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未能生育,被扫地出门,相爱六年却敌不过世俗观念

讲述:阿凤

整理:明豪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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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秋天是丰收的季节,也是美丽的季节。天高云淡,大雁南归,爽人的秋风徐徐地吹过,令人心旷神怡。站在稻⽥前,看着稻⾕成熟后⾦黄⾊的⼀⽚,好像给⼤地镀上了⼀层黄⾦。微风吹来,稻⾕就弯下腰,点着头,好像在欢迎辛勤的农民。又是一个丰收之年,我们的鱼米之乡,一片繁忙,农村人个个面带喜悦。在这丰收而美丽的季节,我却面临着被公婆家扫地出门的命运。

我是阿凤,出生于湖北阳新县一个农村家庭,自幼家境贫寒,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我读完初中就没有再读了,随父母在家务农,几年的锻炼,使我的家里活、田里活都算得上一把好手。我人勤快,唇红齿白,有着农村劳动女孩的健康体魄和健美身材,很早就有媒婆上门说亲,我一直不同意,只想在家多陪父母几年。虽然家庭条件不太好,但我的童年是幸福的,也感受到父母的爱和家庭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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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我22岁那年,经人介绍相亲,嫁给了邻村的小伙阿宏。阿宏28岁,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他是个高大健壮的农村小伙,老实憨厚,一直和他的亲戚在外打工,存了一些钱,准备成家后不出门打工了,在家做做农活,照顾家庭,看机会就做点小生意。

那时候,我接父母到家里来,公公婆婆也很热情,邀请邻居陪我父母打牌,他们下厨炒菜做饭,我端茶倒水忙前忙后,老公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牌,时不时递给我父亲一支烟。看着那个情景,我感觉很幸福,心想,等到生了一儿一女,这个家庭就完满了,每天过着美美的、开心的日子!

作为一个健康的农村姑娘,我从未想过自己会生不出小孩。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结婚一年多了,我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家里人有些着急。我和阿宏去市医院检查了,检查结果是两个人都没有问题;后来我们又去省会医院检查,结果是两人一切正常;我们又找了乡下的老中医,煎药喝,也没有作用;我们去寺庙,求签许愿,仍然不解决问题。

转眼三年过去了,多次去医院,多次找偏方,经历艰辛,我一直没怀上孩子。村里人的指指点点、挖苦讽刺,我虽然难受,但没有很在意,只要公婆一家明事理就可以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婆婆也从以前的和蔼可亲变成经常指桑骂槐;公公虽没有说什么,但常常见他喝闷酒,唉声叹气。

幸亏还有知我疼我的老公。每次我感到难受时,阿宏都会把我搂到怀中,轻声对我说:“没关系,没有孩子,我们俩也要幸福地过一辈子,又不是跟爸妈过一辈子。老一代人,传统观念是这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要理解体谅下他们。”我眼中含泪,点了点头,紧紧抱着阿宏。

我们也曾想去抱养一个女儿,可是婆婆不知听了谁的话,死活不肯,她说养不熟的,养大了就去找亲生爹妈了。老公自小对婆婆的话言听计从,我又不能和他们对着来,抱养孩子的事就不了了之。

到了第四个年头,阿宏虽然对我还是不错,但话越来越少了,有时两个人坐在房间,半天沉默不语,没有什么话题可聊,我有点担心我们的关系会出问题。有一天,我去田里做完农活回家,刚进院子门,听到婆婆和邻居大婶坐在家门口聊天,那段刺耳的话语让我耿耿于怀。婆婆对邻居大婶说:“哪怕是生个孙女也好啊,在身边跑来跑去,心情会好很多,我也不强求生个孙子传宗接代,偏偏就是不下蛋的母鸡,光吃不拉。”

我一听恼火了,再好的性子也憋不住了,我对婆婆说:“你这样说什么意思?我和你儿子都去医院检查了,谁的问题还不一定呢,你这么肯定就不是你儿子的问题?”

婆婆回呛我:“我儿子能有什么问题?祖宗八代都没有问题,到我儿子这里要无后了,真是作孽。”

邻居大婶赶忙劝解,我气得回卧室去了,重重关上门,躺在床上无声地流泪。阿宏和公公回来后,我听到婆婆还在喋喋不休和他们说个没完。我没有去做饭,婆婆也没去做饭,阿宏只好自己去做饭了,做好后端了一碗饭菜叫我吃,我不想吃,趴在那里默默地流泪。我和阿宏相对无语,整夜未眠。

那以后,我再没有听到婆婆说这件事了。我每天拼命下地干活,回来抢着做饭,为这个家庭努力付出,我只想弥补自己不能生育的过错,尽管这个过错不一定是我的原因。我努力想维系这个家庭,我深深爱着我的老公,我不想因为没生孩子而与老公分手,我也不想让父母为我担心,对于农村妇女来说,不能生育而离异和二婚都不是光彩的事。

时间转眼到了我们结婚后第六个年头,就是前面说的秋高气爽的丰收之年。那一天傍晚,我们全家干完农活,金灿灿的稻谷全都拉到院子里,准备第2天铺开晒太阳。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去忙一家人的晚饭,吃完晚饭收拾完毕,我才有空回卧室靠在床边歇一下。

卧室里烟雾缭绕,阿宏坐在桌子边已经不知抽了第几支烟,我要他去外面抽,说他把卧室搞得乌烟瘴气。阿宏欲言又止,我问他有什么事,阿宏猛抽几口烟,对我说:“阿凤,我们分手吧!这样下去太憋屈了,我受不了这个压力。今天在打谷场干活,隔壁的那家比我们结婚晚,小孩子都能给他们送水了!看着他们一边故意逗小孩,一边朝我们指指点点,我的心在滴血。”

泪水顺着我的脸庞流了下来,是那么苦涩。我压抑着内心的伤痛,对阿宏说:“你决定了吗?”阿宏狠心地对我说:“决定了。”说完,他一把掐灭烟头,转身离开了。我趴在床上泪如泉涌,心如刀割,我六年的青春,我六年对他的爱,我六年对这个家庭无私的付出,全喂狗了,在世俗观念面前,不值一提,没有任何价值。又是一个悲伤的不眠之夜。

和阿宏分手后,我犹如行尸走肉,毫无生气,幸好,父母博大的胸怀和无私的爱,让他们重新接纳了我。他们的安慰,他们的温柔,姐弟的亲情,让我的心理创伤得以痊愈,那一年,我在娘家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春节。

年后,有人帮我介绍了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老张,在乡下开小加工厂,加工米面、打豆腐,因一些原因错过了婚姻。老张知道了我的情况,表示会好好对我、照顾我,我很快嫁给了他,第2年生了一个男孩。宝宝的到来,如春风吹散了我的阴霾,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老张中年得子,他每天抱着孩子看不够,喜笑颜开,他对我很好,我也算是苦尽甘来。

听说阿宏后来另娶了一个离异女人,带来一个七岁的女儿,后来他们又生了一个孩子,得偿所愿。

事过多年,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对于前一段婚姻,我也已经释怀。我和阿宏在一起时未能生育,再婚后各自都有小孩,在医学上我无法解释,只能说是我们有缘无份,我也不怪阿宏。此生我会把全部的爱都给现在的家庭和孩子,阿宏怎么样已与我无关,但求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