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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本花在一个影视bot上看到两张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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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的人说自己离沙发91厘米,是一个相当新颖的概念设定。

他叫亨利,来自一部有些特别的法国动画短片——

《Skhizein(91公分之外)》(台译)。

01

“我偏离了自己91公分”

《91公分之外》是这部短片的几个译名中,相对神秘的一个。

但它还有一个更有气质的译名,叫“貌合神离”。

某一天,一枚重150吨的陨石飞向地球,砸到了主角亨利家对面楼的天线。

幸运的是,他毫发无损;

不幸的是,在那之后他发现,自己与自己偏离了水平91厘米。

通俗点说,他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偏离了水平距离91厘米。

这是什么意思呢?

即是说不论他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往旁边移动91CM,才能接触到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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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打电话,他必须往电话机旁边走91CM,才能拿到听筒;洗脸,他必须往水龙头旁边走91CM,才能触碰到水龙头开关;想坐着,他同样得离开椅子水平91 CM,才能真正坐下......

哪怕开车、坐电梯,他本人事实上也都坐或站在车厢、轿厢之外。

“貌合神离”。

——一个亨利活在这世上,却有两个他,分别在91CM的两端活着。

车座在亨利右边91CM

这种诡异的现象当然对他造成了负担——为了适应这种偏差生活,他不得不在自己常待的地方的每一个物品旁边,度量好精确的91 CM——可依然麻烦不断。

他为此去寻求心理治疗,但毫无用处。他认为这个问题心理治疗师也明显没法帮助他。

于是,他时刻观测天文数据,等待着下一次陨星撞击的日子。

他将希望寄托于在陨星的撞击下,自己可以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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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次撞击并没有让他恢复,反而让他又向下偏移了75厘米的垂直距离。

他慢慢陷进地里,仰视着路过他的每个人,最后嵌入地下的黑暗。

他说。

“多一点,少一点,我偏离了自己多少厘米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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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神作VS精神病特供?这部杀疯戛纳的暗黑动画,看完脊背发凉...

02

安妮奖、凯撒奖、戛纳电影节...

他用“身体”横扫众奖

人之躯体或躯体的一部分,一直是法国动画导演、编剧杰赫米·克拉潘的灵感来源。

这位导演对用“身体”作为主体来表现内容这事儿,简直不能更执着。

即便在他的长篇动画电影处女作《我失去了身体》——这部预算十分有限的动画作品里,他依然坚持以真实的解剖学比例,来表现作为“主角”之一的那只右手。

克拉潘的作品数量不算多,共有4部短片1部长篇电影。

其中《我失去了身体》这部长篇电影,几乎横扫了包括安妮奖、戛纳电影节、安锡国际动画节、欧洲电影节等多项国际知名大奖。

《Skhizein(91公分之外)》也在第61届戛纳电影节获奖。

《我失去了身体》海报

由一只断手从巴黎实验室里逃脱了,动身重新和身体连接在一起引发的回忆,这是一场与爱情有关的诗歌。

此外,克拉潘还有《鸭蹼》《美好的震动》《脊椎的故事》等作品,无一不是与“身体”有关的作品。

克拉潘曾在一个采访中,这样描述“身体”对自己创作的意义:

“身体通过感官与我们自身之外的世界接触, 同时,又通过储存在感官中的记忆在我们过去的时间中穿行。”

《我失去了身体》剧照

“我尝试通过‘身体’这一意象来探索个体与社会的关系。”

“我作品中的人物,无不是在身体的某处有所欠缺的;但是借助记忆之旅,他们又能通过身体的存在,找到个体存在的某种必然性。”

《我失去了身体》剧照

身体,是介于精神世界与躯壳外部世界之间的存在,是屏障、纽带、导线或是摆渡者。

克拉潘刻画的,是“身体”与内外之间的关系,以此更深地探寻个体与社会的关系。

《脊椎的故事》海报

本篇主人公是一对分别只能向下看与向上看的男女,

短片讲述的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

如果说《脊椎的故事》是大团圆式的喜剧方式收尾,《我失去了身体》讲述了和解的故事,那么《Skhizein(91公分之外)》则是一种彻头彻尾自我毁灭的悲剧。

当然,大多观众都觉得它有些意识流,那些1星给的就是“看不懂”三个字。

但倘若是代入一个精神科病症,就会发现故事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那就是“精神分裂症”。

(《Skhizein》又名:《精神分裂症》)

03

抑郁不是病

快乐才需要解释

《Skhizein》这部短片有不少优点,其中最有意思的,是它其实有两个不同的视角,一显一隐。

主角亨利的视角在明处,如果跟随他的视角看,故事是这样的。

亨利患上了偏离的怪病。

在心理咨询时,他的身体就悬在距离沙发水平距离91CM的半空中。

他之所以患上这个偏离的毛病,是因为被那个从天而降的陨星波及——他将其形容为“抹不去的伤痕”。

陨星降落前,亨利在家里打扫卫生。墙上有一张歪掉的相框,电视因信号太差而不断闪烁着信号雪花。

陨星降落后,他和妈妈有过两次通话。

第一次,亨利说话正常。其中由于偏离的91 CM,电话离亨利太远,既没法收音也使他听不清声音,因此亨利与妈妈都听不清对方的声音。

第二次,也是亨利第二次被陨星砸中后,他的位置更加偏离,电话里被母亲询问的他始终沉默着。

可以看出,亨利人生出现偏差后三个阶段,基本就是从对病症的试探,到接受,再到试图让自己恢复正常。

而另一个隐藏的视角,是别人的视角。

在心理治疗师看来,亨利是正常躺在治疗室的沙发上回答问题;

在公司同事看来,亨利也正常坐在工位上工作;

在陌生人看来,亨利正常与他们同乘电梯。

唯一不正常的是亨利认定自己不正常,因此导致在别人眼里一切如常的亨利,变得有些堂皇。

这就是克拉潘想在作品中,描述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世界。

自古以来,罹患精神疾病的人不在少数。

就国内而言,根据中国疾控中心精神卫生中心数据显示,中国各类精神疾病患者人数已经超过1亿。

其中据《2022年中国抑郁症蓝皮书》可知,国内现有高达9500万抑郁症患者,平均每14个人中就有一人患有抑郁症;精神分裂症患者人数超过640万,双相情感障碍(躁郁症)患者人数达110万。

历史上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更不在少数,不少家喻户晓的知名人物也曾患有精神疾病。

一如梵·高,这位伟大的艺术家,千百年来总被人研究、猜测他罹患的精神疾病,或许并不只有躁郁症,可能还有精神分裂症及边缘型人格障碍等。

深究精神上的疾病,大多来自于负面情绪,这类情绪的产生目前主要是三种病因:

一是脑部结构、功能或是神经传导物质不平衡引起生物学因素;一是心理因素;一是以重大事件或情景为主的社会因素。

精神类疾病事实上并不可怕。家人的关心至关重要,可家人之外的朋友、同学、同事等周围人对患者的关心是道德,却非责任。

毕竟治病救人只有医生才更专业,但包括医生在内,世界上更多的其实是病人。而生与死的命题太大太重,人们也只能以作品去试探一二。

“我们总把别人当药,其实对方可能跟你一样是个病人。”

自杀的奥菲利亚。然而“奥菲利亚”的古希腊文意为“帮助、善、救济”

患病与治病都很痛苦。这类人群看待世界的视角和视野与世上大多人不同,所以他们总需忍受更多自我消耗的煎熬。

治疗是重中之重不假,预防这类疾病当然也很必要。把痊愈的开关放在别人手里这真的有必要吗?刻意地鲸饮鸡汤、狼吞鸡血压力会减少吗?

事实上,卷福影视作品《梅尔罗斯》中的一句台词倒是颇有道理:

“Depression isn't a disease, it's an entirely reasonable response. Quite frankly, it's cheerfulness that would take some explaining.”

“抑郁不是病,而是种完全合理的反应。坦白说,快乐才需要解释。”

顺其自然,去看清和接受不幸或才是人生的常态,幸运是生活的异态。

当我们仰望星空时,也习惯于脚下的泥泞,或许快乐就更容易获得,快乐也更容易被自己即时制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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