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生病父母不给治,高考失利后去食堂帮忙,拿到免费复读的资格

一切都紧着儿子,什么事都以儿子为核心,不顾及女儿倒也罢了,逼着女儿做伏地魔的父母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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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春兰是我闺蜜的发小,我和她认识是在我闺蜜的饭局上,我闺蜜说,吴春兰从小到大很不容易,可以说吃了很多的苦,可以说这些苦一步步造就了这个坚强的女孩子,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家大宝上幼儿园,而她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一场恋爱,那时候我们都即将年满三十。她性格很开朗,也很倔强,她认准的事,她能拼尽全力地去努力,去争取,为了提升自己,她可以和人合租格子间,也可以连续半个月顿顿吃馒头,就为了省下钱给自己报个英语培训班,去考香港大学。

或许是我们的性格不同,也或许是人生规划不一样,我和闺蜜都没有她的那个冲劲儿,也没她对自己的那股狠劲儿,所以我很是不理解她的那些行为,但闺蜜跟我说,若是知道她从小到大的经历,我就能理解她了。她从小到大就是活在父母的重男轻女的阴影中,她父母不单单是不待见她,还让她跟着一起把弟弟奉为上神一般。小时候家里条件要差一点,不像现在,想吃肉天天都能买,想吃鸡蛋更是很容易的事,那时候这些东西对于弟弟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但对于她来说,那相当于是奢侈品,哪怕是弟弟吃不完的,也轮不到她,妈妈会收起来,留着弟弟下顿吃。除了物质生活上被区别对待,情感上更是如此。

她说有一次她和弟弟在屋里玩儿,玩儿着玩儿着,俩人就拌嘴了,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就吵起来了,本来姐弟俩还没怎么着呢,可她妈妈突然隔着打开的窗户,上来就给了她一耳光,妈妈说,你敢跟你弟顶嘴,就该打。吴春兰说,因为那一巴掌,她一个人在村里的鱼塘边上待到天黑,她说哪怕父母有一个人来找她,喊她回家吃饭,她都不会再生他们的气,然而,一直到天都黑透了,也没听到村里有人喊她的名字。她自己回家去的,因为她实在狠不下心去死,家里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她到家还被骂了一顿。

家里人都吃完饭了,只有剩饭,没有剩菜,她妈妈说到饭点了还不知道回家吃饭,等着谁去请呢?活该没菜吃。她从那时候起,就有了一种想要逃离那个家的想法,很强烈。她开始拼命地学习,努力成为全校最好的那个,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来她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逃离那个家。初中毕业,她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但是她父母不想让她读,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不如省下钱给弟弟用。她很想倔强地扭头就走,可是她没敢,她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能力供自己读完高中,她不想放弃。

她低头求父母,再管她一次,就一次,等她以后能赚钱了,她一定加倍地还父母,或许是被未来的利益吸引了吧,她父母最终同意了,她得偿所愿,到县城里最好的高中读书。与此同时,那个小她五六岁的弟弟,小学还没毕业的年纪,因为觉得上学累,还要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听老师讲课,要守各种规矩,要受各种限制,回家跟父母哭闹不止。妈妈不想委屈儿子,不想让儿子不高兴,果断地遂了儿子的心意,不想上学就不上,咋舒服咋来,父母养着。

三年后,高考前夕,吴春兰病了,不知道是吃坏了东西,还是怎么回事,她上吐下泻,不得不输液治疗。因为身体的影响,也因为她妈妈骂她败家精,高中三年花了家里不少钱,简直就是浪费,村里别人家的孩子,初中毕业都能去打工赚钱养家了。吴春兰顶着高烧上考场,最后高考失利,只够上个大专,她不甘心,也不愿意去上那个大专,她想复读,可是父母那一关她就过不去。

她父母绝对不会再给她出钱让她复读了,还让她赶紧出去工作。吴春兰无奈之下,自己去找了校长,她要再复读一年,但她没钱交学费,她请校长给她一个机会,然而,就算她再怎么软磨硬泡,校长也没能通融。吴春兰一边听着父母的谩骂,一边自己想别的办法,反正她就是不肯任命,最后她去了县里的普高复读,免学费,可以在食堂帮着干活,以解决自己的住宿和吃饭,但条件是,她得在模拟考试中进到全校前五十,否则就要补缴学费。

最终,吴春兰从那所普通高中里考上了黑龙江大学。整个大学期间,她都是半工半读,从高三复读的那年开始,她就没再花过家里的一分钱了。大学毕业以后,她去了北京工作,我们认识的时候,她是一所培训机构的带班老师,她班上的学员,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企业高管,老板,她说那份工作,她不全是为了赚钱,更多的是让自己长见识。那样的日子,在吴春兰看来,很是惬意,她说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自己华丽转身的机会。但是她苦熬了几年,换来的不是什么华丽转身,而是父母带着弟弟千里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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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从小学辍学开始,就整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天天都是吃喝玩乐,她父母一直觉得,儿子高兴就好,家里的活有他们老两口呢。一直到儿子年过二十,在农村,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可四邻八乡的,谁都知道他家儿子啥德性,啥啥都不是,大字都不识几个,还啥活都不能干,谁家的闺女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呢?她父母终于知道着急了,哄着劝着让儿子去找个班上,可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能上啥班啊?除了卖苦力,还能干啥?

从小到大被当少爷养大的孩子,让他干苦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父母一说让他去干活,去工作,他就开始头疼,疼的毫无征兆,疼的满地打滚,父母带着去县里,市里的医院都检查了个遍,啥都没查出来,但他就是时不时的头疼。最后她父母让吴春兰来管这事,吴春兰说我能管啥啊?我又不是大夫!可她父母不依不饶,非得让她把他们都接到北京,带着她弟弟看病。

吴春兰终归是狠不下心来不认父母和弟弟,只能给他们买了火车票,让他们到北京,他们的到来,也是吴春兰噩梦的开始。吃住看病的花销都要吴春兰来承担,她没钱就只能预支工资,跟朋友借钱,甚至去办信用卡。一系列的检查结果,和在老家的一样,啥毛病也没查出来!医生只给开了一些止疼的药。可父母不肯接受,弟弟也不高兴,认为头疼成那样,不可能没毛病,他们怪吴春兰不尽心给找大夫,甚至吴春兰在上班的时候,她妈妈非得让她请假回去给她弟弟看药的说明书,然后念给他们听。

不堪其扰的吴春兰,终于想明白了父母和弟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们想要不劳而获,他们想要被供养起来,也只有把他们都供养起来,她才能有安生日子。她跟她父母说,让他们先回家,给她点时间,等她足够强大起来,有能力的时候,一定会把家里安排得妥妥的,一定会照顾好弟弟的。多年以后,吴春兰拼死拼活的给家里挣下了一套楼房,还给弟弟开了一个超市,帮弟弟出了彩礼,娶了媳妇。

把娘家都安顿好了,吴春兰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了,也终于敢考虑自己结婚嫁人的事了。她结婚之前,我们小聚,吴春兰喝得烂醉,她说谁不想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做个漂亮的新娘?可是她就做不到,不是她人不行,也不是她长得丑,而是一遇到有男生追她的时候,她就先把自己原生家庭的情况介绍一遍,能接受的就继续,不能接受的就离开。吴春兰说,很遗憾,那么多年,她一个缺心眼儿的都没遇到,可就算是真遇到了,她也不忍心去坑人家,能接受她的情况的,都是善良的人,那么善良的人,她哪忍心把人家带入火坑呢?

她现在的丈夫,是一个二婚男人,家里有一个儿子,家境还算不错,不过吴春兰自己也不差,有一家自己的小公司,只是年近四十,她不想再继续耗下去了,她对家的渴望,是超乎旁人的。若不是有那样的原生家庭,有一对重男轻女到一定程度的愚昧父母,以吴春兰的能力,她真的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