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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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坐在杨鹏的车里，余霞有些不安。
车开到一条小路上，杨鹏忍不住停了车，他解开安全带，一把抱住余霞，说：“余霞，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
余霞被吓了一跳，想推开他，可车里的空间太狭小。
杨鹏抱着她说，从前，她也被带入了过去，不由感伤起来。随着两人的聊天，车里的气氛逐渐暧昧，但似乎谁都没有终止的意思。
余霞现在需要一个男人，而年轻有为，帅气多金，自己创业当老板的杨鹏自然是首选，况且他俩曾经有情。
刚刚的同学聚会，余霞被侃侃而谈，意气风发的杨鹏吸引，她以前真的没想到他会如此成功，如此好。
余霞说：“去我家吧？”
杨鹏求之不得。
到了余霞家，杨鹏显然一刻都不想等了，他抱住余霞，想跟她亲密地在一起。可惜不凑巧，两人还没开始，余霞的房东忽然来了，催她交房租。
杨鹏见此，忙问多少钱，他帮她交。
等房东走后，余霞要把钱转给杨鹏，可他说什么也不要，你来我往，一推二拒，余霞只觉得尴尬，两人聊了会儿这几年的生活，余霞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睛里有一抹化不开的愁绪，这曾是让杨鹏最心动，也最心疼的地方。
她身上有一种婉约的气质。
他问她能不能留下来过夜，余霞想了想，说：“好。”
被中断的暧昧再次袭来。余霞有两三年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而杨鹏被她唤起了内心的渴望和欲望，两人干柴烈火，但仍不顺利，许是杨鹏太过激动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尴尬地坐在床上，余霞从背后抱住他，安慰他。
杨鹏一时有些感动，余霞没有变，她还是那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子。虽然，自从高中毕业后，他们已有十来年没见了，原以为高中时期的情愫早被时间冲淡了，谁知只是被时间掩藏了，一见面就被唤醒，而且猛烈地一发不可收拾。
杨鹏说：“小霞，你真的是个好女人，那个时候我就不该错过你。”
这也是余霞此刻的内心想法，可她没有说。她甚至知道，她和杨鹏这样不对，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需要支撑、需要依靠、需要爱。
刚刚杨鹏帮她交了半年的房租，这让她很有安全感，如果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那该多好。
杨鹏不要钱，她可以用身体偿还。只可惜，没能成行，她也要顾及杨鹏身为男人的面子。
后来，杨鹏时不时就来她家看她，每次来都会带好些东西，在被问及她的工作时，余霞说：“在美容院里当美容师。”
虽然比不上杨鹏创业高大上，但她也是正正经经挣钱。
杨鹏说：“我记得同学聚会上，你向那个开服装店的同学取经，你是也想开个服装店吗？”
余霞点头，说：“我想，但是我现在资金不够。”
“我可以借给你。”杨鹏说：“再次遇见你，我只想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
2
听说杨鹏回来创业了，余霞还偷偷乐了几天，这样她就可以和杨鹏经常见面了，而杨鹏似乎也很期待见面，这样余霞觉得她还有戏。
面对感情，她从不怂，她敢爱敢追，也敢主动。
杨鹏三天两头来她的住处，她也不推拒。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早没了青春时期的暧昧、追逐，现在快节奏的生活，让大家做什么都是快的。
余霞也不想做那些无意义的推拉。
这一点，倒让杨鹏觉得是个宝，他喜欢干脆的人。
他们像情侣一样约会、吃饭，开房。余霞在床上的时候很狂野，她一贯的想法是，这事不能只男人舒服，女人也应该敞开自己，追求身体的最大愉悦。
他们玩了很多花样，床上、地上、沙发上……
杨鹏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从未有过的放松，他越来越觉得余霞是个宝，当初错过了真是可惜。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但老天又让他们重逢，无疑是又给了彼此一个机会，他不想再错过这个机会了。
每次和余霞在一起，他都使出浑身解数去满足她。他知道自身有些不足，持续的时间比较短，但余霞喜欢刺激，他就借助工具满足她。
每次情动之时，余霞都会凑在他耳边，问：“杨鹏，你爱不爱我？”
“爱。”
杨鹏不假思索，这样的女人怎能让人不爱。她像只猫一样，狂野、性感、妖娆、有时也会高冷得让人有距离感，可她主动的时候，却那么撩人。
原以为两人的感情发展得很好，余霞觉得是时候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毕竟杨鹏只说爱，却不正式表白，也没有说过她是他的女朋友。
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分，这叫什么事儿？
余霞说：“你会娶我吗？”
杨鹏没接话，走到床边抽了一支烟，他说：“余霞，我们不谈结婚，就这样不挺好的吗？”
“你不会这么渣吧？”余霞直来直往，丝毫不拐弯抹角，“咱们两个这样算什么？我跟着你，无名无分，说出去该被戳脊梁骨了。”
杨鹏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余霞说，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可能关系就要变了。他其实想着，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什么不能保持，女人为什么喜欢追要一个名分？
他说：“余霞，我结婚了。”
这倒是出乎余霞意料，她震惊地看着他，说：“同学聚会上，你不是说你单身吗？”
“单身多金，才有人追。”杨鹏拿出手机，给余霞转了5000块钱，“你陪我，我给你钱，我们的身体和精神都愉悦，各取所需，这不好吗？”
特么的，他竟然真的是个渣男！
3
余霞看到杨鹏来到服装店时就知道他来干什么了，她把刚到货的衣服整理好挂出来，朝他笑笑算是打招呼，并没有说什么。
杨鹏坐在收银台看了她一会儿，说：“趁这会儿没人，我们到里面吧。”
“杨鹏，咱能不能推迟两天？”余霞把手上的衣服放好，说：“我今天身上不舒服。”
杨鹏没理会她的话，起身直接把她拉去了试衣间，刚进去没两分钟他就出来了，余霞身上确实不方便，他没用强，一是怜惜她，二是觉得大家同学一场，他也不想闹得难看。
可是想想，他又觉得不甘心。
自从余霞开了服装店，就整天在店里打转，他约她吃饭，她没时间；约她睡觉，她忙到很晚，这让他心里有些不满，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以前她多主动、多好啊，再看看现在，对比可真是鲜明。
这间服装店开起来，他前前后后垫了十多万，原本他也不在乎这些钱，可他们说好的，如果她觉得经营压力大，还不上钱，她就以身作偿，就算她身体不方便，也总有别的法子帮他解决。
杨鹏又折回试衣间，想强行跟她发生关系，可她挣扎的厉害，外面又没锁门，他担心万一有人进来，闹得不好看，就作罢了。
余霞怕得罪杨鹏，就说如果他坚持到今天，她可以用手帮他解决，当作偿还利息。
杨鹏看着她，说：“咱俩之间只有利益了吗？你之前那股喜欢我的劲头呢？”
“你是有妇之夫。”余霞低着头，“以前我不知道，跟你一起玩闹，甚至主动让你来我的住处，但我想要的是有名有分，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你现在跟我这样，算是什么？”
余霞说：“你就当我为了钱，在卖。”
杨鹏踹了一脚试衣间的凳子。他对余霞的这番说辞很生气，他还是想像之前那样美满，他们不顾一切地想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
余霞蹲下来，解开他的皮带。杨鹏没有拒绝，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真贱，可余霞真的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他喜欢，欲罢不能，但又不能为了她离婚。
他给不了她名分，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和她在一起。
因为试衣间不隔音，他俩倒也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来，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
杨鹏看着她，觉得她好像跟高中时期并不一样了，她不是没变，而是善于隐藏自己了。她不说，任由别人遐想。
杨鹏走之前，说：“余霞，我曾是真心喜欢你，也是真心想帮你。当初我帮你多少？你可得牢牢记在心里。你开店，我借给你钱，还帮你找进货渠道，你付不出货款，我也帮你垫了几万，我顶着家里家外的压力，你也别让我太为难。”
余霞懂事地点点头，“你帮我这么多，我都记在心里呢。过两天你再来，我到时候好好陪你，保管你满意。”
杨鹏走后，余霞去洗手池洗手、漱口，她脸上无悲无喜，但提不起干活的力气了。她看着挤压在店里的衣服，心里只觉得发愁。夏天快过完了，夏装却没卖出去几件，眼看着要进秋装了，她还不知道这么多夏装怎么处理，进秋装的钱去哪儿弄。
怎么看别人做生意那么容易，到了她手上，偏偏那么难？
余霞是个不甘贫穷、不甘人后的女人，她有欲望、有野心、也有想法。但她的想法困于现实，都很难实现。
为此，她不得不经常想着如何赚钱。
上次同学聚会上她看到一个高中同学开服装店赚了不少钱，在聚会上不停显摆自己现在多有钱，买了多大的房子、买了什么车、戴的什么首饰，还说女人要对自己好一些，能当老板干嘛要当打工仔。
余霞就寻思着自己也开一家服装店。
这家店是杨鹏帮她开起来的，她心里一直感恩戴德。她原想着两人你情我愿，走到一起也不是不行，就算不行，也是她配不上他，可当她知道杨鹏有家有室时，她就不想再往前踏一步了。
可她又需要钱。
4
杨鹏再来时，已是一个星期后。他为了稳妥，特意多等了几天，就怕到时候再出什么岔子。
可他还是没能如愿，余霞得了流行感冒，又是流鼻涕、又是咳嗽的，声音嘶哑得很，整个人都蔫不拉几的，怕是也没什么心思在这上面。
杨鹏略坐了坐，叹口气就起身了，“我当了一辈子老实人，上次同学聚会遇见你，这段时间又接触下来，我觉得你是个好女人，想不老实一回，没想到竟然这么难。看来，上天是要我做个老实人。”
余霞见他要走，急忙拦住他，说：“我可以的。医生让我发发汗，咱俩做，说不定也能发汗，我的感冒也许能好转。”
杨鹏笑了笑，说：“你就不怕把感冒传给我？”
这倒是余霞没想到的，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杨鹏，也不知道除了这个，她能为他做什么。况且，接下来要进秋装，她还给不出货款。
余霞猛地咳嗽了几声，说：“杨鹏，要进秋装了，你能不能再帮帮我？”
杨鹏说：“生意这么难做，店就别开了吧，我能有多少钱帮你垫进来？现在钱不好挣，你难我也难，家里你嫂子盯钱盯得紧，我实在拿不出更多钱了。”
余霞最近为了进秋装的事情愁的几天睡不好觉了，睁开眼就是钱，钱钱钱，她去哪里弄钱？
杨鹏看她的样子可怜，有些不忍心，可还是没松口。有些事他一直主动，也没什么意思了。
主动的女人会更有趣，也更有韵味，就像之前那样。
余霞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悲伤。为什么别人都有本事挣钱，偏偏她没本事？以前当美容师时，她积极努力地工作，到手的工资就那五六千块钱；服装店开起来的那段时间，她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可没赶上好时候，每天上门的顾客没几个。
货都积压着卖不出去。
偏偏她公婆还在不停地跟她要钱。
她结婚的第二年，和老公一起出去玩，结果发生了车祸，她老公为了救她，硬生生被一辆大卡车挤死了。
公公因此中风，瘫在床上起不来，婆婆每天在家照顾公公，根本没时间出去挣钱，小叔子和小姑子都还在读大学，一家人的开支都落在了她身上。
妈妈劝她改嫁，她也想过，但是她不能不管公婆一家，无论公婆害怕她不管不顾道德绑架她，一直把他们的儿子是为她死的挂嘴边，还是她忘不了她老公死之前紧紧护着她的样子，她都狠不下心真的撇下老两口改嫁。
她如果不管不顾，老两口该怎么活？
公公吃药打针、康复、小叔子和小姑子上学、吃饭、穿衣，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偏偏两个都还要读研，没时间出去做兼职。
她身上压着千斤担，以前每次工资一到手，基本就分配一空，而且还不够。
她穷的连房租都付不起，房东堵在门口要。遇到杨鹏时，她以为遇到了救星，他帅气多金，对她也大方，她积极主动，也是想霸占他的心，让他记住她好的一面，可事与愿违啊，杨鹏有老婆孩子。
她有时候也想自私一点，只管自己怎么活得好，不去管别人，可真这样去想了，又害怕结果。
5
余霞去找杨鹏了，因为她给不出小叔子和小姑子的学费了，两人的学费加在一起一万多，还有各种杂费。
“你如果实在没钱了，我可以包养你。”杨鹏说：“但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躲着我，我要你随叫随到，不准敷衍我。”
余霞说：“包养我，需要很多钱，你不是说嫂子管钱管的严？”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只说你愿不愿意？”
余霞没有犹豫，在现实面前，她所谓的尊严并没什么用，她点头，说：“好。我现在需要15000.”
杨鹏直接微信给她转了一万五，“你之前隐藏的真好，我都没发现你竟然这么现实。”
这个女人的身材是真好，要身高有身高、要颜值有颜值、前凸后翘身材有料，才28岁，完全可以改嫁个好人家。
可惜了，命不好，脑子也不好，偏偏不肯丢下那一家子。
她之前相亲过，对方知道了她的条件后，都“望风而逃”，那一家子的开支，对任何家庭来说都是负担。
就算是杨鹏，其实也是冒着风险的，只是他觉得余霞这个人值得他冒风险。
两人在杨鹏的住处干柴烈火，杨鹏似乎找到了刚和余霞重逢时的感觉。其实，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不足，这也是家里的“母老虎”经常嫌弃他的地方，可是余霞不嫌弃，还让他舒舒服服的，他跟余霞在一起，有做男人的骄傲。
这也是他想为她冒险的原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杨鹏每个月给余霞至少一万五，其他的一些零钱、红包不算在内。
但是服装店真的是个坑，杨鹏不建议她继续做。
余霞不肯放弃，店里的生意虽然不好，但她既然开起来了，就不想轻易放弃，除了公婆家要钱，平时余霞会把杨鹏给她的钱还货款，慢慢地倒也稳定了不少。
杨鹏开公司也忙，余霞也需要一份事业来安放自己的身心，她开了网店，自己当模特，自拍或对着镜子拍，自己学了修图，把照片精修后上传到网店，效果还不错。
线上线下同时经营，收益逐渐上来了，余霞慢慢摸索着客户喜欢什么类型的衣服，进货的时候也更有条理。她还在网上发布视频，朋友圈里宣传，渐渐积累了一批稳定的客户。
服装店不赔钱了。
看到这个结果，余霞觉得自己每天的辛苦都很值得，自己的坚持也有了意义，至少她不会像以前那样连进货款都发愁。
可好景不长，杨鹏的老婆找上了门。
6
杨鹏的老婆看着有四十多岁了，即便保养得很好，也难掩岁月的痕迹。
余霞起初以为是顾客，耐心地帮她推荐衣服，可她却说：“一堆垃圾，就跟你这个人一样。”
忽然被骂，余霞自然不高兴，“看你是个高级的人，何不跟皇帝一样，穿新装。”
杨鹏的老婆抬头就是一巴掌，打的余霞愣在当场，“伶牙俐齿的，怪不得能哄得杨鹏高兴，听说他每月给你一万五？”
余霞知道了她是谁。她自知理亏，没有做任何反抗。
杨鹏曾说，她老婆还有一家更大的公司，在杭州，平时忙的见不着人，怎么忽然来这里了？
杨鹏的老婆围着她转了一圈，“你把自己看的太扁了，凭你这姿色，如果真出去卖，一个月怎么也不止这些。”
恰这时，杨鹏来了，他没料到老婆会来，手上还提着余霞爱吃的糖炒栗子。他见老婆盛气凌人的样子，一下子就慌了。
“杨鹏，小日子过得怎么样？”他老婆说，“有吃有喝，还有女人陪，很滋润吧？”
杨鹏不敢说话。
他老婆抬脚就踹了他一下，骂道：“杨鹏，你个狗娘养的，翅膀硬了，你敢这么对我！当初你死皮赖脸地追我，使出浑身解数对我好，说一辈子只爱我一个，怎么遇到初恋就什么都忘了，忘了你的公司怎么来的，忘记你的钱是怎么来的了？”
杨鹏捂着腿，说：“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她勾引我的！”
余霞看向杨鹏，忽然觉得这一刻，他也很可怜，风光的背后，竟是靠着女人起家，竟然找了一个大他二十岁的女人。
余霞说：“大嫂，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那还用你说，你当然错了！”
杨鹏的老婆上来还要打余霞，杨鹏见此急忙上前拦住，但是他又不敢硬拦，他不停地道歉，让她消消气，“对不起，消消气，都是我的错，你别气坏了身体。”
结果，他越劝，他老婆越生气，闹得越凶。
附近的人听到动静，都来围观，余霞觉得颜面尽失，一头撞在门上。那一刻，她是真不打算活了。
她那一撞，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杨鹏的老婆没想到她的性子这么烈，怕闹出人命，又骂了几句，气哄哄地走了。
杨鹏叫了120，但他不敢停留，也跟着走了。
7
那天后，杨鹏再没出现在余霞面前过，听说是跟她老婆回杭州了，这边的公司也撤了。
余霞在医院诊断出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事，但店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又是丑闻，根本瞒不住家人。
爸妈来狠狠骂了她一顿，骂她不要脸，正路不走偏走歪路，做那些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还说都是她公婆家闹的，如果不是那一家子累赘，她也不至于这么缺钱。
公婆派了小叔子为代表，给余霞打电话，说：“嫂子，你这样的行为对得起我哥吗？他才去世两年多，你就这样做，丢死人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老家的人天天背后说闲话，妈连门都不敢出。早知道你给我们的钱是这样的脏钱，打死我们也不用，你以后跟我们家没关系了，你被扫地出门了！”
余霞听后大哭了一场，她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但是显然，她做错了很多事。
她清仓了店里的衣服，关了服装店，把钱都寄给了公婆，她说那都是干净钱，让他们放心用，吃饭穿衣、治病拿药都用得着。
有家不能回，她也不想回去听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到外地去打工，找了一份美容师的工作，业余时间就在网上发美妆视频，没想到竟吸引了很多粉丝关注。
她又学习了视频剪辑，发出来的视频更专业，色调也更好，开始有商家找她谈合作，她为此赚了一笔钱。
她每个月都会给公婆寄3000块钱，她做不到真的不管，何况，现在也没之前那么缺钱了。她还算了一笔账，就算杨鹏每月给她一万五，她还欠着杨鹏6万多块钱，别人不要，她不能不还，这是欠的钱，一码归一码。
等还清了这笔钱，她忽然觉得很轻松，仿佛过去几年压在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被搬掉了。现在的她，每天都忙碌而充实。
但做错的事，忘不掉，她时常提醒自己，现在面对的诱惑更大了，她不能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或许会想歪点子，但最好不要实施，有些错犯了，还能改，而有些错，却是没办法弥补的，将会烙在心里一辈子。
再艰难的人生路，也该挺直脊梁，一步一步往前走，哪怕慢一些，也好过被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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