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大陆人,初来中国台湾时对这里的一切充满着好奇,毕竟这是一个和我们同文同种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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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前的台北街头

笔者想起一位香港好友,她几乎每年都要来趟台湾,她说这里很像三四十年前的香港,旧旧的街巷充满人情味和烟火气。正如宝岛又常被称为鬼岛,好与坏往往形影不离,这里也有很多让人抱怨和头大的地方。

既然生活在这里,那就努力让自己发现她美好的一面。对于台湾人的印象,这里大部分人表现出“温良恭俭让”的儒家特质,也就是温和、善良、恭敬、节俭、忍让。对初来台湾的人,会发觉这里女生像是从琼瑶剧里走出来,有种文青范。

笔者通过观察,阅读是塑造这一文化现象的重要原因。尤其是遍布全台城乡的图书馆,培养人从小就喜爱阅读的好习惯。2019年,台湾人进入公共图书馆次数突破1亿人次,平均每人近5次。

一位台湾好朋友告诉笔者,她在小学、中学放学后,几乎每天都是在家附近的图书馆做作业、读书。其实,这在台湾地区是一种普遍现象。在大陆地区通常是到大学阶段,才有去图书馆看书、学习的机会。

图书馆坐满前来自习的学生

在笔者常去的台北市立图书馆,分布在好几层楼的自修室坐满了几百个在此读书的学生。阅读室通常会开放冷气,免费饮用水。不仅学生爱来图书馆,还有普通民众、想继续深造的成年人,甚至还有看起来像无家可归的老人。

台湾地区的图书馆,对读者几乎没有门槛,进入图书馆不需要任何证件。你若想要借书,只需要简单填写个人资料,就可以免费办理借阅证。我曾问过台湾朋友,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会不会在图书馆里不安全。她认为我的问题不可思议,因为想进图书馆的人肯定是为了读书才来。

公共图书馆,顾名思义是指向社会公众免费开放的地方,具有公益性、公平性、便利性等原则。也就是说,每个读者不论阶层、职业、身份、性别,都应该平等的享受公共图书服务。

所以,即使是大学里的图书馆也会适度开放提供社会大众使用。例如台大图书馆,外面人只需抵押下个人身份证件,就可以进入免费看书、学习。

台湾地区市立图书馆呈现出总分馆制的典型特征。例如台北市立图书馆,除了位于大安森林公园旁的总图外,在全市12个区设立55个分馆或民众阅览室。这方便每个台北市民,都可以在自己家附近有可以学习、阅读的地方。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国家图书馆”2021年的统计,超60%的图书是被台湾女性借阅,整整比男性读者高出20%,并且女性阅读增长率也高于男性。

关于图书馆的故事有很多。今年四五月疫情期间,台湾地区许多学校停课改线上教学。云林县土库镇一名小男孩因学校停课到镇立图书馆借电脑上课,图书馆长贴心的取消上网时间限制,暖心行为引起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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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书馆里借阅电脑上课的小朋友

图书馆基于资源共享原则,通常每人每天借用次数有限,每次40分钟。馆长和馆员协助弱势家庭的行为让人感动,是一种善的循环,愿意为爱多走一里路。

在台北市,除了种类繁多的图书馆外,书店、咖啡店阅读空间也为民众提供读书的好地方。早年台北的重庆南路书店林立,是著名“书店街”,随着商业模式变化,如今这里书店大半已歇业,成为时代的眼泪。

台大温州街成为文青咖啡馆集中地

尽管时代在变,爱书的台湾人总能发挥他们的巧思,营造阅读氛围。像吴清友创立的诚品书店,不再是个简单的书店,而成为台北的文化地标。

此外,像台大附近的温州街,在安静的居民区中隐藏许多独特风格的咖啡厅,是文青们读书、聊天的好地方。路易莎作为台湾地区最大咖啡连锁店,甚至将自己的多家门店营造图书馆氛围。

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书滋养美好心灵。生活在台北,你能感受到阅读对这里人们的潜移默化影响,文青气质不是一种时尚潮流,而是种自然生活状态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