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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古代是否出现过强高温天气?南北方高温气候又有哪些差异呢?

我国古代,人们把气温高于常年叫作“燠(yù)”,特别高的就叫作“恒燠”。汉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夏,汉武帝刘彻要发动战争,兼并南越国(今岭南地区及越南北部)。淮南王刘安上书谏止:“南方暑湿,近夏瘅(dàn)热……疾疠多作,兵未血刃而病死者什二三”。即南方夏季异常高温,北方将士不易作战,故刘彻将南进时间推迟到秋季。

唐代诗人白居易于元和十年(815年)被贬于江州(今江西九江),遇高温天气,遂在《孟夏思渭村旧居寄舍弟》写道:“九江地卑湿,(农历)四月天炎燠。苦雨初入梅,瘴云稍含毒。”也就是当地高温潮湿,空气中都像带着毒气。

《宋史》中有绍兴五年(1135年)“五月,大燠四十余日,草木焦槁,山石灼人,暍(yē,中暑)死者甚众”的记载。天气热到有人中暑死亡的地步,这气温之高是可想而知的。面对暑热,南宋著名江湖派诗人戴复古也是感慨颇多,一口气写下了《大热五首》,其中“天地一大窑,阳炭烹六月”,把高温环境比作是熊熊燃烧的陶瓷砖瓦窑,并感叹天气热得“田水沸如汤,背汗湿如泼”。

清代以前,有关高温天气的记载较为模糊,常以“恒燠、酷热、炙热、炽热、晴热、极热、热伏”来记录,难以考证到底是多少摄氏度。查阅相关典籍记录,若论中国古代诸多年份的“高温日”气温之高,非清乾隆八年(1743年)夏天“强高温”天气莫属,因为有确切显示的温度:高达44.4℃。

乾隆七年(1742年),瑞典天文学家安德斯·摄尔修斯提出以符号“℃”表示温度。次年,法国耶稣会传教士哥比神父(中文译名“宋君荣”)于7月13日到25日,在北京教堂住所内用当时西方观测温度的设备——温度计进行了天气温度观测并做了记录,发现十几天里北京温度用当时温度计换算成现代的摄氏度,都在40℃以上,其中气温最高的一天是7月25日,高达44.4℃!这也是我国有据可考的最早、最为准确的气象记录。

明嘉靖九年(1530年),南京再次发生“热灾”,时任南京兵部尚书王廷相酷热难耐,遂赋《苦热》诗:“南京六月梅雨积,温湿蒸炎闷杀人。衣冠出门苦流汗,簿书堆案兼劳神。”有史料记载,当时被“暍死者”不下千人,以致棺椁制作不及。

南京,一直以来被称为南方“三大火炉”之一,而另两座与之齐名的“火炉城市”是重庆、武汉。“火炉城市”这个说法最早反映的是人们的直观感受,长期以来没有明确的定义和标准。如今,“火炉城市”的衡量标准已明确为炎热指数、高温日数、连续高温日数、夏季平均最高气温和最低气温等诸多因素。以出现35℃以上高温日的数量多少来衡量,南京、重庆、武汉每年的高温日居于南方诸城榜前列。按照有关资料显示,这三大“火炉城市”夏季35℃以上高温天气,平均每年19.3天,37℃以上高温天气平均每年4.5天。另有数据显示,“三大火炉”年平均暑热日数48天至68天,炎热日数17天至34天,酷热日数也有3天至14天之多。

“火炉城市”自古以来便饱受高温困扰,与其所在地区的地理风貌有直接关系。“山城”重庆之热源于地形,“渝炉”堪称“老山炼丹”,是全国有名的盛夏高温区,每年气温升至40℃以上的天气并不少见。而另两座城市之酷暑,竟与水系相关。“江城”武汉可称“一代炉魁”,此地江河湖泊众多,水汽大量蒸发,团团热气将整个城市罩住,夏日闷热难耐。而南京地处长江中下游,水面广阔,夏日空气中湿度大,闷热异常,因湿热温度高,且持续时间长,故居“三大火炉”之首。

◎本文原载于《北京晚报》(作者户力平),图源网络,图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