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后期,投降清朝的太平军将士非常多,甚至出现“乞降”现象,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苏州八大叛将。投降清朝,风险系数非常高,因为清军有“杀降”习惯,郜永宽等八大叛将就是在宴会上被李鸿章处死,苏州城内4万放下武器的太平军也被李鸿章屠杀,非常残忍。投降清朝风险系数高,主要是看投降对象。整体来说,投降左宗棠的太平军将士几乎都可以善终,蔡元隆就是典型。蔡元隆投降左宗棠后辞职回家,娶了4个老婆,生2子4女,堪称人生赢家。投降曾国藩、李鸿章,大多都被处死。本文主角,太平军悍将李四福,陈玉成麾下猛将,后投降湘军,被曾国藩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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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福,广西人,英王陈玉成麾下悍将,作战勇猛,仅次于刘瑲琳,是陈玉成重点培养对象,可惜他辜负了英王。1857年5月,石达开一言不合就外出单干,洪秀全只好从年轻将领中提拔人才,试图中兴太平天国。在此背景下,陈玉成、李秀成走上了前台,挑起大梁。作为陈玉成部将,李四福迎来表现机会,建功立业。1858年12月,英王陈玉成发动三河之战,聚集数万兵马,围攻湘军第一悍将李续宾,试图将其“包饺子”,全歼湘军精锐。此战,李四福与刘瑲琳担任主攻,把湘军精锐围困在烟墩岗,导致李续宾大营孤立无援,被陈玉成、李秀成攻破,李续宾阵亡沙场。湘军大营被攻破,陈玉成聚集重兵,全面扑向烟墩岗,全歼此处湘军。三河之战,湘军惨败,第一悍将李续宾阵亡,6000精锐老兵全军覆没。此外,曾国藩弟弟曾国华也阵亡沙场,被太平军打死。弟弟被杀,曾国藩痛恨太平军,后来他引诱李四福等投降,然后将其处死,还杀了一万多放下武器的太平军,制造“安庆杀降”。

三河大捷后,英王陈玉成横扫皖北,清军前线统帅都兴阿手忙脚乱,不敢与太平军正面交锋,他急忙让鲍超,多隆阿等悍将从安庆城下撤退,不要重蹈李续宾覆辙。清军撤退,陈玉成乘胜追击,打算灭了鲍超、多隆阿,让湘军退出安徽。如此,英王陈玉成连续发动宿松之战、二郎河之战,亲自带兵围攻鲍超、多隆阿,李四福再次挑起大梁。宿松之战、二郎河之战,李四福任务是带兵迂回包抄,在太平军与湘军厮杀之际,从背后突然发动攻击,给鲍超、多隆阿致命一击。但是,李四福大意轻敌,他认为清军已经吓破了胆,进军途中没有戒备,结果被清军打个措不及手,延误军机,导致陈玉成作战失败。《太平天国史》记载:“四福进至黄泥港,为敌骑所邀,冲散其一队,失期不能至,以是英王势孤,先败宿松,再败二郞河。”战斗失败,原因很多,李四福延误军机是其一。宿松、二郎河之战惨败,陈玉成不但没能达成预期目标,还给了湘军信心,后果很严重。此战,陈玉成对李四福非常失望,虽说继续让他带兵征战,却不放心让他独当一面。史载:“自后四福常从玉成左右,罕自当一队。”可惜,陈玉成后来再次犯下大错,在安庆之战关键时刻让李四福镇守赤岗岭要地,坑死了4000太平军精锐,陈玉成脊梁骨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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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0年5月,李秀成、陈玉成联手,再次摧毁“江南大营”,然后乘胜东征苏常,夺取清朝财税重地,为太平天国续命4年。太平军主力东征,西线防备空虚,曾国藩、胡林翼、彭玉麟、曾国荃、鲍超、李续宜、多隆阿等指挥4万湘军从湖北攻入安徽,主力围攻安庆,威胁天京西大门,拉开了安庆会战之序幕。安庆,清代安徽省会,位于长江北岸,三面临水,只有北面集贤关通陆路。太平军缺乏专业化水师,丧失长江控制权,若想增援安庆,太平军只能走陆路,集贤关之地位相当重要,是双方争夺之焦点。此时,洪秀全实行“封地制”,安庆是英王陈玉成领地,他有义务守卫安庆;没有安庆,陈玉成就没有领地,在太平天国之地位也一落千丈。救援安庆,陈玉成尝试了很多作战方案,但李秀成锐意经营江浙基地,没有积极配合,陈玉成屡屡受挫。1861年5月,洪仁玕、林绍璋等率3万兵马从天京前来增援,驻扎在桐城。闻知援军到来,陈玉成非常高兴,于是亲自赶往桐城,与洪仁玕、林绍璋商议作战计划。

陈玉成离开集贤关时,在城外赤岗岭要地部署4000精锐,由刘瑲琳、李四福、贾仁富、朱孔堂镇守。菱湖大营,陈玉成留下8000兵马,与赤岗岭互为犄角,相互策应。可惜,陈玉成万万没想到,李四福在关键时刻坑了太平军,他居然投降湘军,导致营垒被攻破,太平军将士惨遭曾国藩屠杀。主帅陈玉成离开集贤关,鲍超、曾国荃、成大吉等悍将率万余湘军围攻赤岗岭。湘军凭借兵力、火力优势,对赤岗岭阵地狂轰滥炸。在炮火掩护下,湘军匍匐前进,向阵地发起冲锋,一度撕破太平军防线。刘瑲琳不畏强敌,他凭借坚固防御工事,利用洋枪、洋炮射击,湘军死伤惨重,多次进攻都以失败告终。攻坚战失败,曾国荃、鲍超等不再硬拼,转而采取围困战术,截断太平军粮道,打持久战。长期拉锯战,消耗很大,太平军吃不消,李四福等动了投降念头。此时,曾国藩放出消息,若是太平军投降,可以免死。李四福彻底动摇,与贾仁富、朱孔堂等率3000兵马投降湘军。刘瑲琳拒绝投降,血战到底,其麾下1000余将士阵亡,刘瑲琳被俘虏,遭凌迟处死。

李四福投降,赤岗岭陷落,曾国藩继续“招降”,菱湖大营8000将士也投降湘军。此时,11000余太平军投降,他们都是陈玉成麾下精锐,战斗力没得说,三河大捷就是他们创造的。曾国藩,号称“曾剃头”,弟弟曾国华在三河之战阵亡,他对太平军非常痛恨。如此,曾国藩并未遵守诺言,他屠杀了万余太平军将士。史载:“以四福等皆悍将劲卒,多戕官兵,乃毁诺,骈戮之。”李四福没想到,他投降曾国藩,不但没能获取高官厚禄,连性命也不保,被湘军处死。参考书目:《太平天国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