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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对接上海加快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的战略目标,加速全球公共卫生最安全城市建设,在上海搭建一个高水平、致力于病毒学源头创新和临床转化的研究机构,昨日,上海市病毒研究院在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举行成立大会揭牌仪式。上海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吴清出席。

非典、MERS、埃博拉、新冠肺炎、流感……这些威胁着人类生命健康安全和社会经济发展的重大传染性疾病背后是人类和病毒的斗争。这不仅给现有的公共卫生体系带来严峻挑战,也是事关国家长治久安的重大风险挑战,也因此病毒学研究已成为国际研究必争高地。

研究院由上海市人民政府与上海交通大学共同建设,聘请病毒学家管轶教授担任首任院长。记者了解到,该研究院将整合上海交大医学院在病毒学相关领域的学科优势,围绕病毒演化与跨宿主传播机制、病毒相关重大疾病致病机制和病毒感染诊断治疗及转化等三大研究方向,着力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病毒学研究创新策源地和转化高地,建设成为全球病毒学研究和转化高峰人才集聚地和培育地。

根据规划,研究院将坚持合作开放、资源共享的原则,深化病毒学研究领域合作共享机制,构建成果转化平台,通过建立协同攻关、成果共享、人员学术交流等互通合作机制,整合多方优势力量共同参与和推动研究院的建设,助力上海市生物医药产业发展。

上海交大医学院院长范先群表示,研究院将进一步创新体制机制,汇聚一批高层次创新人才,推动病毒学研究原始创新,加快突破关键核心技术,实现高水平成果转化,为推动上海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建设,构建人类健康命运共同体作出交大医学院应有的贡献。管轶院长表示,病毒学研究在人类健康和医学乃至国家安全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和意义,研究院将进一步聚焦世界病毒学前沿方向和上海市建设全球最安全公共卫生城市需要,打造成世界一流病毒学研究中心,成为上海生物医药产业集群的重要组成

管轶:国际著名病毒学家

1962年生于江西宁都,医学微生物学专家,英国皇家医学院外籍院士。2005年被聘为香港大学教授,并担任新发传染性疾病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2007年,担任汕头大学微免教研室国际感染与免疫研究所主任;2016年,担任汕头大学·香港大学联合病毒学研究所所长、教育部病毒学与新发传染病国际合作联合实验室主任;2019年,担任粤港新发传染病联合实验室主任。

被誉为“病毒猎人”的管轶教授长期致力于病毒学领域的研究。他本人曾经通俗的描述过自己的主要研究方向:通过长期跟踪调查来发现那些介于人和动物间的“交界病毒”,看看那些在动物里面流行的病毒什么时候会跳到人身上。

2003年SARS爆发期间,管轶团队在广东发起SARS病原调查和诊断,与其团队率先分离鉴定出SARS冠状病毒,并证明果子狸等市场野生动物是SARS的直接来源;通过建议政府取缔野生动物市场,彻底遏止了SARS在2004年初的再次爆发及流行;发现蝙蝠是各种哺乳动物冠状病毒的贮存宿主,这是冠状病毒生态学中最重要的结论之一。

2017年,管轶与李兰娟院士、高福院士、袁国勇教授等人因“以防控人感染H7N9禽流感为代表的新发传染病防治体系长大创新和技术突破”荣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特等奖。

管轶教授最近一次为大众所熟知,却是2020年初武汉疫情刚起时财新网的一篇报道:《SARS专家管轶:这次我害怕了》。

在那篇报道中,管轶「保守估计,此次感染规模最终可能会是SARS的10倍起跳。我经历过这么多,从没有感到害怕过,大部分可控制,但这次我怕了。」管轶还说,“我不是逃兵,只是无能无力,悲从心来。”

当时,一大批“爱#国”自媒体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对管轶进行了大面积的口诛笔伐和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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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获盖尔德纳全球卫生奖之后,管轶接受凤凰网专访时再度谈起这一段经历时颇多感慨。

他说——

当时提一个所谓的SARS的10倍起跳,是因为在有些人的脑子里,SARS那么严重都能够把它控制住,认为SARS就到了天花板。过去100年里面,像1918年的大流行没有人经历过,而这次又是冠状病毒引起的流行病,人类历史上没有过,也没有应对的经验。我们有的经验,是基于大流感的准备。所以简单来讲,这次我们手上既没药,又没有疫苗,这个病毒到底会引起什么病,怎么传播的,传播有多广,都是问题。为了引起大家的重视,所以我用了一个比较通俗的比喻,就是10倍起跳。因为我的主要职责是叫pre-pandemic,大爆发之前的示警,堵住它的那个“门”。说实在的,现在有点挫败感。

在去年4月8日的那次专访中,管轶还提出了一个越来越多的人在苦苦追问的话题。他说——

我们国家在疫情的前半程,做得不错,但是我们需要考虑的是疫情的下半程,怎样才能使我们免除疫情肆虐的这种情况,能够跑到终点。如果世界主要经济体、发达体经济体,他们都开放了国门,经济活动开放,而我们国家因没达到群体免疫,人家上门做生意,你不要他们来吗?我们是不是自己封了?

新冠疫情是个长跑。新冠病毒什么时候结束我不知道,它留下来作为常见的病原体将是一个大概率事件。等世卫宣布大流行病已经过去了,它变成一个常客,我们该怎么应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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