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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笔者站在个人的观点上,以镜头和文字为工具,记述眼下的城市经济现状。

既然是以个人的观点看世相,就难免有偏颇之处。若读者在垂阅拙文后,留言斧正,则不胜感激。

我是从2004年7月份来到河南省许昌市的。在许昌这一住,就是近二十年时间。在这二十年间,我个人感觉,许昌经济的发展,像一辆车一般,先是在高速路上疾驰行驶,然后,下高速拐上了国道,又从国道,走上了县道,再从县道,走上了乡道。这期间,车辆行驶环境的急速转换,让许多人始料不及,也极难适应。而今,经济这辆车行驶在窄小且崎岖不平的道路上,不但车速慢了,行车环境更是难如人意。而车上的人,感觉到的是行程的颠簸,以及满眼荒野中的荒凉。

这大概就是民生凋敝吧。

在词典中,凋敝一词,形容不景气的经济大环境下,在社会层面,每个个体受不景气的大环境影响,而导致的生活困苦,事业衰败,比如民生凋敝,经济凋敝。

在词典中,具体说来,凋敝一词的解释,有以下几个意思:

1. 衰败;破败;困乏。

《史记·酷吏列传》:“吏民益凋敝。” 宋 苏辙 《颍滨遗老传上》:“自法行以来,民力凋敝,海内愁怨。”《醒世恒言·杜子春三入长安》:“单单剩得夫妻二人相向,几间接脚屋里居住,渐渐衣服凋敝,米粮大缺。” 清 李渔 《奈何天·助边》:“苍黔凋敝,水旱频仍,比户嗟呀。” 萧乾 《未带地图的旅人》:“凋敝不堪的村舍,形容枯槁的农民,和一望无际,五彩缤纷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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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指衰败的景象。

《隋书·炀帝纪上》:“﹝ 文帝 ﹞拯群飞於四海,革凋敝於百王,恤狱缓刑,生灵皆遂其性;轻徭薄赋,比屋各安其业。” 唐 杜甫 《送樊侍御赴汉中判官》诗:“天子从北来,长驱振凋敝。” 明 谢肇淛 《五杂俎·地部二》:“国家自采榷之使四出,虽平昔富庶繁丽之乡,皆成凋敝。”

3. 指困苦的百姓。

清 吴伟业 《赠家侍御雪航》诗:“受命巡山东,恩威恤凋敝。

以上对凋敝一词的解释,来自网络词典。现书归正传。

自从2019年底疫情始发,至今已经过去了近三年时间。在这近三年中,从我居住的河南省许昌市这个地处中原腹地的四线小城市,到上海市这个国内一线大城市,再到纽约伦敦这样的国际大都市,社会的方方面面,无不受到疫情的影响。在新闻中,股市下跌,物价上涨,经济下行,成为国外新闻的主题。而国内新闻,则是以稳大盘、稳外贸、稳市场、拉内需为主题。

由此可见,无论是国内国外,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就拿国内经济来说吧,要是经济没有走下坡路,国内的经济政策,也不会以“稳”字当头了。以我个人对当前经济政策的解读,施政者的言下之意是:只要经济不下行,能稳住大盘,平稳运行,就已经是上上策了。

不妄议大政,说说眼前看得见的地方——许昌。

除许昌外,其他地方,我没有长期居住过,对他地的经济现状不做评论。就我所居住的这个小城,这些年来的所见所闻,着实让人唏嘘:门店生意艰难,地摊生意低迷。而工矿企业的老板们,大多也是叫苦不迭。

今天,当我们走进这座城市的街市,昔日的繁华已经不见。每个人都似乎在忙忙碌碌地忙着挣钱养家糊口,而又在哀叹着挣钱的艰难。从卖胡辣汤、火烧这样的街边小店,到小饭店、小花店、家装、水暖,再到酒楼、酒店、饭庄、歌厅、企业、公司,大都在叫苦不迭,又无不是在苦苦地支撑着,为的是能够力争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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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所接触的这些人中,在他们眼里,生意都不好做!因为大多数民人不是经济学家,不能从理论上分析生意不好做的原因,可他们都用最直观的语言,抱怨着这样一个话题:钱去哪里了?怎么说没钱,就都没钱了呢?

是呀,钱去哪里了呢?

我也不是经济学家,就不去究问“钱去哪里了”这个话题。我只想以普通人的视角,用镜头和文字,记录看得见的市场现状,以及看得见的现实。从街头经济为切入点,看看这个城市是如何凋敝,又凋敝到什么样的程度。

2022年9月25日,星期日,天气晴朗,温度适中。上午十点,我来到位于许昌市文峰广场南侧,绕文峰塔北、东、西三面,自发形成的古玩文玩市场走了一圈,发现这个许昌市最大的节假日古玩文玩市场,没有了昔日——确切的说,是去年前许多年间——人流涌动、人流攒动、摩肩接踵的繁华,多了些人流稀疏的冷清,即便是市场内那些新建的门面房,大多数都空置着。十点半左右,本该是卖货的时间,由于生意清淡,已经有摊位开始打包收摊。到十一点半,虽然依然有不少摊位在坚持着没有收摊,但是,摆摊的老板,似乎比游玩的游客还要多了。

而今的古玩文玩市场不仅仅卖古玩。书画艺术作品、钧瓷、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钱币邮票、根雕艺术、刻瓷工艺、过期的书籍杂志、他人穿过的旧衣服鞋帽、养生茶功夫茶、花卉花草、卤面鸡蛋汤、江米蛋儿薄荷糖等,应有尽有,全然是一个以古玩文玩为主角、以杂烩为配角的综合市场了。

这个自发形成的古玩文玩市场,曾一度被要求搬迁至南大街的曹魏古城。但行政的力量,终究拗不过市场的力量,在玩了一段这边赶那边迎、这边躲那边留的游戏之后,行政的力量终于认输,任由市场的力量按照市场的游戏规则,这个古玩文玩市场继续在古老的文峰塔下存在着,只是有点今非昔比了:今日的生意,已经远不如昨日。昨日的辉煌,也难觅踪迹。

这就是大环境!在好的大环境下,大多数人的日子过得悠闲滋润,而在经济下行、钱难挣不经花大环境下,每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要不然,那些古色古香的门面房也不会空置那么多。毕竟,门面生意,要比地摊生意体面得多。

眼看古玩文玩市场这一日的人流稀疏,就是经济下行的见证,也是这个城市经济大环境下,一个点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