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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月斜睨着看他,一副气势磅礴的样子,但一双杏眸湿润水汽,又怂又软。

芝麻馅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但实际却是个心理变态!居然想用狗链子把她栓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奇怪嗜好啊!

刘成峰捏着张白月的脚踝,细细摩挲。“皇妃与我笑一个,可好?”

女子伸手拨开搭在香肩粉颈上的青丝,微微偏头勾了勾唇,那张清媚面容笑起来时,拥有倾国倾城的牡丹色,看的人心里直痒痒。

张白月:脸上笑嘻嘻,心里在骂人。

男人盯着张白月脸上的笑,也是忍不住弯了唇。那双桃花眼蕴着粉红微色,慢吞吞的如花般绽放,细腻绵软,纤细睫毛羽翼似得搭拢下来,像只睫毛精。

刘成峰少年时的长相精致好看,如今平添几分皇家贵胄气,却又不失那份清秀俊逸。比起从小金尊玉贵养出来的三皇子还要更像个皇子。

男人捏着她的玉足不放,眸色渐深。摩挲着指尖,慢吞吞的往上滑。

“皇妃,我想……”刘成峰声音沙哑,野火燎原。

“不能!”青天白日,放荡!

张白月严词拒绝,她对于这只芝麻馅肚子里头的龌龊心思一目了然,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我只是想效仿古人,与皇妃来一番风花雪月,品足赏花的雅事而已。”比如将足请上小桌,去其凌波小袜而抚摩,一边把玩一边猛嗅……

成功看出刘成峰心思的张白月用力抽回自己的脚,顺便踹了男人一脚,然后翻身下美人榻,颠颠的奔到衣柜前开始收拾东西。

嗯,金银珠宝,银票、金叶子是不能少的,最好再带点古董……

“皇妃在做什么?”刘成峰皱眉走到张白月身后。

张白月气哼哼道:“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站在张白月身后的男人重复了这四个字,气氛陡然变得凝滞下来。张白月清晰的感觉到冷蛇“呲呲”钻到自己脚脖子上的阴冷感觉。

“啊啊啊!”张白月猛地一跳,转身就跳到了刘成峰身上,然后使劲的甩着自己的脚脖子。

果然,刘成峰那条总是环在手腕子上的红蛇已经绕到了她的脚脖子上了,还怎么甩都甩不掉。

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连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

“夫人要离家出走?”男人又问了一遍。

“我这不是……世界那么大,想出去走走嘛……”嘤嘤嘤,表情好恐怖!

芝麻馅的脸,六月的天,张白月有点无力招架。

刘成峰伸手擦了擦张白月湿润的眼角,原本绷着的脸上缓慢显出笑。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说完,刘成峰将人放到榻上,盖好绸被,然后将蜷缩在角落的淑淑招了过来。

可怜的淑淑本来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被一召唤,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呜呜呜”的蹭着刘成峰撒娇。

张白月怒斥。刘成峰摸了摸淑淑的脑袋,轻声细语道:“下次还要离家出走吗?”

张白月咽了咽口水,挣扎道:“我觉得你在强狗所难,淑淑它听不懂。”

刘成峰笑了笑,并不搭话。

听不听得懂无所谓,他本来也不是要说给狗听的。

淑淑继续撒娇。

刘成峰从宽袖暗袋内抽出一柄匕首,然后一把掐住淑淑的后脖颈,在淑淑的惨叫声中,成功把一只棉花糖削成了棉花棍。

张白月:……真是太残忍了。

“夏日将至,还是这样凉快些。”刘成峰放下手里自闭的淑淑,转头看向张白月笑。

张白月瞪着那柄噌亮的匕首,被男人的变态气势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哆哆嗦嗦道:“我我我不喜欢欺负弱小。”

她不要变成秃子呀,嘤嘤嘤!给你摸小腚,亲小jiojio还不行嘛!

“是吗。”刘成峰将匕首一收,把张白月往自己身上一架,摆好姿势,然后歪头笑道:“正好我喜欢。”

张白月觉得自己最近睡得很是不安稳。

明明是燥热的夏天,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总是觉得凉飕飕的。家里的空调制冷早就不管用了,现在张白月只靠一架小小的电风扇去暑。前几天总是被热醒,这几天却总是被冻醒。

粘稠的黑夜里,热风呼啸,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抵在凉席上。

张白月努力的想挣扎,但身体却僵硬的连动都动不了。丝丝扣扣的凉意爬上她的肌肤,侵占四肢百骸,一点缝隙都不留的将她密实罩住,她羞得面红耳赤,长发散乱,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眼皮沉沉的就像是坠着千斤。

夏天真的很热。张白月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裙。半旧的纯白色睡裙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细小的抓痕褶皱,拢起的弧度撑开睡裙,像是拱了个人。张白月那身子白皮又细又白,香汗淋漓。

猛地一下从梦魇中惊醒,张白月瞪着一双眼缓了口气,然后看了一眼时间。

整六点。她要起床去上学了。

张妈妈早就起床做好了早饭,大开的窗户外传来弄堂里早市的喧闹声。馒头、油条、小馄饨等的香味铺天盖地的涌进来,将房间里沉闷的气氛一瞬清扫了个干净。

张白月捂着自己羞红的脸,使劲甩了甩脑袋。

难道是高三压力太大,才让她做了这么羞耻的梦?不不不,一定是昨天王倩倩的颜色影响了她。

刷牙、洗脸、换校服。张白月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胸前那个五指分明的掌印,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

什么,什么东西?

她赶紧去卫生间拿了毛巾来擦,但是那块掌印就像是胎记一样盘踞在她的心口,掐着那刚刚发育成熟的地方,显出一种狰狞而极富有占有欲的轮廓。

张白月用力咽了咽口水,整个人都在恍神。外头张妈妈在叫,她胡乱套好衣服,连早饭都没吃就跑出去了。

王倩倩是张白月的闺蜜,两个人就住在对门。她们一起出门,张白月拉住王倩倩,“我有事要跟你说。”

王倩倩打着哈欠,声音懒洋洋道:“你有小秘密了?”

张白月拉着人走到角落,拉开自己的领口给她看。

王倩倩看了一眼,然后挺起自己的大胸,“我是D,你是B,没的比的。”王倩倩比张白月要丰腴一圈。

“你看不见吗?”张白月心慌得厉害。

“粉红小碎花外加盗版凯蒂猫?”这是张白月今天穿的内衣图案款式。

“不是,就是,你没看到这些不一样的东西吗?比如……手掌印……”

“没有啊,”王倩倩一个机灵,看向张白月的目光陡然意味深长起来,“小白,你不会是……自摸了?”

张白月涨红了一张脸,使劲把人推开。

你才自摸呢,你全家都自摸!

到了学校,天气正热,教室里开了空调,大家都在复习。

王倩倩不跟张白月在一个班,不过两个人是隔壁教室。

走楼梯的时候王倩倩听到有人在谈论邱泽延,就扭过头去扯张白月的袖子,“小白,那个邱泽延是你同桌?听说失踪好几天了,都报警了还没找到人。”

张白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王倩倩继续道:“我还听说他是个私生子,他妈死了,他爸也不知道是谁。这个人阴阳怪气的不爱说话,被你们班的人孤立,还总是被学校里的那些小混混欺负。”反正没爹没娘的,老师也不喜欢他那个阴沉的性格,从来都不管,所以那些小混混欺负得肆无忌惮。

王倩倩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邱泽延确实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张白月常常能看到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坐在课桌前发呆。

邱泽延的头发留得很长,几乎遮盖住了半张脸。张白月从来没看清楚过他长什么样子。

虽然她跟他是同桌,但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掰得过来。

“小白,你说这顾泽延,不会是被那些小混混给杀……”

“别胡说。”大家都是正直的好青年,根正苗红的祖国花骨朵。张白月打断王倩倩的话,将人推进了教室,然后自己拿着书包进了隔壁教室。

果然,今天的邱泽延也没有来。

张白月跟邱泽延做同桌的时间不长。她是个软和性子,老师就喜欢把那些闹腾的放在她身边。

在张白月身边坐过的刺头,一看到她那张软绵绵的脸,当时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小白,你的数学作业借我抄一下。”前桌的李玲转过头来拜托。

张白月刚刚把数学作业递给她,她旁边的窗户就被敲了一下。

班主任李大头瞪着一双眼站在那里看。光明正大的偷窥。

李玲赶紧扭过了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张白月,你出来一下。”李大头道。

张白月脸红红的收好数学作业,跟着李大头到了办公室。

“张白月,你是不是住在平安街的幸福花园?”

张白月点头。

“那你晚上回去的时候能不能替老师多留意一下八幢六零三号?看看有没有人。”李大头道:“那是邱泽延他妈妈留给他的房子。他这么多天没来学校,又什么消息都没有,我有点担心。”

李大头本名李投,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因为头大,所以被取了这个外号。

张白月点头,晚上放学的时候跟王倩倩回家,特意绕了一下八幢,没看到六零三有灯光。

看来是还没回来。

张白月回了家,张妈妈已经做好饭了。

张白月扭捏着走过去,扯开自己的领口跟张妈妈道:“妈,我觉得自己胸口有点痒。”说完,张白月扯开了自己的领子。

张妈妈低头看了一眼,道:“怎么了?”

张妈妈反应平常,张白月沮丧的低下了小脑袋,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进了房间。

张白月又试了用手机拍照,但里面依旧什么都没有。

事实证明,现在这个巴掌印,只有她自己看得见。

张白月更心慌了。她害怕,她总是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夏日容易犯困,张白月趴在书桌上做作业,就这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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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的小腿有点痒,但身体沉甸甸的动不了。那股子痒意顺着肌肤往上爬,就像是附着了什么东西一样。

只开着一盏小鹿台灯的房间里,窗帘紧闭。

小姑娘穿着暖白色的睡裙趴在书桌上睡觉,有丝丝缕缕的黑气顺着她胸口向外扩散,慢吞吞的将她包裹住,温柔的就像是情人的手。

睡梦中的张白月觉得自己有点呼吸困难,她努力的想醒过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那股窒息感更加浓厚,几乎要淹没她整个人。

“小白?”张妈妈推开门进来。

一瞬间,屋子里的压抑感和窒息感消失无踪。

张白月睁着一双迷蒙杏眼,声音软绵绵的道:“麻麻。”

“作业写完了就去睡。”

“嗯。”张白月迷迷糊糊的乖巧地爬上床。

张妈妈替她关灯。

房间陷入黑暗,那股黑气又渐渐聚拢过来,渐渐显出一个纤瘦人形,像是一个男人。

张白月觉得有点冷,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连脑袋都埋了进去。

窗户没关,吹进来一阵疾风,将那黑屋吹散了。

被吹散的黑雾顺着被褥的缝隙,又尽数钻了进去。

“好冷。”张白月嘟囔了一句,裹紧自己的小被被。

张白月感冒了。王倩倩看到她的时候就被她那一脸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

“小白,你简直就是天才啊,这么热的天都能被冻感冒。”

张白月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红通通的浸着生理性眼泪,纤细睫毛沾着眼泪水,一眨一眨的像把小扇子,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哎呦,我们的小可怜,真是可爱死了。”王倩倩搂住张白月的脑袋就是一顿盘。

张白月被晃得头昏眼花地拉住王倩倩,“红灯,红灯。”说完,她看到旁边一个老奶奶拄着拐杖要穿红灯,她赶紧顺手去拉,却没想到自己的手居然……穿了过去?

“小白,你干什么呢?”王倩倩奇怪道。

张白月瞪大一双眼,努力看过去,只见自己身边空落落的那里有什么人。

啊,烧糊涂了。

张白月自我催眠。

到了学校,张白月迷迷糊糊地坐下来,因为实在太困,所以直接就趴着睡着了。

她是被额头上的冷意冻醒的。

张白月失踪了一个星期的同桌突然出现,身上还是那件洗的发白的校服,头发依旧长长的遮住了脸,此刻那只苍白骨感的手正搭在她的额头。

“发烧了。”邱泽延的声音带着少年青春期的嘶哑感。

张白月赶紧坐起身,勉强朝他笑道:“嗯。”

邱泽延收回手,掩在密实头发下的双眸定定的盯着她看,然后突然指了指窗外。

张白月转头看过去,李大头正探出他的大脑瓜在暗中偷窥,看到邱泽延来上课了,还把他叫出去问话。

邱泽延一走,坐在前头的李玲就开始兴奋的八卦,“哎,你们知道吗?今天邱泽延是坐车来上学的。我爸说那辆车起码百万。不过值钱的不是车,而是那车牌,我看到了车牌号,全是8。我有照片,给你们看。”

前面吵嚷得厉害,张白月实在太困,又趴下去睡了。

她是被一阵又一阵“邱泽延”吵醒的。

原本人人嫌的邱泽延身边居然围了好几个同学,目标都是李玲早上说的那辆车。

“邱泽延,那是你家谁的车啊?不会是滴滴?”

邱泽延低着脑袋不说话,一如往常。那些同学见问不出什么,都无趣的走了。

周围人一空,邱泽延转头,见张白月盯着自己看,就一本正经的道:“可以说给你听。”

什么?

张白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邱泽延道:“爸爸来找我了。”

张白月从王倩倩嘴里听说过邱泽延是个私生子,所以他的爸爸是……

“是邱家对不对?邱氏集团!”李玲兴奋的转了过来。

说起来,邱泽高中也是一所私立贵族学校,实力雄厚。除了像邱泽延和张白月这种靠成绩,还有王倩倩和李玲这种靠关系和家世进来的,其余大部分都是有家底的人。

被李玲一插嘴,邱泽延又闭紧了嘴巴开始自闭。

但李玲这个大嘴巴哪里忍得住,只一节课,整个学校都知道邱泽延是邱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子了。

说起这邱氏集团,也是上流社会中的豪门贵族。只是似乎不是很有福,孩子一直很少,只有一个独女,不然也不会把邱泽延这个私生子给认回去了。

今天轮到张白月值日,王倩倩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在隔壁教室写作业等她。

张白月去打扫厕所前头的那块公共卫生瓷砖地。

女厕所是她负责,男厕所是邱泽延负责。

张白月本来就在发烧,拿着拖把这一下那一下的整个人都有点脱力。

邱泽延伸手把张白月的拖把拿了过来,“你休息。”说完,他开始帮张白月拖地。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张白月刚刚说完,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疼。

“那个,我去上个厕所。”张白月不好意思道。

邱泽延闷不吭声地拖地,点头。

张白月赶紧进了厕所。

已经放学,学校里基本没有人了。

今天天色不是很好,厕所背阴,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窗户口。张白月上完厕所出来,撞到一个男同学。

她道:“不好意思。”说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后是女厕,“同学,你走错了了了了……”

这位同学你怎么没有头。

张白月还没“了”完,这位没有头的同学就伸出手瞄准了她的小脑瓜。

“咕叽咕叽……”

张白月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撞到身后的人。

“邱邱邱邱……”

邱泽延伸出手,苍白纤细,一把掐住那位没有小脑瓜的同学,声音嘶哑道:“不准欺负她。”

没有头:我没有头,我只是走错了!我只是想问路!

没头一下子就被掐散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张白月还坐在地上,她戴着口罩,怔怔地仰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邱泽延,然后突然猛地一下扑进他怀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

作为一个纯唯物主义者,张白月觉得自己的三观发生了颠覆性的转变。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四周冒出各种奇形怪状的鬼来。

邱泽延小心翼翼的把一只手放到张白月的纤细背脊上,然后另一只手狠狠一抓。

那只企图去碰张白月小脚脚的鬼就被掐成了一缕烟。

我的。谁都不准碰。被耽搁了一阵,回去的时间就晚了很多。

虽然才八点,但因为天气不好,所以黑得很快。天际处轰隆隆的打着响雷,张白月、王倩倩和邱泽延一行三人走在小巷里,准备抄近路回家。省的等一下下雨,他们都没带伞。

“邱泽延,我听说你爸爸是邱氏集团的董事长,那个非常有钱的大佬耶。我们现在的高中你爸就是股东,怪不得你的名字都跟咱们‘邱泽高中’这么有缘分。”王倩倩叽叽喳喳的说话。

邱泽延低着脑袋往前走,似乎没听到王倩倩的话。

张白月走在中间,左边是王倩倩,右边是邱泽延,她的脚步迈得极慢。

空落落的小巷子里,只有稀疏的几盏路灯,张白月清楚的看到路灯下那一团团企图探出小脑瓜来看她和顾泽延的鬼。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张白月听不懂这些鬼在说什么,但这种声音实在是不好听,就像是鱼儿在平静的水里吐泡泡一样,“咕噜咕噜,咕噜咕噜”的回荡在巷子里。

张白月小心翼翼的往邱泽延身边挪了挪,然后又挪了挪。

那些躲在路灯后面的鬼在邱泽延走过去靠近时纷纷四散逃跑,待邱泽延走远,又悄悄的聚拢起来。“咕噜咕噜,叽里咕噜”的开始开大会。

“小白,你发什么呆呢?”王倩倩突然猛地拍了一下张白月的肩膀。张白月瞪着一双湿漉漉的水润眼眸,可怜兮兮的看向她。

王倩倩大声嘲笑,“小白你怎么被吓成这样了?”

张白月委屈的又往邱泽延身后躲了躲。

王倩倩惊讶的发现,他们原本三人一行的队伍变成了她和邱泽延并排走,而张白月则躲到了邱泽延身后。

张白月那只不安分的白嫩小爪爪甚至还企图去扯邱泽延的衣摆。虽然这副模样的小白是很可爱啦,可是她跟邱泽延的关系是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王倩倩奇怪的打量了一下邱泽延。

邱泽延还是那个邱泽延,并没有因为突然能继承亿万家产而膨胀成气球,变身少年霸道总裁。依旧干巴的很,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

虽然身高很高,但因为看着实在太瘦,倒显出一股弱不禁风的感觉来。像是个男版林黛玉。还有他的头发,因为总是不剪,所以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长什么样子。

据说邱泽延长的很丑,有一双抛光死鱼眼。

王倩倩不说话了,路上悄然安静下来。

王倩倩和张白月也是上次被李大头提醒了,才知道邱泽延是跟她们住一个小区的。

所以,今天晚上就莫名变成了三人行。

王倩倩静了一阵,忍不住,又开始说话,张白月小小声的插嘴,“我们快点走。”这段路黑的地方太多,每次过去的时候张白月总是忍不住的去扯邱泽延的衣摆。

邱泽延身上很冷,就像是冰块一样,但在夏日里非常的舒服。不过张白月总是觉得太冷,刺得她手有点疼。

不过没关系,这点困难比起那些路灯口开大会的鬼来说,一点都不算困难。

终于是平安回到了幸福小区,现在的问题是邱泽延要跟她们分开了。

“邱泽延,再见啊。”王倩倩落落大方地道。

邱泽延低头,看一眼自己被张白月扯成小揪揪的衣摆。

张白月不好意思的收手,赶紧去挽住王倩倩的胳膊,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得连头都不敢抬的专挑亮地走,拉着王倩倩回了自己家。

这一路上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

张白月做了十八年唯物主义崇尚者,突然被这么多堪比村口大妈大爷包围的鬼怪觊觎,实在是让她亚历山大。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鬼怪看到邱泽延好像很怕他的样子?张白月静下心来,想起来今天在厕所发生的事。

那只有头好像被邱泽延那么一捏……就……消失了?

张白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那只手掌印,隐约觉得邱泽延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忐忑一天,身上还带着病的张白月勉强写完作业就裹着小被被睡觉去了。

丝丝缕缕的黑气一如既往的出现,将那具娇软细腻的身子柔柔托起,渗透进纯白色的棉布睡衣里。

张白月不舒服的翻了个身,黑气被压散,再慢慢聚拢,凝结成一个清瘦少年形象,压在张白月的身上,掀起了她的睡裙。

张白月这一觉睡得很沉,但也很累,她就像是被一个什么东西压了一晚上一样,连翻身都做不到。

张妈妈看这几日张白月都蔫蔫的,以为是学习压力太重,还特意给她炖了补品。

张白月的病在张妈妈的补品下不攻自破,自然痊愈,脸色也好看不少。

早起上学,王倩倩和邱泽延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上学路变成了三人行。而张白月在纠结良久后,终于是决定问问邱泽延关于最近几天的奇怪事。

因为在仔细观察了几天后,张白月明明白白的看到那些奇形怪状的鬼在自己跟邱泽延在一起时跑的比兔子还快。但如果只有她一个人,那些鬼就十分肆无忌惮,垂涎视线都能把她盯穿。

就是不知道在顾及什么,不敢下嘴。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