧。我方的鱼雷艇排水量仅22吨,唯一能对敌舰构成直接威胁的就是两座450毫米鱼雷发射管,而且几乎没有什么防卫能力,只要挨上一发中等威力的炮弹,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我军鱼雷艇

0时52分,4艘鱼雷艇在岸上雷达的引导下,高速向敌舰接近。1时28分,155号鱼雷快艇报告,右舷发现灯光。岸上指挥所马上发来了通报:敌舰在你右舷30度。

“预备——放!”

1时35分30秒,距目标10链(1链等于185.2米),155号的两枚鱼雷像海豚一样跃入大海;

1时36分20秒,距目标5链,157艇两枚鱼雷鱼贯而出;

1时36分40秒,距目标5链,156号双雷齐射;

1时37分00秒,距目标5链,158号完成了最后一击。

8枚鱼雷发射完毕后,我鱼雷快艇编队迅速返航。

与此同时,从目标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我军官兵回头望去,只见“太平号”右舷腾起一个巨大的水柱,驾驶台前升起一股冲天的浓烟。原来是158号的一枚鱼雷命中了敌舰,我军官兵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通过无线电向岸上报告:“命中敌舰,我艇队无一伤亡。”

被鱼雷击中的“太平”号

陶勇收到这个捷报后,十分高兴,他手握话筒说:“同志们,打得好!人民感谢你们,我陶勇感谢你们,火速返航!”

此时“太平”号上一片混乱,它的右舷受到了致命的打击,被撕开了一个1米见方的大洞,完全丧失了机动能力。但敌人却以为是受到了我方的空袭,让所有的舰炮对空猛烈射击。

凌晨3时,从大陈岛方向驶来3艘台湾军舰,将“太平号”上幸存的官兵救出,并试图将“太平号” 拖回大陈岛。但到了7时15分,“太平号”开始急剧下沉,拖带它的护卫舰上的官兵只好赶紧砍断缆绳,最终“太平”号在7时42分沉没于距离高岛18海里处。

我军鱼雷艇击沉“太平”号油画

陶勇得知太平号沉没的消息后,开怀大笑:“这下‘太平’号彻底太平了,老蒋今后的日子,永远不会太平喽……”

我军的4艘鱼雷快艇于15日凌晨胜利返航,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此战击沉“太平”号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鱼雷快艇部队组建以来,首次取得的胜利,创造了小艇打大舰的光辉战例。就连美国都惊呼:“证明共产党中国现在拥有很大的海军力量!”

1955年,陶勇被授予海军中将军衔。这年10月24日,华东军区海军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东海舰队,陶勇任司令员。因为陶勇确实威名在外,因此他被称为“东海卧着一只虎”。

在上世纪60年代,就是有了这3位将军镇守海疆,我国的沿海地区才能有一个和平发展的环境,文章的最后,让我们再次向他们致敬!

作者简介:帝哥,一位90后上班族,专职写作2年,已在各大自媒体平台发表多篇10万+的爆文。如果你对自媒体、写作、赚钱感兴趣,想每个月都能靠下班时间做副业、兼职,可以搜索关注我的公众号“帝哥说史”,一起探讨一起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