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时候,有个叫韩彻的人做了陇州吴山县令,这个吴山可不是浙江杭州的吴山哦,而是地处甘肃,大概就是现在的陇县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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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彻虽然只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县令,却和朝中名士宇文贵、辛积等都是好朋友,这两人见好朋友做了一方县令,便跟着来到吴山住下读书,同时也约定秋后一起参加科考。

韩彻上任时,县衙里的小吏告诉他说,吴山县衙是一栋凶宅,前几任县令都不明不白死在县衙里。

韩彻三人到达的当天,就在县衙里到处查看,最后发现大厅前有一颗巨大的槐树。

宇文贵认为问题就出在这棵大树上,有什么妖精鬼魅依附在上面,辛积也认同这个说法。两人私底下商量,决定乘韩彻不在的时候偷偷砍掉。

就这么等了一天,两人只好和韩彻明说,韩彻对此不置可否,反而劝他们看开点,说生死在天,一个人的生死不能归咎于一棵树,你们不要想多了。

见韩彻反对,宇文贵和辛积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好暂停了这个计划。

过了几天,宇文贵和辛积在槐树下面发现了一个小孔,小孔洞口很光滑,里面还冒出来一股青气,飘到天上就变成了云朵。

两人觉得很奇怪,就乘韩彻睡觉的时候,偷偷喊了几个小吏来一起挖开,挖下去几尺深就发现一个塌陷的古墓,里面还有一具腐烂的棺木,可以看到棺木里还散落着一些牙齿头发,以及胫骨胯骨之类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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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细打量,棺材的一个角落里似乎藏着一个东西,可又看不大清楚,大家都怀疑是妖怪,不敢轻易下去,最后花了五千钱做赏金,才雇到两个胆子大的人下去探个究竟。

那两个人点上一把蜡烛,背着朴刀,沿着绳子滑了下去,发现那东西只不过是一个瓶子。

瓶子里面还有水,水里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都是人们日常常用的东西。两人把瓶子里的水倒到地上,竟然冒出一阵白烟消失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韩彻也被吵醒了,走过来一看,便让主薄好生收拾了那些遗骸,还支取几两银子去买一具新棺材,拉到野外去好好安葬。

主薄领了银子之后却私吞了大部分,只是弄了个草席包着遗骸随便埋在郊外。

可主薄做完这些刚刚回到家,突然就发病了,全身冰冷不省人事,眼看着就要死了。

主薄的家人连忙去禀告韩彻,韩彻便带了一个术士去查看,术士在主薄床前突然就说起了“胡话”:

我是晋朝将军耶律歌,不幸战死疆场,被埋葬在吴山,年延代革之后,我的坟墓旁边修建了一间马圈,弄得我家里成天臭秽不堪,只希望能搬迁一个清净的地方。

这么些年来,我前后和好几任县令说过,可每次遇到的都是一些心胸阴暗的小人,我一现身他们就死了,导致我在阴间的疾苦无法大白天下。

幸好当今县令明白事理,也是个宽厚之人,才让我得以逃出马粪溅身之苦,你这家伙拿了大人的银钱,竟然私吞银两,弄了张草席顶替棺木,导致我的身体裸露在地下,所以前来复仇。

韩彻听了术士的“胡话”后,也不以为忤,还自我反思起来,说我作为主人,没有识人之明,导致你受到侮辱,我一定好好安葬你,但希望你能大度一点,饶过他这一回,我马上回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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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原本刚刚清醒的术士又说起了胡话来,说大人的命令一定照办,我马上就放了他、。

但这件事的主谋还是宇文贵和辛积,我也不敢忘记这个仇恨,辛积很快就会被剥去功名利禄,我也就不再纠缠了。

而宇文贵命薄,虽然能中进士,却无法获得半点官禄,一生还有很多灾难,看在大人的面子上,我就不再给他添加麻烦了。

说完这些,术士就完全清醒了,而主薄也慢慢恢复过来,韩彻安排他一定要好好安葬那个人,最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话说当年秋天,宇文贵和辛积上京参加科考,真的中了进士,宇文贵还中了进士第一,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新科进士都莫名其妙地没有获得官职。

第二年,在京城等候的辛积莫名其妙就卷入一场官司,最后虽然没有啥事,但进士的名头却被朝廷剥掉,垂头丧气回老家种地去了。

又过了一年,宇文贵妻子突然生了重病,只好带着她回去老家,回到家里病就好了。而离开京城的宇文贵似乎就这么被朝廷遗忘,终其一生也没有获得任何官职,枉费了当年的进士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