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猪八戒了,真的看到猪八戒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地喊这句话,希望在场的人都能相信,就在审讯室里,我发着疯地喊着。

当天还没亮,警察还没破门而入的时候,我独自面对着一具鲜活的尸体,吐到手脚发软,而之后发生的一幕,让我的世界观瞬间崩塌,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到过昆明。

审讯的刑警有些不耐烦,他看看身后的队长,“黄队,要不要带嫌疑人去做个精神鉴定?”

满目疲惫的队长摇摇头,示意让审讯的手下去拿两杯咖啡来,而他,一屁股落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

“肖楠,26岁,奉化姜山县人,东航的空姐,刚才你说你叫姚元,籍贯也是奉化姜山,与死者肖楠同龄,说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能想到的,都交代出来。”

眼前的刑警队长显然把我当成了嫌疑犯,我血往脑门涌,差点爆粗口,可冷静下来后一想,抗拒的话,搞不好自己给自己盖棺定罪了,从小到大从来没和刑警打过交道,如果他们办案不严谨,这起命案估计今天就结案了,而我的后半生,也就草草结束了。

“肖楠是我前女友,一年前我们分手了。”

“一直没联系?”

“分手后就一直没联系。”

“为什么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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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距离,前年,她被分配到了云南航空公司,就只身来到了昆明,我在杭州的一家国企上班,因为不想放弃稳定的工作,我们之间一年到头就只能通过电话维持关系。”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指的是你们的恋爱关系。”

“我们是一个高中的,不过那时她在三班,我在五班,都不认识对方,高考结束,她去了北方的一所航空学院上学,我成绩一般,也去了北方,上的大学正好挨着那所航空学院,一次坐火车回老家,我们遇上了,她没坐,我有坐票,我看她眼熟,就把坐让给了她,从那时起,我追了她一年,大学第二年的时候我们确立了恋爱关系。”

“接着说。”他接过手下送来的咖啡,又把另一杯递给了我。

“毕业后我去了杭州,我考过托福,过了大学英语6级,有点外语优势,当时有家国企要招一个能在工地上做翻译,又能搞些综合事务的,因为业主美国人,要在杭州建一个实验室,需要会英语在现场做协调工作,还能吃苦耐劳,我就被录用了。”

“肖楠毕业后就去当空姐了?”

“是的,她毕业后就被东航招收了,那时她做几天休息几天,我们还是能见上面的,后来东航和云南航空合并,她被分配到了昆明。”

“也就是说,你们之后又处了一年,但是没有见面,之后因为距离问题还是分手了?”

“是......是的。”每每想到这,我都心如刀绞。

“空姐能接触到一些有钱人,也不乏有优秀的男人追求,死者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然后把你给甩了,你咽不下这口气,便产生了报复心理,今天早上,你将她残忍杀害了?”

“没有,我怎么会杀人,我从来没有动过这念头,你别血口喷人。”我拍着桌子骂道。

“我查过,你昨天坐火车从杭州出发,凌晨抵达昆明,下了火车你就直奔死者的住处,见到死者后,兽性大发,要与她发生关系,死者不从,你就开始施暴,事后,你索性灭口泄愤,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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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肖楠的爱,确实参杂着恨,其实在一起的最后一年,她时常质问我,我们将来会怎样,而我,其实也没有想好,那时的我一穷二白,昆明的房子都买不起,为了拖住她,我只能给一些海誓山盟的诺言。渐渐的,她厌倦了,我隐约觉察出,她有很多事瞒着我,有预感这段关系就快要到头。

她瞒着我的,是有一个人正在追求她,一个能立即给她幸福的人,这是分手后,她主动告诉我的,她说他是个帅气的副机长,是上海人,在上海黄浦江边有套老宅,马上就要拆迁了,等拆迁款下来,她就可以做全职太太,生完一男一女,再给她在浦东机场找份地勤工作,生活从此美满富足。

可就在昨天,我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她发给我的,短信上说:来一趟昆明吧,我好累,我在白马酒店公寓1407号房。

这句话,原本让我躁动不安,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仔细想想,是来得有些匪夷所思。一年都不联系了,当时也断干净了,今天突然收到这么一条短信,我掐着人中对自己说:她这是想诈你,利用你的痴心报复当年的浪费青春之仇。

她是我的初恋,伤心也好,死心也罢,日子久了,我忘了她的体香,忘了她的声音,忘了她的长相,但这个人会一直占据我心中的某一小块地方,一条短信,就足以让我赴汤蹈火。

“死者手机上最近一条短信是发给你的,她为什么还要找你?”

“我也想知道。”

黄队长见我回答问题很是冷静,也不遮遮掩掩,更是没有丝毫漏洞,他看了看门上的小玻璃窗,有个女法医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两人一对视,他冲着门外的女法医点点头,女法医匆匆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让我瞧瞧尸检报告。”他一边说一边看我有何反应。“死亡时间是凌晨1点到2点,不对啊,”他将咖啡一口饮尽,“你下火车的时候已经0点13分了,从火车站驱车到白马酒店公寓,最快也要1个半小时,小童,你查一下案发现场周围的监控,看姚元是不是1点40分左右到达的现场。”

“黄队,查过了,姚元确实是1点46分到达了酒店的门口,从一辆黄色出租车上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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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舒了一口气,顺着这口气,我也喝了几口咖啡。

“10几20分钟,如果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当即实施犯罪也是有可能的。”

我差点喷他一脸咖啡沫子。

站在边上的女法医告诉黄队长,死者下体内检测出了三个不同男性的体液DNA,但指甲里,只残留了其中一个男性的皮屑组织,死者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只不过下体有些红肿,死因是死者的头部遭到钝器连续击打,虽然每一次击打所致的创口并不深,但脑内大面积出血,可让受害者立即死亡。

“现场没有姚元留下的指纹或者DNA?”

“除了那一滩呕吐物,都没有。”女法医说。

黄队长陷入了沉思,而我,突然感觉世界变得灰白。我和肖楠分手的时候,她还是个处女,她说:第一次是要留到新婚之夜的。可是,她离开我之后,为什么会同时和三个男人发生关系,难道她的死,真的跟猪八戒有关?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DNA比对结果如何?”

“找到了,幸好这三个人都是航空公司的,有DNA档案,经过筛查,这三个男人分别是飞机驾驶员叶琦,空少王川和程钱,根据小童调查,案发现场,也就是死者所住的1407号酒店式公寓就是叶琦租的,看来这个叶琦和死者的关系不一般,空少王川和程钱经常和死者一起出勤,在员工宿舍,王川和程钱还是室友。”女法医说。

“飞机驾驶员?是上海人不是?”我不经意开口问了一嘴。

“你现在还是嫌疑犯,给我闭上嘴。”

“我......”我只能安静地坐着,看他们分析案情。

“都给我带回来审。”黄队长一声喊,所有人都离开了审讯室。

“你为什么不去办案,老盯着我干吗?”我看黄队长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的手下比我精干,抓嫌疑犯这种事不需要我出马。”

“搞了半天,我还有嫌疑?”

“实话告诉你,你的嫌疑基本上已经排除了,刚才我故意在你面前分析案情,一个是为了节省时间,另一个我是想看看你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我看整个审讯过程你丝毫没有反常的地方,要么你心里素质过硬,要么你没有撒谎,当我读尸检报告的时候,结论明显有利于你,我想如果你真是凶手,这个时候一定会表现出如释重负的样子,可至始至终你都心如止水,你清楚现场根本没有不利于你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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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赶快放了我?”

“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是太明白,你刚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一直喊说你看到猪八戒了?”

“我真的看见了,虽然当时我整个人都出于懵乎的状态,可是那个画面,我再有想象力也不可能幻想出那一幕,除非我嗑药了。”

“详细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按照肖楠给我的地址,去到了白马酒店式公寓,下了出租车,我看了看表,快凌晨2点了,一开始,我想着自己开个房间,先好好睡上一觉,等天亮了再去找她,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马上就见到她,不管她是否已经进入了梦乡,或许是因为我太想她了,而且她就在14楼的一间公寓里,就好像一颗对半分开了的心,在各自的旅途中经历了许久的沧桑,突然有一天,在同一个地方相遇了,恨不得瞬间拼合在一起,永不分开。”

“你阐述事实就行,不用跟我描述你有多爱她,我听着有些冷飕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打太低了。”

“行行行,就说事实,直白点,我就是想立刻见到她,而且越是在晚上,就越容易发生不该发生的,所以我壮大胆子去敲门,敲了很久,没人应,但门锁上写着‘请勿打扰’,亮着灯,应该是有人在里面,或许肖楠睡的太熟了,我想放弃,可刚要离开,门尽然自动打开了,我轻轻推开门,透过浴室的小半面玻璃,看到床头灯亮着,以为是肖楠给我开的门,我就进到了房间里。”

“门是肖楠开的?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死了,这门......开得有些诡异。”

“很诡异没错,不过当时我没管那么多,就进去了,房间不大,就是一间单身公寓,走过卫生间,我就看到肖楠光着身子趴在床上,双腿跪在地上,脖子上挂着内衣,我想过去扶她,可是走进一看,发现不对劲,床上和被子上有大块污渍,当时,我已经闻到了血腥味,但没往那处想,后来我看清她头发下竟是一个个窟窿的时候,瞬间意识到,肖楠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看到尸体,我四肢发软,然后靠在电视柜旁呕吐了起来。”

“你没开灯对吧?”

“是的,我站都站不起来,只想着往外爬。”

“我的意思是,房间里一片昏暗?”

“原本楼道的灯光很亮,当我关上房门的时候,就只剩一盏床头灯了,床头灯你也看到了,就莲藕这么大,而且还很暗。”

“猪八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吐得快低血糖了,想打电话报警,深怕我自己也晕死过去,就拨通了110,可是我刚一拨通,就发现窗后面有个人影在晃动,我屏住呼吸,以为是凶手,吓得差点失禁,之后,我就看到了更为可怖的一幕,一个的像头猪一样的人,一瘸一拐地从窗帘中走了出来。”

“一瘸一拐?”

“不明显,但好像一脚轻一脚重,很自然,不像是受伤了的,他肥头大耳,没有头发,全身煞白,还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我记得长袍后面还画了一副红色的咒符,他嘴很大,嘴角一直延伸到了耳根,鼻子眼朝天,和猪鼻子没什么区别,嘴唇血红,两眼黑洞洞,睁着,从来不眨。”

“他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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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忆起他所做的,我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他很奇怪,脑袋好像一直在微微抖动,你知道那种装饰在车里的抖动着大脑袋的玩偶吗?车子一发动,就开始摇晃脑袋的大头玩偶。”

“我知道,他就这样看着你?”

“他没正眼瞧我,似乎看不到我一样,但对肖楠的尸体做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什么事?”

“用鼻子闻遍了她的全身,还在她的下体处停留了好一会儿。”

“这是什么鬼,变态色情鬼吗?”

“没错,是一只艳尸猎豕。”

“艳尸猎豕?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一时忘了它叫啥,就喊成猪八戒了,其实是一类异鬼,比猫婆还刹,为了得到香艳的女魂,会千方百计地害死一个漂亮的女人。”

“你是说,它就是凶手喽?”

“没准是它借人之手杀的,我不确定,因为我也只是听过它的传说而已,今生头一次见,似乎印证了传言。”

“你倒是说说看,让我涨涨见识,传言是咋传的?”

“我老家是在浙北苏南一带的一个小村庄,我家族谱和祖坟都在那里,小的时候,爷爷经常跟我说,说村里来了只艳尸猎豕,所以村里时不时会有年轻漂亮的女人死去,都是被艳尸猎豕抓去当小老婆了,让我长大了别出去打工,守在家里,守住婆娘。村里的男人都有一把好手艺,都是是造大型烟囱的熟练工,全国各地的发电站里的大烟囱和冷却塔基本上是被我们村的人承包的,所以村里的男人大都在外面跑,打工赚钱,一年只回来一次,所以,村里的漂亮‘寡妇’就被艳尸猎豕给盯上了。”

“这么邪乎,对了,我们接到分配过来的报案电话,说电话那头很奇怪,就出动警力往白马酒店公寓赶,在我们赶到前,那只鬼还做了些什么?”

“它闻完尸体,就回到窗帘里面去了,没过多久,你们就踹门进来了。”

听完,黄队长拨通了电话,他对电话那头说:“小童,人都带来了没有?带到局里后把人交给小臻,让他好好审,你跟我再去一趟案发现场,带上痕迹鉴定组。”

“你要去查案了,是不是先把我给放了?”

“不行,你说这案子是鬼做的,我要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你得等我回来。”

1个小时后,黄队长汗流浃背,喘着粗气又回到了审讯室,看我迷迷糊糊,一夜没睡,又给我送了一杯咖啡。

“好了,你自由了。”黄队长对着我说。

“破案了?”

“还没,但是根据你所说的关于艳尸猎豕的传言,我找到了破案的突破口。”

“大白天的,你......也看到艳尸猎豕了?”

“看到了,确切地说,是找到了它的踪迹。”

“什么?”

黄队长没有多说什么。

我被卸去手铐,然后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让我给口供签字画押,办完手续,我突然觉得六神无主,杀害肖楠的凶手还没落网,虽然自由了,但又好像肩上背负着什么。

我想过给肖楠的父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所发生的一切,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没准他们会怪我没有一直守护在肖楠身边。

“姚元,幸好你还没走,有事问你。”黄队长一边喊一边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怎么了?”

“三个嫌疑人都交代当晚发生的情况,但他们始终不承认是他们杀害了肖楠,我问你一件事,你得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先等等,他们都交代了当晚发生的?”

“这个......”黄队长猜到了我想干什么。

“你告诉我当晚发生了什么,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你......你这个小毛孩,跟警察谈条件,是不是活腻味了。”

“我就想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或许心里会留下阴影。”

“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你不说,我这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知道了,也许就放下了。”

“你确定想知道?”

“确定。”

“好,我们出去说。”

黄队长把我领到了警队后门的空地上,他背着手说:

肖楠与你分手后,就跟了叶琦,肖楠以为叶琦是个黄金单身汉,没想到,叶琦却是个有妇之夫,还育有一子,一开始,两人光明正大、形影不离,是因为叶琦的老婆孩子都在上海,后来,叶琦的老婆也来昆明了,叶琦开始变得反常,肖楠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男人背后的谎言,就提分手,叶琦觉得肖楠好骗,又贪图她的身体,就用金钱和离婚再娶等手段一直和肖楠维持着不正当的关系,肖楠一直处在希望和绝望的夹缝中,而叶琦,性欲猛增,到后来,他觉得肖楠只剩被他泄欲的价值,也没人会要她,她就更依赖叶琦,叶琦就更不把她当人,他想要的时候,就去白马公寓找她,完事了,就立马提裤子走人,最多留下点零花钱,以至于肖楠已经堕胎多次,无法生育。

听王川和程钱说,肖楠这个人很奇怪,她一直说自己很寂寞,很孤独,很怕一个人独处,所以经常去王川和程钱宿舍打牌聊天,他们也想过,这个女人是不是很浪,想勾引他两,但行为举止又不像,感觉很是保守,从来不穿性感的衣服出门,也不聊男女之事,碍于王川和程钱之间的友谊和面子,谁也没有对肖楠迈出不该迈出的步子。直到昨晚,肖楠又说自己寂寞孤单,想让王川和程钱去公寓里陪她,王川和程钱很是兴奋,就去了,可是,三人玩牌玩到晚上10点多的时候,叶琦突然敲门,估计叶琦喝了点酒,解了皮带就要进来。

肖楠惊慌失措,怕叶琦看到王川和程钱,可公寓房间小,藏不住两个大男人,实在没办法,王川和程钱就躲到了床下。肖楠一打开门,叶琦就扑向肖楠,肖楠刚奋力关上门,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叶琦扒光了,在接下来的1个多小时中,王川和程钱目睹了一切,等叶琦提上裤子走后,他们出来看到肖楠全身赤裸,内衣还被套在脖子上,眼角似乎泛有泪水。

万万没想到,王川和程钱并没有同情肖楠,见肖楠这幅模样,又被刚才的一幕幕激情所挑唆,他们轮流和肖楠发生了关系,过程中,肖楠一动不动,就像魔窟里的木偶,任人摆布。

事后,他们两也跑了。肖楠这个时候应该还活着,但估计心已经死了。

“这帮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紧拽着拳头,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所以,能不能找到凶手,就靠你了姚元。”

“对了,你想问我什么?”

“你们村子人,后来都去哪了?”

“一部分去了宁波,包括我们一家子,还有很多去了上海。”

“也就是说,艳尸猎豕这个传说,一些上海人也知道?”

“嗯,宁波话和上海话都差不多呢。”

“好,太好了。”

“怎么?你查到谁是凶手了?”

黄队长一把把我拽进警局,他手指指一间办公室里的一对夫妻说:“男的就是叶琦,女的是他妻子,胡欣,来保释他的,你觉得眼熟吗?”

我看仔细看了着,“叶琦我从来没见过。”

“我说的是他的妻子,胡欣。”

“她......”我突然发现她身材臃肿,说话摇头晃脑,一条腿还站不直。

“我在现场找到了一组脚印,像你说得,一脚深,一脚浅,而且,公寓的阳台都是连着的,一个女人,只要胆子够大,就能从肖楠房间的阳台翻到隔壁房间去,刚好肖楠房间的隔壁是一间日租房,我根据你对艳尸猎豕的描述,找到了这两个突破点,而后,叶琦的妻子来保释丈夫,我看到她的言行举止,有点像当晚出现在你眼前的艳尸猎豕,所以我调查了一下叶琦的妻子,发现她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长大了,虽然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但其中一条腿没办法伸直,而且,说话总是摇头晃脑。”

“既然她有嫌疑,为什么不抓她审问?”

“因为我有一件事情没想明白,就是你进入案发现场,应该是凶手给你开的门,她为什么要冒着暴露的风险放你进去,又没把你给杀了,而且,还演了一处艳尸猎豕的戏码,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她知道肖楠的底细,也知道你的存在,你们都是宁波人,应该知道艳尸猎豕的传说,同样,她也十分清楚这个传说所蕴藏的秘密,所以,她想把罪责嫁祸到鬼怪身上,而你,是最好的见证者。”

“这个传说......所蕴藏的秘密?”

“我想,你们老家村那些被谋害的‘寡妇’,应该都死于有夫之妇之手,看着自己家男人整天往‘寡妇’家跑,就编撰了艳尸猎豕这么个传说。”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