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目前,还没有任何公司或国家准备在太空中索取或利用资源而变成私人财产。但一项3500亿美元的航天产业可能会迅速改变这个形势。一些公司已经在计划探索月球,寻找诸如水、氦-3(在聚变核反应堆中可能有用)和稀土元素等原材料,稀土元素对于制造电子产品来说是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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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特朗普政府预计会有更多的商业利益,在2015年法律修改后,通过一项行政命令制定了新的规则,规定这些公司如何从月球、小行星和其他行星的运营中获利。这些规则与美国普遍遵守但从未正式加入的一项长期国际条约相冲突。美国政府还计划鼓励其他国家采纳美国对太空采矿的新政策。

谁拥有空间?

一般来说,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控制的区域,如公海、大气层和南极洲,都被国际社会视为全球共享资源。这一原则也适用于太空,直到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的行政命令明确拒绝了太空是地球上所有国家和人民共享的任何“全球公地”的想法。

这一步是美国总统过去40年一系列决定中的最新一步,这些决定表明美国越来越不愿意分享这些资源,特别是通过联合国这样的国际机构。

这就是美国没有批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原因之一,例如,该公约于1982年达成,并于1994年生效。于是一个关于月球的类似故事也上演了。

月球条约与国际空间法

几十年来,美国一直试图以各种方式利用其太空政策。例如,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John F.Kennedy)曾考虑将阿波罗登月计划转变为美苏联合任务,以促进超级大国之间的和平。

林登·约翰逊政府同样将太空视为一个共享区域,并于1967年签署了《外层空间条约》,该条约宣布太空是“全人类的一个省”。然而,该条约并没有提到在月球上采矿的问题——因此,当美国1969年登陆月球时,国际社会呼吁制定相关法规。

联合国最终的月球条约宣布月球是“人类的共同遗产”,并寻求对那里发现的资源进行共同的国际控制。然而,这项计划并不是很受拥护者的欢迎,他们主张建立一个更加商业化的最终边界。在美国,一个支持太空殖民的非营利组织反对该条约,担心它会阻碍私人投资。该条约在美国参议院未获批准。事实上,只有18个国家批准了《月球条约》,其中包括墨西哥和澳大利亚,它们都不是主要的航天大国。但是,尽管许多国家似乎都同意《月球条约》不是处理月球财产权的正确方式,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就实际应该做什么达成一致。

在太空中寻找利润

随着太空发射越来越便宜,2015年通过的《美国太空法》(U.S.SpaceAct)赋予美国公司从小行星上开采材料以牟利的权利。这与1967年《外层空间条约》的共享资源观点相冲突。

2017年,一位共和党国会议员试图将美国拒绝太空作为任何一种共同财产正式化,提出了一项法案,称“外层空间不应被视为全球下议院”。该法案虽然夭折,但于2019年重新提出,目前正等待众议院采取行动。

新的太空竞赛?

由此看来,允许私人控制太空资源可能会引发一场新的太空竞赛,而且很有可能来自发达国家的富裕公司可以控制关键资源,比如月球上的冰,可以为人类供水或为火箭提供燃料,并获得丰厚利润。这反过来又会增加军事军备竞赛的可能性,美国、俄罗斯和中国都在研发武器,以保护本国公民的太空资产。

从深海和南极洲吸取教训

在寻找共同点和制定前进道路时,考虑其他领域的经验教训是有益的。《月球条约》试图建立一个分享月球采矿好处的系统,类似于现有系统如何处理深海采矿。

国际海底管理局是一个联合国机构,允许各国和私人公司从深海海底开发资源,只要它们分享收益,特别是与内陆发展中国家分享收益。它得到了160多个国家的承认,尽管美国是一个显著的反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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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保组织批评管理局在保护脆弱的海洋环境方面做得不够,但从集体资源中分享财富的总体模式仍然可能有用。例如,管理局的参与者正在制定一项新的深海采矿道德准则,强调环境可持续性。这些规定可能反映在其他世界。

同样,南极洲的全球管理与月球有着有益的相似之处。整个大陆都受到一项条约的管辖,该条约通过冻结国家领土主张和禁止军事和商业活动,避免了自1959年以来的冲突。相反,非洲大陆是为“和平目的”和“科学调查”而保留的类似的方法可能成为第二次尝试缔结月球条约的核心,甚至可以按照深海采矿规则的规定,纳入商业活动条款。在这样做的同时,我们还必须了解过去没有起作用的情况,例如忽视私营部门和发展中世界的利益。

但达成一项国际协议需要时间、精力和广泛的意愿,在不久的将来,其他国家可能会也可能不会追随美国的领导及其影响,走向空间私有化。日本似乎和卢森堡一样感兴趣,但中国和俄罗斯担心自己的国家安全,欧洲航天局更倾向于集体合作。如果没有更好的协调,似乎最终和平、可持续地开发非世界资源将不得不妥协于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