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肉体!黑色沙发上扭动着挣扎呻吟。

她跪趴着,迫不及待地撕扯我的腰带。

林萱,一向飞扬跋扈的护士长,竟然也这么骚!

她跟产妇若凡就是冰火两重天。

若凡总喜欢调情,迫不及待,却擅长诱敌深入。

她总是用细嫩的小手在我胸膛上游走,轻拢慢捻。

当她的手指尖在关键部位那么搓一下,我的感觉就呼啦一下来了。

1

这里,是全省最有名的月子中心会所,在所有男医生里,我就是男医生里的高富帅:产科主任王天灿。

我们会所是公立大三家医院下属机构。2014年,医院就跟台湾月子中心签约,打造成高端的五星级月子会所。

会所共有103间房,医护人员80名,有12000余位妈妈及新生儿宝宝入住。

近年来,随着二胎、三胎政策,母婴行业逐步成为热门赛道,我们会所更加红火。

去VIP房查房,是大多医生喜爱的。

VIP套餐价值466000,入住的都是富婆,还有受人宠爱的二奶。

对她们,我们有全程医疗照护体系,提供孕期,分娩,产后的无缝医疗服务。尤其是医疗通乳、会阴伤口理疗、剖宫产切口愈合、卵巢保养护理等项目,深受富婆们的喜爱。

作为妇产科的博士,我的研究方向是孕不育及妇科疾病的微创诊治,在输卵管吻合、宫颈癌的预防与治疗,以及妇科各种修复整形手术等方面,经验丰富。

尤其擅长女性不孕症的诊治,病人怀孕率高。慕名上门求医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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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我急匆匆地整理好值班室,擦干净黑色沙发。

喷一点花露水吧,冲淡下浓浓的荷尔蒙味。

病房里,热闹起来。

该死!忘了带听诊器了,走到病房门口,忽然想起来。

护士长用听诊器当了道具,把自己勒得七出八进。

现在,它也许躺在沙发底下。

“王医生,找你半天!”

若凡笑盈盈的脸蛋拱过来,丽靥晕红。

”你看么,我这奶水挤住了,娃儿急得直哭!“

胀鼓鼓的胸部顶到眼前,看着娇羞的她,我有点眩晕。

极品!若凡的诱惑,我直接扛不住。

耳边又似乎听到她低且的娇喘,只要香汗淋漓的她,发出疯狂呐喊,我就酥麻难忍。

真想亲吻下红润的可人儿!

"找护士,搓搓就行了!"我使劲吞下口唾沫,剜了她一眼。

明明就是来查夜的,骚娘们,假正经。

出墙的杏花,也要争奇斗艳。若凡盯着我,比查房更勤快。

在12000余位妈妈中,带着山野味道的冯鑫,在我心中栽下了梗。

她来自东莞,跟其他女人不太一样,住院的时候是自己来的。

后来,临盆了,她男人崔震宏派3个保姆过来照顾她。

崔震宏一直没露面,但医院的费用转账很及时。

有一天清晨5点,我刚洗漱完,听到走廊尽头有人在压低声音哭。

“冯鑫?”我轻声呼唤,这个点,产妇和孩子都还在梦里。

她一回头,荷花色的脸上挂满了泪珠,瘦弱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像一只受伤的猫。

“王主任,我该怎么办?”坐在黑色沙发上,冯鑫拖着一口贵州话,哭咧咧地哀求。

“满月了,他非要抱走幺儿!“幺儿太可怜了!”

“孩子爸抱走,你哭啥,不都是回家么?”

“我跟他没结婚,我有家,还没离婚……”

冯鑫一脸羞愧。

2

原来,冯鑫老家在习水县官店镇田湾村,是最偏远的山区。

那个地方在地图上压根找不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山咔咔,一块田都没有,穷的只有老鼠、鸟儿和虫子。

冯鑫是老大,还有3个妹妹,2个弟弟。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尽管冯鑫从小没吃过大米饭,身子骨瘦瘦的,诱人的地方却高高隆起。

打工潮时代,东莞就是农村妹子向往的热土,很多小工厂如雨后春笋,成为整个中国年轻人打工的“天堂”。

18岁的冯鑫跟着打工妹到了东莞的一家制衣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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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的宿舍是男女混住的。艰辛的生活和物质的匮乏面前,美好的爱情也会卑微。拉个布帘子,情侣或夫妻就能混居宿舍。

制衣厂流水线作业,人就是机器。早8点加班到夜里12点,一身酸痛。单调辛苦的工作,拢不住心猿意马的妹子。

熬不了苦难,许多老乡选择兼职,晚上迷失在灯红酒绿洗头房和按摩店。

一次次失身,拿回一沓沓钞票。

冯鑫非常自律,总说女孩子要把第一次留给丈夫。

制衣厂女多男少,盛行女追男模式。但对容貌出众的冯鑫来说,身后的粉丝依然趋之若鹜。

湖北的刘光剑长得像一棵红高粱,淳朴厚道,憨笑时露下一口雪白的牙齿。难怪冯鑫选了他。

简易的婚礼后,冯鑫跟刘光剑结婚了。跟几万打工妹一样,夫妻俩混住在厂区宿舍。

隔“墙”听房,成了制衣厂打工男的奢望。可惜的是,冯鑫面子薄,极少施展手脚,跟光剑隔帘肉搏。

清苦的日子,自己过可以,老家人不行。

刘光剑的母亲查出胃癌,他返回老家,做了留守男。

为了给婆婆治病,养活老家的弟弟妹妹,冯鑫不得不加入“站街女”行列。

站街女一般是入行的新人,如果服务足够好,“晋升”也很快。几次工作之后,就能被推荐高档的桑拿洗浴或者夜总会。

以青春和性感,冯鑫“靠实力”赢得了第一桶金。

从按摩店,到夜总会、私人会所,从个体户,到暴发户,冯鑫一路“闪展腾挪”,变身为业内的“一枝花”。

冯鑫打工的私人会所,仅入场费就要180000,全是猎头用高薪“挖”来的漂亮姑娘。她们经过系统培训,为客人提供各种各样花式按摩,最贴心的“推销”。

在这里,冯鑫的收费是最贵的。两小时内,她能够熟悉操作全套服务,精确到每一个细节动作。

那个年代,东莞特色产业是“ISO9000质量认证”,“性都”的名气在亚洲越来越响,许多港商、台商都慕名涌来。

在私人会所,冯鑫邂逅了投资港商崔震宏。

没几天,崔震宏给冯鑫送来房产证,那是深圳海湾村一栋2000多万的别墅。

用他的钱,冯鑫开了家理发美容店。

这位香港男人经常返港“打理业务”,每个月打给冯鑫2万元人民币。

“”人家花钱跟我认真过日子,虽然没有结婚证,我也要为人家负责对么?"冯鑫水灵灵的眼睛,如泣如诉。

“幺儿就是你负责的结果么?”我忍不住问。

“幺儿是我跟崔震宏的,他要抱去香港!可是上次回家刘光剑发现我怀孕了,以为是他的!”冯鑫愁坏了。

“婆婆没几天了,光剑等着抱幺儿给她看呢!一旦见不到幺儿,他恨我一辈子!”

长长的睫毛挂满了泪珠,冯鑫迷蒙地乞求。那泪珠仿佛舍不得嫩白的肌肤,迟迟不肯滴落。

“还有,光剑母亲要动手术缺6万,让我赶紧汇过去……”冯鑫打开手机银行,告诉我这个月她手上仅剩2400。

下个月,她的生活费才会从香港那边转过来。

面对大早晨就哭成泪人的美女,很难抵抗这种粉红色袭击。

我打开保险柜,取出6万放在桌上。

“这点钱,你先汇回老家。孩子么,我觉得让亲爸抱去吧!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冯鑫如果一步走错,这辈子就会乱套,我还是帮她捋一下。

“我从这里出个流产证明,给刘光剑快递回去。”

冯鑫感激的目光,透着以身相许的神色。

我赶紧躲闪着:“青春饭没有吃到老的,尽快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中去吧。”

“恩人!”冯鑫跪拜下去,吓得我赶紧站起来。

她似乎还有话,却哽咽得说不出来。拿起钱,她犹豫了片刻,转身快步走了。

3

我的保险柜里,还躺着80多万。

作为产科主任,有这么点私房钱,小菜一碟。

推荐医药公司药品,兑现处方药回扣金额的5%,加上检查费提成5%,手术费提成10%,医药产品销售方的好处费,医疗器械10000元能分成4500元。

林林总总,8年算下来,有几百万了。

我也是贫苦人家出身,老家在陕西,父母的遗言是多做好事有福报。

肥了自己腰包,拿出点来回馈病人,是我的工作原则。

到手的钱,不是塞给护士,就是“捐”给了产妇。

还有一种暴力途径:为二奶打胎。这种生财渠道比较虐心。

不小心留下的孽种要不要,落入风尘的人都有这个担忧。

傍晚,天空乌压压的,诊室里外的护士惊慌失措,窃窃私语。

还没走进产房,一位农村大妈“卟嗵”一声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大夫,救救我女儿,救救我苦命的女儿吧!”

往产房一探头,顿时令我倍感恐惧:大出血前兆!

产床上的女人一脸稚嫩,脸色腊黄,头发披散着,哀嚎的声音很微弱,双腿搭在脚架上,宫口全开,污血和羊水一块流淌。

宫缩一阵比一阵剧烈,每一秒钟都充满危险。

“必须立即抢救!准备抢救药品,快!”我神色凝重。

“立即给产妇吸氧!静滴5%葡萄糖500毫升,加止血敏3.0g、止血芳酸0.3g……”

很快,产妇已经没有力气哀嚎了,只是高一声低一声呻吟,脸上肌肉僵硬,呆滞的目光盯住我。
她不是足月生产,何况是第一胎,婴儿头颅根本不可能从产道娩出。

要赶紧把胎儿弄出来!否则一尸两命!

打了一针曲马多麻醉药,我给她做了产道侧切手术,抱出来一个男婴。

未足月的婴儿突然“呜哇”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

更令我不寒而栗的是,站在旁边的副主任梁医生,竟然捏住了婴儿的鼻子!

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圆,正冲着我!

这太惊魂了,我从来没做过这么残忍的事!

产妇呻吟着清醒,挣扎着四处观望:“孩子!我的孩子呢?”

梁医生一脸冷漠地说:“你都签字了,不要孩子!”

产妇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仰面摔倒在床上。

这么成功的手术,她怎么不要孩子呢?

后来才知道,她是二奶,自行堕胎,怕被牵连。

虽然收了16000红包,但是我真的又累又怕,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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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产妇,不止一个。

冯鑫算是很有良心的二奶吧!

4

自从给了冯鑫6万,我反而不敢面对她了。

女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动物。对我这种高富帅,那些独守空房的二奶,恨不得倒贴。

唯独冯鑫,那双清澈的眸子,让我不敢正视。

有几次,远远地看着她扭着丰满的臀,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

我知道,这个女人呼之即来,但我有底线,对她,绝不接受肉偿。

又是一个月朦胧的夜晚。

没有约同事,也没有约产妇,我想享受一下清静。

叫了个外卖,去车上拿了科罗娜啤酒,返回值班室,她已经在黑色沙发上了。

“王主任,这几天你可真忙,说个话的功夫都没有……”冯鑫甜美地笑着。

原来,她这么好看!浅浅的酒窝,带着几丝挑逗,怪不得做了人家二奶!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无论多少钱也还不了你的恩情……”冯鑫呢喃着,“以身相许才代表我的心。”

滑腻的舌头舔在颈上,我浑身像是被紧绷了,麻麻的,恨不得她这样一直吻下去。

阅人无数,我算是老司机了。几下诱惑,我就进入正轨。

这一夜,从未有过的美妙,她的主动和激情,点燃了尘封的死角。

黎明,雪白丰满的她,软在我身上。“我要回光剑老家,虽然舍不得幺儿,但他去香港,肯定有好的生活……”

我点了点头,很欣慰,也觉得自己有乘人之危的嫌疑,有点惭愧。

再见冯鑫,是一年后。

纸里包不住火。2020年立春那天,东窗事发,我被某医药公司业务员告了。

市纪委监委陆续收到多封匿名信,举报我拿红包,吃回扣,据公检法朋友透露,还有几封举报我在办公室夜夜笙歌。

举报信很夸张:“我今天特举报月子中心会所产科主任王天灿违规违纪行为:供应材料1000多万,按30%回扣,每年拿300多万;过年过节拜年费,每个供应商至少10000元……”

市纪委监委立即组建专班,对我进行立案审查调查。

尽管内线向我示警,及时止损。产妇和周边群众没有提供线索,但有一条漏网之鱼,彻底出卖了我。

产科的业务,我大多给了某医疗器械公司业务员路山。

路山是上海人,38岁,口风特别紧,不该说的一个字不漏。合作5年了,往来密切。

他也不知道,市纪局监委早就盯上了自己。还没有坐老虎凳,就叛变了。

他交代了为销售医疗器械和设备,给我行贿的事实,双方约定按销售额的比例回扣200余万元。

有了突破口,一败千里。很快,一条隐秘的利益纽带被扒了出来。

因为收受药企法人、代理商、业务员,以及医生及会计等280万元,涉嫌受贿罪,我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取消退休待遇,收缴违纪违法所得,并移交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

最可怕的是,他们扒出了产科最隐蔽的灰色纽带:销售产妇信息!

床上风情万种的护士长,一见警察就变成了老鼠,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根据她的供词,公安人员寻根摸底,抓住了某品牌母婴产品销售经理王明。

王明也是软蛋,几句话就撬开了狗嘴。

“一条信息重复卖的话,值1000元!”他爆出了整个灰色渠道。

买信息的行业数不胜数,从奶粉、补品、纸尿裤到孕妇及婴儿服装、婴儿床、摇篮及童车等等;服务行业主要有月嫂公司、为产妇和婴儿理发的专业公司,以及胎毛笔和小手印脚印的制作公司、照相馆或影视公司等等。

甚至一旦有婴儿夭折,马上就会有婴儿殡葬公司、墓地公司主动联系,先致哀,再商量火化、卖墓地。

这些公司“烧钱”也是隐秘的。

信息费,我们不要任何发票,也根本不在医院里交易。信息要的少,就通过手机发送,要的多,业务员就过来用U盘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仅如此,那些母婴品牌公司每年都给我们福利,邀请院长和主任到国外旅游,吃喝住全部免费,另外还能享受地方特色“美食”。

这条绝密利益链,被人发现不了,谁能查得出来?

可是,顺藤摸瓜,公检法摸到了我。

动用所有关系“捞”人,我终于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

服刑出狱,回不了月子会所,也不想回家。出狱前,我在离婚书上签了字。

从网上递了几份简历求职,在深圳周边,漫无目的地溜达。

“王主任!你怎么在这里?”一声呼唤,穿透喧嚣,震惊了我。

旁边,从一家富丽堂皇的医美医院,跑出一个身穿紫色OL装的女人。

定睛一看,医美医院的牌子,赫然写着“天灿”两字!我的名字?!

“冯鑫?”一接触那双清澈的眸子,不免惊呼,“你不是回湖北老家了吗?”

“回来了,又回来了。瞧,这家医院是咱自己的!”冯鑫欣喜若狂地说,激动得脸上绯红一片。

在她用力的拖拽下,我踏进了这家“天灿”医美医院。

原来,冯鑫忍痛断了跟港商的关系,回到了湖北。

短暂的欢喜,随即被隔阂冲刷一光。冯鑫跟刘光剑三观不合,生活方式、消费观念等方方面面已经格格不入。

昔日的小情侣,变身今天的舍友。婆婆去世以后,冯鑫再三斟酌,给了刘光剑自由。

拖着简易的行李包,她回到了深圳。卖掉别墅,在金融商业区开了家美容店,加盟了香港百莲凯美容院。

几番折腾,又开了这家“天灿”医美医院。

“怎么用我的名字?”五味杂陈涌上心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去月子中心找过你,都说你不在那里干了,就起了这个名,等你哪天路过……”冯鑫明显掩饰着,不想提我被抓的事。

“我现在是劳改犯,有前科,你可要小心!”苦笑一声,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哪里去了,恩人,盼还盼不来,天意不可违!”

凝视着我,冯鑫幸福地笑成了一朵花。

如今,我是“天灿”医美医院的首席专家,率领整形外科医院硕士、博士生,以及住院医师等23人坐诊。

当然,我的还有另一个别称:冯鑫老公。

口述者:王天灿(32岁,安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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